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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翎微愣,小姐何时信这些了?
可她却没有多说什么,低声领命,“是,那奴婢这就去准备准备。”
安九淡淡的应了一声,待红翎退了下去,安九又闭上了眼,这些时日,也不知怎的,一坐下,身子便软绵绵的,格外犯困。
身子椅子软意,安九靠在榻上,可脑海中,关于明日的事情,怎么也挥之不去。
皇宫里,文姑姑进了宫,没有直接回柳莺殿,而是去了承辉殿,可到了承辉殿,却是不得门而入。
承辉殿中,淑妃依旧无法下床,靖丰帝在一旁陪着,淑妃更是显得娇弱。
“皇上,臣妾这几日在承辉殿,消息闭塞,不知道容妃妹妹她怎么样了。”淑妃得了个机会,试探的开口,果然,容妃二字刚从口中说出来,靖丰帝的脸色,就立即沉了下去。
容妃?靖丰帝的脑中,浮现出夏侯音的身影,心中的怒气,便窜了出来,这两日,他借着朝中之事忙碌,刻意回避着容妃行刺的事情,可他却知道,如何能避得了?
“听说已经醒了,爱妃,你放心,她伤了你,朕会好好处置。”靖丰帝开口,眉心紧皱着。
“皇上,臣妾不是这意思,容妃妹妹行刺皇上,那么多人都看着,不处置,只怕是难以有个说法,可臣妾知道,皇上疼爱容妃妹妹,这两日,臣妾也在想着法子,看如何既能保全容妃妹妹,又能让皇上这里有个交代,可臣妾愚笨,却是怎么也想不出好的法子。”淑妃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那微蹙的眉峰,看在靖丰帝的眼里,心中对夏侯音那复杂的情绪,顿时转为对淑妃的怜惜,握着淑妃的手,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爱妃你好好养伤,至于其他的事情,有朕在。”
淑妃扯出一抹笑容,“皇上若是舍不得容妃妹妹,若是臣妾有什么能够帮到皇上的,皇上一定要开口。”
靖丰帝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眸光微敛,终究还是开口道,“咱们的彦儿,这段时间在朝中的表现甚好,朕想着,何时立他为太子,许多事情,他做起来,倒也更有底气。”
淑妃微怔,心中难掩惊喜,可仅仅是片刻,便收敛了心神,“皇上,废太子刚死不多久,皇上的心中若是不想这般早立太子,便可不立,彦儿心中只想着为皇上分忧,不在意什么太子之位。”
靖丰帝敛眉,“彦儿迟早都会是太子,早些让他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一件坏事。”
以前他是有所顾忌,可是,如今淑妃为他这般受苦,他能做的,便是让她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
淑妃挣扎着起身,靖丰帝眉心微蹙,“你要做什么?”
“臣妾替彦儿,谢皇上隆恩。”淑妃跪在床上,朝着靖丰帝盈盈一拜,头还没有磕下去,就被靖丰帝阻止。
“谢恩的事,让彦儿自己来,爱妃你身上有伤,好好躺着,不许乱动,若牵扯到了伤口,可又该怎么好?”靖丰帝扶着淑妃,将她安置在床上躺下,“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些奏折没看,等看完奏折,朕再来陪你。”
淑妃虚弱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看着靖丰帝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脸上的笑容才垮了下去。
“来人……”淑妃轻声唤道,随即,一个宫女匆匆进来。
“娘娘……”那宫女正是平日里在淑妃身旁伺候的,名唤莲儿,在淑妃面前福了福身,“娘娘有何吩咐?”
“人呢?可有消息?”淑妃支撑起身子,神色之间,难掩急切。
莲儿微愣,忙道,“没……浣衣局掌事嬷嬷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饭桶,一个人,都找不到!”淑妃心中怒气骤升。
那莲儿一吓,竟是跪在地上,“娘娘息怒……也不知道那灵儿是怎么了,就此凭空消失,实在是奇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更奇怪。”
莲儿意有所指,淑妃蹙眉,淡淡的瞥了莲儿一眼,“什么奇怪的事?”
