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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金属门,又看了一眼萧国林毁容的脸和裸露的上半身。顿时感到蛋疼的珍贵。我看到过,萧国林已经没蛋可疼了。
“老萧。”我使劲咽了口唾沫,喉咙开始发干,痒得难受。这次是让萧国林吓的。“你意思是…咱们游出去?”
萧国林露出一个恐怖的笑。“你没发现这里有空气吗?”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有通风系统!”
萧国林点点头。“我探索过那个通风系统,虽然很狭窄,不太胖的人还是能通过的。”
我环顾整个金属房间,当然,我的目光主要盯在房顶上。通风系统不会建在脚下。
金属房间的天花板上,错落着几个非金属颜色,边长八十公分左右,颜色不尽相同,看似装饰作用的正方形。好像绘制上去的,我没有看到这几个正方形装饰方框,和周围的金属色有接缝。
我仰着头,转动脖子和眼珠子看了一会儿。尽管我没有找到这几个极似装饰作用方框与金属色天花板的接缝,但我也没有找到其他的更似通风口的物体,只能认定这几个不同颜色的方形装饰画,其中就有通风口。
“哪一个是通风系统。”我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天花板问萧国林。
“中间的那个。”
我站起来,走过去我仔细看,在金属桌案正上方,有一个正方形颜色最深。其它的正方形颜色要浅一些。
我的举动吸引了大部分人注意。其实我和萧国林的对话应该很多人听到了,这个房间虽然不小,但很静,我和萧国林又没有刻意隐瞒,估计不是聋子都听到了。
杰克、阿三、刘班长、客家人,能动弹的人都集中到了桌案周围。一起抬头看着桌案上面的正方形。
杰克站在我身边。他的另一边是欧洲人。尽管站起来都困难,但是这个来自欧洲的物理学家对这个奇异的正方形的兴趣,超过了自身的伤势。
我微微转头对杰克说:“伤员能移动吗?我要用这个桌案。”
杰克皱了一下眉头。“小心点可以。平抬移动,别触动他的伤口。”
“听你指挥。把他抬下来。”
我把没受伤的人招呼过来,一起抬起还在昏迷中的小战士。
很混乱。尽管杰克不断吆喝着所有人保持平衡,但我们没有担架床,让一个不能控制自身,没意识的人保持平衡还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况且,他还在挂吊瓶,混乱中,担架改装的吊瓶架歪倒了。其实这无关紧要。野战装备的输液袋是软包装,不是玻璃瓶,不会摔碎。
但是一个小战士慌了,竟然松开拖住伤员的手去抓吊瓶架子。顿时原本平稳的伤员瞬间失去平衡,每个人的力气都没办法用齐,伤员的身体呈扭麻花状态翻卷起来。
我不知道这会给伤员造成多大的损伤,可是杰克知道,他声嘶力竭的喊:“稳住!”
怎么可能,我眼瞅着伤员就要翻转着摔向地面。
突然,我都无法想象和无法形容这个速度。萧国林像一道闪电出现在那个空挡,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已经开始翻转的伤员的身体。
可是我的脸,在这一瞬面无血色。
萧国林的手很稳。尽管我们乱作一团,力气用的混乱,但是他能很稳定的随着我们的力气,配合着每个人的动作,让伤员保持基本平衡。
我们惊慌失措的把伤员平放到地面上,刚才的一幕,让每个人的脸色都失了色,脸色都白的跟杰克一样。
我的脸色不会比其他人更显眼,可是我的心却和每一个人都不同。没有丝毫劫后余生或没有弄伤重伤员的庆幸。而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所有人都围向长条桌案,更有人跃跃欲试想跳上去看那个正方形图案。那里有路。
而我。却呆呆的站在原地,站在被平放在地上的伤员身边。我的眼睛。看向仍坐在墙边吃东西的萧婷。她也在看我,眼睛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悲哀和无助。
同时,我看到她的眼睛再重复释放一个信息,或是一个词,或是一个短句。我知道,此刻,我的眼睛同样在释放这个信息。
这个信息是:左撇子。我爸不是左撇子。
萧国林抓住翻转伤员的一刹,用的是左手!
就像萧婷说的:我爸不是左撇子。
是的,我认识萧国林很长时间了,我很清楚,他不是左撇子。
可是刚才抓住伤员那一瞬,从他的角度、位置来说,右手要比左手更方便一些。但他不加思索的使用了左手,那他的左手就一定是他的习惯用手。他是左撇子!
‘我爸不是左撇子’。我知道萧婷对我说的这句话一定有某种深意,也曾为此挖空心思的揣摩其中的含义,并千方百计的寻找我身边的左撇子。但万万没想到她想要传递的信息是如此直白,又如此恐怖。
这个人,我已经不知道他是否还是萧国林。但是,这个人一定是上一次和我一起从罗布泊地下通道出去的那个人。同时,这个人一定不是和我一起进入罗布泊地下通道的那个人。
他是谁?甚至,他是人吗?我无声自问,心里的恐惧让我手脚冰凉。
他来到我们的世界,回到了萧婷身边,他行为举止的异常一定被萧婷发现了。
萧婷说过,他回去以后性情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刻意躲避与萧婷接触,经常一个人独处。
我认为萧婷是一个很独立,很有个性的倔强妞,可是我没想到她承受着如此大的压力。我不禁对这个倔强妞生出敬意和深深地悲哀。真难为她了。
我迅速的做着分析和抉择。他是谁?这个问题至少短时间无法解开,我只能放弃。我目前要做出的选择是,相信与否。
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个萧国林没有做过一件明显害我们的事,而且他还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们大家。
也许这只是伪装,只是为了麻痹我们,或是一个更大的阴谋的序曲。但是,我决定暂时相信他。
我认为,即便有阴谋,他最终的目的地也极可能是这里的永生之门。这同样是我们的目的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