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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徐晃的断后,夏侯渊一行人一路狂奔了一天一夜,总算是逃出了凉州地界。这一天一夜地狂奔,没有停歇一下,无论是夏侯渊等战将还是那些普通的曹军士卒,全都是精疲力尽,再也无力奔跑下去了。
找了一处山谷,夏侯渊一行也只能是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下,同时夏侯渊也是命人开始清点人马,得出的结果,却是令得夏侯渊的脸色一片铁青。
从临泾城出发,曹军约莫有一万八千多人,到现在也不过过去两天不到,却只剩下近七千人而已!其中接连遭遇两拨伏军,粗略估算也不过是损失了五千余人,剩下那五千多人,却是这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中,掉队、脱逃的损耗!
虽说这一天一夜的急行军的确是很疯狂,但这五千多人的损耗,却也是太多了!难怪夏侯渊在得到消息之后,脸色会变得如此难堪。
“夏侯将军!不要太在意了!”在夏侯渊旁边的高览,一看到夏侯渊那难看的脸色,也是暗暗长叹了口气,劝慰道:“昨天接连遭到伏击,将士们军心涣散,这也是难免的!等到了长安,这些掉队的将士们也会慢慢召回来的!”
高览所说的道理,夏侯渊自然也明白,只是眼下正是用兵之际,却是少了这么多兵马,令夏侯渊也是难以接受。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心头的烦闷,夏侯渊也是慢慢站起身,渡步来到了山谷口,远远看着山谷外的景致,心里那是说不出的苦闷。
在夏侯渊身后,张郃与高览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当然也能理解夏侯渊的心情。本来是想要在凉州一举击溃马家,却没想到,竟是接连中了马超的奸计,如今损兵折将,这让夏侯渊的心情如何能好得起来?
犹豫了一下,张郃还是忍不住上前对夏侯渊劝说了一句:“夏侯将军!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也算是逃出了凉州,只要回到长安,重振旗鼓,将来还是能够回来报仇雪恨的!”
听得张郃的劝慰,夏侯渊回过头来,却是一脸的苦涩,摇头说道:“你说得,我岂会不明白!我现在并非是心忧此事!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却是马超!”
“马超?”听得夏侯渊突然说起了马超,也是令得张郃、高览都是眉头一皱,连忙是围了过来,看着夏侯渊,等待着夏侯渊进一步的说明。
夏侯渊也是轻轻点了点头,眉宇间尽是担忧,说道:“从临泾突围到现在,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碰到马超!如果,如果马超在临泾城外的话,我们想要突围,恐怕是难上加难!”
马超的本事,夏侯渊等人都是再清楚不过了,论武艺,曹操麾下能够比得上马超的,也就只有吕布与许褚二将!甚至许褚也不见得一定能胜得过马超!若是昨天的突围,遭遇到马超,那他们几个是无论如何都别想突围出来的!
听得夏侯渊这么一提,张郃、高览两人也都是明白了夏侯渊的意思,两人的眼中也是闪过了惊讶之色,当即张郃就是喊道:“夏侯将军,你的意思是,马超已经不在临泾了?难不成,难不成他已经是”
夏侯渊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张郃的猜测,满脸都是忧色,说道:“恐怕,马超已经是在前往长安的路上了!”
先前夏侯渊着急要从临泾突围出来,就是为了防备马超令人困住他们,然后直接突袭长安!后来在突围的路上遭遇到了几次伏击,也是令众将都考虑到,这可能就是要引曹军出城的阳谋。可现在按照夏侯渊的推测,那马超竟然已经是撇下了临泾,直接突袭长安去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长安只有那么几百人守卫,如果马超真的去突袭长安,那长安可就真的危险了!当即张郃、高览也是异口同声地呼喊起来:“不好!那,那长安可就危险了!”
夏侯渊也是脸色复杂,沉声说道:“我也知道如此,所以我也是想要尽快赶回长安去,只是,只是这将士们的状况,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行军了!要不然,不要等到回长安,只怕还不到扶风,军队就要溃散了!”
夏侯渊的话,也是令得张郃、高览都是眉头紧皱,他们当然明白夏侯渊的意思。如今曹军的军心已经是跌至谷底,若是再急行军,只会令将士们军心涣散,到时候,可就不只是损耗这么简单,整个军队的将士们都会因为疲惫和不满,引起军中哗变!所以,哪怕夏侯渊心中再急,也知道眼下是不能再继续行军了,必须要停下来休息!
“那,那该如何是好?”高览也是急了,忍不住对夏侯渊问了一句:“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啊!马超突袭长安,主公那里可就危险了!”
“所以,我们必须派人先走一步,立刻前往长安,向主公报信!免得令主公被马超打一个措手不及!”夏侯渊深吸了口气,总算是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沉声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再派一人去并州,同时曹子孝,让他尽快派出兵马去长安援助!实在不行,就算是放弃并州,也要回来救助长安!”
夏侯渊说起这话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用力挥了挥拳头。北上抗击匈奴的事情的确是很重要,但与长安的安危、曹操的安危相比,那该放弃还是得放弃!
夏侯渊的话一说完,当即张郃、高览便是异口同声地喊道:“我去!”
“行了!我去长安报信!”张郃、高览的话刚刚说完,旁边又是响起了一声冷喝,紧接着,夏侯渊等人都是朝着那边一看,就看到曹洪正阴沉着一张脸,慢慢走了过来。
昨天在临泾城外,曹洪被夏侯渊甩了一巴掌,虽然是情急所为,但曹洪毕竟是个年轻人,这面子上可是过不去,所以这一天一夜的路上,曹洪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不过曹洪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现在见到夏侯渊,曹洪还是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通往长安的路途我比较熟悉,知道几条近道,我去长安,一定能够敢在马超之前到达长安!”
听得曹洪这么一说,夏侯渊等人也都是纷纷点了点头,曹洪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把握,这去长安报信的差事,也就交给曹洪了!随即夏侯渊又是望向了张郃、高览二人,犹豫了片刻,夏侯渊便是选中了张郃,说道:“就有劳张将军去并州走一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