“回娘娘的话,奴婢方才在承辉殿外,瞧见容妃娘娘身旁的文姑姑,奴婢还以为,她是因为容妃娘娘的事情,想求皇上,可是,方才明明看见皇上离开,她却是没有追上去,还在门外等着。”莲儿望了一眼门外,沉声道。
淑妃敛眉,文姑姑?
“呵,她不会找皇上,那会是找本宫么?”
她来找她做什么?替夏侯音求情?
呵,实在是好笑!
“那让她进来,本宫看看,她要做什么?”淑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看那文姑姑,如何为夏侯音求情!
莲儿的脸上,明显闪过一抹震惊,“是,娘娘。”
莲儿领命下去,不多久,便带着文姑姑进了承辉殿内,文姑姑瞧见淑妃,朝着她行了个礼,便径自起身,这举动,让淑妃眼底划过一抹不悦。
本就因为还没找到灵儿,而心中不快的淑妃,更是起了刁难的心思,“文姑姑不照顾你家娘娘,来这里做什么?本宫可是听说,你家娘娘醒了,该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淑妃娘娘,我家娘娘是醒了,可是,要想容妃娘娘再如那日那般昏死过去,对淑妃娘娘来说,不过是动一动手指的事情罢了。”文姑姑敛眉道。
淑妃微愣,这文姑姑的语气,让她有些琢磨不透,心中的不悦更浓,“怎么?是你家娘娘来让你说这些话的么?呵,她让你来求情吗,不过,你这态度,却不是求情的态度啊!”
“奴婢来此,容妃娘娘并不知道,奴婢也并不是来求情的。”文姑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淡淡的开口。
“不是求情?”就算是极力掩饰,淑妃的脸上依旧划过一抹诧异,回过神来,看文姑姑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探寻,“你不是来求情,那你是来做什么!”
“奴婢来,是和娘娘谈一场交易。”文姑姑对上淑妃的眼,一字一句的道。
交易?淑妃眉峰一挑,看文姑姑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兴味儿,轻笑一声,“本宫没听错吧!”
“淑妃娘娘,你没听错,奴婢就是来和娘娘谈一场交易的。”文姑姑的语气,更是坚定了些,不卑不亢,好似站在她面前的人,和她没有任何身份之别。
如此的态度,让淑妃不由得多看了文姑姑两眼,心想,这书夏侯音走的是哪一处?交易?她倒是要看看,这宫女口中所谓的交易,究竟是什么……
淑妃敛眉,“你说说看,你要和本宫做什么交易!”
文姑姑得了淑妃的准许,瞧见一旁的宫女,眉心却是皱了皱,淑妃看在眼里,明了她的心思,心中觉得好笑,“不用担心,她是本宫用惯了手的宫女,你说你的便是,不用计较她的存在!”
“奴婢到是不计较旁人的存在,可是,奴婢是担心娘娘,会计较旁人的存在。”文姑姑意有所指。
淑妃眸子眯了眯,却也只当是文姑姑故作高深,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你下去吧!”
那宫女领命,退了下去,淑妃再次看向文姑姑之时,嘴角多了几分轻笑,“这下便如了你的意了,可以说了吧!”
“娘娘这几日都在找灵儿的下落,可找到了?”文姑姑倒也没有犹豫,灵儿两个字刚说出口,明显瞧见淑妃的神色微怔,方才还带着看好戏意味儿的脸上,此刻倏然僵住。
灵儿?想着灵儿的事情,淑妃心中不淡定了,可意识到是什么,淑妃却是正了正色,“灵儿盗取我永安宫的财物,又杀害本宫的侍女,畏罪潜逃,罪不可恕!”
淑妃告诉自己,这宫中,怕是许多人都知道她在找那灵儿,可那又如何?他们所知道的,不过都是她对外宣称的表象罢了。
在这文姑姑的面前,她万万不能露了马脚。
文姑姑看在眼里,淑妃的这个反应,自然在她的料想之中,没有丝毫惊诧,文姑姑嘴角的笑意微扬,继续道,“是,灵儿她自然罪不可恕,操控蛊虫,控制容妃娘娘,刺伤皇上和淑妃娘娘,且不说巫蛊之术在这皇宫里是禁术,谁沾染上了,都是砍头的大罪,那灵儿更是用此术,酿了这么大的一个阴谋,淑妃娘娘,你说,那灵儿的身后,可有幕后主使?”
