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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节 河湟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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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邈川城的夜晚是明亮的,异常的明亮。无数火把在大街小巷中晃动着,时刻可以听见女子的凄厉哭号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夜空中回荡的,更多是男人们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宋江端着酒杯站在堡寨的最高处,吹拂着迅疾的晚风,在从前乔家议事堂的门口俯视着脚下的一切,没由来的生出几分感触来。摇晃着手中酒杯,年轻的一方重臣,上百万人的主宰轻声吟咏道:

    “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河湟道。

    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

    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

    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

    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

    烽火然不息,征战无已时。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

    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好诗,好诗!”一直恭恭敬敬站立一旁的张怀忠连声称赞起来,“久闻宋帅是天下第一的才子,今日能听得大帅赋诗一首,真让怀忠倍感交集。大帅诗中悲天悯人之意溢于言表,叫下官佩服之至。大帅这首诗下官一定牢记在心,将来传给子孙后代,叫后人无时无刻不铭记大帅的恩德。”

    宋江啼笑皆非,这李太白的“战城南”怎么成了自己的佳作?这些吐蕃人崇尚汉学,可又不愿意多下苦功,直叫人哭笑不得。

    “怀忠,你怎么不和众位头人在堂内宴饮,跟着我站在外面可只能喝风的。”宋江也不揭穿他,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

    张怀忠微微压低了些身子,方便边帅大人拍的顺手些,小心陪着笑道:“能跟随大人在外面吹风赏景,这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下官私心倒是有些,大人是天上星宿下凡,和大人相处久了,多沾点仙气总是好的。”

    宋江听着这些谀媚之词,忍不住哈哈大笑:“好罢,你既愿意跟随于我,我定不叫你吃亏。咱们进屋去,里面有美酒佳人,比这外面山风料峭好上百倍。”

    张怀忠不住点头,“大帅说话就是有道理,大堂里有美酒佳肴,还有乔家美女侍候,”正说着声音忽然压低了不少:“我已经把本城最美貌的姑娘送去大人的房间,还请大人晚上不要喝得太醉,免得打扰了兴致。”

    宋江一愣:“我的房间?邈川城最漂亮的姑娘?”

    张怀忠嘿嘿轻笑:“是乔家族的小公主,乔遮幕的小孙女,今天才十七岁,在河湟吐蕃里可是出了名的美貌。她心气太高,一直没有中意的男人,时至今日还不曾许配人家,还是处子之身。今天城破之时她躲藏在自家的井里,入夜时爬出想要偷偷出城,被我部执法兵士擒获。下官知道大人久在西北身边没有个女人不便,于是······”张怀忠一边说着,一边窥视着宋江的脸色,见宋侯爷并未开口驳斥,这才放下了心。

    自从今日宋江指派给他督战之权,他在西路军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子过得无比风光。从前的小族头人看人脸色行事的过去一去不复返矣。张怀忠深知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身前这位宋大帅赐予的,要说以前只是虚与委蛇为了自己的生存,现在却是一心一意的想抱住宋江的粗腿,做着统领河湟吐蕃的梦想。

    权利这种东西,没有得到过的人并不知道其中滋味。可一旦得到过享受过,再叫他放下就难上加难了。古往今来为了权力,骨肉亲情可以抹杀,家国民族都可以背叛,像他做点溜须拍马的事情,实在是不值一提。

    不知道怎么的,宋江被张怀忠竟然说的心头火热起来,他的确是有几个月不曾靠近女色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宋江在男女之情上入乡随俗,观念上改变了甚多。这时候的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予取予夺之物而已。别说宋代的社会,就算是一千年后的中国,女人对于那些高官显爵来说,也不过是个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调味品罢了。

    以宋江现在的身份地位,下属进贡几个女人实属天经地义。就是把这事公告天下,也只能引来别人的羡慕。说不定还有不少女人会羡慕乔家的女儿有幸能得到济宁侯爷的恩宠,而为自己没有这种机会黯然神伤。

    张怀忠悄悄说完,宋江不置可否的点头笑了笑,迈开大步走进堂中。议事堂里早就是闹哄哄的大开宴席,几十个部落头人,军中将领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在每个首领身边,都有一两个女子陪侍着,不少女子眼中还含着泪花,脸上却强堆着笑容。大堂正中央,数十个乔家少女在翩翩起舞,她们身上衣裳轻薄,内里风光半隐半现,不时做出些极其诱人的动作。头人们一边喝着美酒大呼小叫,不时在身旁女子身上拿捏几把,惹来阵阵惊呼之声。

    “啪、啪、啪!”

