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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0章死灵课堂:红衣少女【10】
如果没有某种预示,她怎会确定那天会出事?
仅仅是猜测,还是……
“没办法,同样的事我经历过一次,也是一件红色的东西引来的恐慌。”说到此处,白妍再次深吸一口气道,“还记得我刚刚提到我离开A大后接演的那部戏吗?我在走廊上偷听到了导演和陌生人的对话,当他们说起道具组是最先出事时,我就已经联想到剧组的事或许和某件道具的采购有关。他们那时经历的情况和在A大发生的事几乎一致,我是中途进剧组的,在我了解到情况之前剧组中已经死了不少人,从道具组开始,到最后无一幸免!”
她再次一顿,瞪大双眼,神情恐慌:“知道他们最后所有人是怎么死的吗?一场大火!原本只是剧情中需要点燃的烛火,最后却引来一场大火烧死了所有人!改编之后的《纪秋风》剧目中也多了一场有火的戏份,如果两件事真的有关,岂不是《纪秋风》的舞台上也会发生火灾?!”
白妍咬了咬牙,心中恐惧反复难以形容。缓缓别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叹,轻叹而出:“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大火真的烧了正在举行校庆的小礼堂,而且结局比剧组的结局还惨,竟是尸骨无存,凭空消失……”
“这是不是代表引发A大校庆火灾的邪恶之物,比引起剧组火灾的邪恶之物还要强大?”
蒋心悠连忙发问,却是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见过无妄,一旦我解释,她就会深入探究。一旦探究,便会挖掘出更多秘密。我是不会让她一个聪明人了解到这件事的真相的,在听闻白妍的说法后,便缓缓皱眉继续询问:“引起剧组火灾的东西也是红色的?”
“是,红色的戒指……”说到此处,白妍突然偏眸看向我道,“链子!”
“什么链子!”
“彩石谷!和袁浩说话那个人,他手上缠着一条链子!”好似想到了什么,真相一触即发!白妍再次瞪大眼眸道,“会不会,那个男人手上拥有的是一条项链?同样红色的项链?!”
“红戒指、红项链、红手镯……”蒋心悠呢喃了一番,“所有东西都是红色,都是首饰一类,那么,其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这件事并不是我们现在追查的首要任务,我们是来了解A大八十周年校庆的。只要发生在校庆上的事不会再次发生就好,其他的,都不是当务之急……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些东西会流传到剧组?”一直没有说话的夏千双终于轻缓开口,注意力集中在明烨手中的红色手镯上,“这东西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戒指和手镯都会成为不同剧组选用的道具?莫非,有人在故意散播这些东西,造成杀戮和死亡?”
有个如此推测之后,蒋心悠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其实我明白,能够让她们联想到的只有新月宫,但是……
“东西本身有邪念,杀戮越多,戾气越重。或许它们在原本的主人手中还没有如此强大,但引起多起死亡和杀戮之后,其中戾气已经越积越重,很难受到控制。试问,有什么人会将不受控的东西留在身边去操控杀人?难道她就不怕这些东西带来的戾气会危害自身吗?”说完这话,我便看向了蒋心悠和夏千双进一步说明,“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们两个才是大麻烦!”
“为什么?”
蒋心悠不解的看着我,我只好在她和夏千双脸上来回打量道:“你们碰过手镯,中咒了。”
原本说这话,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们,就算吓不到她们,吓到夜月和冷彦也好。只要他们担心妻子的安全,势必近段时间不会允许蒋心悠和夏千双参与调查任何灵异事件,自然也就没机会发现月灵在我身边。却未想说出这话后明烨竟然附和了一句,缓缓点头道:“嗯,手镯的戾气不小,为防万一,还是看看吧。”
说完这话,明烨便朝我使了个眼神。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要我去探查蒋心悠和夏千双的情况。这可不像他,除非他和我一样,是报着让他们离开的心态才作出这样的决定,于是只好同时抓住蒋心悠和夏千双的手,探查她们体内是否已经混入了炼狱之气。
气氛很紧张,白妍轻声担忧的说了一句:“我找过很多人来调查镯子的事,来的都是一些自称有道法的男子,美国这边也有一些灵媒来过。但好多人没进房门就离开了,说这件事他们解决不了……只有你们大大方方走了进来,没有任何顾虑……”
说完这话,她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不是说可以避开鬼气什么的吗?怎么还会中咒?”
