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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一个场合,我想我一定会上去替他爸妈,不,再加上他祖宗好好教育教育这个狗东西。不过,我举起来的手还是放下了,因为我没时间,他的命可没我自己的命值钱。
我上去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拎出来,他个子不高,身形也很单薄,虽然学过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但在我面前,还是绵羊一只,根本没什么用。
我反扣他的双手,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他膝盖吃疼,本能的跪在地上,我别住他的胳膊,他没办法反抗只好用嘴不停地骂我,我不理他,只是对其他两个人说:”你们来,个矮的先走,个高的后面走,速度快点。“
那俩人此刻的智商估计已经是负数了,听到我的话居然没动静,站在那儿跟傻了似的,我没办法只好又说了一遍,其中那个矮个子的算是明白了,他跟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一矮身从洞口钻了出去,同时外面等候的陈翔飞伸进手来仍给我一个手机,此刻这个山洞里只剩下我和那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
我松开他的那一刻,他居然反手给我一拳,我躲闪不及,嘴角一阵抽痛,腥甜之气在嘴里弥漫开来。
他是真的气急了,还要给我一拳,我握住他的手腕,“有钱人的钱,应该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
狂妄自大的人是从来不知道“尊重”俩字是怎么写的,更不可能明白其中的含义,所以,我也并不打算跟他多费唇舌,这种人,活着只会浪费粮食。
我用力将他甩到大蜘蛛的那边,然后一个纵身穿过洞口,摔到外面的空地上。
陈翔飞按照我之前跟他交代的带着所有人及时离开这里,至于他要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闭嘴不泄露这件事,这是他的事了。我就不操心了。
我站在洞口外,隐约听到洞里面传来一声声惨叫,我只是默默的看看洞口的方向,然后朝山体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座山一共有三个下山的路。其中有一条是人工修筑而成,虽然这条山道杂草丛生,但还是能勉强辨认出来,至于另外两条,一条是我们上来的时候。四眼儿带他们来的路,一条则是通往山中深处的地方,我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这三条路的中心交叉点,回望这个山洞出口的位置,它其实就是一个两面山体的交界处,隐秘非常,外面看根本看不到。
我站在这里,向下可以隐约看到营地的位置,山道上隐约可以看见陈翔飞他们若隐若现的身影。
我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他们,直到我看不到他们为止。我也累了,手臂上的枪伤已经不流血了,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反倒起了止血的作用。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下面营地的方向,闭目歇息,忽然,我的手机想了,是萧媛打来的,按下接听键后,传来的确是蝈蝈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小,语气很轻,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不方便说话似的。
我一边惊讶他的喉咙可以发声了,一边问他现在营地是什么情况。可是蝈蝈只是跟我重复一句话,“我在大树村等你,快来。”
一连三遍,都是这一句话。
我挂断电话,仔细推敲蝈蝈这句话中含义,就在我准备放弃自己的计划赶去营地一眼究竟的时候。山道上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电话铃再次响起,这次打电话来的是陈翔飞,他跟我说,他已经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山洞里的事情绝对不会泄露版聚,而且,他回到营地的时候,营地一切正常。
我问他萧媛和蝈蝈他们在不在,陈翔飞给我的答案居然是不在,不仅如此,营地中还少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是上个月才加入车队的,我想起刚才看到的按一抹红色,于是问他失踪的三个人里有没有穿红色衣服的或者染着红色头发的人,陈翔飞想了一瞬,跟我说车队中没有染红色头发的人,也没有穿红色衣服的人但应要找一个跟红色有关的那就是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的行李中有一顶红色的假发。
这个线索让我很快吧山道上看到的那一抹红色和营地里失踪的那三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让陈翔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别人围起来就说我们临时改了主意,退出车队,陈翔飞很聪明,他答应我之后就挂了电话,我相信这个少年,就如同他相信我一样。
一个星期之后,我徒步走出了这座大山,在山里的这七天里,我风餐露宿,尽量隐藏自己的行踪,目的就是甩掉我身后因曾的那几只眼线,现在,我已经相信我身后空无一物,所以我要开始行动,第一步就是先赶在所有人齐聚大雪山凌云顶之前,先去一趟沙海集中营,取出猎鹰所说的瀚海公司受训人员的资料,我要完全掌握瀚海公司的人脉,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核心所在。
阴云低垂,在这山中这是要有大雨的前兆,我前后方圆数百米鸟无人烟,几道闪电过后,我只能临时找了一个废弃的坟墓稍作休息,这座孤坟看着年代久远,而且也没有墓碑如果不是它的地宫露出来一个缺口,我想我也是很难发现的。
大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我身上有伤,不能沾雨水,怕感染,这些天,我几次发烧都是硬扛下来的,子弹也是我自己在河边用匕首取出来的,当中的过程何其艰辛,不过好在我都挺过来了,现在伤口在逐渐愈合,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弱。
外面的雨已经很大了,这座古墓的入口开始不停的灌水,好在这里设有排水设施,所以我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淹死,于是就找了一个类似祭台的地方躺下休息,就在我意识模糊渐渐入睡的时候,我感觉有人跳了下来,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萧媛再叫我,然后我就感觉有人在摸我的额头。
头重脚轻的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坐起来,可是那个摸我额头的人却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让下别动,他给我注射了一针,然后我就感觉自己异常困倦,没多久就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墓室里已经燃起了火把,看来外面是天黑了,我看到不远处围着篝火坐着三个人,都是我熟悉的背影。
“蝈蝈。”我喊了一声。
我的声音非常沙哑,连我自己都非常吃惊。
蝈蝈听到我喊他,立刻过来,萧媛和罗教授也拿着食物和水跟过来,他们看到我醒了,一个个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蝈蝈把水递给我,手比划着意思是先喝口水。
我接过水壶,看着他的脸,心里非常难受,不知怎么的,眼泪居然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蝈蝈立刻笑了,他朝我摇摇手,意思是没关系,我这样也很好,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
我低头苦笑,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珠,连连点头,“是啊,现在挺好的,就差沅儿了,也不知道他在吴家老宅那边怎么样了。”
萧媛欲言又止,片刻之后,她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那是一张拍立得,照片上我看到江沅跪在一处荒草里,因为是侧面,所以我只能看到他微睁双目,貌似在看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