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www.98xs.com,最快更新赏金捉鬼猎人 !
深夜,医院寂静的走廊里只听到护士来来回回忙碌的脚步声,白色的身影穿梭在昏暗的光线中,留下天使的脚步。
特护病房的灯还亮着,里头的人还没有睡,赵宝侧身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稍动一下背上就钻心的疼,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惊讶的合不拢嘴,这样的伤口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也是啊,谁没事会削人肉玩啊。身为医生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什么样的病人都碰到过,所以他们也聪明了,不该问的事情也不问了,更何况闻闻送赵宝来的时候那架势头可真够吓人的,说话慢条期理,语速不快不慢,身后还跟着两小弟,明显的一符你把人给我治好了,其它的事情不要管的意思。
其实赵宝的伤口看着恐怖,但也只能算是皮外伤,最多要做个皮肤移值就好了,不致命,就是赵宝难免会受点皮肉之痛,这对于他犯下的罪来说算小意思了,金娘没把他身上长的像手指头的东西给剁了已经算格外开恩了。
赵宝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伤口疼的厉害,晚些的时候医生已给他打过一针止痛剂了,可是没什么作用,疼痛反而还越来越明显了,他抬起头刚准备按床头铃叫护士,却听到隐约的有个脚步朝他的房间走来了,特护病房位于走廊的最南边,这里只有这一间病房,属于高级vip,所以朝这边走来的脚步一定是到他这儿来的,赵宝竖着耳朵听着,这脚步声小像晚上那个小护士的,他在这里住两天了,医护人员走路的脚步都是急匆匆的,而这个脚步声,听起来却像是在悠闲的散步撄。
一种不安的预感在赵宝心里涌起,他被送到这家医院没有人知道,送他来的人告诉他如果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她就把他全身的皮都给扒了,所以来的人不会是他身边的人,赵宝想到这儿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他所在的楼层是十六楼,从窗户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躲的就只有卫生间,可卫生间一但躲进去就是死路,那里头只有一个碗大的排气扇,赵宝看着整个房间,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情急之下躲进了衣柜里,门吱呀一声开了,赵宝躲在衣柜里连喘气都不敢。
那脚步在房间转悠一圈,咯噔咯噔的声音重重的踏在赵宝的心上,他蜷缩着身子,他额头上都是汗水,伤口疼的发紧,脚步往衣柜这边走来,赵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停止了,脚步停在了衣柜前,‘砰砰砰’……
衣柜的门传来重重的敲击声,赵宝吓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砰砰砰’……敲击的声音还在继续,赵宝捂着嘴紧闭着眼睛,不敢吱声,‘砰’……衣柜的门被突然打开……
呵呵…偿…
小护士拿着体温表来到特护病房,一推门,‘啊!!!!!!!!!!’
这一声尖叫让整个医院都热闹了,医院里最常见的颜色现在充斥着整个房间。
……
吴越一大清早就被林凌的电话给吵醒了,当她听到林凌告诉她的事情之后,她第一时间冲出了门,她首先来到的是金娘的房间,她试探性的敲敲门,“师傅,你起来了吗?”
敲了几下没人应答,吴越干脆就推门进去了,却意外的发现金娘就坐在桌边正吃着小花送来的早点,“师傅,您既然在,怎么不回应我呢?”
金娘有些不满,“我嘴里有东西,刚准备回答你呢,你就推门进来了,什么事情一大早就这么毛毛燥燥的?”
“对不起啊,师傅,我以为你不在呢。”
“以为我不在,为什么还要推门进来?”
金娘的话让吴越一时应答不上来,气氛有些尴尬,吴越原想着金娘若是不在,想到她屋里看看会不会有线索,现在想想这个念头简直太可笑了,如果金娘真的杀了人,她一定会做到滴水不漏的,哪里轮的到她来发现蛛丝马迹,现在倒好了,反倒是自己显的行为古怪,让她察觉了。
见她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金娘放下筷子冷冷道:“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有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
吴越在收里纠结了好久,终于还是问了,“师傅,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吃过晚饭之后我就没有看到你了,你在做什么?”
