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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和何京在一起将近十三年,赔上了自己差不多所有的青春,可是最后却得了这样的一个结局。何京曾许诺说,会一辈子陪着她,可是陪到半路就跑了,最可笑的,曾经以为真实存在过的婚姻也是假的,一时间,她真的无法接受。
“阿姨,我已经没有想过要从何京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我也累了,我不会再折腾了,阿姨,你不要骗我好不好?这个结婚证怎么会是假的呢?这上面……这上面……”她颤抖地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红色的小本本,颤抖地翻开,将那个小本本递到那个妇人,“你看,这上面还有民政局的公章呢……阿姨,这种事情你不能乱说的,何京他怎么可能这样做?何京他不是这样的人……”
“何京是我的儿子,他做的事情,我这个做妈妈的还不会知道吗?有公章又有什么用呢?这个年头□□的那么多,弄一张假的结婚证有什么困难呢?有些人还重婚呢,何京没有那样做,倒也是厚道了,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也只守着你一个人,这个有多少男人做不到,是不是实质夫妻,又有什么关系呢?”
语毕,她抬眼看向林静,说:“从一开始,阿姨就知道你是一个讲理的人,这番道理说给你听了之后,想必你也是能够理解的吧?其实转念一想,这多方便啊,你和何京终究不是一路人,终归是分开了的,如果当初你们是真的结婚,那么现在为了离婚必然牵扯地不行,幸好当初不是真的结婚,否则你们两个哪有现在那么方便,两个人都可以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林静只觉得浑身冰冷,自从何悻阳的赌瘾越来越大,何悻阳的父母受不了搬离了房子,林静就鲜少去找过何京的妈妈,就是怕何悻阳追债的那些人对何京的妈妈不利。然而,她用心想要保护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用真心待过她……
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林香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以前以为大姐夫不过是看不起自己家,可是对大姐还是很好的,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大姐从头到尾都被蒙在了骨子里,甚至所谓的结婚都是假的,这简直比陈磊还不要脸!根本不是人啊!
“你们这已经触犯了法律。”林香猛的开口,“你以为这张结婚证是假的,你儿子就逃不脱干系了吗?那你也想的太天真了!”
听了这话,那个妇人斜斜地瞧了林香一眼,然后“哟”了一声,她将怀里的暖炉调了调位置,那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林静,这是谁啊?我允许你进来,可是没有允许外人进来,现在咱们谈论的可是我们的家务事,你让她也听,林静,你也太不厚道了。”
林静低垂着眼没有说话,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什么也听不到也听不进去。
那个妇人又说:“你这个外人说是这么说,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呢?你能找到我儿子在哪里吗?就是你报警找到了,可是你能确定自己可以让我儿子受到惩罚吗?你们这些农村的穷鬼,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在这里,我看到林静曾经做过我儿媳妇的份上,就放你们两个一马,赶紧滚,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林香听了眯了眯眼睛,“该是是我天真,还是该说你天真呢?我们找不到你儿子在哪里,可是jc找不到吗?只要他还没有死,那么天涯海角总会找到他,让他接受惩罚!”
妇人听了这话,眼眸迸射出狠辣的目光:“你这个外人,做事最好不要太过分,否则我对你可不会留情!”
林香正要回她,却被林静猛的拉住,林静的脸色苍白:“三妹,别说了,走吧。反正三年以前都结束了,这个证是真的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妇人听了不由掩唇不停地笑:“还是林静懂事,林静,你是个好女人,你会过上好日子的,你没有错,错的是你不该遇见何京。”
林静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她拉着林香快速地往外走。
林香拗不过她,索性也就拉着天天跟着她走了。
林香、林静和天天出去之后,妇人拍了拍自己的貂皮大衣,轻蔑地看了眼两人离开的方向,冷声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个农村妹,还企图爬上我儿子的大腿,真是不要脸!幸亏我儿子有先见之明,否则现在我儿子一定被她缠的喘不过气来。”
出了四合院,林香对林静说:“大姐,咱们报警去找那个男人,找到之后,就找律师去起诉他吧,他欺骗了你那么多年,又伪造了假证,他逃不掉的!”
林静咬了咬唇,目光无神地看着碧蓝的天幕,好半晌,她才摇摇头:“算了,不折腾了,折腾那么多做什么?我也是自己傻,当初那么相信他,他说怕我辛苦,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他一个人就可以了,我也是心大,就让他一个人去了,结果最后领回来一个假证。”
不远处有一个垃圾桶,林静快步朝那儿走过去,然后把手里的红本本往里面一丢,然后朝林香牵强的笑:“好了,这下就彻底的结束了,我们回家吧,爸妈也不知道会不会原谅我这么不孝。”
林香看了看那个垃圾桶,情绪难明,她说:“无论怎么样,爸妈都不会怪你的。”
林静垂下眼。
林香说:“走吧,去坐船吧。”
“嗯。”林静强行让自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林静一个人走在前面,还站在垃圾桶旁边的林香看了看那个垃圾桶,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看了看林静的背影,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将那个已经被丢弃的小红本捡了起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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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此刻坐在咖啡厅的二楼,他的位置靠着窗边,只是稍微往外面一看,就能够看到下面的路,以及来往不息的路人。
昨天晚上已经停了的雪又开始下,纷纷扰扰的,路上的行人纷纷都撑起了伞。
他手里端着咖啡,漫不经心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顾母有些不悦的地看了他一眼,说:“顾淮,咱们母子三人还有你嫂子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聚在一起聊聊天,怎么你这么不上心?你这样着实让我伤心啊。”
听了这话,顾淮懒洋洋地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眼分别坐在她两边的顾京和刘倩莲,笑了笑,啜了口咖啡,说:“这不有哥哥嫂子伺候你嘛,压根用不上我啊?我来当个陪衬任务就完成啦!”
