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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感叹一声,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小二!
“根据各种可疑现象,而且由时间推算来看,我可以肯定这件事跟阎霖有关,但可惜至今我们都未找到他的人影,这只毒瘤躲藏起来的手段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彭谨睿语带挫败地道,他可以一向不轻易服输的,只是前边因有个唐劲在碍手碍脚,事情也不得不变得难办了。
他抬眸望了眼唐劲,叹道。“如果我知道当天病房内发生的状况,也许就能够推断出他在那段时间是否有进出过医院,只可惜……”他的话停顿了下。
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的唐劲依旧一派镇定自若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这让彭谨睿很是无力。
“阎霖为人狂妄,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而且做事一向不够聪明,这次布局竟能如此缜密,看来是对我恨之入骨了,妄想让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也确实是,原本是一家企业的总裁,却突然落得阶下囚的下场,而且还被你赶尽杀绝,赶出了中国,成了过街老鼠,心里的怨恨自然难消。”但他却觉得这是阎霖罪有应得,谁叫他敢伤害予馨,只是当初唐劲一时心软松了手,才让他再有机会下手,而且还是针对夏予馨的父亲,估计好友会因此自责许久。彭谨睿幽幽地想道。
“但他不应该殃及无辜,而且还是予馨最亲的人。”说这话时,唐劲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那狠度足以使人致命,他绝对不会放过他,这次,他要将这个祸害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阿劲,告诉我那天在医院发生的情况吧,如今他人未找到,而你又被囚于警局,还硬不跟警方合作坦白清楚,要是还不替你脱罪的话,开庭后,律师团当然有办法让你免罪,但你该知道,他们想要拉入水的替罪羔羊是谁,那到时予馨才是最伤的,你忍心看到这种局面发生吗?”为了救唐劲,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唐爷爷会想出各种方法,哪怕伤害周围的人也在所不惜,他相信,这绝不是好友所乐于看见的。
“她现怎样?”他如今最担心的还是予馨,否则他早坦白出去了,根本就无需估计那么多。
“非常不好,不过从昨天的情况来看,估计她的记忆会慢慢复苏。”只是想起昨天予馨歇斯底里的尖喊,他又觉得就算恢复记忆,事情也不容乐观。
闻言,唐劲激动地望着他,心里万种情绪,即有期待,但更多的却是害怕,毕竟好友的脸色并不好看,“你说什么,她想起什么来了吗?”
“想起一些,但似乎是痛苦的事情,因为她一直在惊恐地大叫。”
彭谨睿皱皱眉,随即将那天发生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他。
一时间,唐劲如泄气的皮球般,懒懒地瘫在位置上,保持着沉默。
怎么偏偏记起那些呢,予馨当时该是多害怕,那段记忆,他可是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让她慢慢地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呢,如今,她想起,他又该如何帮她消除恐惧呢。
“阿劲,她需要你,难道你就任她在外边伤心难过嘛?她想起了阎霖,现在一定很混乱,甚至充满恐惧,你也不愿看到她发狂吧?再说,唐爷爷恐怕也会等不及,如果他出手,恐怕这个警局会被他给掀了的。”彭谨睿使用软策,知道硬汉一定无法招架,两人同样都是他的死穴。
唐劲微蹙眉头,急问,“我爷爷来啦?”
“嗯,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唐爷爷怎么可能耐得住。他昨天就来日本,现在帮里等着消息,我几乎一个小时就得打通电话给他老人家汇报你的情况,可见他心里有多着急,如果不是我拦着,他早就冲过来教训你了。”彭谨睿有时也拿那火爆脾气的唐爷爷很没辙,而且一刻都等不及,弄得他这几天不止得追人,还得被他追,真是有够头大的。
闻言,担忧之色浮于俊脸之上,这种事不该让爷爷操心的!他年纪也不小,尽管老装嫩,但身体还是不够硬朗呀。
他知道有很多事需要他出去处理,其实如果他想出去,那非常简单,但还不到时候,他还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出去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不想让予馨受到更大的伤害,尽管他不确定夏晨光在临死前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但只要有一丝威胁到心爱之人,他就必须得再三考虑周全。
现在的予馨,很脆弱,很敏感,而且浑身是伤,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伤,也不愿在她身上再加多一道伤痕,他不忍,他心疼。
然而听了好友的话,他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事情终究得解决,只是他该如何处理呢?
