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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那个八卦样，其实也没什，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在咱们这里根本就不算新鲜事！”
阿左说着，讲起了他了解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
这个店是老板和老板娘通过关系联系到明珍珍才跑到园区开烤串店的。
因为卧虎是一个封闭山庄，里面有好几千人，生意一直很好。
随着店里越来越忙，老板开始请人到他的店里当服务员。
可他请来的服务员在店里没干多久，听说园区里的电诈公司工资开得很高，于是禁不起诱惑，都跑到电诈公司当狗推去了。
人跑了之后，老板没办法只能继续招人。
那个时候，在老街上的中国人，除了开店做生意的，都跑电诈公司当狗推去了，想招一名服务员并不容易。
实在没办法，老板只好把目光挪到了国内。
尽管当时把人从国内弄到老街需要花费不菲的费用，但因实在缺人，花点钱也只能认了。
可万万没想到。
这些人从国内来到店里后，工作还没几天，就都跑到了电诈公司里。
老板一看气坏了。
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结果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实在窝囊。
尽管服务员跳槽，都会把老板花费的费用还给他。
自己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本想和那些电诈公司老板理论一番，可大家都有背后保护势力，当然不会给面子。
他执拗不过，只能找明珍珍给海哥施压解决问题。
明珍珍发话了，海哥当然不敢怠慢，于是给园区的电诈公司老板开会，不能把事情做绝。
最后，串店老板和电诈公司达成协议。
串店招聘来的员工，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到电诈公司当狗推，电诈公司都要额外给串店老板10万的中介费。
有了这个协议，串店老板终于放下心来。
后来串店老板忽然想通了。
从国内招聘一个人过来，只要送到电诈公司，就能得到10万元中介费，比卖烤串简单多了。
于是老板摇身一变，变成了给电诈公司送人的蛇头。
他打着烤串店招聘服务员的名义，不断从国内招聘不明真相的人过来，然后卖到电诈公司争取中介费。
这些过来的人，大部分都会甘情愿去电诈公司打工，即便有不愿去的，也被他强制送到了进去。
发现生财之道后，老板痴迷招人买人，已经看不上串店生意，于是全权交给她老婆打理。
权利是交给了他老婆，可服务员的问题依旧没解决。
他老婆没办法，只好能把自己在国内刚下学的妹妹叫过来帮忙。
等小姨子来到店里，老板才发现。
原来那个乳臭未干的少女几年不见，已经长大成人。
不但肤白貌美，那含苞待放的纯真，令人垂涎三尺。
于是，他找到机会，背着老婆把小姨子强制弄到了自己被窝里。
老婆发现后，大发雷霆要跟老板拼命。
可老板没惯着老婆。
他把老婆捆在椅子上，当着她的面和小姨子发生关系。
除此之外，他还要求小姨子和老婆晚上和他在一起上睡觉。
如果不好好伺候他，就把她俩一起卖到园区的会所里接客。
老板娘没办法，只能忍辱委屈求全。
可一味的委屈求全，并不能换来永远的安稳。
丧失人性的老板，除了晚上要享受齐人之福之外，竟然突然奇想玩起了多人活动。
老板娘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变态的侮辱，于是找到一个机会想带着她妹妹逃走。
卧虎管理森严，想逃走哪有那么容易，还没等逃出大门，就被串店老板抓了回来。
串店老板气坏了，决定把姐俩卖到会所接客。
最后，串店老板娘拼死求救，串店老板才答应只把老婆卖到会所，小姨子继续伺候老板。
并且扬言，如果老板娘敢再逃走，就不是去到会所接客那么简单了。
直播、Zoom等杂七杂八项目让她尝个遍，并且最后送到老缅兵站了事。
即便这样，老板把老板娘卖到会所后，还是专门把她弄到了“Sex slave w.c”项目组去接待缅兵。
