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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

作者:蝴蝶心中的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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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口此时传来声响,晏青痕从楼上下来,没想到会在大厅里遇到他们,特别是这位黎芯小姐也在场。他与其对上一眼,对上那双莫名总要哭泣的双眼时,觉的不大舒服,便一句话未说,甚至脚下都未停留就离开大厅,出门去了。

    沧海鼻子哼了哼对黎芯说:“这样的结果不好吗?你看看人家这个反应,要不……这如哑巴的男人,就算了。”

    黎芯的目光从门口转回来,提起一口气说:“不要算了。”

    沧海惊讶她突然坚决的态度,爱情有多神奇,让她突然改变心意?可沧海有的是时间吧,她不能在小特面前破了功,便闲凉凉的顺其意的点头说:“是啊,不要算了,”

    “不是。”黎芯这才着急的说:“不是不要,是……不要算了,若是可以……哪怕真的不能在一起,至少让我有血有肉的道别一次。”

    沧海当下没应,小特却公事公办的跳出来说:“好,是我们欠你的,自然要帮你完成次心愿,不过你要保密哦!”

    “嗯。”黎芯答应。

    沧海答:“她不会的,要说早就去说了,况且……。”

    “况且没人会相信我说的,不过,我保证,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

    “好,好好道别。”小特上前,要她握着自己的手,像达成某种契约一样,小特轻声的在其耳边说:“我们一定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黎芯感动,再回神已经到了自家的送货车上,而她记住了,沧海刚刚约她明天早点来送水果,她还有话说。

    屋中站在大客厅落地窗前的姐弟俩,看着聂宅外的景色,沧海说:“这次我可没有什么把握可以让他们都能有有个美好结局。”

    “和所有人一样的痛苦经历是也是应该能接受的,至于黎芯……到时候还没有办法的话,只得也让她一起忘记吧。”

    “到时候?”沧海这才重新审视这孩子,看来真是带着目的来的。

    小特没有回话,只同沧海说:“你还不出门。”

    沧海也想问自己的:“你知道我为何来这里,他们是我来这里时才知道的问题,但我来这里的原因,你是知道的吧?”

    小特点了点头。

    沧海提起一口气问:“那么,那个人是……”

    “你上回问过了。”小特不理,迅速离开大厅,消失在沧海的视线内,沧海深深的叹口气,回神望向屋外院子里的景色,是啊,这孩子刚来就回答她了……

    他说,聂云海不是。

    而这个不在身边一星期的男人,也终于被她又再次想起了!

    或许是因为小特来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她专注原因,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沧海的手上的事处理的十分火速,莫小宝与小风发展迅速——小宝也因自己这从没有被如此撞击过的心,既然想出一招,当着小风的面主动的将吻送上去给安昊恩,这下安昊恩终于发现了小女朋友出问题了,而见到此一幕的小风要如何?

    明白小宝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安昊恩会如何决定?

    已经将局面变成如此的莫小宝接下来又如何守住自己的心?

    等着吧……红娘那根细的谁也看不见的红线在二人间,即使千山万水、左闪右避也是有办法将他们二人紧紧拉在一起的。

    而已经决定接受的黎芯,也在小特的安排下,迅速的生了一场大病,沧海对晏青痕说:“你不就是现成的大夫,赶紧去帮我看看。”

    黎芯在这里住了一夜,晏青痕也同她相处了一夜,接下来只等晏青痕什么时候吻上黎芯,由小特在黎芯唇上埋下的“往事”,只要他唇轻触,就会立马忆起前尘旧情来,然后在落日前黎芯同他好好道别分手,落日后二人将归于从前,晏青痕会从没有想起过,黎芯也和所有人一样,不再记住所有。?只是还有一件事,一件和沧海有点关系的事。

    就像先前说的,这件事她忘记的很快,但……云海回来了,她便想起了小特捅出来的这事情。

    余昕然这一个星期躲着她不说,就连聂云海回来了她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人一回来就去公司了,这还是听魏妈妈说的。

    可能这几天都要在公司处理事情,难得借黎芯的面子晏青痕同她说了这么一句。

    小特也添了一句说:“没事没事,大后天就可以见着了。”

    “什么没事没事,我有什么事。”为什么他们要搞的自己好像很在意聂云海一样,沧海欲转身离开,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是大后天?”

    小特笑了笑说:“哦,因为是聂老爷的葬礼。”

    该来的终究要面对呀!

    在世的,与聂氏有往来的,这世上最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纷纷前来参加聂老爷的葬礼,小特和沧海也着黑色正装出席葬礼,葬礼安排在聂宅后院的林子里,林子很大,却没想原来半个小时的脚程便到达聂氏一族祖坟地方,小特和沧海不太懂这些,但旁人当看这地方就知道聂氏立于这世上有多么的霸道了。

    聂老爷是自然死亡的,爷爷不过借这自然死亡的时间做了一场戏,像木兰养生馆里的误会,能够让聂云海亲自过来因此而见到她,再因聂云海的性格和身在混沌中的沧海,让云海能够准确的将她带到聂宅。

    又借这自然死亡的时间,让小特到来,让正处于毫无进展的沧海有了点方向……

    这一切,虽然他们不知情又无证据,却都可以以之相关联的想到一块吧,而知到所有的沧海被如此安排的也是百口莫辩的。

    不过还好,虽然没有人请他们姐弟俩来参加这葬礼,但就在自家后院不远处,他们不请自来也没多少人主张理会,唐家璇倒是想说几句,却被其他几位兄弟给拦了下来,聂云海好似也只在此刻才见到她一样,立在十米处的地方,还是一样的冰山脸瞧了她几眼,她也不避嫌,四周人皆在,也不必顾及的回望着他。

    望都周围人都终于将唐少爷拖走,将空间让给他二人时,聂云海却将目光收回,至此至终视她同陌生人,波澜未起的转身离开,继续忙去了。

    就……这么走了?

