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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和华江南问起唐大、小荷和另外两名狐女,唐三道:“他们继续跟踪氤氲老魔呢,让我先回来告诉你们一声。”
华江南道:“只好等他们回来再另行定夺了。”
等了一天的功夫,小荷和一名狐女便驾云归来。
小荷说道:“宋国皇帝派来了兵马来征讨起义军,氤氲老魔是飞到前线助战去了。”
十方沉吟道:“氤氲老魔怎么对打仗这么热心了?”
华江南道:“再等等看,还有什么消息。”
众人在逍遥宫又等两日,另一名华江南留下看守氤氲老祖的狐女也飞了回来,一脸惊慌神色,说道:“仙子,宋国军队的主将竟然是风月魔头!”
众人都吃了一惊,这风月魔头消失好久,刚出现,却就参与了俗世战斗之中。华江南问起风月仙子的情形,那狐女道:“也没看的太清,只见她和氤氲老魔打了一架,俩人不相上下,谁也没奈何谁。但宋国军队却比叛军强了许多,因此氤氲老魔的叛军溃败下来,退居了好远。”
十方和华江南暗暗商量,华江南笑道:“这俩人都是你我的对头冤家,不妨就让这两个魔头互相斗着,咱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十方也觉这注意甚好,便安心在逍遥宫住了下来,静等风月仙子和氤氲老祖斗得两败俱伤再做定夺。
几日间,唐三来去飞行了好几次,每次得到的情报都是氤氲老祖率领的判决被宋军击败,但氤氲老魔总能再次召集到人手来。不过随着战线不断的后撤,如今氤氲老祖的大军已临近了大理国边境。
由于氤氲老祖的叛军个个都似失了理智的野兽,因此也把大理国骚扰的恼怒不已。大理国听说宋国派出了军队,也派遣了一只军队和宋国南北夹击起叛军。
华江南除了修炼,便是邀请十方、‘长久’和边素素饮酒。这日四人正坐在后山石亭中饮酒,华江南说道:“盈月姐,我可以把你脸上的伤医治好了。”
‘长久’闻言颤抖了下,十方急忙问道:“真的能医治好么?你若敢骗我……”
华江南叹道:“没有骗你,伤是我留下的,其中的阴毒我自然能医治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十方急道。
“只是……她是盈月姐么?”
十方愣在那里,大家都看向‘长久’
‘长久’平静的道:“我不是南盈月,多谢你好意了。”
华江南道:“若姐姐不是盈月,可否将面上纱巾摘掉?”
‘长久’道:“我曾发毒誓,这面上纱巾,除非能遇到一个和我长相厮守的人,否则终生也是如此。”
平静片刻,华江南叹道:“那也只好祝愿姐姐能早日找到心上人。”
大家不欢而散,到了晚上,十方正坐在房中满脑子想着‘长久’和南盈月的事,忽听敲门声响,门开处,一名狐女进屋说道:“十方公子,我家仙子有请。”
十方点了点头,随这狐女来到华江南的闺房,听了狐女通报,屋内华江南说道:“请十方公子进来吧。”
十方进入屋中,他是第一次来到华江南的闺房。但见这里布置的朴素雅致,犹如普通人家的房间一般,并无过多装饰。但墙面字画,墙角盆花,都点缀的恰到好处,屋内更有淡淡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肺。
华江南正在一条长案前抚摸一把古琴,转身笑道:“请坐。”
十方见窗下一张小桌上已摆好酒菜,便在椅上坐下道:“找我何事?”
华江南端起瓷瓶为十方倒满酒,笑道:“没事就不能和老朋友好好叙旧么?”
十方皱了皱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华江南也端酒轻抿一口,说道:“你还对我有成见?”
十方不做声。
华江南接着道:“你且想想,若是你和我一般的遭遇,你会怎么做?”
十方摇头道:“我懒得想,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因为你,许多人都被杀害,我十方不是什么古道大侠,但却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都要让你付出点代价才能甘心。”
华江南冷冷的看了眼十方,随后笑了笑:“闪了,咱们今天不说这个。”再次为十方斟满酒,说道:“我知道你最痛恨我伤了盈月。我如今若说自己很愧疚,你也不会相信。但我真的能给盈月的伤治理好,这点你却得相信我。”
十方每当想起南盈月,心里都不禁痛上一阵。
华江南见了,说道:“可……‘长久’姐姐到底是不是盈月姐呢?”
