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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两人心意
隔天的早上,那个叫吴欢的咒术师果然主动的找上了门来,“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才肯放了我的妻儿。”
看着这个跟聂倩无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季风平冷冷地丢出了一把匕首,“首先,聂倩无的诅咒先给我解了——”
“哼,其实即使我不解,她聂倩无是天命所归,我即使再厉害,也是要不了她的命的,”吴欢冷冷地笑了笑,他没想到自己会诅咒到了聂倩无的身上,既然祸害到了自己的妹妹,吴欢也不想牵连无辜,“她只不过是难受了一点,忍过了几天,便会好的。是你太紧张她了。”
“不是我太紧张,是你做人太狠!”季风平说道,诅咒别人本来就是个阴险的行当,特别是诅咒自己的对手来获得成功,这种助纣为虐的人本来也应该是个阴险的小人。
“其实,我也是看在钱的份上才重操旧业的,我也得养活一家老小,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救你来挡下这个诅咒,哎,她总是个爱逞能的人!即使我跟她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她的假哥哥,这个诅咒,我就还是替她解了吧。”吴欢说完,嘴上念了个诀,只见远处红光一闪,便像是解了咒一般,然后说道,“说吧,还有什么要求!”
季风平指了指地上的匕首,道:“其实,像你这种人活着,我心里真的很不放心,你看看,一命抵两命,你看看,合不合算!”
“你,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吴欢愣然看着眼前的匕首,他真的没想到眼前的季风平会是这般心狠之人。
“你看看,这些年你也没有照顾过你的妻儿,以至于你去找了他们,他们也不认你,也许是这样我才有机可乘抓回了他们来威胁你——”季风平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只见身边侍卫急急赶来,耳语些什么便急冲冲地退下了。
“好了,别说了!”看着季风平一副绝决的表情,吴欢知此时自己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即使自己现在还有能力把季风平诅咒死了,而依旧捡不回妻儿的性命,既然如此,为了妻儿,吴欢把心一横,捡起了地上的匕首,转眼便要刺了进去。
“等等。”只见季风平快速起身,一把抓住了吴欢的手臂,道。
“哼,怎么?又想出什么办法折磨我?”吴欢冷冷一笑,叹道。
却只见季风平转身对着屋内喊道,“喂,你们看见了吗?!”
只见屋里水墨屏障后出现了两个人影,吴欢脑子一懵,却见屋里走出的竟是自己的妻儿,一时间百感交集,手中的匕首也落了地。
“拿自己的命去换你们的命,再怎么说,也是好男人啊,认不认他,还跟不跟他过,你们自己好好想想了。”却见季风平转头,对着吴欢的妻儿说道。
“季风平你这是!?”这一切的一切彻底让吴欢糊涂了,之前的季风平一副不杀了自己难消心中之恨的样子,现在又是想要撮合自己破镜重圆的好人,吴欢真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罢了,毕竟聂倩无也没事了,你也是受人钱财,罪不在你。不过想让我以后高枕无忧,永不受你诅咒,一种办法就是杀了你以除后患,另一种便是让你真心感激我,当然,比起杀人,我更愿意选择后者。”季风平大度地一笑,眼神里放出了智慧的光芒。
“你,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你不怕我反悔了还继续害你?”吴欢心中感动,真诚地说道。
“一个为了妻儿肯牺牲性命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的。”季风平肯定地摇摇头,看着一家团圆的一家三口,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屋内,刚刚解了诅咒的聂倩无已经翘着二郎腿,躺在季风平的床上吃起东西来了,见季风平推门进来,便毫不客气地找他点了很多吃的。
“你还好吧。”季风平看着现在跟没事人一样的聂倩无,关切地问道,自从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季风平暗下决心,这辈子定是要娶了聂倩无做自己的妻子才是甘心的。
“我本来可以挡开的,可是没想到他功力大进,大意了,不过这诅咒对我没什么大不了,过几天就好了,你真是多此一举!”看着季风平搞出这么多事情来,聂倩无心中感激,嘴上却逞能地说道,其实若不是季风平如此快的解决问题,即使自己死不了,这十天半个月也得折磨得她半死,这种痛苦,聂倩无可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可你是女人,怎能替我受过!”聂倩无浑不在意地表情却让季风平脸色一变,他几乎冲到了聂倩无的跟前,大声说道。
突然间,聂倩无心中泛起了一种怪怪的感觉,其实自己常年在外,受伤诅咒那是常有的事,这些对于从小就当男人的聂倩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其实之前她还很鄙视季风平这种大惊小怪的感觉,而如今季风平的话让她为之一振,突然间,聂倩无糊涂了。
一直以来,自己都喜欢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她不把自己当女人,别人也不把她女人,而这个男人的突然闯入,让她着实真有了一种作女人的感觉。
这一次,季风平的做法着实让聂倩无很是吃惊,她甚至想不到季风平能处理得这么好,比自己处理还能好千倍万倍,这种感觉很奇妙,甚至是让聂倩无萌生出了一种愿意和他能呆多久算多久的感觉。
其实,即使在外面如何的强悍,可是在季风平的面前,聂倩无却愿意享受这种喘口气的感觉,可如今自己都翘起二郎腿自是没事了,聂倩无也不好意思老赖在这个男人的家里不走。
“你今日还是呆这里吧。”然而这时候季风平居然体贴地说道。
“喂,其实,其实我完全可以走的。”聂倩无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季风平,口不对心地说道。
“假话!”季风平凝视了聂倩无很久,就像是看透什么一般,突然间说道。
此话一出,聂倩无羞得是满脸通红,她赶紧把头低下去,生怕季风平能看出什么。
然而聂倩无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季风平却看在眼里,“你也是女人,即使强于别人,对我来说也还是一个女人,即使我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我没你那么勇猛强悍,我也不希望你来替我承受!”
