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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仰着头,目光而视着这危险而凶残的男人,他就如同一头没有被驯化的狼,极度危险的盯上了她这块羔羊肉。
“你敢杀了他,我就敢为他殉葬。”她一点都不甘示弱,狠狠地瞪着危险的男人,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可是她诛的却是他的心。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他眯起冷到极点的眸子,转身摔门而去,苏念再想出去的时候,门外已经守了人,仿佛生怕她跑了一般蠹。
就如同这病房是一个冰冷的囚笼,她非但不是那金丝雀,倒是像极了在这洁白的世界里的一点尘埃,卑微到骨子里的在空气中漂浮,没有根且不接地气,而薄晏北就是这笼子外的那个极为神秘危险的猎人,不知道哪一刻便会涌然而至。
这个男人的好脾气如同凤毛麟角一般的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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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许景遇那个混蛋男人找出来。”医院外,男人低头坐进座驾ACM6里面,目光锋锐冷漠髹。
蒙贺手指手指松开方向盘,转头把目光落在一身戾气的男人身上。
“下边来的消息,说他现在在跑许离潇的案子。”这边还没起诉,那边都准备上了,而且昨天他们才动的手,今天许景遇便办的周全。
蒙贺目光凝重,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不会来还要和苏小姐说要她做他的新娘。”蒙贺昨晚监听电话的时候,身上直直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男人肉麻起来也是不一般啊。
薄晏北眯起眸子,目光拧紧,“他故意的,要报复。”
许景遇其实并没有在他的手里,一大早的时候许景遇就离开了许家但是出发方向完全不是婚礼举行的酒店,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他不会出现在婚礼现场的。
而苏念极有可能落为婚礼上新郎不在自己在上面慌张的场面。
她是他的女人,他绝对不能允许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原本打算许景遇若是敢娶她,他就去抢婚,这次倒是一点麻烦也没有。
只不过那个渣渣现在在跑许离潇的案子,男人的薄唇邪气得勾起,他砸定的事情有那么好推翻么!
“追踪他的位置,然后报给我。”薄晏北的胸膛沉闷,然后侧眸看向窗外,蒙贺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前面的方向,旋即发动车子离开医院门口。
刚才在病房门口,里面两个人在吵的话他都听到了,这苏小姐也是,怎么一根筋呢,非得冤枉许景遇在他家总裁手里,还要给那个男人殉情。
也不知道是怎么就瞎了眼了看上个那么会骗女人的男人,好在他家总裁没有落井下石的习惯,否则就单凭许景遇逃婚这件事情就够苏念不可接受的,蒙贺想着想着心里就凌乱了,这两个人的事啊真是难说,什么爱呀恨呀的,顾及那么多干什么,喜欢就在一起呗。
这别别扭扭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薄晏北他算看出来了,天生的硬架子,想要让他改了这脾气,除非世界末日天翻地覆否则是没可能了。
至于服软,至少他是没机会看到这个名场面。
许如臣一切都认罪,甚至包括找黑社会刀砍商文博的事情他也没否认,调查来调查去他的身上竟然不止这些罪名。
许如臣都一一的认了,但是许离潇不一样,即使证据在前死活也不认,疯言疯语的在收押所里面一直喊着要见许景遇。
许景遇忙完外面的事情就去看她了,到收押所里面的时候,许离潇的样子有些令人感慨,原来一头柔顺的墨发现在乱七八糟的披散着。
在小屋子见到许景遇的时候,许离潇的精神总算清醒了一些,她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无措。
“景遇,你能帮我吗?”
许离潇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许景遇的目光沉着,眼神冷冷的盯着许离潇。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的声音沉着,若不是她当初仇恨中了心,非要去招惹那个根本不能招惹的男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论心急,论谋略,论算计,无论是那个她能玩的过他呢!