“靠，这个老板太他妈狠了！以前看面相也很老实，怎么变成这样了？”
阿左叙述完，我非常惊愕。
“这有什么稀奇的！到了缅北，人要是不变成魔鬼，那才见鬼呢！”
阿左说着，已经把一双筷子玩坏了。
说话间，那个姑娘已经把烤串和啤酒端了上来。
和刚才看着姑娘臭臭的脸心里感到不痛快不同，再见到这张脸，我看到的却是心如死灰。
“你找我什么事？”
姑娘走后，我才想起阿左还没说找一起喝酒的目地，吃着烤串，问他。
阿左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堵得慌，想跟你聊聊！”
一听他没什么事，我心里放松不少，一口气吹了一瓶啤酒。
“干嘛呀，啤酒这么贵，你要喝穷我呀！”
阿左笑着也干了一杯。
我拿起烤腰子，一下撸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回他：
“看把你小气的，要不是我，你还等狗推呢，能像现在这么自由？
喝你几瓶啤酒就这么磨磨唧唧，等有机会我非让吴狗在把你要回去当狗推不可！”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自罚一杯行不，你千万被给我弄回吴总那，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阿左说着脸上陪着微笑，然后干了一杯。
我拿起酒杯倒满，也喝了一杯，然后嘲笑道：
“看把你吓的！我即使想把你弄回到吴狗那，海哥也不会同意的，你就老实待在水房吧！”
“我知道哥你是开玩笑的，肯定不会把我弄回去！
其实我在水房待着挺舒服的，每天什么事都没有，偶尔给他们解决一下突发问题就行了。
可心里却越来越感到不安！”
“有什么不安的，你是管洗钱的，也不是去直接搞诈骗！”
“说是这么说，可现在离诈骗越来越近了！”
“怎么讲？”
“以前咱们水房的车手、卡农以及资金出口几乎都是自愿行为。
可现在国内管理的越来越严，自愿干这种事的人被抓的越来越多，他们开始畏手畏脚。
可即便他们不畏手畏脚，银行系统和网监已经升级了预警系统，一般发现情况马上就止付。
原来的那一套东西现在越来越面临着困难。”
“银行和网警的预警系统也是根据大数据触发止付条件，如果找到那种纯粹的白户，预警系统就会失效了。
预警系统再牛，也不能完全禁止公民之间转账呀！”
“确实是这个道理，可白户很难找啊！
搞灰产的就那么大一个圈，白户资源越来越难找。
现在只能采用诈骗的方法找白户。
比如那种正经做黄金、珠宝、等奢侈品，或者卖苹果手机的商户等。
咱们的车队冒充客户，到店里交一些定金，说是要购买一批货，改天来提。
等电诈公司那边准备杀猪时，车队人员已经早早埋伏在商店的周围。
一点杀猪成功，诈骗资金打入诈骗集团的冲锋卡里，马上就会把钱付给店铺。
店铺收到款后，车队人员带着商品溜之大吉。
可时间不久，商铺的老板就会发现，自己名下或者公司的所有银行卡都被警察冻结。
给出的理由是涉嫌收到诈骗资金。
店铺所有银行卡被冻结，不但里面的资金无法进出，解封更是遥遥无期。
没有了流动资金，这些店铺最后只能关门歇菜。
要说以前的卡农或者码农搞这个被封卡，那是最有应得，可现在这些被封卡的，也实在冤枉。
除了这个，那些好心出借银行卡给朋友办理贷款，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洗钱帮信工作。
甚至出现了在闲鱼上折价充值采暖费，最后被采暖公司停暖的情况。
看来如此下去，以后会有更多普通人卷入到这个骗局中。
遇到这种情况，国内的警察现在使用的方法非常有限，只能一封了之。”
“靠，你不就是干这个出身吗？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我看你这是猫哭耗子吧！”
阿左的不安令我非常奇怪奇，不解地问他。
阿左看了看我，无奈摇摇头：
“所谓盗之有道，你是局外人，当然不能感同身受！”
“艹，狗屁的感同身受，你他妈本来就是干灰产的，哪来那么多感慨！
要是心里难受，干脆自我了断吧！”
我瞪着眼睛骂了阿左一句，喝完杯子里的酒离开了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