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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嘴角抽搐的看着方言。
面对着灵殿这位老祖宗还能这般的面不改色，在场的这些人中，没有人认为自己做得到，哪怕是有星宫的葛老在他们也做不到。
他们很震惊，很惊骇，很难以置信。
方言……难道真的敢当着凌天尘的面杀了凌殿天？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方言看了看手中的元气，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凌静瑶。
凌静瑶默默的看了他，在挣扎了片刻后，她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为了凌殿天与彻底得罪凌天尘。
方言没有说话，收回目光，看着凌天尘道：“前辈，青竹阁的这些弟子不能白死。”
凌天尘脸色冰冷，犹豫冰块。如果不是葛老在这里，他恐怕真的会忍不住一掌拍死他。
“青竹阁，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凌殿天，需要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价字刚刚脱口而出，他手掌便轻轻一动。
手中元气如烟花般绽放，在所有人骇然的目光中落在了凌殿天的胸前。
凌殿天身体狠狠一颤，双目中充斥着难以置信。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爹现身，也没能救下自己的小命。
不甘心的看了方言一眼，他眼中忽然闪过一道悔色，生机尽散。
“咕噜！”
不知是谁坚难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一脸平静的方言身上移开，定格在身形微微颤抖的凌天尘身上。
方言五指慢慢松开，凌殿天身形笔直下落。
凌天尘身形一动，将他接在手里，脸上的皱褶不停抖动着，目光更是通红得吓人。如果不是有星宫立下的规矩在，方言此刻恐怖已经死了千万遍了。
葛老看着方言，眼中闪过一道非常隐讳的讶然之色。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居然真能顶住凌天尘的压力杀了凌殿天。
凌静瑶怔怔的看着方言，笑容凄美。
凌天尘抱着凌殿天，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但很快就拿了开来，一脸杀气的看着方言。
方言面不改色，静静的与他对视着。
“好，很好。”半晌后，凌天尘才深吸一口气，一脸阴沉的看着方言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勇气和胆量，但是，你最好能缩在这岛上一辈子，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方言脸色不变，没有答话。
凌天尘面无表情的看了葛老一眼，然后身形一动，带着凌殿天飞身离去。
“前辈！”
但就在这时，方言又说话了。
凌天尘身形猛的停下。
“前辈，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方言看着他说道：“灵殿把青竹阁毁成了这副模样，为了礼尚往来，灵殿不可能安然无事。”
“轰！”
一道恐怖气息猛的自凌天尘体内爆发而出。
就是葛老也满脸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而围观众人更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他这是还要对灵殿动手？
疯了，真的是疯了。
所有人都感到砸舌，方言今天的表现已经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他一个人将灵殿七八人全部杀了倒也罢了，他居然还敢当着灵殿这位老祖宗的面跟灵殿下战帖，不是疯了，谁敢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方言没有理会众人目光，而是恭敬的朝葛老问道：“前辈，岛上是不是有规矩？归真境的前辈不允许插手各势力间的争夺？”
“不错。”葛老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我要毁了灵殿，凌前辈是不是不能出手阻挠晚辈？”
“不错。”葛老再次点头，脸上莫名的流露出一丝笑意。
“多谢前辈告知。”方言行了一礼，没有理会已经濒临爆发边缘的凌天尘，扭头朝白风山道：“白门主，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助我一臂之力吧？”
白风山一脸恍惚，朝着不远处那脸色铁青的凌天尘看了一眼，犹豫不决。
方言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身形一动，径直朝着灵殿的方向直行而去。
葛老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白风山，跟了过去。
方言这事做得确实有些疯狂，疯狂得出乎了他的意料。有星宫的规矩在，他相信凌天尘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忧。再得说，他也有些好奇，这个让他大感意外的少年会怎么报复灵殿。
感受着方言刚那平静的目光，白风山忽然打了个冷颤。
那目光非常的冷，冷如冰川。
回头朝着退到了近百丈开外的巨灵门长老招了招手，他快速跟了过去。
此时的他，对方言已是非常的忌惮。以他那疯狂的性子，如果他不跟上去，谁知道他会不会朝巨灵门做些什么？
相比凌天尘而言，方言更具威胁，且不说他身后那个老阁主，就凭他自身实力，也足以让他头疼了。而凌天尘虽然也让他深感忌惮，但对方的实力摆在那里，有星宫在，他们至少不敢对巨灵门做些什么。
而方言不同，在这岛上，他可以向任何势力发出挑战。
连凌殿天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他自问自己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真的要对巨灵门做些什么，巨灵门就算最后能挡下来，恐怕也会元气大伤。
他不想步灵殿的后尘。不想巨灵门被这样一个疯子盯上。所以，他虽然对凌天尘的存在有些顾忌，但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
数道身形快速的朝着灵殿的方向急驰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
围观众将目光投向气得浑身发抖的凌天尘。
凌天尘身形一动，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
众人轻松了一口气，然后到相对视一眼，同样是身形一动，紧跟而上。
这么好看的戏码，他们怎么会错过？
很快的，这片空间就只剩凌静瑶一人了。
凌静瑶静静的立在半空中，出神地看着方言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后，她才身形一动，落在了下方已经被灵殿几人毁了的那个山洞前，看着远处的一片凄惨，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