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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最后一块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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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将注意力放到了那封邮件上,比我们昨天在网上看的资料要全的多,几乎涵盖了所有受害者的身份信息。“第一家受害者。”宋菲滑动着手机。

    “先查一下他们家唯一一个没有遇害的小女孩儿。”我建议道。

    “没有写,应该是基于受害者家庭保护协议,所以无法获取信息。”宋菲有些遗憾地说道,“不过不要着急,我们这边还是呢鞥沟通过了解她家人的信息,如果他们算得上是他的家人。侧面了解情况。毕竟第一位受害者家庭是刺激源,我一定会尽量多的收集到信息。”宋菲将邮件附件下载了下来。

    我们两个凑在屏幕前看着资料信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受害者邻居接受走访调查的时候的证词。这家人生活的还算是低调,邻居对一家人的评价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不过就是眼熟的老住户的儿女,房子是属于这家女主人的母亲的,老太太就一个女儿,老太条离世之后,房子自然就属于后来的女主人了。这家人收养的小女孩儿是老太太得一个远方亲戚的,具体身世不明,老太太让自己的女儿收养的。女主人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所以在外人看来,正好算是多了个女儿。外界对他们评价也是儿女双全的普通人家。这家人行事低调,家境不错,家里的四个人都有工作,女主人是在附近的服装厂工作,儿子在一家食品加工厂工作,男主人在另一座城市的储蓄所工作,小女孩儿和男主人在一座城市工作,甚至连工作的地点都一样。

    我按住了宋菲想要滑动鼠标的手:“等一下。”

    宋菲没有再动,只不过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现在叫住她,她有些疑惑地望着我。“宋菲姐,你不觉得这家储蓄所的名字看起来很眼熟么?”

    宋菲看了一眼,突然小声惊呼道:“这不是?这不是那起案子里的?”她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点了头:“没错,因为是零散的证词,而且又是跨市采集,所以很多形容都不是特别贴切,那个时候大多数人不是都习惯交银行为储蓄所么?这种口头话的描述,因为影响不到案情的调查,所以就直接记录到了口供里。所以如果忽略了,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是恰恰是这个细节将后来所有的事情连接起来了。世界还真是小啊,果然每一件事情之间都有一定的联系。”

    “没有一件事情是独立的。”宋菲附和着我的话,“所以,刺激源早在他决定抢银行的那一刻就发生了。我想他当时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令他非常厌恶的事情,之后在杀掉女友家人的时候,他在实施完之后进入到了一种疯狂的状态,而恰在此时,他可能又回忆起他自己曾经的经历,而失去女友,也就是是去目标之后,他觉得重新被赋予了一种使命感,时他觉得要解救和他女友处境相同的女孩儿。”

    “他是用错了方法,其实最简单的就是带他们离开。”推测到这里,我已经有些唏嘘。

    “不。”宋菲现在倒是保持了一贯的冷静,“相反,他一开始就陷进了泥潭,后面只能越陷越深。你不要忘了,他最开始的案子是抢劫了银行,虽然没有伤害到人,但是你觉得他抢银行的行为是对的么?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是想要赚钱去老婆也好,还是其他原因,他阻止团伙抢劫银行就是犯罪。之后呢,他会死性不改,而这种使命感的解释不过就是为了自己做错事找借口罢了。你看看后面的一系列案子,他都除了杀人,还抢了人家家里的东西。知道为什么不在强硬阿红了么?因为在他们作案之后,大部分银行都吸取了教训,给银行的安保人员配了真枪实弹。他们抢银行的难度增加了,知道有风险,所以才改变了策略,寻找容易下手的人家。”宋菲盯着屏幕上的信息来回搜索者,看着那些搜集到的受害者邻居的证词,“他选择那些遭到寄养家庭性侵的受害者的家庭,想要解救这些女孩子的成分到底占比多少,只有他心里最清楚。可是在我眼里,所谓的姐就不过就是微型胸罩了一个理所当然的接口,以减轻他内心的负罪感,为杀人找了借口难道就不叫杀人么?”宋菲的问题让我无言以对,我只简单看到了事情最表面的样子,却没有看到那隐藏于所谓大义凛然的表面下的险恶用心。是啊,宣峰还是抢劫了那些受害者,只不过留下了那些曾经被深深伤害的女孩子,来彰显所谓的‘英雄主义’,但是这样依旧掩盖不了他四处作恶的事实。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看着她说道,“他为什么突然停止了杀戮。我记得他最后做的一起案子,一定有什么阻止了他继续杀人。”