淑妃身子一晃,脸色更是苍白,这文姑姑……淑妃看着文姑姑,目光闪了闪,想要收敛心神,可依旧掩饰不住眼中的慌乱与心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淑妃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绣帕,“大胆文姑姑,你胡说什么!”
她怎么知道?她知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夏侯音他们都知道了?
想到这个,淑妃的心中更是慌乱了起来,这件事情,她做得密不透风,无论如何都不会别人发现,不是吗?
可是,这个文姑姑……淑妃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心中的惶恐,不断的增加……
更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明显带了几分怒意,文姑姑敛眉一笑,“淑妃娘娘的声音,是想将外面的人都引进来吗?奴婢想,淑妃娘娘,定不希望,这事情让更多的人知道!”
淑妃心中已经,目光闪了闪,攥着绣帕的手越发的收紧,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文姑姑,你说的话,本宫听不明白,什么灵儿操控蛊虫,控制容妃?这事若没有什么证据,文姑姑你不要乱说才好,毕竟,你也知道,那巫蛊之术,历来在皇宫,都是不被允许的,再说了,会巫蛊之术的人,少之又少,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误会么?淑妃娘娘,是不是误会,淑妃娘娘该是比奴婢更加清楚,不是吗?”文姑姑轻笑一声,看着淑妃慌乱的眼神在,心中浮出一丝讽刺,狡辩么?狡辩又怎敌得过事实?
淑妃看着文姑姑,心中无数的思绪翻转,却是纷繁复杂,目光闪了闪,淑妃极力维持着那份镇定,“本宫清楚?你什么意思?那灵儿就算是有这些事情,和本宫也无关系,你可知道,你方才的语气,让本宫很不高兴,本宫随时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淑妃告诉自己,这文姑姑所说的这一切,兴许是容妃他们的猜测,猜测能做得了什么数?
可文姑姑却依旧是不急不忙,“娘娘治罪奴婢也无妨,只是,恐怕奴婢一被治罪,那个叫做灵儿的宫女,就要到皇上面前去了,若是说了些什么出来……”
文姑姑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邪恶,“娘娘要承受得起才好!”
淑妃身子一晃,目光之中更是不安,文姑姑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她……她知道了灵儿的下落?
那不就是夏侯音知道了灵儿的下落了吗?
想到这个,淑妃更是如遭雷击,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灵儿这一颗棋子,可是关系着她身家性命,甚至是彦儿此生前途的关键啊!
想到方才皇上所说的话,他要立彦儿为太子,这个时候,若是一切暴露,那么,彦儿的太子之位……还如何能得到?
若是掌握在夏侯音的手里……不,不对……
突然,淑妃好似意识到是什么,神色微闪,若是灵儿已经掌握在了夏侯音的手上,那夏侯音手中握着灵儿这张牌,第一时间,该是交到皇上的手中,好洗清她身上的冤屈。
如此的话,那此刻,来找自己的就并非是眼前的这个文姑姑,而是皇上的一道赐罪圣旨,不是吗?
可文姑姑在这里,和她谈交易……意味着什么?
淑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所想像的那样简单,少了些恐惧,心中平静了不少,淑妃打量着文姑姑,沉吟片刻,沉声道,“姑姑,你说你是来和本宫做交易?请问,你想如何做交易?”
文姑姑挑眉,这淑妃倒还算是一个聪明的主。
“淑妃娘娘,我家主子,想结交一下淑妃娘娘,她吩咐奴婢给淑妃娘娘传一句话。”文姑姑说到此,却是倏然顿住。
淑妃内敛的神色,微微一怔,主子?
夏侯音吗?
不,不是夏侯音,眼前这个文姑姑的真正主子并非是夏侯音!
可不是夏侯音,又是谁?为何,文姑姑伺候在夏侯音的身旁?
淑妃的心中,太多的疑惑,她猜不透!
淑妃目光闪了闪,收回神思,“什么话?”