    宋江站在大门口重重拍了几记手掌,被惊醒的众人抬头一看,“噼啪哐当”酒杯菜盘打翻在地的声音不绝于耳。方才放浪形骸的众多头人们纷纷爬起身来,现在个个站得笔直,端端正正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等待着大帅的训话。

    “呵呵,”宋江见状莞尔一笑,手掌虚虚一压:“诸位首领不必多礼,本帅今日有些劳顿,要早些前去休息,不能陪各位痛饮了。大家只管尽兴,可不能怨恨宋某人失陪之罪。”

    西路军统制包约族长连忙回道:“大帅连日奔波,鞍马劳顿,我等不敢挽留。”其他的头人们更是频频点头,唯恐自己答应的慢了惹来大帅心中不愉。

    宋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大家尽兴之时,要安排好晚上的防务,可不要被些毛贼影响了各位的兴趣。”

    宋侯爷说此话时,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难得露出了促狭的笑容。众多头人都是风流场上的大好男儿,怎么会不明白大帅暗指的含义。一时间大厅里胸脯拍得山响,狂吼**充斥着耳边。

    宋江摆一摆手,谢绝了诸多头人们想要送出门的好意,转身便出了大堂,在亲卫们的护持下,向自己居处行去。他住的地方离议事堂并不算远,就在百步之外山腰上原来的族长乔遮幕家中。一路行走下来,可以听见路旁房屋中随处传来的呼喝、呼号、惨叫哭泣声。宋大帅的脚步依然稳健,前面的亲卫不断的驱散在路旁撒野的河州士兵们,清理着道路上可能存在的隐患。对于这些眼皮底下发生的惨事,宋江不想去管也无心去理睬。

    乔家族近两万人口,今日的攻城血战下来损伤大半,能活下来的最多不过两千,现在全部被河州军看管在寨子的一角。至于其他的老弱妇孺们,宋江既然给了众军不约束军纪一夜的承诺,那便无法再理会他们的死活了。就算今夜过去能够熬下来的人,明天照样要沦为奴隶,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所谓的善恶是什么?宋江记得一句话很有道理: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

    宋江走得很慢,前后亲卫们小心的四面护卫着,这个刚刚被征服的城堡,还隐藏着不少危险的可能。从大道转进一道石板铺就的弯道,就来到了宋大帅临时驻跸之所。曾经的乔家族长的宅院,这里已经被安抚使大人的亲卫接收了。一晚上的时间,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全部清查得干干净净。看家自家首领回来,门前守卫的士兵急忙拉开门,宋江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像往常没事的时候一样,和亲卫们寒暄几句,谈笑几声,这才施然走进了这所陌生的房子。

    虽然是乔家族长家的房子,在吐蕃人眼里算得上是座豪宅,可在眼界奇高的济宁侯爷眼中,这座宅子可是土气到了极点。要知道咱们这位侯爷,在汴京的宅子是官家钦赐的别院,里面说不出的就是一个雅字;在苏州的宅子,是东南王的豪苑,那儿是以奢华闻名东南的;就算新近修成的济州宋家大院,那也是占地近千亩,京西淮南数一数二的大院子,那份豪气是吐蕃族中一个土财主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对这个宅院,宋江也无心去细看,看来看去都只是那么回事,再说这三更半夜的,就算想看看异族风情,也看不清楚墙上画的是什么个玩意。亲卫在身前引路,宋江脚步已经稍稍有些踉跄了。今夜开始和众位河州头人们喝了不少,后来在外面吹久了风,酒劲终于开始涌上了头。

    亲卫推开一个院门,院子中也有几人在中间守护着。看见首领回来,等候在院中的亲卫队长疾步上前过来见礼:“大帅,咱们在接收这个院子的时候,张怀忠还转交了一个女人,说是献给大帅的礼物,现在就在屋中。”

    宋江看了看亮着灯的房间,几分醉意清醒了大半。对着自己亲信宋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此事。他对今天自己亲卫们的纪律很满意,在河州番人在四处肆虐的时候,义勇军的亲卫们照旧能够严守军纪。他原本有些被挑起的情欲,在看见自己亲卫们的瞬间,就已经平复了下去。

    在要求别人的同时,必须要先更严格的要求自己,宋江很明白这一点。虽然这个时代将军和士兵大不一样,亲卫们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主将享受到了什么自己无法得到的就心怀不满,但是宋江自己始终过不去这一关。