“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在这里呆着,我要是被收入监狱我这辈子就完了。”
她知道自己弟弟的能耐,几乎代理什么案子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他都能赢,那么到她这里也一定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她是他的亲姐姐。
许景遇目光沉着,许离潇眼神闪了闪:“你不会还犹豫呢吧,是不是因为苏念那女人!”她的眼神一下子就狠毒了起来,苏念这个祸害,她真后悔当初没早下手。
“你别执迷不悟了,她都和薄晏北结婚了,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人事先串通好的要整我们!”
许离潇越想越后怕,眼神愤恨怒气布瞳眸。
哐的一声,小屋子的门被人踹开,姐弟两人抬眸便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迈着矜贵的步子走了进来。
他伸手拖了把椅子然后双腿交叠身子后倚的坐在上面,目光冷傲逼人,许离潇见到他后,心里又恨又悔,还有些埋怨。
只是薄晏北半点目光都没有给许离潇,直接看向许景遇,他邪气的勾唇,目光薄凉一片:“没想到堂堂一届大律师也喜欢玩被人用烂的把戏。”
他的话漫不经心却狠狠地撞入许景遇柔软的心脏上,他的眸子眯紧,目光沉沉。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许家人的案子一个你都翻不了。”许景遇看他的目光越加的让他觉得许景遇就是个弱者,强者怎么会出现这种神情。
许离潇的唇角颤抖,有些着急了,她分明的知道薄晏北有那个能力。
“还有你,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里出去。”薄晏北的目光略过许离潇苍白而焦急的脸,神情冷峻没有一丝温度。
本来早该处理她的,直到现在她身败名裂才会体会到当初曝光苏念时候,苏念的无助。
他豁的起身,然后踹开椅子,伸手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薄晏北出去的时候许景遇猛的站起来跟了出去。
收押所外,薄晏北还没上车,许景遇的手就伸了过来,男人回身,一把握住他甩过来的拳头然后狠狠的按压下去。
他笔直的站在那里,身形寒漠眼神幽冷,眸子间泛着幽冷的光泽如同一只饿极了的兽般凶狠。
“薄晏北,你以为你这样她就会妥协跟你一起过日子么。”许景遇冷笑,哪怕他的确在婚礼上放了她的鸽子,可是那些比起薄晏北所做的真是九牛一毛。
薄晏北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寒冷的戾气,周身如同置于冰窖一般冷库的毫无温度。
许景遇眯了眯眼,大力的收回自己的手放于身侧,他圈起唇冷漠一笑:“就凭当初你泼油防火烧了苏家老房子的那件事,你这一辈子就都别想得到她。”
许景遇这几年也算了解这个倔强的女人,她很记仇。
薄晏北冷睨着在他对面喳喳的男人,目光傲气逼人,他冷冷的一笑,就听背后出现了一声调侃:“艾玛,这是狗急了跳墙吧。”蒙贺从车里出来走到总裁身后,他知道总裁肯定早就想骂他了,碍于修养才没开口。
但是蒙贺不知道,修养对于薄晏北来说,太特么的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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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驾越开越远,紧紧地离开了冰冷的法律正地,薄晏北的手指支在太阳穴上,眸光被掩盖在长睫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总裁,现在去医院么?”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出来好一会了,他不想他自己老婆么。
“秋安路。”薄晏北收回手,眉宇拧着,薄唇绷紧成一条直线,蒙贺愣了一下,有些明白许景遇刚才那些话总裁是听进去了。
没有再问,他的车开向了苏家老宅,正房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所以站在门口都可以看到就在正房后的苏家祠堂。
以前被正房遮着,所以明面上根本看不见,正方的架构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只要两堵墙还立在那里,当初的火势延绵之大,几乎毫无完整的残存,更别提家里的东西了,犹记得一开始总裁将房子买回来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家具都是他去选的,因为要选的和之前一样所以跑了很多地方,甚至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差不多的,毕竟苏家也不是新宅子,家具自然也很有年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