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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确实有经验,呆在浴室里穿着浴袍坐在小塑料凳上洗衣服的姜直灿佩服地想到,可惜还是提醒的太迟了啊,他叹了口气,把刚换的衣服上的秽物慢慢洗去,想着要不要再给徐贤灌一点醒酒汤,探头往开着门的卧室望了望,只能看见徐贤的腿——恩,没有乱动弹,看来情况良好,醒酒汤的作用不错,或许不用再麻烦了。
如此想着,姜直灿加快了洗衣服的速度,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他实在是累得不行,准备洗完这衣服先丢在洗衣桶里,等明天起来再全部拿到阳台上去晾晒,自己则早点去沙发上窝着,睡上一觉再说。
不过也许是太累了,又或者是温水泡着手掌太舒服了,当然也可能是两者兼有,洗着衣服的姜直灿不知不觉地眯起眼,开始打瞌睡,直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奔跑声响起,才让他倏然惊醒,正要查看四周情况,身后就压上一个身子,让他眼前一黑,彻底呆住了。
徐贤满足地抹抹嘴,闭着眼睛倒在姜直灿身边,而姜直灿却是一脸不可思议看着面前的洗衣桶,又麻木地摸了摸额头,简直无语了。
“阿西吧!”
他飙了句脏话,突然有种打人的冲动,干脆利落地用冷水冲了个头,好像全身细胞都扩张开来,他一把扛起徐贤,几步跑回卧室将徐贤扔到床上,然后又跑回浴室,看着狼藉的洗衣桶,一下发了狠,全部重新洗过!
作为轻微强迫症患者,姜直灿真的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清洗着,随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将衣服清洗完毕的他踉跄着站起身,把洗衣桶推到角落里,然后摇摇晃晃地半闭着眼,熟门熟路地往自己卧室走去。
随着砰的一声,姜直灿倒在床上,胡乱地张手想要抓过被子,却触到一个柔软的身体,四处摸了摸,因为冷水而有些昏沉的脑袋让他始终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只当是被子,一翻身,就压了上去。
徐贤发出一声闷哼,在昏睡中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酒劲又一次发作,她滚了滚,半个身子缠在姜直灿身上,然后开始胡言乱语。
“我还要再喝一点,你们不要管我!···艾西,我都毕业了,完完全全地成年了,为什么你们还要那么看我?···
“我才不要总是当乖乖女,你们干嘛都那么觉得?···我很烦啊,真的很累啊···难过的时候想哭也没人安慰,欧尼们都忙着自己的事···生气的时候都觉得我还是小孩子,以为随便拿点吃的就可以把我哄好···
“我不喜欢这样的···真的不喜欢···我也想开心的时候可以和朋友们通宵club玩,不开心的时候可以一起喝酒抽烟···我就抽一点点嘛,为什么总避着我,好像我就该和书本呆在一起,抱着红薯和山药···
“我不想再做小女孩···我真的长大了···可是你们为什么,为什么总把我当小孩子···连谈论男亲故都避着我,好像我不是女生一样,其实我也喜欢男人的,我也想要男亲故的!···你们干嘛那样子对我!干嘛那样看我···”
说到最后,徐贤已经是在尖声地喊了,姜直灿烦躁地推着身边的人,努力地睁开眼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只是身子刚抬起,就被一个人重重压倒,接着嘴唇一痛,一股温热柔软的感觉开始慢慢出现,然后沿着神经不断传递,最终疯狂占据全部意识,让他猛地反手抱住对方,蛮横地转换上下,贪婪地从那温凉香甜的地方索取更多的快感。
黑暗的房内,一时间响起急促的喘息,两个年轻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着,直到砰得一声突然响起,有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有人发出一声梦呓般的满足呻·吟翻身继续睡觉,一切才最终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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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太阳,即使隔着厚厚的窗帘,还是没法完全阻挡,从丝丝缕缕的缝隙中钻入,最终照在女孩静谧的脸上,在长长的黑色睫毛下留下如蝴蝶翅翼一般的剪影,然后好似新蝴轻颤,女孩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最后眼帘睁开,露出一双秋水般的清澈眼眸,好奇地望向四周——这里,是哪里?
徐贤捧着脑袋摇了摇,看了一眼自己皱巴巴的衣服,有些不满地伸出手捋了捋,随后从陌生的床上下来,看到地上一双天蓝色的运动鞋。
“嗳,这是我的,什么时候穿出来的?”
徐贤奇怪地自语,一边给自己穿上运动鞋,一边慢慢回想昨天的一切,记忆如溪水般逐渐汇聚,她想起了许多,但最终都停格在打给金泰妍的那个电话上。
“泰妍欧尼···这里是她买的私人住宅么?”
徐贤猜测着,忽然感到喉咙有些发紧,想要喝水,目光掠过床首边的桌子,一杯清水正安静地放置着。
“泰妍欧尼还是那么贴心啊。”
徐贤小小地赞了一下,拿起水杯刚喝了一口,就突然喷了出来。
“哦麽,这是什么啊!”
她瞪大眼睛看着侧前方半开着的衣柜,里面一件黑色的男式西服此刻在她的眼里犹如洪水猛兽一般,让她一下慌了,紧张地咽了咽喉咙,她拿着水杯就跑出卧室,随即一眼看到挂在阳台上的一溜烟男生衣物,没有一件女士服装!
“不、不是泰妍欧尼家,我、我不会···”
徐贤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急匆匆冲到玄关的房门旁用力按下把手,“咔嚓”一声,徐贤设想中的恐怖事情并没有发生,房门很轻松地被她打开,一阵凉风顺着空当吹入,徐贤的情绪顿时平稳了许多,注意到摆在房门口的一个纸盒箱,上面用好看的字体清楚地写着“徐贤收”三个粗重黑字。
“嗳,这是什么?”
徐贤看着面前的纸盒箱,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四处望了望,接着又回头看看身后这套陌生的房子,果断拿起纸盒箱又回到了房子里,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很想快点回寝室找金泰妍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正值正午,外面路上人来人往,她还真的没有勇气迈出房门——反正这套房子主人也不在,再呆一会也没事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自我安慰着,徐贤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纸盒箱上,撕开上面简单的胶带,她打开箱盖,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个手提包包、一顶棒球帽还有一副墨镜,除了手提包是她的,帽子和墨镜却是新的,不是她昨天带出门的那两件,不过有了这两样东西,她倒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门了,不用担心遭人围观。
接着她打开包包随意看了一下,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当即把包包放一边,然后从纸盒箱里拿出一张信笺,上面简单地写着几行字:
“徐贤小姐,很抱歉未经你的同意就将你带到我家里,因为金泰妍小姐将她的手机放在我这里,所以我接到了你昨晚的电话,由于缺乏联络方式,出于无奈,我只能将你带回家。
原属于你的帽子和墨镜已经损坏,我给你买了新的,另外,拜托你将纸盒箱里的手机归还给金泰妍小姐。最后,祝你生活愉快。
姜直灿2014年3月7日上午九时书”
“姜直灿?”
徐贤看完信笺,默念了一边尾端的留名,从纸盒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手机,放到包包里,接着又探头往纸盒箱里看了看——一个放在透明纸袋的苹果正怯生生看着她。
“给我的早餐么?”
徐贤拿出苹果,想了想,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戴上帽子和墨镜,正要起身离去忽然又坐了下来,从包包里拿出刚放入的白色手机,盯着它看了半响,却是将它放在了客桌上,没有再放回包包。
做完这件事,徐贤才重新起身,慢悠悠地离开姜直灿的房子,往街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