    “也许只是事情败露,他发现自己非常危险,或者说他所在的团伙起了内讧。”宋菲这样推测这,自习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俩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从自习室出去。

    “不会的。”走在校园里,我对宋菲说道,“我不觉得只是因为危险才停手,不要忘了,虽然他是借由为和他女友有着相同经历的女孩子报仇的幌子,进行的抢劫行凶,但是多少都有保护的成分在里面,就是说他还是不正常的。而你让一个充满仇恨的人面对现实是非常困难的,跟何况是要求他停手,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无法阻止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但是他收手了,还一直逃到现在,就像是突然顿悟了一般,我不相信是因为害怕,他已经是亡命之徒了。”我解释着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不知道要咋么说,我总觉得如果我们贸然去质问他,一定会发生其他事情的。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抬起头看着宋菲:“我的预感很准的。”

    宋菲听我这么说完的时候,只是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我们先报警吧,或者告诉李京,也许他能比咱们两个看得更远,毕竟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没再说话,宋菲知道我还在想着这件事情,便提议道:“要不然我们一会热再仔细看看最后一个案子,可能会有发现呢?”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不,和最后一件案子没有关系,我总觉得他还有一件案子没有完成,我们要查的是他一直没哟午安成的案子。或者说后来完成了,却没有统计到系列谋杀案里的案子。”

    咖啡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我们两个坐在角落里,我拿着宋菲的笔记本一直在网上用关键词搜索着相似的案子,但是一直没有突破。宋菲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子芝,我觉得你走火入魔了。”

    “可能吧。”我敷衍道,“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漏网的案子,我们把它找到,并且解开也是对死者的尊重,无论他们生前做了什么,他们终究是付出了代价。以前听老人说过,人死了之后,如果因为有遗憾或者委屈,而迟迟不愿意离开,在这个世界滞留太久的话,怨气会覆盖他们本身,让它们成为孤魂野鬼,最后成为怨灵。‘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的场面已经17年了,该结束了不是么?”我把目光投向宋菲,“如果他还有没有做的案子,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管就贸然抓他,他的同伙会不会去昨晚那个案子呢,还会不会出现新的死者。调查的目的是阻止杀人,而不是添加新的死者。”

    宋菲愣愣地看着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亮了一下:“终于知道李京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了?”

    “嗯?”我没有回答,一条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宋菲,你会因为什么而产生同情?”

    宋菲有些尴尬的看着我:“我。”

    我没等他回答便先说道:“就像是你看见我,就会想到你的表弟一样,产生同理心,想要帮助我。你会因为想补偿某种遗憾而想要帮助一个人,凶手也一样。”我把笔记本推到了宋菲面前,“我认识这个女孩儿。”

    宋菲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挺疑惑的看着我:“你认识她?”

    “有过几面之缘,现在跟在嫌疑人身边。”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嫌疑人是我认识的人,而且我们之间还有某种不方便说的联系。这个女孩儿算是他的情人?我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想让你看的不是照片,而是这张照片后面传递的信息。”

    “被销户了?”宋菲喃喃自语道,“应该是失踪超过十年,自动消除户籍了。家人第一次报案时间是在17年前,6月29日,下之后的一星期。”宋菲就像是被钉在了座位上一样,半晌才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认为这就是他停手的理由?”

    “准确的来说是不能刺激他的原因。”我看着宋菲纠正道,“你能帮我查查这个女孩儿的家人,我是说寄养家庭里的人还活着呢吗?”

    宋菲敲击着键盘,像是进入了有关人口信息的网页,查了一会儿才说道:“剩下的不多了,不过趋势的算是自然死亡。”

    “活下来的现在依然在当地生活,还是换了其他地方?”我继续盯着宋菲问道,“还有,我想问的是直接关系人里有谁去世了?”

    “直接关系人么?”宋菲捋着信息表说道,“如果你说的是养父养母的话,养母病逝了,养父和他的弟弟还活着。但是这个弟弟,这个弟弟今年刚成年,在当地读大学。”

    我愣了一下:“最无辜的人,如果我们抓住他而让他的同伙受到刺激的话,我不知道他的同伙会不会伤害这个孩子。毕竟,我不认为当时一个一岁的孩子会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但是入股或想要杀人灭口的话,我相信他的同伙做的一定会比他还心狠手辣,我姓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弟弟离开的时候年龄也只比这个孩子稍微大一些而已。”宋菲看着男孩儿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所以策略还是需要通知警方来决定。”

    “不能通知警方。”我着急地说道。

    “为什么?”宋菲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不为什么。”我会逼着宋菲的眼睛,“就是不要先通知警察,等到力进来了之后,如果她想通知的话,再让他通知好了。对了,能帮我查一下这个姑娘的资料么?虽然我觉得她和其他受害者家庭未遭到伤害的女孩子应该有着相同的遭遇。”

    宋菲没有回答我,而是有些赌气地看着屏幕,十多分钟后,终于放弃一般的和我说道:“没有,因为销户了,所以我这里查不到任何资料。对了,既然你认识这些人,他们这么多年是怎么逃离警方的追捕的?”