    这么多天没见哪!

    小特出现身后,摇着头同沧海说:“可以了,你还要让他说什么,他……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沧海一时忘记今夕是何夕,直接对这孩子露出责怪神色:“还不都怪你。”

    ”那你期待他和你说什么,我同你去转达?“

    “算了。”沧海生了气,转了身到林子里去转悠,心中自然还是气不过,若是真不怪自己又何必这个态度,若是这个态度自然就是怪自己,若怪了自己为何又不同自己讨个说法,不当面问个明白,让自己同他解释清楚?

    难道他大男子主义,一心只认为自己想的是对的,就不再给别人机会解释了吗?

    可随处转了转,又想起他要真找上自己要个说法,她又能怎么解释?所以也就不去寻云海了,自己四下转转,发现就属自己最无聊,本来她活百年来,生死看淡的很,也知道他们的死并非是所谓的结束,自然不会生情难受困着自己的情感,所以也显的她最无情。

    这场面,沧海也就先放一旁了,反正她的事旁人也帮不了忙,身旁的事同她无关的,她又恢复往日一样,懒的理会了。

    说一说黎芯吧,前两天大病一场,在这聂宅过了一夜,又被晏青痕照顾了一夜,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心更是不如以前了,如今更是六神无主,有事没事都要找借口往聂宅上跑,都让余昕然起了疑心了。

    她今天也穿的端庄,一条黑色的礼裙,她很少穿黑色,如今一穿,又面对这场面,觉得和自己的心情大配了,只是她不算什么亲属之人,她与聂老爷又不曾见过面,倒也不适合在人前露出这样落寞的神色来。

    只心内存满满敬意,远远的站着观礼一半,瞧着人群为首立在聂少爷身边的晏青痕,又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孤寂了起来,又怕他一抬首瞧见了自己,便站远远的退开来,走在林子里时,瞧见了林子里漫无目的的沧海。

    沧海也不意外,等着这几天同自己亲近了些的黎芯自己走过来身边时,她也不同人家招呼或说点与今天葬礼相关的话题,只直接开口说,明天请早点过来吧,因为需要很多的水果。

    “好。”黎芯明白,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她们二人在此谈话的样子却被跟随黎芯过来的晏三少给瞧见了,沧海是故意在知道他就在树后面里时才和黎芯聊的,不过没让晏三少听去内容,毕竟不过是送什么水果,明天送来时没有让余管家知道会不会不好之类的话。

    待黎芯走后,他出现堵住沧海的路问:“你和她说话是什么意思?总避着我,那晚我也问过她了,她病中和我坦诚,确实与我有关……所以你到底什么目的出现在此,如今又要对我做什么?”

    “呵……你们……那我就直说了吧,你和唐家璇都一样的奇怪,明明可以给答案的人已经出现了,干嘛装的自己很不在乎的样子死等着,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随便抓个人来兴师问罪,你们自己找不到问题找不到答案的,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找上我?我跟你说……我可没那么多空闲,你有好奇……干嘛不追过去问问。”她指指还没走多远的黎芯。

    而沧海与晏青痕的话又被唐家璇听去了,当然她早就知道,并且还是故意的。

    唐家璇出现跟前,一样挡住了沧海的去路。

    他堵路却因为聂云海不想同沧海说话,沧海是神仙自有度量,轻轻一笑,便直接说:“想知道啊,我偏不说……怀疑我?……去和聂云海说呀!”

    而现在看着唐家璇的眼睛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沧海……便发现了,这里,她原来只对聂云海一个读不懂了,可他对自己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厢葬礼的仪式都结束后,聂云海留余昕然他们帮忙送走宾客,自己一人往主屋这儿走来……

    所以此二人又叫聂少给撞见了,可这倒不是沧海安排的。

    唐家璇不悦的走了后,聂云海此刻才走近,就站沧海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等她转过身来,沧海只知他站身后,却突然像个孩子一样什么社交礼仪都丢了,只恶人先告状同聂说:“你的两位好兄弟好像不喜欢我,或许……我这个客人,是该识相走了。”

    “哦?你们不是要留下来分财产的?”见她连后脑都传来了不悦,聂云海只得开口:“那……你家在哪,我送你。”

    “呵?”还真想把自己送走啊!

    可他接着又说:“你在这里并没有一处落角处不是吗?”木兰养生馆里那不安的抓着自己的女人不是假装的,所以……他还是说:“还是等律师把遗产公布后,看看有没有分给你几处房产,到时候你再择一处搬去住便是了。”其他话他没说,转身离开。

    沧海在其后面做鬼脸……不知为何,这人人敬畏的冰山男,她越待却越轻松、放肆了。

    虽然她瞧不清他,但因他这话,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为什么呢?

    难道听不出来,他变相着想留下自己吗?

    (花花: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