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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雷行忽然帮我出头,连我都有点不知所然,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雷行身上,特别是雁儿,幽怨地看我。
“雷行,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若蓝”,雁儿在雷行身边小声地问,首先打破了刚才的安静,不过周围的气氛显得更尴尬……
“不仅喜欢,还有爱,不过和男女之间那种肮脏的爱无关”,雷行头也不回,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回答。
听雷行这样说,我急得额头直冒汗,本来和他就清清白白的,这样说不是诬陷我么,不小心撞见姗姗阴冷的眼神,原来她一直这样盯着我,我马上躲开她眼神,却又看见雁儿委屈伤心地看着我,我连忙说:“哈哈,雷行一直把我当男人,他喜欢的人可能是你哦,雁儿!”说着给雁儿跑出一个媚眼。
“是吧,雷行”,边说边在桌子底下踢踢雷行的脚。
雁儿一脸期待地等着雷行回答,但雷行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一边夹着菜吃,一边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更别说搭理了,好像我们都不存在。
雁儿等了片刻,看雷行一直没否认我刚才说的话,她忽然低下头,开始害羞起来,一边撕扯着桌子上的纸巾一边羞涩地说:“我就喜欢这样酷酷的男生”。说完看着他,但雷行仍然只顾自己吃。我“噗”笑了出来,开始动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雁儿朝我吐了下舌头,也准备开吃。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经过姗姗这一掺和,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以前姗姗只有在我梦里才会这样“恶魔上身”的感觉,怎么现在现实生活中也会这样?难道我现在一直在做梦吗?哎,不想了,先让我躺在沙发上看会电视再说。
“咚咚咚”,这半夜三更的,谁在外面敲门,现在都快半夜12点了,爸爸妈妈应该又是不回来睡觉了,想到此刻就我一个人在家,心里有点发毛,“咚咚咚”,又是三声,我是开还是不开?
从猫眼里看过去,外面空空如也,漆黑一片,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顿时后背发凉,到底是什么让我那么害怕?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猫眼,隐约看见对面的邻居家的大门,还有侧面一点电梯门,门上显示电梯停在一楼,一楼?怎么可能!那就意味着敲门者没有经过电梯上来!我家10楼!他是走楼梯上来的?为什么放着电梯不坐,要走楼梯?
“咚咚咚”,像催命一样,又响起来,我浑身吓的一抖,眼睛就没离开过猫眼,外面没人啊!仍然是黑漆漆一片!那到底敲门的是什么东西?对了!我想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刚才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我发现了!那么安静的环境中这样的敲门声,怎么走廊里的感应灯没亮?这个小区的设备从来没有坏过,即使有坏的,工作人员会第一时间来修,至少,我出生就住在了这里,这个感应灯就没坏过!
“谁?”我对着门大声喊了下,然后耳朵贴着门上听。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听见自己胸腔内“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要不就打开门看下,反正有链条式防盗锁,真有坏人也进不来!
“金老板”?我瞪大了眼睛叫了出来。他站着门口对我微笑,穿着白色衬衫,头发剪得干净利索,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笑容也很有感染力,很亲切,很暖人心。
“若蓝,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不过现在我要走了,但我很不放心你,所以就想过来跟你说下,小心马医生!”马医生微笑着我:“别了”。然后转身欲走。
我懵在那里,本能地说:“嗯,再见”。然后就关上了门,转身走到客厅里,往沙发上一躺。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看着电视屏幕上丝丝拉拉无信号的画面,忽然想到,不对啊,金老板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何况还是午夜到我家来,说那么几句话就走了。极其安静的夜晚,就电视机发出“咝咝”声显的格外突兀。全身汗毛竖起,恐惧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叮铃铃”,电话铃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我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若蓝吗?现在可以到市三医院来下吗?他……”金太太还没说话,就在电话里涕不成声。
我好想预感到了什么,什么都没多问,答应了金太太后就立即驱车前往市三医院。路上给院长电话,他表示也已经在路上了。
我猛地刹车,突然想到,刚前一刻金老板到我家来,现在金太太又让我去医院?怎么可能?难道金太太让我去的目的和金老板无关?我一个人在家,都敢大半夜的给陌生人开门,现在去个医院有什么好犹豫的,想着又一脚油门,往医院赶去。
“若蓝,你来啦,真谢谢你,麻烦你了……”一到病房门口,金太太拉着我的手,说着说着哭得不成样子。
从门缝里看见金老板在里面躺着,身上用着各种仪器,可是不敢冒然进去,问道金太太:“能和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吗?金老板他怎么了?”
“他快不行了,但一直留着一口气,就为等你,他一直念叨着要见你最后一面,你赶快进去吧……”说完金太太又拿出一张纸巾擦起眼泪来。
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可以清晰看见金老板一个人躺在那里,金太太说完后,我站在门口,伸手想推开那扇门,可始终没有勇气进去。10分钟前他还出现在我家门口,怎么10分钟后就出现在医院的病床上?难道是我精神分裂?耳边一直是金太太和其他家属的哭声,回头看见金太太那双渴望的眼神一直在看我,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慢慢靠近病床,金老板带着氧气罩,感觉他嘴巴一张一张的,似乎要说什么,我再次靠近了一点,但仍什么都没听见。金太太在边上看见这一幕,边为金老板摘下氧气罩边哭着说:“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不要带遗憾离开”。
拿掉氧气罩,金老板能微弱发出点声音,但实在太轻,只看见他嘴巴在动,完全听不清说什么,我再次靠近,整个人俯身过去,耳朵贴着金老板嘴边。
能感觉到金老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了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