聂倩无动情地看着季风平,突然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兄弟,你——”
“兄弟?”季风平鄙夷地看着聂倩无,尴尬地问道。
“其实,哼哼,我还是习惯这么叫你。”聂倩无红着脸,此时在季风平的面前,自己的态度都暧昧了,可如何做一个女人她聂倩无真是不知道,她只是还想和季风平这样直来直去的说话,这样让他一直当自己的同盟,甚至守护在自己的背后,那种踏实的感觉说不出的好。
“那你以后在我面前,少做这等傻事!”季风平白了一眼聂倩无,释然一下,然后用一种几乎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他汤何敢如此挑拨我们的关系,看我这次如何收拾于他,哼,江山,美人,我都要把他作为囊中之物。”
看到了季风平如此野心,本来应该害怕的聂倩无却是心中欣喜,这就像是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承诺,即使他好不勇敢,也没有自己能征善战,可他的内心,却有着一片可以保护自己的领地,“那,那你想怎么对付汤何。”聂倩无问道。
“不用对付,他汤何自然会不行的。”季风平神秘地说道。
“此话怎讲。”聂倩无不禁问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汤何居然会诅咒我等,难道我不会利用你哥哥去诅咒与他吗?其实啊,用不得诅咒,你哥为了感激我,特意告诉我说汤何有顽疾,于是我就让你哥哥给他下一点点咒,只要失眠多梦,早上精神不济,久而久之,就难以与我等为敌了——”季风平以静制动,却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小人的做法——”聂倩无嗔道。
“怎么,你心中不削于此?”季风平追问道。
只见聂倩无神秘地看了看季风平,却见他颇有些忐忑的表情,心中一笑,道,“尚无不可。”
“哎,那还吓我作甚——”季风平释然一下,却发现倒也是聂倩无懂得自己,只不过,就季风平而言,光这些小动作是不够的。
“他一个汤何倒下了,那还会有其他朝臣一个个站起来反对我们,今天是左臣,明天是右臣,后天又不知更是何人,自然,汤何必除,只不过,朝中重臣,皆要为我等所用罢了。”聂倩无分析道。
此时正是季风平的顾虑,只不过汤何乃朝中重臣,中书省、门下省、甚至是尚书、大理寺卿,这里的权臣大部分与其有了同盟,这岂是一时半会儿所得瓦解的。“说实话我们这对儿联合在一起,人家说一个是富家子弟,一个是海盗,不成气候,哎,只叹我只是外戚,支持我的并非重臣,倩无,你实话跟我说,除了军权,朝臣中,你笼络了多少?”季风平说出这话,也算是要探聂倩无一个底儿了。
“尚书省,特别是吏、户两部尚书已为我所用了。”聂倩无看了季风平一眼,顿了顿,最终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季风平大惊,他实在不敢再小看了这个小女子,只见他那手指了指聂倩无,然后再原地转了很多圈,表情得意兴奋得几乎想跳了起来,“吏、户,这就好办了,此刻朝臣中大部分是世家子弟,大家都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世家子弟以求长生,关系、世袭无所不用其极,而那些寒门出身的却望而兴叹,这些位置,他们早就眼红了,干活的是他们,可得益的却是朝中重臣,只要我们笼络那些寒门子弟,策动他们听我们的号令,联合吏、户,以官爵贿之,久而久之,那些重臣自会被架空起来,那时候,汤何的势力必定会削弱,天下可得!”