    “把那个女子带到厅中,我要问话。”年轻的大帅酒醉心明,作为数万人的首领,坐镇一方麾下掌控数十万军马的统帅,他时时刻刻都要小心自己在将士心中的形象。

    “遵命!”亲卫队长躬身应道。

    只不过边帅大人洗把脸的功夫,院中正厅就点起通亮的灯烛,摆起问话的桌椅。一个身着番人服饰的婷婷少女,被带到大厅正中跪下。

    宋江慢慢踱进屋中,在案几之后坐下,略微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子。

    “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宋大帅对张怀忠口中的河湟番部第一美女很是好奇,也许只要是年轻气壮的男子,在听说这第一美女的名声,都会产生出这种好奇心。

    那女子闻言缓缓抬头,果然是一张洁白无暇的俏脸,脸颊上还有着泪痕,看样子哭了整夜。

    面对着美女,宋大帅的声音和缓了些,毕竟这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姑娘,也不是穷凶极恶的罪人:“你叫什么名字?”

    “乔嘉惠,”跪在地上的女子吐出清晰的汉话,忽然伏下身去不断的叩首泣道:“大帅,请饶恕我乔家一族的罪过,嘉惠愿意终身侍奉大帅身旁,心甘情愿为奴为婢。”

    宋江看着泣不成声的乔嘉惠有些惊讶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当一五一十讲来,不可有半点虚言。”他的确是奇怪得很,自己来到这里督战极其隐蔽,这个女子怎么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张怀忠不可能告诉她,自己的亲卫更不可能对她说。难道是湟州吐蕃人都已经猜到是我在背后指使此事,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乔嘉惠悲声答道:“小女子自小便崇敬大宋,从五岁起开始学习汉话,诗词歌赋也有些涉猎,一直久仰侯爷的词名,只恨不能一见。前几月听说侯爷要来坐镇西北,嘉惠便去熙州城外,有缘见到您一面,故此方才认出。”

    “当真是如此么?”宋江并不相信这个理由,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几个月前远远的看过一次,一眼就能认出来自己的身份,这是决计不可能的。

    “的确如此。”乔嘉惠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宋江有心深究此事,却下不去手对这个绝色女子动什么酷刑,有些为难起来。

    “你不必虚言,是不是湟州其他番部传来消息,说本帅随军而至?要是你能老实交代,你们乔家族一脉,我未必不能手下留情。但是,你要还是用这种谎言欺我,明日就是你灭族之时。”宋江狠下心肠,厉声喝道。

    乔嘉惠被这般狠话吓得一抖,半天也出不了一声言语。看见她这个样子,聪明的宋大人更是明白此中有假。

    “嘉惠的确是早就仰慕大人,要是这句话有半点虚言,就叫我不得好死,百世不得超生!”乔嘉惠过了半晌终于抬起头,眼神凄楚望着宋江一字一字说道,语气中满是决绝之意。“嘉惠也不敢欺骗侯爷,我虽是见过侯爷一面,但只也是远远一瞥,并看不真切侯爷的面貌。今日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的祖父大人在城头认出侯爷的帅旗,故此派人转告家人,不得与朝廷为敌。嘉惠虽然愚钝,但河州军中将领像这般儒雅的,除了济宁侯爷还能有谁?”

    宋江沉吟一下,乔嘉惠说的有些像是实情,要只是乔遮幕认出自己的帅旗,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算算时日,吴家亮那面网页应该收起,湟州番众已经插翅难逃。

    “乔嘉惠,本帅随时掌管秦凤,但是河州番军并非我的直属。况且你们吐蕃人败者为奴本是惯例,我也不好去干涉此事。”宋江先前给她许了个愿,现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这种大事是断不容更改的,别说乔嘉惠只是河湟吐蕃的第一美人,就是天下第一美女,也不能改变他的丝毫心意。

    乔嘉惠失落神色溢于言表,“谢谢侯爷,嘉惠也知道军国大事不能因女子而枉费,能得您有过一丝心思,便感激不尽了。现在奴家已经无处可去,甘愿侍奉侯爷左右,还望收留。”

    乔嘉惠打的主意倒是简单,她对自己的容貌极为自负。只要宋江能够收留下她,就算现在不能做些什么,只要时日一长,能得到宋江的宠信,自然可以改变族人们的命运,说不定复兴乔家也犹未可知。再说她先前说的话的确不假,乔嘉惠自幼崇尚汉家风采,对声名远播的宋江心有所思,这也是她为何这么大了还不曾嫁人的原因,所以这句话说起来倒是一些儿也不勉强。

