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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秘书，”在韩觉快走到门口时，凌翰辰忽然主动开口，在身后叫住了他。
韩觉只好又将身子转过来，“我在的凌总，不知你有何吩咐。”
凌翰辰不答，反而继续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刚刚对齐落落不公平。”
“不敢，我就是觉得有点想不明白。”韩不敢觉驳老板颜面，但也不想撒谎，委婉的给出了自己的真实答案。
“是啊，不只是你，连落落，不，恐怕在坐的人都无法理解，”凌翰辰正愁无处可以解释，一股脑都和盘托出，“我承认，中老年人是消费主力，可方总不是这么想。”
“凌总，你说什么，”这个回答可谓是让韩觉大吃一惊：“此话怎讲？”
他相信凌翰辰不会只是真的偏袒朱倩这么简单，也想过其他无数的可能性。
但，他再怎么想，也真的没想过，凌翰辰的理由会是这个。
“方总的表哥去年买了一个电器，因操作不当，当场触电死亡，两个月后，他的表弟也因类似情况不幸夭折，为此，每每人们提议拿中老年人来做目标消费者，他就很反感。”
“怎么会这样，”韩觉又惊又不解，“可韩总，为何这么大的事我们都不曾听过。”
“这是当然，人家方总是什么人，这样的私事能对外人提吗，何况这还是悲痛的往事。”
不只是韩觉，在整个商界，基本上也没多少人对方总的事有所耳闻
只不过凌翰辰消息灵通，这才无意间得知罢了。
“这倒也是，怪不得刚刚齐小姐每次争论时方总的脸色都极为不好，”韩觉原本还很想不通，这么一回想，都明白了，“那凌总，你这样做，说白了，根本就是在保护齐小姐呀。”
如果不是大老板提前了解情况，及时的止损，以方总的性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凌氏合作。
非但如此，他还会顺便迁怒于齐落落，把齐落落也一并列入黑名单，这对齐落落日后在商界立足和其他事业的发展都是极为不利。
哪怕齐落落有凌翰辰保驾护航，但人家方总也不是省油的灯。
人家若真的执意较真，那在凌翰辰看不见的地方齐落落肯定还是会有很多的大麻烦。
想来想去，还是大老板最明智，自己真的是误会她了，齐落落也是。
“是啊，可惜，落落她不明白，她还是在生我的气，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啊，这段时间一直没能让落落开心。”凌翰辰一点指责齐落落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觉得很自责。
虽然这件事他是出于好心，可在跟朱倩的事情上，齐落落的确是因为自己受伤。
朱倩是自己带来的，事情变成这样，他有一点责任。
这一点，是他对不起齐落落。
“凌总，你别太自责，齐小姐只是还不知道情况罢了，如果她晓得，一定理解你。”
韩觉只觉得很震惊。
大老板一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却为了齐落落的前程着想，违反了自己的内心。
他对齐落落的牺牲，还真是大啊，这不只是钱的事，是心，格外的用心。
“但愿吧，其实我认同朱倩，方总的特殊情况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我们的市场主打中小城市，这些地方，年轻人群的消费力确实要比中老年人高，后者节约惯了，观念也陈旧，跟不上变化。”
“那凌总，这些话，你为何不告诉齐小姐呢。”
“不知道怎么说，她每次一生气我就乱了神，再说了，她生气的原因，也不只是这个，主要还是朱倩。”
凌翰辰很清楚，齐落落不是个小心眼、是非不分的人。
如果只是工作上的事，齐落落再怎么有意见，过几天自己想通了就会好的。
她在意的，是自己跟朱倩之间的特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