金娘叹口气,“吴越啊,你当赏金猎人也不是一两日了,虽算不上高手,但也绝对是个老手了,怎么还问的出这么糊涂的问题?普通的办法手法用在我们的身上你觉得有用吗?作案动机、手法、凶器、不在场证明这些东西你觉得可以证明什么吗?”
金娘一番话让吴越无地自容,如果金娘想杀人,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不在场证明对于她来说是个非常可笑的证明,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二少问的那句话,其实并不是想要证明她有没有作案发时间,而是提醒吴越,金娘不会是凶手,因为她不需要做案时间,是她自己一门心思想进去了,没有考虑到这些。她居然怀疑自己的师傅,吴越想着低下了头。
金娘见她耷拉个脑袋便招手让她过来坐下,“你有想法是好事,敢于怀疑才能有所收获,但你要记住一点,这世上所有的事情并不是绝对的,有鬼的地方就有邪气这个说法也一定是完全成立的,现场没有留下气息,不代表就一定不是鬼做的,只不过有时候可能是你道行太浅察觉不出来而已。”
“可是,师傅,什么样的鬼能做到丝毫不留下痕迹?现场太干净了,我中眼你破案那么久了,也没有碰到过这么干净的现场。”
“所以你就怀疑我?”金娘瞅着吴越,吴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因为在我的眼里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只有师傅您了。”
“你昨天晚上说的情况,二少后来都告诉我了,你的思路没有错,只不过吴越啊,你不能怪我又要说你,是你自己修行太浅了,你的所见所闻和阅历实在是远远不够,从伤口说,确实能够徒手制造这样的伤口的人确实不多,我所谓的不多不是指大家没有这样的力量,而是指没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杀人,太麻烦了,既然他想杀人,用刀岂不是更快一些,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您的意思是,很多人都能做到吗?”吴越惊讶道。
“有十年习武经验的人都能做到,所以啊,你从伤口这个角度去考虑问题是对的,但方向错了,你要想的不是谁能够做到,而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杀人可以有一千一万种方法,为什么要选择徒手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方法呢?”
吴越越想越糊涂了,被金娘这么一分析感觉上自己之前的想法大多又错了,“师傅,那您有什么想法吗?”
“这案子是我交给你的,你自己去查。”
“可是师傅,来不及了,又死人了,赵校长死了,林凌打电话来告诉我,死法是一样的。”
金娘冷哼一声,“怪不得这么急的推我房门呢?”
“哎哟,师傅,这个时候您就别跟我计较这个了,您快想想办法吧,已经三条人命了,哦不,加起来就六条人命了,这案子得赶紧结,不能再死人了。”
“你之前说林春的魂魄被人收了?”
吴越点点头,“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看来,还真是我看走眼了。”
“恩?”
“行了,你去林凌那把这次的案子摸摸清楚,小春的魂魄我来处理。”
……
同样的死法,同样的现场只不过是换了个地点,吴越赶到的时候林凌正在和医护人员做笔录,一见到她林凌赶紧把她拉到一边,“你可算来了,你赶紧看看吧,是不是同一个恶鬼造成的?”
吴越走至病房门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赵宝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现场的其它地方倒是没有动,“他是在衣柜里被发现的?”
“那个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衣柜的门开着,满屋子都是血,赵宝就死在衣柜里,和之前那两个受害者一样,脖子上被开了个大窟窿,都能见骨头了。”
吴越看了看衣柜里头,又看了看整个房间的结构,赵宝跑到衣柜里待着,很明显的她在躲避着谁,他一定是听到了动静所以躲到衣柜里来了。
“有什么发现吗?”林凌问道。
“先去看看尸体吧。”
林凌一听脸色不好,“你可不能再像昨天那样了,大家都是同事,你走了不管了,我以后还得跟她打交道呢。”
“以礼还礼,她对我客气,我就对她客气。”
“女人家家的,怎么就这么小气呢?”