“那是因为受到了同等级的伤害……”松开蒋心悠和夏千双的手,我为难的向后退了一步,“如果规律仍是七天一死,或许你们现在就应该做好准备,七天之后不要杀了自己的丈夫才好。”
原本只是诓她们,让她们知难而退。没想到红手镯的戾气真的钻入了她们体内,虽然不易察觉,甚至不多,但观察了手镯死灵记忆的蒋心悠,情况明显比夏千双严重。
而在听了我的说法之后,两人齐齐看向身后夫君,不知报着怎样一种恐慌心态,最终还是夜月拱手朝我施礼:“神女可有办法解咒?”
“等等等等!”蒋心悠突然插话道,“什么叫同等级伤害?”
她诧异的看向明烨手中手镯:“难道,手镯上的戾气和我们是同等级的?!”
她显然无法相信,鬼气能够强大至此。可怎么解释呢?手镯上的炼狱之气相当于一个战魂,如果是像明烨这样的战魂,那就不只是同等级,甚至远远超过她的法术之力。就像一个战魂直接与她交手,她怎么可能逃得过攻击?
“你还记得万芳菲吗?”虽然不忍说出这话,但我还是道破了事实,“把这个手镯当作万芳菲,你与她交手,谁胜谁负?”
蒋心悠目光一怔,自然,夜月等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我是不想直接将手镯比作月灵,才抛出万芳菲举例。但蒋心悠仍是做出进一步揣测,狐疑道:“该不会这手镯真是新月宫之物吧?”
“新月宫的战魂是从死人窟里修炼出来的,也有将战魂当作活死人一说。手镯上的力量与之同理,就好比用一把剑杀人太多,那把剑也会身染戾气一样。不见得是新月宫所为,至少同样的东西你们以前也见过,只是戾气没有这么强大,没有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说完这话,我又进一步解释,“而且在新月宫出动之前,你在们根本不知新月宫存在之时,难道会将这些同样带有邪念的东西,都定义为,是新月宫之物?”
道理其实很简单,只是被仇恨蒙蔽双眼后,目标便只有一个。或许也是一种直觉吧,她们总认为接下来发生的每件事都与新月宫脱不了干系。而我,只是就事论事,总觉得月灵要是知道这件东西的存在和来历,一开始她就不会和廖可欣四处追查。可见月灵不知A大八十周年校庆因何而起,否则她瞎担心什么?担心我们拿曾经发生在何璎珞和林皓白身上的事恶心她吗?
这些经历,我是不会告诉蒋心悠的,好在夏千双是个明白人,在听了我的说法后,缓缓点头道:“神女说得不错,是我们想多了。只能怪自己能力不够,遇上更加麻烦的东西就联想到了新月宫。实际上天大地大,棘手的灵异事件数不胜数。若非如此,当年神女门和封灵族也不会日渐落败,只剩我们几人尚且幸存……”
“我们幸存,是因为我们原本根基就与常人不同。”蒋心悠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现实,瞪大眼睛呆呆道,“可从来没有碰到比我们还厉害的东西啊!”
“如果是嫁衣鬼的东西呢?”
我随口抛出一句,她再次选择了沉默。可没过一会儿,眼中暗光又立即亮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我问:“所以您怀疑,所有红色的东西和嫁衣鬼有关?”
“……”
拜托,我只是举例而已,要不要这么好奇?
看看身旁众人,夜月和冷彦一副想立即带蒋心悠和夏千双离开的表情,白妍一副想要立即摆脱红手镯的表情,而明烨却是……
“看看。”
修长手指伸来,红色手镯又一次近在眼前。
他之前也是这样,好似恨不得我立即看清其中线索似的,迫不及待的希望我接过手镯。可蒋心悠他们在这儿,以她的好奇心,在此刻追查手镯的来历,真的合适么?