    “用的是假身份。”我斟酌了一下说道,“所以其实销户与否,对那个女孩子根本不重要,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但事实上,无论换多少身份,她依然无法逃离自己的过去。、”宋菲抿了一口咖啡。

    “为什么要逃离过去?”我想这昨天晚上在便利店里和‘幽灵杀手’的对话。那个女孩儿好像是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的过去们甚至可以说出来,让组织还宣峰的清白,“没有过去,现在就不存在,无论是怎么逃避,我们都无法否认过去对我们的影响。换身份,不代表着就饿能忘掉自己受过的伤,尤其是想我们正在讨论的这两个人,他们一直深受影响。人们能够忘掉自己受过得伤,但是却永远记得自己犯下的罪恶,每天胆颤心惊的生活。”

    “你应该不是仅仅认识他们那么简单吧?”宋菲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脸转向了别处;“我说过,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两个人相对的默默无言,已经没有了早上起来那时热闹的氛围,我知道宋菲一定是被我弄得有些伤心,而我也懒得解释原因,而是想着自己的计划,我刚才看到了女孩儿之前的住址,既然有些事情我在网上查不到,但是如果私下去那里调查的话应该可以查得到吧?我估算了一下距离,去到那里并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而且如果是大巴车的话,连身份证件都不用出示。下定了决心后,我随意地把手差劲了口袋。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在咖啡厅里做了一段时间,可能是真的太无聊了,宋菲就提议回到住处。

    “我去趟卫生间?要一起么?”我揉了揉肚子,“离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宋菲摇了摇头:“我在楼下等你。”

    “哦。”我应了一声,就往卫生间走去。卫生间是暗间,我进到最里面的隔间,虚掩着门,观察着外面的变化,一边拨通了魏凯昨天塞给我的电话,响了没几声,便传来了未开的生意你,他甚至都没有多寒暄,就问道;“子芝,需要我做什么?”

    “到长途汽车站等我,让人帮你留两张去H市的汽车票,封边买两辆车的。我会尽快赶过去。”

    为开县挂断了电话,而我则在收线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卫生间。

    下楼和宋菲会和。宋菲看见我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问她怎么了,他也没有回答,我想他也应该有预感我会离开吧?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一路默默地往住的地方走去。看到了昨天路过的便利店,我便提议再去买一杯姜汁可乐。

    “昨天喝了之后,觉得还蛮好喝的。”我挠了挠头解释道,实际上,这里是我唯一能够逃跑的地方。推门进去的时候,电源已经不再是昨天的大叔。但是店员似乎认识我的样子,在看到我进来的时候,有艺术按键,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下。

    把钱放在桌子上,让他帮我们倒了两杯姜汁饮料:“帮我热一下,温的合起来没有意思。”我这样说着,也在观察着店员的反应,我知道店员有话对我说,店员摸了一下纸杯,确认了温度确实有些量之后,便让我们坐下来等一会儿:“这个住了有一会热了,我们店的保温桶最近有些问题,你们稍等一会儿,我给你们加热一下。”这样说着,他端起了两个纸杯,侧过身走出了柜台。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对我使了眼色,我饿了一下神,在我们两个侧身的一瞬间,我往后退了两步,直接打开离我不远的库房门,冲了进去,之后反锁了大门。宋菲似乎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这么快速地离开这里,一时间也有些着急,我听见门被剧烈晃动的声音,还有宋菲让店员开门的请求。“她要包庇罪犯。”我知道宋菲着急到有些口不择言。我找到了库房通往外面的小门,从那里离开,跑到了街上,听到了一声喇叭声,我搜索了一圈,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辆白色的普通轿车上。开车的人是个留着胡子、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

    我钻进了车里;“长途汽车站。”我对他说道。

    他没有多说话,在车开上主路的时候,我把自己隐藏在后座的位置,计量不让人发现,偷偷观察着车窗外的情况,我发现宋菲正在外面试图拦的士。“把这个给她。”我揉了个纸团递给司机,“今天这辆车也不是我们的吧?”

