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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新林的诊所开业了,方便了周围的群众,由于他医学知识牢固加上那本医学古书,并病人渐渐多了起来。只是他每过2.、3天就要翻过一座大山到镇上去调药,因为资金的缺少,每次只能调100元,品种调齐要好几回,甚是麻烦,不过为了心里的理想,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这天下午任新林刚刚看完一位病人正准备在躺椅上打下吨,门口突然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老妇人,说胸脯左边不舒服、刺痛,任新林用听诊器仔细听了一下,初步诊断为冠心病早期。
“医生我这个病有好几年了,时时都会痛,晚上睡觉也会痛,更不用说干活了。“
“你这个是冠心病早期要坚持服药,这个病不能做重体力劳动,需要多休息,我帮你开几天药,你吃完之后再来检查一下。”那个妇女点点头,任新林就开了三天的药。没过几天,那个妇女果然来了,脸上露出激动喜悦的笑容。
“谢谢您,任医生,您的药真灵,技术真高明,吃下去第二天就好多了,”她的脸上没有那天来的时候那种痛苦隐忍的表情了,出现了些许轻松。
“阿姨,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我们应该全力以赴的救治病人,您以后还要经常服药,这药不能间断,这病要治一段时间。”任新林有些腼腆害羞的说道,虽然开诊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别人这样夸赞他、说他医术高明,还是第一次,任新林心里听的美滋滋的。
那妇人心想任医生治好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患疾,人又谦逊有礼,仪表堂堂,博才多学,是个可造之才,可惜家境贫困,她也听别人说了,为了开诊所借了一大笔钱,好不容易开业也没什么本钱,“任医生我也听别人说了,你资金比较紧张,我回去跟我爱人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借三百元钱做本钱,等您有钱的时候您在还给我们。”
任新林一听,一时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像一个捡到糖的孩子又高兴又无措:“这怎么好意思呢,现在农村大都贫困,赊账的病人很多,资金周转不过来,您这钱,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给您呢。”
妇人听了嘿的一下笑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缺钱,你什么时候还都不介意。”
任新林这才不好意思的接过妇人已经拿出来的三百块钱,连连道谢。任新林很感谢这样一位好人,有了这三百元就可以调回很多的药材了。
“我走了改天再来。”妇人迈着轻松的步伐沿着任新林诊所前面那个黄尘扑扑的马路走了。那个时候几乎所有马路都是黄尘扑扑的,没有水泥,但是,过不了几年之后,就可以在村子里的墙壁上看到“要想富,先修路”这样的白字标语,也就是那几年,所有的乡村土泥路都变成了水泥路,当然,这些东西都小说无关。
任新林送她出了诊所门口,心里无限感慨,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任新林除了对医学方面的东西比较感兴趣之外,他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唱歌,跳舞,画画,书法都略懂一二。病人不多的时候还唱一些歌,当时没有电视机,也没用录音机,不过他还是在学校利用有限的公共资源学了不少歌。费翔的歌他大多都会唱,而且,唱得很好,什么张学友、刘德华、郭富城、齐秦的,一口气唱个40首没问题。
在九十年代初期,从香港传过来的霹雳舞很流行,他也跳得不错,没什么病人的时候唱起歌来,跳起舞来,非常的疯狂,非常的猛,加上性格开朗幽默,所以同学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猛子”。加上他医术高明,同学们有另外送了个外号,叫“济公”。
这些都成了往事,如今这乡村医生的工作成了第一位,娱乐已经被他放在一边。他心想,要不断的努力学习,不断进步。
没有几天,那个妇人又来了,这次来比上次来的心情显得更好了,往日蜡黄的脸上,还是出现了往日没有的红润,好像遇到什么喜事似得。
“任医生啊,你不知道,别人都很好奇,我这几年的病痛怎么就好了,我说啊,在隔壁村子有个青年医生,医术可神了,开了几服药就好了,我这病啊,还帮你起到了宣传的作用。那妇人眉飞色舞的说道,今天她的心情怎么这样好,她进来诊所的时,坐在任新林对面笑嘻嘻的说道;“任医生我有点事想问你一下。”
“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任新林有点吃惊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想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怎样?”那妇人来做媒了,“我的一个堂妹,是高中生,昨天刚回来,我准备给他介绍一个对象,我看着你不错的,有文化,医术又好,模样也俊俏,我想,把你介绍给他最好不过了吧。
人心里惊慌失措起来;“不行不行,我现在还一无所有,房子又烂又旧,这诊所刚刚开张,没有资金周转,我哪里有钱娶老婆。”