我猜不透明烨的心思,只好缓缓接过他递来的手镯。不料冰凉的镯身与手指触碰之后,立即传来了一片如同血光的繁杂光影。
视野中有很多场景在变化,杀戮死亡都与各种事件相关。无非是曾经戴过此镯的女子用各种残忍手法,突然发狂的杀了自己的丈夫或男友。急速倒退的时光在眼前上演各种悲惨的画面,失神间,目光突然一滞,定格在了一个女人的背影之上。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样貌,却能够看见她苍白纤细的手正在缓缓戴起红色的手镯,上面还有鲜血流过,只有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给无声的画面添加一分真实感。
“还是血染过的首饰最漂亮不是吗?”另一个女人站在背对着的女子身后,尽管同样只是一道背影,我却认出了她调笑的声音,“只可惜了那个男人,我还挺喜欢他的……”
果然,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收回神智后,我长长叹了口气,再度对上蒋心悠好奇的目光,紧盯着我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你以为她是你?”明烨突然开口,冷森森的打断蒋心悠的好奇,“她不会中咒,灵气也能直接摧毁戾气。”
“……”
“但你……”说到此处,明烨抬眸看向夜月,“带她们回去,以后不许再插手此事。”
“可是……”
像是知道夜月想问什么,明烨拉着我的手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说道:“天星碰她们的那一刻就已经帮她们解咒,信不信七天后便知。但机会仅此一次,下次再中咒,别再来找她。”
我想,此刻不仅是我,其他人也十分无语,但明烨仍是不管不顾的将我带离开,直到走出别墅很远很远,他才停下脚步,忧心忡忡的看着我问:“是不是太严厉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红色手镯:“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我只好回归之前的话题,笑着看他:“是有些严厉,不过,这也是防止他们继续追查此事的一种方法。当然,或许还会带给他们好奇……你应该还记得四万年前和蒋心悠在幻境外见面那次的情况吧?她说你是个很温和的人,朝阳却说你是笑里藏刀,想必今天之后,蒋心悠会更加好奇,到底怎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明烨沉默了一会儿,深沉的眼眸望着我:“这很重要?”
“嗯,很重要,不在于旁人对你的看法,而在于……”我长长叹了口气,“接下来会有多少人围观看戏……”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接触蒋心悠和夏千双时,就已经帮她们消除了身上的鬼气?”再度茫然的摇晃手中红镯,“还有这个镯子。明知道我会查到线索,为什么在蒋心悠询问时突然打断她的话?难道,你也看到了?”
“一般推论。”他简明扼要的说出事实,语气却徒生落寞无奈,“你知道的,永远比旁人多。”
“但你忽略了一件事。”总不希望每每发生什么事,他查不出线索时便认为自己是个无用的人。缓缓将红镯放入他手中,我用力握紧他的手,用灵气持续将红镯上的戾气压入他体内,笑着解释,“镯子上的戾气并没有被灵气摧毁,就像我刚才对蒋心悠说的,同等级,我摧毁不了,却可以将它传给你。”
“你也摧毁不了?”
明烨的声音带着稍稍的讶然,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但事实便是如此,我可以吸收,却不能摧毁。但吸收这些戾气说不定会让我直接变身墨语,而且对于的戾气于我而言无用,我已经无法提升法力,将它们全部传给明烨才不算浪费。
不过面对他的疑问……
“就像我和清渺交手,在她使出烽火燎原时。我不会受到伤害,但也伤不了她。”转眸一想,我继续说明,“镯子上的戾气是同样道理,伤害不了我,也摧毁不了它。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其吸收,化为己用。可我拿来也没用,你不是不喜欢我沾染这些东西吗?所以就给你好了。给你,嗯,可以朝着魔神的方向继续修炼,很快你就能独霸一方,和从前一样,执掌天下。”
不愿太早告诉他这件事,是不希望他急于求成,或立即展开与新月宫的战争。但瞒着不说,他总会以战魂之身卑微与我有所隔阂。但用清渺做例子,那可是和星盘神使并肩的例子。而且上次我已经告诉他,清渺的真实身份,只要他明白这个道理,就会知道,他可以很强大,无论用什么样的身份,都可以很强大。
但说到这件事,有一个真相也不得不告诉他。
“明烨,其实你的身份比我更加危险。”努力抬起眼眸,一边传送红镯上的戾气,一边看着他深邃的眼道,“洪荒是属于你的世界,应该由你来守护,但如今你处于觉醒期,能力尚未修炼到至高神的顶端,星盘神使是你的守护者,也就是意味着,但凡你开始修炼的时候,星盘神使应该全面保护你的安全……”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应该保护我的安全?”
