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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里,横七竖八躺着很多人,还有几个人,在慢慢爬动,目标正是门外,他们以为只要出了门就会没事了。
顾今夕站在门口,看着用吃奶劲爬出来的几个男人,眉目冷漠,道,“是谁?”
“救…命”断断续续的声音,虚弱无比。
只是能出现在这里的,会是心软之人?
顾今夕自认自己不算是心肠坚硬到无所顾忌的算计,但有些人还是留不得。
随便捡起地上尖锐也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折断了后放在手里,内力涌动从他们的心脏上穿过,一点气息都不给留,干净利落的杀死。
范泽熙拿着顾今夕的扇子,挡住半张脸,飞扬的眼角似笑非笑,道,“可是心狠手辣啊,我还打算盘问几句。”
“你会不知他们的来历?”顾今夕斜眼看了眼范泽熙,语气虽是疑惑但却是肯定句。
“倒是知道一些。”范泽熙蹲下检查了一番,又随手拿起掉在一旁的钢刀,在这几个男人的脖子上利落的划下一道,“在人死后很短暂的时间里,还是能伪装伤痕的。”
他又瞟了两眼心脏处,也不再有动作,擦了擦刀柄把钢刀扔在一处,两人继续往里面走去。
“是谁?”
“小心些。”范泽熙拉过顾今夕,又给她递了个帕子,正是考验把那血腥味掩盖住的。
顾今夕看了眼范泽熙手上的帕子,稍稍犹豫还是接过。于范泽熙眼中她是一个才见血的闺秀小姐,然而实际上,在尸海里走过来的顾今夕,对于这些一点都放在心里。
“樊勇的死对头。”见顾今夕拿着帕子捂住口鼻,范泽熙这才继续道,“樊勇是长乐坊的地头蛇,但这个地头蛇并不是坐得这么稳。”
转过屏风,那个美貌的少妇正紧紧抱着一个看着十分稚嫩的少女。
“是樊勇的妻子和女儿。”
“倒是可惜了。”顾今夕看着少妇紧紧抱着少女的样子,眉目一闪,道,“可惜了,生在樊家。”
“若不生在樊家,她也没这么命自在的活十五年。”范泽熙却是淡薄,道,“确认无误,就等明天报案。”
“只是这地契,我们可是得好好想个法子。”
“京兆府尹不会收回地契,倒是樊勇的死对头,极有可能拿下这地方。”顾今夕看了下,眉目微微一皱,道,“却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你想收编了这长乐坊?”范泽熙眉目一转,道。
“没兴趣。”对于地痞混混,顾今夕却是觉得没趣,收编了这样的人,她还要花大力气去检验能否为己用,然后还要训练。
若是如此,倒不如就找那些知根知底,一切都捏在她手里的人训练。
“死得莫名其妙,总是会引来非议。”顾今夕站在树下,月光找下树枝在地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十分恐怖。
“既然如此,倒不如演一场戏。”
“戏?”范泽熙眉头一挑,十分有兴致,道,“倒是不错。”
“到时候再寻个和尚道士,这地方可不就是我们的。”范泽熙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腹案。
“不过这地方,你打算做什么?”
“正好我们缺个聚会的地方。”范泽熙道,“你府里的那个管事,能力出众,不过以后你手下有能力的人越来越多,他反倒成了鸡肋。”
说着,两人已然翻墙出来,天上星光璀璨,照在地上满是明亮。
“他是第一个跟随我的人。”顾今夕看着前路,星光之下一切都十分清晰,而巷道里照耀不到的,平白让胆小的人觉得那里是不是躲着鬼怪。
“若是拿下这宅子,我会让他找信得过的人看着。”
“我名下的产业,都由他在打理,若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做不了主,又该如何是好?”
“我可是不能随意出门的。”
范泽熙失笑,道,“也是,他也做不到和我这样翻墙进来。”
“翻墙……”顾今夕眉目一沉,看着巷道里与人影十分相似的影子,道,“宫里情况怎么样?”
“能怎么样。”范泽熙道,“老头子回来很少说宫里的事,不过看他的脸色,东瞻那边应该履行承诺了。”
“水师将领送来了?”
“该是送来了。”范泽熙想了想道,“水师本来就藏得深,而且他们又在江南那边,京里不是陛下的心腹知道的也没几个。”
“去那边,你得注意下水师。”顾今夕道。
听得顾今夕之言,范泽熙眉心一跳,道,“怎么,难道你怀疑东瞻那人会暗中下手?”
“这训练的将军送来了,也要他真心教导。”顾今夕停下脚步,道,“他是东瞻的将军,在他眼里是他的国家受到了侮辱,你说,他会真心实意教导?”
“我国对水师本就是一知半解,他要是随便教导,我们也是不知道。”
“可东瞻是水师大国,他要是随便教导,没有成效难道不怕陛下问罪!”
顾今夕嗤笑一声,道,“为什么要怕?”
“东瞻在远在海外,要不是秦梓公主的事,恐怕还要不到这个机会。”
“还有那海船,他们定然不会给最新的,稍稍做一番装饰也是和新的一样。”
“你敢说,丰莱有谁是懂这个的。”
顾今夕每一句话都戳在点子上,这让范泽熙无话可说,沉思许久却也想不出该如何解决。
不过以他对自家表妹的了解,话她说出来了,一定是有解决的办法,于是他道,“你也别卖关子,直接说法子。”
“我要是有法子,也不会说出来,早就跟大舅舅说了。”顾今夕瞪了眼范泽熙,道,“但左右不过那些阴损的法子,你自己想去。”
“啧,这是没兄妹爱。”范泽熙伸手用扇子敲了敲顾今夕的后脑勺。
两人站在路上,影子被月光星光拉得老长,十分亲密。
“对了,二叔要在大慈悲寺出家。”
突闻此言,顾今夕眉头微皱,不解道,“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突然。”范泽熙手里的扇子在五指间转动,道,“自东瞻之事解决之后,二叔就一直住在大慈悲寺,想来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现在才提出来。”
“二舅舅,当真是深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