“此计可成,只不过,中书令陈水净是罗刹提拔的,虽是旧朝中人,可陈水净的执行力却不是那些寒门子弟一时间能企及的,门下赵侍中是修罗的人,不过罗刹也没有废了他,他们是朝臣中的重心,我包括修罗都相信罗刹的眼光,修罗说了,六部及其他朝臣可换,可三省的长官是朝中的根本,一时半会儿是顶替不得的。”
季风平点点头,看来聂倩无果然向修罗习得了真传,“那么,三省长官,你认为如何处置?”
“嗯——”聂倩无沉吟片刻,道,“以前,三省六部都由左右丞相掌管,这样一来二去皇权削弱,丞相的权利却越来越大。所以,我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废除丞相制,三省为最高权利机构,由皇权直接控制,三省相互牵制,做空左右丞相,特别是汤何,在打击汤何的同时,增加我们的直接控制权利,以及提高行政效率。”
“你——”聂倩无的话石破天惊,确实妙极之至,季风平甚至连想也不敢想象这样改革能出自一个女人的口中,心中便是打心眼儿里的佩服。
“怎么,有何不好?”见季风平反映强烈,聂倩无疑惑地问道。
只见季风平释然一笑,道,“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每天都去汤何家拜访拜访,让他晚上睡不着,早上也无暇顾及朝中的变化,我们偷梁换柱地把他架空吧。”
“对,再派出我的修罗军,引开他所有的儿子,让他不得不为了儿子的安全而派出仅有的十六卫,然后依次消灭。”聂倩无激动地站了起来,她看到季风平钦慕的神情,两人相视一笑,政治,权利、爱情,当这一切交织在一起的时候,这一男一女的两个人的心,最终融合到了一起。”
“丞相,不好了不好了,聂倩无和季风平都来了。”昨日汤何彻夜难眠,自己等待着季风平、聂倩无诅咒而死的好消息,然而今日一早汤何却没想到这两个人同时而来,没想到这次离间,非但没有使两个人反目成仇,却更让这对狗男女好了起来。
彻夜未眠的困乏还未消失,汤何早晨起来还是迷迷糊糊,却没想到季风平和聂倩无居然如胶似漆地不请自来了。
“哎呀,汤丞相,我真该谢谢你,若不是你的铺路搭桥,暗中做媒,我现在岂能没人在怀,享齐人之福呢?”季风平劈头说道。
美人在怀?说聂倩无是美人?这大概只有季风平一个人这么以为的了,不过此刻他确实是春风得意,而身边的聂倩无却是想气死汤何一般。汤何实再猜不出,这两个人到底来此何为。
然而不管汤何如何套话,这两个人居然全部往正题里去,更气人的是他们屁股太长,不仅整日在这里喝茶聊天,甚至连午饭也在这里吃着。
“这明显是监督自己来着!”汤何无法,只好改换去处,可总是被这两人发现,他们每日轮换着一人天亮而来,天黑而去,这让本来夜里就失眠的汤何不胜其扰,果不其然,这样的监督让汤何畏手畏脚,他没法下达任务,甚至于朝中重臣自己都无法联系,一来二去之下,汤何觉得,自己跟朝臣都疏远了,甚至于天黑后他才能得到个把的消息,今日是哪个寒门爬了上来,明日是自己的儿子被修罗军围困,每次每次,聂倩无和季风平的迷雾,都搞得自己措手不及。
“丞相,聂倩无的修罗军已包围了您的五个儿子,此次,你可要前去相救?”几乎每天晚上送走了其中一个屁股长的敌人,汤何都会接到如此不好的消息。
“五个,你说是五个?!”汤何心下大感不妙,五个,五个,这意味着这是他所有儿子的数量。
为免远离朝堂,汤何不得不派出儿子支援自己,游走与朝中重臣之中作为说客,可每次,他的宝贝儿子都会被人拦截了下来。
“盗贼!就是个盗贼!为了打击我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她聂倩无绑架我的儿子为的就是牵制我!”汤何气急败坏地说道。
“可,这救还是不救?”其实,就是为了防止聂倩无搞这些小动作,汤何已经派出十六卫保护了。
“她聂倩无无非就是觊觎我的十六卫,我绝不上当。”汤何气急败坏地说道。
“可是丞相啊,这一次,她抓走的是你所有的儿子,十六卫为了相救,全部被修罗军瓦解了!”