    “没错。这是我最大的本事。”四季的声音很低沉,但是仍然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语气里的孤傲和不屑听的我真火大,“她记下车牌号,也只能查到一个毫无关联的人。”他急刹车后,从车窗把我递给他的纸团扔了出去,正好打在了宋菲的胳膊上。

    刹车声已经吸引了宋菲的注意,她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便拾起纸团向我的方向跑了过来。但是我们根本没有给他接近我们的机会,便立刻开车离去。直到车开出很远,我才坐回了后座上,长舒了一口气。“她打开纸条了吧?”我问开车的人。

    “我没看,不过他既然建起来了,再明白追不上我们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打开纸条看看你留给她什么信息了吧?”

    “这么紧张的话,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她不就好了。”我连眼皮都没抬,就知道现在开车一定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觉得你不适合留胡子。”我冷笑着抬头看着后视镜中的他,“雅痞的风格不适合你,很奇怪。”

    开车的人不屑地‘嘁’了一声,有些逞强的说到:“那每回还不是奇怪的人带你离开。”

    “你帮金浩化的妆?”没理会他的小脾气,我问道:“妆画得真不错,如果不是眼神,我真没认出刚才便利店里的小店员,就是我们组织里的大公子。是‘幽灵’大叔让你们过来接应我的吧?”

    开车的人点了点头,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声音:“也不算是,昨天你不是让幽灵大叔带话给我们了么?我们当时还是放心不下,总不能只允许你一个人任性吧?所以我们两个合计了一下,觉得还是和你一起胡闹比较好玩。”

    “这是好玩的事吗?”如果不是他在开车,我真想现在就给他脑袋一巴掌。

    “你也知道不是玩笑啊?”魏凯特有的带着讽刺的声线充斥着车里小小的空间,“那你没回还不管不顾地逞强?你知道你前天从车上摔下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出来了吗?在看到你摔倒地上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都快窒息了。”

    我回避着他画里明显暧昧不清的信息:“抱歉。”我想这两个字已经足以对他说明我现在的想法。抱歉自己没会任性而带来的麻烦,也抱歉不能回应他一直以来投入的感情。

    “你能不能对自己诚实一点?”他质问着我。

    “就是因为诚实,我才要对你说抱歉。”我不是不明白她一直以来的感情,但是我却无法给他任何回应,与其爱美地拖着双方的感情,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虽然会尴尬,但确是对我们两个都负责的做法。

    “你在那团纸里写了什么?”知道我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魏凯便转移到了我托他扔给宋菲的那团纸上。

    “让她通知小侦探盯紧嫌疑人,并且委托她告诉小侦探,等我回去再行动。”我其实只说了纸团里一班的内容。其实字条上写的远远不止这些:宋菲,当你收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已经为了寻找心里的答案而需要私自掉队一段时间,因为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所以我不希望你与我同行。我们如果一起去遥远的地方的话,我怕李京这边连个和他说出真相的人都没有,所以我只能擅自安排你来接应。但是,我有信心能够寻找到阻止凶手扭曲的责任感再伤害任何人的方法。所以请相信我,也请你将这个信息传递给李京。时限是三天,如果在你拿到这个纸团72小时后,我仍然没有出现,就直接和李京去找嫌疑人。你和李京手里一人握着一把开启真相的钥匙。希望我能一切顺利。

    是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写下这张纸条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拖延李京通知警方的时间。因为组织内部突发异状,我知道最先受到伤害的可能就是平时作风高调的几个小辈,如果连班阙这种根深蒂固的关系都对这回的变故有所忌惮,甚至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我相信这次变故的影响力绝非一般。如果他都要找我合作寻求暂时的安稳,言外之意就是他所在的帮派里面也已经如蝼蚁之坝,摇摇欲坠,在危险来临的是不给不了他任何帮助。这样我不由得担心起老大他们的安危。如果在这个时候只想到自己的话,就太自私了,所以因为班阙的合作,让我不仅增加了更多的危机感。随意我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确凿证据和审讯条件提供给李京,用这些作为交换条件,让他们帮助老大成为被保护证人,换一种新的身份在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而非这种每天都会在有一天会被报复的恐惧当中。这是让他们过上他们想要的正常生活的机会,就像我一直相信转机永远出现在最危机的时刻。