十方叹道:“我也不知,我……我也觉的她就是盈月,可她自己不承认,我又有什么法子?”
华江南笑道:“我今天单独请你来喝酒,就是想和你商量个法子。”
十方打起精神看着华江南。
“若是……咱们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揭掉她的面纱……”华江南缓缓说到这,看了眼十方,接着道:“那不就能知道她是谁了么?”
十方恼道:“我又不是不知这方法,奈何她不让咱们摘,我又怎能违背她的意愿?”
华江南道:“一,你不愿意违背她意愿,但我可以,反正我也是个坏人,就再坏一次也没什么。二,若是她当真是盈月,而拒绝了我的医治,你说可惜不可惜?她可能记恨我,不肯让我医治,但你就不想她恢复昔日容颜么?”
华江南见十方不做声,知道他心下其实也在默许,便笑了笑:“我有个法子,我这里有一种荡神香,平常闻来只如普通香一样。但若是在饮酒的时候闻到这香,便会被迷倒的人事不知。若是此时那‘长久’进入这屋中,再喝上一杯美酒,那么,我就可以摘到她面纱,看看她是谁了。而且你放心,这荡神香还有个好处,就是人醒来后,根本不知自己昏迷过,只以为没发生一样。”
十方在她屋中扫视一圈,果然在南墙的香案上正燃着一根粗长的香,他自知自己万毒不惧,因此到也相信华江南的话,却仍自沉吟:“这件事……”
华江南皱眉道:“你到底想不想帮盈月?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果断。你若再想下去,我便不理这事了。”
十方咬牙道:“好,一切都听你的,不过,我也要留在这里。”
“知道你担心我对她图谋不轨,所以,你当然要留在这里了。”华江南笑了笑,喝道:“小竹,去请‘长久’来,就说十方公子也在这里饮酒。”
外面那狐女应了一声,便去请那‘长久’。
十方和华江南等了半晌,就听敲门声响起:“‘长久’姐姐到了。”
“快有请。”华江南起身开门,拉着木然站在外面的‘长久’进屋坐下,取出一个玉杯,为其倒满酒,笑道:“今晚月明星稀,夜深难眠,因此便找来两位同饮一杯。”便当先举杯饮尽。
‘长久’看了眼十方,十方终究心里有鬼,也不敢直视她,只好趁机端杯饮酒,以掩饰尴尬神色。
‘长久’心里虽有些奇怪,但既然十方都喝了,她也不好太过冷淡,便也喝了一口。
华江南连连劝酒,‘长久’刚把一杯下肚,忽然就软的趴在了桌上,把面前酒杯都给压倒。
华江南笑道:“成了!”便温柔的将‘长久’扶起端坐,和十方对望一眼,便将玉手缓缓伸向‘长久’的面部。
十方心里紧张不已,咽了口吐沫,双眼盯紧‘长久’面容。
华江南的芊芊玉手终于捏住了‘长久’的面纱,接着,缓缓的将挂在耳鬓的面纱摘了下来。
俩人瞪大双眼注视,随着面纱一点点摘下,十方和华江南纷纷露出惊讶和失望的神色。
面纱下的面容,也是个绝世女子,且皮肤细腻,毫无伤疤,但她绝对不是南盈月。
华江南奇道:“她究竟是谁?”
十方也难以回答出来,呆了半晌,忽然起身推门离开。
华江南看着十方的背影走出了她的闺房,又看了眼面前的美人,她心下也是纳闷。她也以为‘长久’就是南盈月,可如今真容露在面前,事实胜于雄辩,让她也觉的略微失望。
华江南自己喝了一杯,又不甘心的再次看向‘长久’的面容。这次她一细看,便轻轻咦了一声,继而再次细看,半晌轻轻笑道:“原来是这样。”
只见华江南将一层灵力运在手掌中,缓缓的抚摸着‘长久’的面容,片刻,这美人的面皮竟然渐渐脱了一层皮。
华江南又抚摸片刻,然后就将那层脱掉的面皮轻轻撕下,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而面前‘长久’那美丽的面容已换做了一副满脸是疤的容颜。
华江南轻轻叹息:“盈月啊盈月,你我本无仇隙,如此对你,我心里着实有些愧疚。今晚我便帮你复原了,也好让十方暂时减轻下对我的敌意。”
原来这人果然就是那十方朝思暮想的南盈月,只是她面纱下又贴了一张精致的面具,十方心情失落下却错失了这个机会,却不知华江南又将如何对待面前这已昏迷过去的南盈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