他突然接出这么一句,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清渺第2330章死灵课堂:红衣少女【10】
、朝阳、海蓝、泽言才是星盘神使,其他神灵听他们号令,而他们应该直接听你号令。”
“我真的不是星盘神使,我是为了接近你才占用了清渺的位置,其中原因你也知道,无妄以为清渺是个祸害,封印了她,我借用清渺的位置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但实际上……”我想了想,唯一能够找到的合理理由便是,“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是在保护你,而是在陪伴你,明白吗?”
他眉头紧皱,沉默无话,无论信与不信,眼眸中都是一片深沉。可要我怎么说呢?已经找不到更多合理的证据来解释这一情况,只能垂头丧气的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姻缘册上没有我们的姻缘吗?”
他的手果然颤抖了一下,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属于洪荒的姻缘册,怎么可能有我们的姻缘呢?”我抬眸努力笑着看他,“身份不同,属于更加辽阔的世界。以后有机会,我会带着你去目睹真相。会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们的姻缘有多久多长。”
彼此对视了那么久,快要被他眼中深意吞没。我努力扬起的嘴角已经有些发僵,末了,才听他徐徐追问:“你看到了什么?”
视野移向红镯,我才知道他已经转移了话题。
真奇怪,他是信了我的话,还是不想再听我的话,才突然转移了注意力?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他信与不信,以后也是会信的。
所以……
“他们的直觉是对的,是新月宫的东西。”
“主人?”
“不知道。”我缓缓摇头,想起画面中出现的两道女子背影,沉沉皱了皱眉,“但我看到了万芳菲。”
一个或许比月灵还要棘手的对手,一个令我无比头疼的人。
“还是先解决A大的事吧。”将已经传递了所有戾气的红镯幻化消失,我紧紧抓住明烨的手道,“或许一开始樊月不知道校庆的事是由她们的东西引起的,但在企图让我写剧本之前,说不定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知晓此事与各种红色的首饰有关,才会迫不及待的引我入局。”
“你认为她们真的无法操控这些首饰杀人?”
想了想,我十分肯定的点头:“蒋心悠的猜测和说法说不定是对的,袁浩接触到的东西或许比白妍发现的红手镯还要邪恶恐怖,才会带来更大面积的杀戮与死亡。而新月宫那边,如果还会收回这些东西,大可以一边利用这些东西杀人,一边利用这些东西吸魂。但我刚刚注意到手镯戾气不小,蕴藏的亡灵也不少,对她们而言,这也是不错的修炼手段,怎么没见她们收回这些首饰加以利用?由此可见,即便她们知道这些首饰正在操控人类自相残杀,也无法收回首饰加以利用,因为首饰中的恐怖力量比她们本身的能力还要强大,甚至极有可能反过来操控她们的思维和意识!像月灵那样自信狂妄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件首饰、一件物品,反过来操控她的意识?她不喜欢一切凌驾于她法力之上的人和事,即便知道,也不会亲自收回。”
“所以,她很有可能借助你的力量收回首饰?”
“不,她不会。与其收回,不如让我直接找上这些首饰。或许在她的计划中,认为总有一件物品可以将我的意识摧毁。”说完这话,我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她会借助其他人的力量收回首饰。”
“比如呢?”
“杨卓,小哑巴的哥哥。就是上次我引来天命天雷时,假意对付的那位十分高大的恶魔级战魂!”
虽然那一次我也曾对明烨解释,但难得注意到他如此专注的目光,一直看着我,倾听我说话。
也不知是夜色太浓,而是今夜格外寂静,被这样深邃的眸光注视,我突然忘记原本想说的是什么,只能呆呆盯着他的眼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