“我堂妹不用花很多钱的,我们也只是相中你这个人,有钱没钱,还不是靠人去挣,人只要有本事,有一门技术,肯上进,挣钱是迟早的事。”那妇人执意要介绍对象给任新林。这回任新林知道难以招架了。
那是,那妇人出于好心戒了三百元给他,这回面子上难免下不了台,加上那妇人再三的说好话:那堂妹人品又好又漂亮,也会文化,是个高中生。确实,在那个年代,高中已经算很高的学历了。
这真是好意难却啊,真的难以拒绝,任新林这回知道了当时自己诊所没有开业的时候去借钱,没有一个人借,现在这个诊所有点起色了,就有人主动借钱做本钱了,真是没有社会经验还是给陷进去了。
“那……好吧……”任新林心中知道还是要给那妇人一点面子,毕竟别人帮助了自己,自己做人总要讲点感恩之情吧。
“就这样定了,后天中午你到我那里去看看,我走了,再见。”
任新林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开业不仅资金匮乏底子薄,还要不断学习,那这个事业做大做好,才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任新林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一下他的父母,让他们也知道这件事。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任新林果然跟他们说了:“爸妈,邻村的张老板的老婆来了,她给我介绍个对象,是她堂妹,高中生。”他把那妇人借钱给他的事说了一遍,也是出于面子问题,只能答应了。
“那你就去看一下吧,”任母说“我们这样穷水毁登门呢,有人看得起咱,那很难得了,不要浪费别人的一片好心。”任新林见父母没有什么意见,心里也就没有生命顾虑了。
但这个相亲相恋问题,还是一个麻烦的事,他回到自己房间里,看见同学们毕业时的合影,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进入了他的眼帘,女孩叫黄琴琴,是他的同桌,这是一段非常令人难忘的往事。
在卫校读书的任新林与这个黄琴琴是同桌,那时候女同学跟男同学很少说话,即使面对面走过也很少打招呼,像不认识一样。所以半个学期的同桌也没有说一句话,但在班上的一次文艺晚会上,任新林的歌声和舞蹈吸引了全班同学的目光,也吸引了这个叫黄琴琴的漂亮女孩。
“任新林,你的歌唱的真好听,舞也跳得很好。”任新林记得那个时候黄琴琴的脸红红的,说话的声音像猫叫一样小声。从那个时候开始,黄琴琴跟任新林说话了,这样他们有了少量的话语,但是也不多,毕竟要学习。这学医还挺累的,那时候才十六、十七岁,什么也不懂。什么爱情、友情,对任新林这样一个“猛子”来说,还没有入门呢。
不过这个局面还是不断在改善的,有一次任新林发烧,趴在桌子上满脸绯红,黄琴琴用手一摸任新林的额头,烫的像刚拷出来的红薯,她没有多想,下课之后就到下面街上的陈所买了些感冒药来,还打好开心递给任新林。不久任新林的病就好了,他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善良朴实的女孩了。
就这样,黄琴琴和任新林就经常在一起学习,吃饭,一起玩,他们过得很开心,在他们心里,这不过是一般同学的友谊,但是在别人眼里,他们俨然成为了一对热恋中的恋人。
这样一副景象,给他们班最有钱的一位公子哥看见了,他心里对任新林充满了嘲笑和敌意,心里,就这样一个又酸又穷的人,怎么配得上班上最好看的黄琴琴。于是,他决定追求黄琴琴。
那个时候贫穷的任新林比较弱小,无助,对于这样的一个公子哥,他根本没有办法比。
“任新林,你这小子明天和我换位子,你做我那里去,我要和黄琴琴坐,”他阴阴冷冷的说道。
“这样一朵鲜花怎么能插在牛粪上,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样无情的打击给任新林当头一棒,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却没有任何办法还击,贫穷同时带给自尊上的自卑。
可是任新林是死党周文飞,张逸腾,胡文华,他们可不服,他们约这个公子哥出来说明,还要任新林跟他单挑。任新林连忙制止他的朋友们,为了一个女同学与公子哥打架,太不好了吧,这样也违反校规,会被开除了。那个时候的任新林,没有任何资本犯错,稍一不慎,他的未来有可能会满盘皆输,他赌不起啊!
“算了算了,我又不喜欢那个黄琴琴,让他们去搞吧。”
“不!不!”这几一个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是面子的问题,一定要挣,要不然我们一起上去揍他一顿。”
“这样不好,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打架的。”任新林不想去,周文飞、张逸腾、胡文华见任新林不想去,也就不好在强迫什么。
“你这个软蛋,真是服了你了。”胡文华愤愤的走了。
其实任新林心中还是十分喜欢黄琴琴的,她美丽、漂亮又大方、单纯又有爱心,当自己生病的时候还给自己买药,这样的友情让他终生难忘,可是贫穷甚至让你不渴望拥有爱情。
没有过几个月,那个公子哥莫名其妙的被公安抓走了,说什么盗窃,在街上打人。这回学校把他开除了,任新林心中充满了快意,真是恶人有恶报。但是黄琴琴在任新林心中已经远去,心中的女神已经渐渐淡忘,这个属于他们的天空已经成为阴天,在学校没钱谈朋友,比登天还难。
这段朦胧的初恋,就这样在一个穷小子的面前结束了,留给他的是一段美丽?难忘却可小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