“我不是小气,就是就事论事。”
林凌无奈只好带着吴越再次来到法医室,好死不死,偏偏还是昨天那个年轻的法医,结果可想而知,那法医一看到吴越,眉毛就拧巴到一起了,但无论你多么讨厌对方,工作还是要做的。
“有什么发现吗?”林凌怕吴越一开口两人就要吵架,便首先客气的问道。
法医瞟了一眼林凌有气无力道,“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1点-2点之间,伤口跟之前的两具尸体是一样的,呈不规则型,血液里依旧查出了抗凝血药物的残留,另外尸体身上还有三处伤口,皮肉全被残忍的削去了,不过这不是致命伤,根据医院提供的病历,死者住院时这些伤口已经在身上了,最终死亡原因是因为失血过多。”
吴越在一旁听着不说话,既然是同一个人所干的,那自然不会相差太多,基本上结果应该都是一样的,突然吴越看到赵宝的手上有一些红斑,法医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这是皮疹。”
确实看起来有些像皮疹,但吴越总觉得这皮疹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她刚想伸手去摸了一下,法医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师傅?”吴越惊叫,“你怎么来了。”
“拿开你的手,别碰他。”金娘冷冷的说道,走至吴越跟前。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你能乱闯的地方吗?”那个年轻的法医本来就是一肚子不高兴,结果面前这些人还把她的法医室当作自家似的,说来就来。
“哦,别误会,别误会,是自己人。”林凌赶紧打着圆场。
“你们办一个案子要来几个警察啊?”法医没好气的说道。
金娘走至那法医面前看了她几眼,突然问道,“你结婚了吗?生过孩子吗?”
那法医被金娘问的莫名奇妙,骂咧咧道,“你有病啊,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不需要回你这些私人问题。”
“如果你生过孩子了,那就算了,我就不用废心救你了,如果你没生过,我还得麻烦一点。”
法医一脸诧异的望着金娘,“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金娘指着赵宝手上的红班,“那可不是皮疹,那是幼暖卵正在孵化,年轻人,工作的时候要懂得保护自己,像这种不明不白的血液一但沾上了,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你太不小心了。”
“幼卵?”法医惊恐的神情望着金娘。
金娘戴上手套拿起一把手术刀从红疹的地方切下来一块皮肤放进旁边的弯盘里,紧接着又抓过吴越在她的手上刺了一针,滴了一滴血进去,接下来他们便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所有红色斑点的地方全都破了,从里对钻出米粒大的小虫子,鲜红鲜红的。那法医看了失声尖叫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问你问题的答案了吗?”
那法医一下就哭了,“没有,没有,我还没有结婚,没有生过孩子,这个跟这个虫有什么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你倒不需要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被感染了,不过也别害怕,只要你没怀孕,这些小虫子就没有任何伤害。”
说是这样说,可那法医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有这些的小虫子就觉得浑身痒痒的很,总是不自主的去挠。
“你暂时退出这个案子,请个假在家好好休息,千万注意,可别怀孕哟,还有不要接触年轻的女性,你现在的血液是具有传染性的,自己要注意,别害了别人,我会救你,但你要等。”
那法医早就被吓的花容失色的了,听金娘这么一说,便赶紧连连点头。
“金掌柜,您刚才说这个只对女性有传染?”
“没错,男人不管用,你看这卵只有碰到女性的血才会被浮华,越年轻没有生过孩子的最好,这是它们最喜欢的血,所以,你不用害怕了。”
林凌摇摇手,“不是说我,我是担心会不会有其它人感染,赵宝的血整个房间都是,我们的队伍里有好多未婚的女性呢,她们都还没有生过孩子,会不会都被传染了。”
“你们办案的时候难道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吗?”吴越问道。
“有啊,但就怕有个万一啊。”
金娘想了想,拿出一张符盖在刚才那个弯盘上,不一会那张黄符就被染成红的了,金娘将那符点燃放在弯盘里烧了,连着那个幼虫一起被烧成了灰,接着从一旁的瓶子里倒了一些盐水进去,然后将符灰水装到瓶子里递给林凌,“所有接触过这个案子的女同志,每人滴一滴血在这瓶子里头,没变色的表示没有被传染,变了色的表示传染上了,一但被传染就放假让她们回家休息,刚才我跟她说的那些话,你再嘱咐她们一遍。恩……最好派个女同志去做这件事情,你一个男同志不方便。”
林凌接过瓶子,“好。”
……
池边的树下金娘喝着茶,她在等人,绿儿远远的在廊下偷看,她还没有见过晶石的大boss,好奇的很,是什么样的男人拥有这样的力量可以建造这么大一个公司,还让金娘这么头疼,过了一会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绿儿看着他虽说相貌堂堂的,但戾气太重,整个人看起来杀手腾腾的,十分不好相处。不过也是,掌握这么大一个公司,这点魄力没有怎么行呢?
