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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云挑了挑眉,看了眼静默不语的南天傲,接着又道:“其实,我在早些年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只是当时无从确认罢了,而这个计划,早在来祁国之前,我就已经谋划好了,打算趁此机会深入进去查探一番,只是没有想到,宴席上突然出现的血玉琉璃盏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让我不得不更变计划,所以才来不及告诉你!”
“霍云敬的出现太过于突然,让我有些意外,而我的这个计划里,并未将他算入其中,这导致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当我明白过来,原来风炎是打算用血玉琉璃盏引我上钩时,我就被人偷袭昏迷,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身陷水牢之中。”
说到这里时,千云瞧见南天傲越来越暗沉的脸,就知道他心中闹不痛快,但饶是如此,她已经将剩下的话说完。
“云儿若是当真信我,为何不把整件事都告诉我?却还要隐瞒着我?你可知我这段时日真是什么可能都想了,但无论如何我都想不通,如此,心中才会更加的担心,更加的记挂!”南天傲搂着她的手越发的紧了,当真是害怕失去她一般,又道:“云儿,我再说一次,以后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绝对不允许!”
南天傲对千云的态度当真是放到了最低,在她面前简直是将自己的尊严都踩在脚底,任由面前的人随意的践踏,只是这般,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千云伸出了手环上他的肩膀,声音略低的说道:“我并非想瞒你,也不是不告诉你,而是知道你一旦知道了这些计划,肯定会阻止我去犯险,我本来就是打算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在告诉你的!”
“云儿,我是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犯险……”
“好了,我答应你,仅此一次,以后我都会告诉你!”南天傲的话还未毕,千云就忽然出声打断。
“也罢,这次就饶过你!”南天傲调侃的说道,忽然就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很浅的吻。
……
水路较远,需绕道而行,一月之后,南天傲等人才返回到了宸国京都中,一路上,不乏收到平郡王联合祁国大军压境的消息。
与此同时,宸国向祁国出动兵马,隐约有了开战的形势。
这一场战争,东临也不能幸免,祁国同时的,也向着东临出动大军,已在东临与祁国的边境交界口,安排了大军镇守。
南天傲回京的第二日,便就被传召宫中,以永康帝之名义发布诏书,应下了祁国的战帖,说是为了保卫国家安定,降逆臣捍国土。
而南盛因为清荷公主嫁入丞相府,成为了南盛的丞相夫人,因此并未触发战争,且还在另外三国的战争开端之际,又在南盛京中大肆操办了一次。
这次四宇之争,唯独只有南盛并无外敌入侵,南盛也因为在上一次与宸国的大战中耗损了不少兵力,所以并不参与这次的纷争,亦不知是选择了置身事外还是有某种打算,又或者是已与祁国联合,这些,天下人都不得而知。
但此时的宸国,内有平郡王旧部在京中肆意做乱,外有祁国大军入侵,乱作一团,南天傲带领着南家军几日下来终于将平郡王的旧部余党全部击杀抓获。
就在一个雨夜,永康帝忽然派遣了大批御林军闯入千府,说是要缉拿南盛的细作千云,那阵势,似乎是已经准备许久了般。
与此同时,南王府这边,一道圣旨下来,圣旨上名言,南王虽缉拿平郡王余党有功,但勾结南盛细作千云,犯上作乱试图谋逆。
该来的终归要来,千云与南天傲像是谋划着什么,这些他们似乎早已料到,并不反抗,二话不说的直接就让他们带走。
千云的真实身份,也是在这日,在天下人面前浮出了水面。
南盛的细作,南盛的前皇后……
天下之人,不乏有震惊,还有诧异,甚至是不可思议,这样的一个少年,居然会是女子,且还步入了朝堂之中,可见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样的一层身份,足以让宸国朝中大臣愤恨,这是死罪无疑。
而南天傲被永康帝以谋逆的罪名关入了天牢之后,无论是严霜也好,还是老南王也罢,都开始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朝中大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是好,说南天傲是勾结南盛细作意图谋逆,这些说辞,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信,甚至有的人心中生疑,毕竟在上一次与南盛的大战中就得以看出来,南天傲并非与南盛勾结,但无论怎么样都好,如今局势到底倒向哪边,总得有个说法吧?
他们自然想要去探一探这两个人的口风,可惜两方没有一个愿意出来,不是闭门谢客就是躲着不见,任凭他们磨破嘴皮子,也没有一个人肯开门让他们进去。
只是短短两日,朝中之势愈发的动荡起来,永康帝此番也是极为的嚣张,一会整改这个,一会指责那个,一会又是赐死哪个……
其实,在得知千云细作身份之时,永康帝是极为的愤恨,甚至眼里的暴戾大长到想要将她五马分尸,对于千云在宸国的所为,简直是可恨之极,不过,一想到可以利用此事将南天傲定罪,他整个人一下就精神了。
趁着两人入狱之际,永康帝便在朝中大肆换血,将南天傲的势力全部拔除,换做了自己的人。
就在朝中的人换过一遍之后,永康帝便下旨,五日后,将千云斩首。
此消息一出,老南王与严霜等人,却仍是不为所动,似乎一切都太过于反常了一般。
“这天,当真要变了!”
茶馆二楼,一位穿着道袍的长须老者,颇有道骨仙风之态的坐在窗前,目光凝向窗外,不禁长叹道。
“师父为何不让我去助她?”一名长相儒雅的男子正坐他身侧,抿了口茶,淡淡的问道。
这名男子背后背着一个古怪玩意,看摸样并非是剑,而是一个看起来又长又宽的东西,用布裹着,旁人根本瞧不出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