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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来的这两口子,按辈分算他们跟唐云山是一辈人,所以我和唐诀算是他们的晚辈。
原本唐诀开口说话这种感觉还不明显,当徐先生称呼唐诀为唐二时,这样潜意识却在彼此之前暗暗蔓延开来。
唐诀不动声色:“是啊,徐先生和徐太太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
他们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
很显然,唐诀还是称呼他们先生太太,并没有用叔叔阿姨的叫法,他们原本想用长辈对晚辈的压制,看来是用不了了。
一番寒暄介绍后,我们纷纷落座。
这是望月山庄有名的雅间,里面能容纳的客人最多八位,但却是布置的富丽堂皇,从棋牌到舞池一应俱全。旁边屏风后面才是真正用餐的地方,精美的八角红木桌,配着桌子中央一套青白瓷器茶具,显得十分有品味。
大家点完菜,徐太太拿起一只茶杯斟茶,我看得到她手指纤长细白,完全就是有钱贵妇的样子,而且她的动作优雅美观,简直赏心悦目。
最后徐太太把茶杯轻轻推到了我面前:“来,尝尝。”
我轻轻点头:“多谢。”
唐诀既然没有把他们当长辈,那我也不能在这里拆台,双方都在平等的位置上,这问题才能好谈。
大家细细品尝着佳肴,时不时说些旧时的趣闻,大部分都是跟唐诀小时候有关,我只是坐着慢慢吃,两只耳朵竖起来,不肯放过徐家父母说的任何一个字。
张沛之找徐家父母,是为了徐沉予。而我们出面,却是为了徐鹿!
说着说着,似乎一直找不到话题的突破口,眼看着这顿饭就要变成叙旧的聚餐,我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正说着,突然徐太太笑了起来:“那时候啊,还说你长大了以后给我们家做女婿呢!一转眼,你媳妇都有了!”
话一出口,徐太太就自觉说错了话,旁边的徐先生眼波一横,随后那淡淡的不满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太太讪讪的笑起来:“真是光阴似箭啊!”
唐诀不慌不忙:“是啊,不知道你们有多久没见你们的女儿了?”
这么一问徐太太的脸上顿时有些淡然:“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的女儿自然一直在我们身边了。”
唐诀笑了笑:“是吗?那不知道她的伤现在好的怎么样了?”
那么严重的烧伤,就算你富可敌国,也很难还原徐鹿曾经的美好!唐诀这是明知故问啊!
谁料徐太太态度十分自然的说:“当然好了,当年我们带着她去了国外,大大小小做了二十几次手术,现在已经恢复的跟之前差不多了。”
听着徐太太的话,我和唐诀都是一阵愕然!徐鹿去了国外?还接受了手术?还恢复的差不多了?
有那么几秒钟的功夫,我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或者是自己和眼前这对徐家父母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如果徐家的女儿一直生活在国外,一直在被父母照顾,那么现在躺在唐家医院里的那个徐鹿又是谁!?
徐沉予不可能脑筋错乱到找一个女疯子来当作妹妹照顾吧?
何况,徐鹿的那半张完好的脸也清楚的告诉我,她就是徐鹿!就是当年那个惊艳了无数时光的少女!
我刚想说什么,唐诀却伸手在桌子下面握住了我的手,我只得抬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来掩饰。
徐先生却开口问:“你怎么会想起问我们女儿呢?你都已经结婚了,不是吗?”说着,他用让我觉得恶心的眼神在我和唐诀身上游走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