    所以我必须利用好这次的机会,为他们争取到被保护证人的资格。

    “你在笑什么?”魏凯问我,可能是从后视镜里看见我笑的开心的样子,“我知道你肯定没告诉我全部的事情,你每回都这样,总说我不顾别人感受。但实际上最不顾别人感受的一直是你自己,总是不和任何人商量,就强制别人接受你自作主张安排的一切,就像是这次一样,又是任性的一个让人跑掉,以为这是对我们最好的做法一样。有的时候,我一直在为你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感到难过,为了忍受你的蛮横,应该生活的比我们还要辛苦吧!”魏凯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我从后视镜里窥探到他无奈的表情,知道他真的是为我做的事情感到难过了。

    但是听到他提起晓智,还用辛苦来形容过的时候,我的火气一下子全上来了,迄今为止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那我们两个做比较,即使同属于一副躯体,我们两个的灵魂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像是毫不相关、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完全没有任何比较的必要。就像是你见到两片不同的叶子,你只能说喜欢某一片叶子的纹路,但却不能说这片叶子比另一片叶子漂亮一样。我和晓智也是一样的,我们都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要和对方比个高低的想法。但是魏凯的话却触怒了我的底线:“我从来没有逼迫她做什么事情,即使知道班阙很危险,我只是提醒,却从来没有阻止过他们两个人谈恋爱或是一起做任何什么样的事情,而是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她。我安排好一切,只是希望我们俩都能过得舒服。”

    “是你们两个,还只是你呢?”未来不阴不阳地问道,“你不可能这样一辈子,如果到了该选择留下来的时候,难道你还会大义凛然地帮她安排好一切,而不是想尽办法取代她么?你想过么?你做的所有一切不是不过是未来在取代她之后,顺利地直接进入你想要的生活。你在改造她,从你让她和班阙合作开始,你就一直在按照你自己的意志改变她的想法,甚至让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人变成和你一样精明强悍的人。但事实上,你做这些难道真的不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么?”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明确拒绝了魏凯的心意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但是我很诧异原来我在他心里的形象一直这么不堪。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是善良的人,从第一次你认识我开始,我善良过么?怎么?被我气的想起床前明月光,而有些看不惯我这颗心口上的朱砂痣啦?”虽然是调侃,但是确实也有几分怨念夹杂在里面。果然还是在嫉妒‘人人都爱朱晓智’吧?

    魏凯好像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慌忙解释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生气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什么明月光,也没有把你当成朱砂痣。我就只喜欢过红玫瑰,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没有玫瑰。无论你是什么玫瑰,我都会像小王子一样只喜欢你一个。”可能是被我自暴自弃的语气吓到了,魏凯的话听起来语无伦次的,“你一直是B-612星上的那唯一一朵玫瑰,就像小王子对那朵玫瑰的感情一样,我对你的感情也是如此,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那朵永远不会枯萎的玫瑰花。而我只是担心你的自作主张脱离了所有人的控制,让我再也无法看到你。我不想空对着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且杰出的是另一个灵魂,所以我才说你在改造她,但是我的本意不是在批评你,而是当我发现晓智越来越像你的时候,我会越来越担心,你最终会支撑位她性格中的的一部分而消失,这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宁愿她一直傻傻的

    ,这样两极分化的性格才有可能让我找到机会故意制造麻烦,只是为了期盼你的出现,还能和你说上几句话。我不会养狐狸,也不会去其他星球旅行,我只想每天守着我的玫瑰看黄昏和黎明,所以每回你自作主张,甚至不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我就会变得焦躁,担心,想要质问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但是每回我看见你的灵魂在笑的时候,我就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包括对你不珍惜生命的质问。我不想每回就像是个笨蛋一样,只能傻傻地等待你得消息,却帮不上一点忙。无论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都希望我能为你做些事情,而不是每时每刻既期待又担心。我的玫瑰花会行动,这真的是太糟了。”

    魏凯说出这些的时候,我不禁有些脸红。正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局面,却发现我们已经到了长途客运站。买了车票,两个发车时段,两辆不同的车。魏凯看着车票,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他问我,“为什么要两辆不同的车?”

    “备选方案。如果我这会遇到了危险,你还能回到家里,尽快带老大和其他孩子离开。组织内风云有变化,大有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气势,去找到小侦探,他算是答应保护我,既然我未被保护,但是你依旧可以受到保护。”

    我又看了他一眼:“你说我轻质你们接受结果也好,你觉得我霸道不讲理也好,这些我都不会计较,只是希望你们能护老大周全。毕竟老大有大恩于我。”我拍了拍魏凯的肩膀,便当上了马上就要开走的大巴车上,留魏凯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我在H市等你。”我拉开窗户对他喊道,他这才有挂上了我熟悉的笑容,虽然看起拉开还是有点勉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