    宋江如何不会知道她的心思,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没有自诩到这种程度。这等美貌女子向来就是眼高于顶的,能够这样曲意奉承必有所图。

    “不必了,我看你也算可怜,军中不方便收留女子,过得几日就放你离去。”宋江说完这句话,挥手命人将这河湟第一美女带下去。其实说这话是他是有几分不舍的,但谁都不会愿意自己身边埋着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地雷,毕竟乔家族的灭亡是出于自己一手策划,他始终无法去相信这位怀着国仇家恨的娉婷女子。对于自己宏伟的大计蓝图来说,乔嘉惠再美貌几分也无济于事。

    邈川城的今日夜晚,对于河州将士们来说是个难得狂欢之夜,对于乔家族人来说,却是一个无比凄惨的日子,或许已经不应该叫乔家族了,因为从明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在没有湟州吐蕃乔家族这个称呼。

    与这边火焰冲天,喧嚣一片相反,在往北走近千里之外,湟州吐蕃最北面的南宗堡,只有一片漆黑,听不到任何声响唯有寂静无声。

    南宗堡内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没有灯火,在靠近最高处密减部族长的宅院里,有一个房间内灯火通明,不时能穿出含糊的说话声,有人正在其中商议着事情。

    吴家亮很着急,因为他刚刚接到大首领派人紧急传过来的一份命令。宋江派人这么急着送来的命令中很简单:所有攻下俘获的吐蕃人头目全部秘密处决,将所有部落番民打乱安置,丁壮抽调出来设置番兵,妇孺老弱于各堡寨看管,但不得有扰民之事发生。

    现在灯火通明的房间内,便是吴家亮在传达着首领的命令。不光是要传达,他还要和众位将领一起商量,该如何把这道简单的命令实行下去,如何才能不引起两万多吐蕃俘虏的骚乱和反抗。

    路仲达对他的担忧毫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那些吐蕃人要是敢不听话,全部杀光就好,还需要顾忌这些做什么。他满不在乎说道:“加亮副帅,大首领既然有军令到达,咱们也不必商议什么了。明日我就先把密减部的头人和他的子嗣家人全部拉出去杀了,还有这城中的大小官员,统统一个不留。这又什么好犹豫的?”

    在这个房中,他们二人都是军中元老,和大首领关系匪浅。路仲达开口,其他人就算是觉得不妥,却也不好直言反驳。唯有吴家亮能够能够出演劝解几句:“路大哥,你说的要做起来是简单省事,可是大首领还有一句话,要将吐蕃男丁全部征召成军,要是这边处理得不好,就算勉强把他们编成一军,只怕上了战场也不会用心作战。要是临敌之时倒戈一击,那怎生是好?”

    吴家亮的话说得很轻,但是道理却是实实在在的。路仲达无意反驳,只能是小声嘟囔几句:“大首领也真是的,这些个番人要他做甚,人数又不多,打起仗来也不行,真不知道大帅是怎么想的。”

    吴家亮知道路仲达是个直爽的性子,肚子里向来憋不住话,其实他的这种疑问,义勇军中其他的将领们也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与其用番人组建一支军队,倒真不如多招些大宋百姓重建新军。这样做最起码不用时刻防备着,生怕自己身旁的友军会叛国投敌。

    吴家亮见众人都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只得咳嗽一声说道:“众位,大首领既然下达了这个军令,大家便不要去想其他,今天夜里我和你们商量的是该如何把这件事情办好。”

    义勇军中纪律,第一个便是服从。在座的众将得副帅提醒,也只有把旁的心思抛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商议着,在何处率先施行大帅的军令,部族首领们怎样处决,新军如何整编,俘虏中的老弱妇孺又该安置在何处,如何能够在保证安全的同时,牢牢的把他们掌控在自己手中。

    不少人心中也在揣测,大首领下达这样的命令,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急着整编番兵,肯定是缺少人手。可是现在义勇军近两万抵达南宗堡,控制着湟州北部乳酪河一线的两座堡寨。徐爽领秦凤弓手三万大军,进驻通川堡一线,严防西夏听说湟州吐蕃危急派兵南下偷袭,同时又可防止湟州吐蕃向无路可去之下,向北越过胤六岭山口,逃亡西夏境内避难。

    南线二十万大军猛攻,北面五万人马截断后路,这么多人还不够用,大帅心中的计划到底有多么庞大?每个人心中都百般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