顾母皱了皱眉头:“你这孩子。”
一旁的刘倩莲,也就是顾京的妻子,她柔柔地环住顾母的手臂,似是撒娇一般对顾母说:“顾淮每天都在乡下面教书,累的要死,现在好不容易是寒假,也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这才抽出时间和我们上来唠嗑唠嗑,妈,你就不要说顾淮了,免得他一生气,就直接窝在那个农村里,不出来了。”
听了这话,顾淮只是笑,笑容很是意味深长。
听了这话,顾母的心情才舒缓了一些,她疼爱地看向刘倩莲,说:“还是倩莲你懂事。”说着,就斜斜地看了眼顾淮,说,“你啊,学学你大嫂,别整天吊儿郎当的,以后可怎么办啊?”
顾淮低了地头,一声轻笑:“以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呗,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呗,反正爸爸那么大的产业,养我下辈子,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听了这话,对面还环着顾母的刘倩莲下意识就问:“弟弟,你要回来了?”
顾母听了欣喜地说:“顾淮,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回来了?如果要回来,我马上找你爸给你去安排职位。”
一旁的顾京优雅地抿了口咖啡:“妈,弟弟是说如果在乡下的学校混不下去,再上来,可见他现在混的还很不错,暂时不会上来。”
顾淮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顾京你果然是从小到大最了解我的人,不过我以前也大手大脚惯了,这学校的工资着实低了,也许很快就会扛不住回来了。”
“你如果要回来,作为哥哥的我真是高兴坏了。”顾京放下手里的咖啡,那双儒雅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色,“不过,成为一个出色的老师一直是你的梦想,我担心你一时冲动放弃了,将来会后悔,城里老师的工资比乡下高多了,到时候找点关系,在城里找一份好一点教师工作也很不错。”
顾母看着顾淮那和她极像的脸,温柔地笑了笑:“你哥说的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回来家族的企业,现在你哥一个人操手整个企业,也累得慌,如果你来了,也可以帮他分担分担。”
顾京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顾淮,“如果你真的能听妈的,那公司上下最高兴的就是我了,现在公司的效益越来越好,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的,如果你能够来,那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顾淮将杯子里的咖啡慢悠悠地晃来晃去,抬眼看向顾京:“有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我回去,哥会不高兴呢。”
顾京不动声色,“你回来我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我会在爸的面前为你说好话的,你回来之后,脾气尽量好点啊,爸的身体不好,别把他气倒了。”
“这个我自然有分寸,毕竟他是我亲爸。”顾淮说。
看着顾淮这么说,顾母很是欣慰,拿起桌子上的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又拍了拍旁边一直挽着她手的刘倩莲,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在这儿也差不多坐了一个早上,走吧,陪我去街上逛逛。”说着,又看向顾淮,“顾淮,今天回家去住吧,不要住酒店了,你爸也是嘴硬,其实他巴不得你回去。”
“我今天要下去了。”顾淮说,接着看向窗外,意外地,他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天天和天天妈妈。
“你昨天才上来,现在放寒假了,为什么不在上面多呆一会儿啊?”顾母有些不满,“你就这么不愿意和你妈妈呆在一起吗?”
“刚好看到熟人了。”顾淮指了指窗外的林香和天天,“昨天是和他们一起上来的,她们现在走的方向是码头,应该也是下去,这样下去也有说话的伴,我先走了。”接着,他看向顾京,唇扬起,“那么哥,这顿就你请了。”
“顾淮!”顾母不舍的叫道。
顾淮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时间还长,我会经常上来看你的,不用太想念。”
顾京下意识地看向窗外顾淮熟悉的人,映入眼帘的是并肩走着的三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其中一个大人和小孩,他记得,是昨天和顾淮从码头出来的两人。
另外一个大人很陌生,他回过头抿了口咖啡,突然地后知后觉地惊觉那人似乎不是很陌生,不由自主又看向窗外。而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突然抬头朝咖啡厅的二楼看来,眼看着那人要转头,顾京惊的不行,猛的弯下腰,手在桌子下面乱摸。
她的妻子发现了他的异样,不由问:“顾京,你怎么了?”
顾京抬脸朝她笑了笑,他此刻身子斜背着窗外,窗外的人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如此,他依旧感觉到了心惊胆战,生怕被那个人发现了自己。
他忙站起来,对还在位置上闷闷不乐的顾母和看不清情绪的刘倩莲说:“妈,倩莲,我先去一下洗手间,请稍等。”
得到两人应允之后,顾京像逃走似地去了洗手间。
顾母疑惑地看着顾京仓促离开的样子,不由道:“这孩子,怎么这么急?”
刘倩莲笑道:“应该是吃坏肚子了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面色平静,可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雪下得越来越大,路上的行人没有多少了,只有稀稀落落的两三个路人。
她垂了垂眼帘,眼眸里的情绪复杂,再度抬起眼的时候,眼神纯粹,似是没有一丝杂质。
“妈,今天不是要逛街吗?弟弟没有时间,今天就我和顾京陪你逛吧!”
顾母点点头,同时慈爱地看像刘倩莲:“行,还是你们两个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