“我家主子说,若是淑妃娘娘一切听从我家主子的安排,那灵儿口中的秘密,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来,可若是淑妃娘娘拒绝,那明日,灵儿便会落入容妃娘娘的手中,淑妃娘娘,你是聪明人,该是知道,若是这灵儿落入了容妃娘娘的手中,那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文姑姑一瞬不转的留意着淑妃的神色。
淑妃眸子一凛,狠狠的瞪向文姑姑,“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威胁?”文姑姑牵唇轻笑,毫不顾忌的对上淑妃的眼,“淑妃娘娘说是威胁,那便是威胁吧!”
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文姑姑如此肆无忌惮,淑妃心中微怔,想到这文姑姑所说的话,不得不收敛了心中的怒意,“你的主子,是谁?”
“这个淑妃娘娘就不用管了,我家主子的身份,不是你能探寻的了的,淑妃娘娘只管记住,掌握着你身家性命得的灵儿,在我主子的手上,淑妃娘娘做什么事情前,可都要三思,免得惹怒来我家主子,那后果,只怕是淑妃娘娘无法承担啊!”文姑姑语气冰冷,听在淑妃的耳里,犹如被寒冰淬过一般。
淑妃心中微颤,好似被一直大手扼住了咽喉。
明明说是交易,可却是威胁,此刻,甚至是如此*裸!
淑妃微愣之间,文姑姑已经转身朝着大殿之外走去,淑妃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猛地追下床,“文姑姑,请慢一步……”
文姑姑身形微顿,没有回身,“淑妃娘娘有何吩咐?”
“我……”淑妃匆匆走到文姑姑的身后,扯了扯嘴角,虽然极不自然,可声音还是软化了许多,“文姑姑,以前你虽然伺候容妃,可本宫待你,却是没有丝毫过错,灵儿之事……”
“淑妃娘娘若是想探寻灵儿和我主子的下落,那就不用多说什么了,灵儿你找不到,你想让她出现,除非……惹怒我的主子,那么到时候的结果……”文姑姑说到此,意思不言而喻,顿了顿,沉吟片刻,继续道,“淑妃娘娘,容妃娘娘醒了,还需要人照顾,奴婢不能在这里陪娘娘待久了!”
说着,又要走,可淑妃却是上前一把将她拉住,感受到文姑姑看着她的视线,淑妃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文姑姑,那夏侯音……你家主子,作何打算?”
就算是再笨,她也明白了些东西,那夏侯音怕也不过是那个人的棋子罢了。
不知为何,淑妃的心中浮出一丝恐惧,对那个躲在文姑姑身后的人,分外的不安,她既然能控制容妃……这意味着是什么?
淑妃脑中闪过太多的猜测,关于背后那人的目的,关于背后那人的身份,可是,每一个猜测,都不确定,却更加让她觉得文姑姑身后那人的深不可测。
那人到底是谁?!
淑妃思索之间,文姑姑敛眉一笑,“淑妃娘娘若是想对付容妃娘娘,请自便,主子不会说什么,甚至……”
文姑姑话语一顿,淑妃心中一颤,越发的专注起来,“甚至什么……”
“甚至……奴婢还可以告诉你一些消息……”文姑姑敛眉,想到今日跟踪她的夏侯御浅,眸中的颜色,瞬间暗了几分,仅仅是片刻,随之而来的是坚定,“你可知那夏侯御浅的身份?”
“夏侯御浅的身份?”淑妃蹙眉,目光闪烁着,夏侯御浅?他不是夏侯音的弟弟,夏侯仪的儿子么?
文姑姑如此一说,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身份?难道……淑妃好似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夏侯御浅并非是夏侯音的弟弟,也并非是夏侯仪的儿子?”
淑妃难掩吃惊,那不是夏侯家的人,那他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
淑妃抓着文姑姑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他是谁?”
淑妃看着文姑姑,那眼里分外热切,那夏侯御浅既然掩藏身份,那么,就足以说明这其中有不告人的东西,若是她掌握了夏侯一家这不可告人的东西,那么,就等于是扼住了夏侯音,甚至是夏侯一家的咽喉,她便可以再给夏侯音沉重的一击。
如今的夏侯家,已经身处困境,若是再浇上一桶油,那夏侯家和夏侯音就是死路!
淑妃心中盘算着,更是热切,文姑姑看在眼里,敛眉一笑,“那夏侯御浅也是在寻找灵儿,你可知为什么?”
淑妃蹙眉,对文姑姑的态度越发恭敬,“请姑姑示下!”