“你还是不想说嘛,你明知道是阎霖做的,但却像在隐瞒些什么般,难道除了他,还有其他可疑的凶手,让你有所顾忌到难以启齿?”彭谨睿定定地凝视着他,从他眼中的迟疑看出端倪,好友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从不犹豫,可如今,他却总模糊焦点,吞吞吐吐的,这说明他肯定有隐瞒的事。
“你帮我做件事,那样我自然能摆脱嫌疑,而且这个案子也能快速了解,不过你得瞒住予馨去做,而且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实情。”唐劲抬眸望着他,严肃地提醒着。
在灵门的播影室里,里边只有投影机的亮度,有些昏暗,彭谨睿和童佳菲看了播放的影碟后,沉默了许久,两人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未说一句话。
“凶手竟然是……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童佳非率先开口,直到现在,十几分钟过去了,在她脑子里闪过万种可能,都无法理清这结果会如此的骇人。
“难怪阿劲不愿将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人,果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也太残忍,太绝情了吧。”他总算知道,但知道比不知道时,心情好不到哪里去,果然结果很糟糕。
“怎么办,我们可以把这录像交给警方,但宣判结果出来后,阎霖有可能只是预谋伤人,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足以将他致命呀。”童佳非气恼地从沙发上站起,颇为苦恼地欲走到落地窗前,然而目光却不小心落到了一旁的唐力小兔上,她不由得露出一笑,伸手抚摸着它耳垂后的金标。
多亏了这只小白兔,他们才能找到替唐劲脱罪的方法,实在是功不可没。然而真正救了唐劲的,其实是他自己,这个男人,竟然在里边放了针孔摄像,之前八成是想监控着夏予馨的一举一动吧,可如今却成了救他命的法宝,果然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放心,就算警方奈不了他,我们灵门也会让他永远别想在日本好过,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彭谨睿停顿了下,墨色的眼眸闪过杀意,就算不用说出口,也知道他一定会不计后果地取了这毒瘤的命。
“可予馨那边咋办,虽然她现在并没有过问太多,那都是因为她认定唐劲是凶手,但一旦阿劲被放出来,那就代表凶手另有其人,对于自己父亲的死因,她一定会追究根底的,那到时,你有把握能编个无懈可击的借口吗?”这件事对夏予馨而言,也绝对是个恶梦,这件事想风平浪静过去,估计是很难。
“我不编,反正阿劲那么聪明会相出办法的,trustme!”彭谨睿扬扬眉,心情总算放松不少,只要将这个录像交给警察,相信阿劲很快就会被放出来,至于之后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就散不直,有个霸道男也绝对会死命地将它打直。
童佳菲撇了撇嘴,对他这样子表示很无语,转身抱着兔子走开,心里在想,兔子这么聪明,她回去也养个玩玩。
彭谨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以及嘴角那甜腻的笑,目光久久无法移开,嘴角的笑痕也维持了许久许久。
有了录像,知道了当天发生的状况,唐劲被宣布无罪释放,而夏晨光的死因则由谋杀转为自杀,然而因怀疑他之前是被人注射了亢奋剂,以至于他失控,由此警方也将进一步调查嫌疑人。
唐劲无罪释放的消息经过最有利的媒体传送,让所有人知道,他和唐氏的危机的确解除了,然而不管怎样,与凶杀案扯上关系,形象上注定会有影响。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唐劲自认为自己本来就没形象可言,也压根不用在乎自己的形象,别人说什么,与他无关,如今他迫不及待要做的事,便是去解除其他更为艰难的危机。
在医院,病床上,夏予馨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中午,她才幽幽地转醒,只是意识仍旧混乱,有些分不清楚现实与虚幻,而头依旧疼得厉害。
“予馨,你感觉怎么样?”待她一睁开眼,庄语睿便关心地问道,语气很轻很轻,就怕吓到此刻极度敏感和脆弱的可人儿。
夏予馨愣愣地望着他,脸色难看,两眼微肿,而嘴唇有些干渴。
“你还是先喝点水吧。”庄语睿将她扶起靠在枕头上,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水。
喝了几口,夏予馨咽了咽喉咙,艰涩地扯了扯红唇,声音略带暗哑地道,“谢谢!”