“你知道我找你来你做什么,明人不说暗话,给我圣女蛊的解药。”金娘开门见山没有绕弯。
男人冷笑,“金掌柜可真是说笑,如今是你有事求我,却还要我登门拜访,你这求人做事的态度可实在不太好啊。”
”因为只有你在我这里,我才可以确定你的身这没有其它人的眼线,大老板,叛徒抓到了吗?“
“我的事情不劳金掌柜多虑。”男人冷冷回道。
“痛快点,解药给还是不给?”
男人邪笑,“我给你一瓶解药,你能救多少人?你又知道有多少人被种了蛊,多少人又被传染?”
“那大老板的意思是想怎样?”
“所有的学校,我都会以晶石的名义给他们做一次免费的健康体检,抽血的时候,这些针管都是被特别制作的,每一个根针管里都被浸泡过解药,抽血的同时解药就会被注射到体内了,有病治病,没病强身,不知金掌柜意下如何?”
金娘听完,失声的笑了,“大老板果然财大气粗,出手大方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对我也免费啊。”
男人笑道,“你金觉得金山银山的,怎么着也不能享受这待遇啊,该给的还是要给。”
“看来,大老板是准备把我给掏空了啊。”
男人站起来隔着石桌俯身至金娘面前,廊下的绿儿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金掌柜之前不是问我,想不想个孩子吗?如果我说想呢?”男人的脸离金娘只剩一公分的距离了,金娘转过头不去看他,可下一秒男人却伸手扳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绿儿的嘴已经张的合不拢了,而这一幕不仅仅被绿儿看到,还有青姨和二少,若非青姨拦着,二少恐怕已经冲上去活活将他给打死了。
男人放开金娘,“你这次倒是很听话啊,看来金掌柜真是有一颗无私奉献的心啊。”
金娘冷眼看着他,“以你的身家、地位、才貌身边应该不缺女人,何苦三番四次的调戏我呢,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跟我玩暖昧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又不添钱又不增名的,何必呢?你若真想要女人,我可以替你物色一个,一定配的上你大老板的身份。”
“天下女人我见过多,可就看你最顺眼,怎么办呢?”男人的坏笑遭到了金娘的白眼。
“恐怕你看顺眼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两块金字招牌吧,如今暗黑师俯首称臣,若再得到赏金猎人的力量,您简直就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了,我说的对吗?”
男人呵呵一笑,“天下赏金猎人多如牛毛,我若想招览不费吹灰之力,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否则三年前我就可以杀了你,也可以控制你。”
金娘苦笑,“大老板,您可别告诉我,您是真喜欢上我了?”
男人看着金娘,眼神中的目光可以杀人,“若是真的,你会怎样?”
金娘冷冷道,“我们之间的结局不会变,你是邪我是正,自古邪不胜正,所以,我劝大老板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再者,我金娘已经心有所属配不上大老板的抬爱。”
“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毛头小子?”男人一脸不屑。
“是,就是他,自夫君走后,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打开我心的人,此生我都只会念他一人。”
“你就这么喜欢他?”
“他是我生命的阳光,看到他我就能看到希望,每天能够看到他对我笑,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这些你是不会懂的,一个渴望长生的人永远不会懂得短暂幸福的快乐。”
“如果我杀了他呢?”
金娘站起身,挡住了阳光,她的影子印在了男人的眼里里,“如果你胆敢伤害他,你的长生梦将就此结束,我说过他是我的底线,谁也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