“这么说来,我已经没有军队的支持了?”汤何听罢瘫软了下来,然而,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
一年后,皇权直统下的三省六部制终于实现,多少门阀贵族换成了对聂倩无忠心耿耿的寒门子弟,汤何权利终于架空,最终在聂倩无与季风平的左右夹攻下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于是,肃清了迷雾般的朝中格局,女帝的阳光开始普照大地,所有的一切都欣欣向荣,焕发出勃勃生机。此时的季风平与聂倩无已经站在金乌北山的断桥上,准备欣赏这一天仅有一次的日出美景。
不一会儿,东方的天空发红了,云彩披上了霞光,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霞光照亮了金乌山脚下一望无际的农田与星星点点的村落,这就是现在的苍穹,在战争结束后,所有的一切就如朝阳一般,百废待兴。
“其实,自我小时候起,苍穹便大概是这副模样,已经好不到哪里去了。”当季风平看着朝阳下苍穹的焦土,心中颇有一些凄然。
“盛世已过了嘛。”聂倩无补充道。
“我出生在山海城,从小看着这里的繁华与热闹,长大了点的时候便带着所学四处游历,却没想到山海城外,竟是另一番的景象。那时我就在想,为什么苍穹不像山海城这般热闹,为什么我的国家不像浩瀚时代这般富饶——”季风平感概地说道。
“我一直以为你生于富贵之家,是不懂这些的。”聂倩无见季风平说得动情,便搭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见聂倩无还是这般兄弟的举动,季风平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释然一笑,道,“我十五岁便入得朝堂,便在礼部某了个差事,一年之中,却是有七八成是风餐露宿的,我看到了各国的景象,更看到了百姓的疾苦,那时候我便有了掌权的想法,我想挽救这个天下,把他变成我心目中的山海城!”
“如今你可有机会了。”聂倩无释然一笑,指着偌大的土地,说道,“你看,这便是我给你的天下,以后,你便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好好努力的。”
季风平看着聂倩无手下的神州,心中忽然一阵激动,这让他不由得抓紧了聂倩无的手,这便是他们的天下,携手得来的江山,即使支离破碎,即使一片荒芜,却仍让季风平满怀信心,踌躇满志,“是你让我有这个机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只可惜,我只有短短几百年,倩无,我希望自己百年之后,你也能继承我的遗志,好好地实现我的梦想。”
“百年?”这话真不中听,聂倩无气抓着季风平的衣角,道,“混蛋!你觉得我们的朝代百年就会玩完儿?”
季风平摇摇头,“我曾说娶了你便也能长生不老,其实世间哪有这等好事会轮到我的头上,我后来查过,乌光皇后是因为龙的身份所以长生的,上天并没有让苍穹的皇后同享国寿,况且我也只是你的搭档,不是你的皇后——”
“即使这样,你也不会夺了我的皇位?”聂倩无望着颇有些凄然的季风平,大为感动。
“这本来就是你的天下,便是我想夺也是躲不走的,所以恕我自私,假如上天真的叫我选择,我宁可活下去的是你。”说道了这里,季风平勾过了聂倩无,动情地说道。
“哼哼,”聂倩无顺势搭住了季风平的肩膀,对于这个男人的表白,聂倩无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其实说实话她也对季风平很有好感,甚至平心而论,他的重要性绝对超过了自己的父亲,可她却不想像一个女人那般爱恋着他,仅仅是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她更想跟他携手相将,共建天下,“你叫老娘一个人活上千万年,即使你肯,老娘也不愿意!像浩瀚修罗那般看着全部人都死光光自己还活着,那他妈的多没意思!”
“那你——”听到了聂倩无肯定的答复,季风平心下激动不已。
“这个天下,是你我共同得来人,以后千年万年,也同样是我们一起的,放心吧,我一定要让老天爷弄得你像我一般活上千万年,我要你跟我一起看着这个国家从新生走向灭亡,——从此,不负苍穹不负君!”聂倩无坚定地说道。
“倩无——”季风平感动地抱住了聂倩无,动情地说道。
“不要那么恶心!”聂倩无抵住了季风平,道,“我不是李弃!”
“知道知道,以后你主我次。”季风平笑着放开了聂倩无。
“还要继续保持这样良好的关系!你有你的家室,我也有我的私人空间,大家互不干涉!”聂倩无补充道。
“那是自然,你跟兄弟喝酒我不会干涉,我娶了几个妾生了几个孩子,你也同样不能管。”季风平笑着说道。
“哎呀,知我者风平兄也,来,抱一个。”说着聂倩无发神经似的张开双臂,这使得季风平有机会将聂倩无拉入怀里如兄弟一般地拥抱着。
于是断桥之下,这一男一女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欢,怎么看都怎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