“夏侯御浅看出了你的手段,利用蛊虫,操控夏侯音刺杀皇上,自己跳入绝境,淑妃娘娘好好想想,巫蛊之术,在东楚国,历来都是被严禁的,别说是看出是蛊虫在作怪,寻常人,更是连想也不会往那边想,可为何,夏侯御浅却是看得出来?”文姑姑似笑非笑。
淑妃顺着文姑姑的话,脑中百转千回,突然,眼睛一亮,难掩吃惊,“你是说,那夏侯御浅不是东楚人,而是……南境……”
淑妃说到此,竟是吃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南境人?那意味着什么?
“娘娘是聪慧,夏侯御浅就算是发现了淑妃娘娘用蛊虫操控,却也不敢伸张,不敢告发,只因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淑妃娘娘,你明白了吗?”文姑姑深深的看了一眼淑妃,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趁着淑妃呆愣的当口,挣脱了她的手,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今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多留无益。
淑妃站在那里,眼里闪过无数的神色,震惊,激动,喜不自胜。
“文姑姑……”当意识到什么之时,淑妃回神,却是发现,大殿之内空无一人,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一般。
夏侯御浅……南境人……不可告人的身份……呵,好,太好了,这当真是老天都在助她,只要自己查出夏侯御浅的身份,那么,别说是夏侯音,那夏侯一族满门,都怕要折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淑妃消化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对,她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查出那夏侯御浅的身份,至于灵儿……
淑妃想到此,不由得蹙眉,她感受得到文姑姑身后那人的高深,那人掌握着她的把柄,而自己,甚至连对方的真实面目都不知道,冷静下来,淑妃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断然不能和她对抗。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若自己听那人的话,那至少现在,她的秘密,不会被说出来,可是,这对她来说,终究是个隐患啊!
淑妃闭上眼,悲喜交加,文姑姑的那个主子,到底是谁?!
淑妃猜不透,而她却是知道,灵儿的下落,便不用再查了。
翌日,十五,这一日,上寺庙斋戒祈福的人尤其多,安九早早的便让人准备了马车,这日一早,她带着红翎和南溟,便乘了马车,朝着城外的福灵寺赶去。
到了福灵寺,还未到晌午,这座福灵寺,并不算大,可是香火却是旺盛。
安九下了马车,看到这些来祈福的人,四处人头攒动,可安九的目光却是有目的的在搜寻,似乎是在寻找这某个身影。
想到上官怜前日所说的话,她的那个主子,会来吗?
安九敛眉,沉声对身旁的红翎吩咐道,“走吧!”
主仆二人朝着大殿走去,南溟隐藏在暗处,保护这主仆二人的安危。
大殿之中,佛像四立,佛像之下,虔诚的信徒跪拜着祈祷,安九刚进门,便有一个小沙弥上前,“贵人,住持有请。”
住持?
安九心中诧异,呵,有趣,这福灵寺的住持是有天眼么?请她?有何贵干?
安九来了兴致,倒也没有推脱,朝着那小沙弥点了点头,便在小沙弥的引导下,进了寺庙内院。
前殿,人潮攒动,内院,却是十分宁静,鲜少有人走动,小沙弥带着安九,在一处禅房外停下,“贵人,住持就在里面!”
“谢谢小师傅。”安九敛眉,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推门而入,身后的红翎想要跟上去,却是被那小沙弥阻止……
“这位施主,住持吩咐,只见贵人一人!”小沙弥开口。
红翎蹙眉,心中倒是有些不依了,她要跟着小姐,安九敛眉,给她使了个眼色,红翎才安抚下来,看着安九一个人进入了禅房。
禅房内,安九一眼望去,四下里空无一人,安九缓缓往前,终于,在屏风之后,瞧见了一个和尚,那和尚胡子花白,脸上的皱纹,一道又一道,深深浅浅,安九猜那年纪,怕是*十岁了吧!
当真是高寿!
“贵人,贫僧已经一百一十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安九一怔,一百一十岁?
这……敢情这老和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呵,有趣!
这福灵寺透着的诡异,更是让安九来了兴致,安九敛眉,盈盈一拜,“方才唐突了,住持将安九叫来,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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