庄语睿笑笑,将杯子放回原处,迟疑了会儿,他才开口问,“刚才专科医生来看过你,说你脑中压在记忆层的淤血渐渐消淡,这说明你有可能会想起过去的片段,但还不确定你恢复多少。予馨,你能告诉我,你前天到底想起了什么,才会觉得那般的痛苦?”
夏予馨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她有些疲惫,但对于想起来的画面仍旧清楚,但却心有余悸,她害怕,一个难缠的男人就够她受,再加上另外一张陌生却恐怖的面孔,她实在有些承受不住,所以她不愿回答,甚至是强迫自己不许去想。
见她为难的样子,庄语睿也不忍心逼问她,随即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夏伯父的遗体警方已经撤去禁令,我们可以将他如土为安,你也能放心了。”
两眼倏地瞪大,夏予馨声音略带颤抖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查明死因,定罪了吗?”
她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异常的快,一时间,她有些摸不透自己为何如此。
庄语睿摇摇头,“没有,唐劲已经放出来了,因为他是无辜被陷害的,凶手另有其人。”
她一愣,随即急急地问,“谁?”
庄语睿微抿薄唇,过了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是阎霖!”
阎霖?
这个名字使得夏予馨的头又再度传来锥痛之感,她沉痛地扶住头额。
“予馨,你怎么样,头还疼吗?”庄语睿扶住她,担心地问。
“我还好,只是有点点而已。”
夏予馨抬起美眸,怔怔然地望着他,有些困惑,“这个阎霖是谁,我记得他曾经好似曾想要欺负我,但却被唐劲突然救了,只是之后……”她还是被那个混蛋欺负了!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道,那种锥心的痛在胸口泛开,她可以感觉当时的自己有多绝望,才会想要自杀,这都是他的错。
原来她的记忆链是断断续续的,这很怪异,也有些不妙……
“对于你和阎霖的事,我还是叫唐劲为你解答吧,他比较清楚。”说着,他便想转身离开。
“我不想见他!”夏予馨回得又快又急,俏脸又恢复紧绷。“麻烦你告诉我,警察是怎么说的,那天明明是那个人动的手呀,为什么会是另外一个人杀的呢?我不太明白!”她现在连提起唐劲的名字,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直呼其名估计都难。
庄语睿的身子一僵,但他还是镇定自若地面对她。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等伯父安葬仪式结束后,我再详细告诉你吧。”他简明地道,尽量拖延时间,就是希望唐劲能尽快想到解决之法,如此一来,他才好向予馨解释缘由,不然不管他说什么,都会有漏洞的,毕竟那一刀,不管算在谁头上,那都是非常糟糕的事。
夏予馨半信半疑地问,“凶手真是阎霖,你们不会是想帮唐劲,而说谎骗我吧?”
“那是不可能的,我是对事不对人,你该知道唐劲曾取消婚约,也就是辜负了我妹妹,在如此情况下,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了帮他而说谎骗你吗?你们两个,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的,所以你没必要怀疑我的话。”庄语睿坦言道,两眼诚挚地凝望着她,心里有丝发虚。
那也就是说,唐劲真的不是凶手,只是被人陷害了?
夏予馨咬了咬唇,有些混乱地撇开视线,随即道,“那今天,我就可以去见我爸了吗?”
“恩,没错,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养好身体,入葬仪式还有后续的事需要很大的精力,你之所以昏倒那么久,就是因为太累了。”他真不愿意见到她越来越消瘦的样子,整张小脸,他一个巴掌盖住都还有余,如此下去,怎么得了呢?
“我知道了。”她的嘴巴没有味道,而且还有些苦涩,然而肚子的确有些饥饿,毕竟一天一夜,除了打葡萄糖,她什么都未吃,以至于浑身无力,他说得也对,得养好身体才能陪父亲走上最后一程。
“那我叫人送饭进来,你现在最适合吃这些东西了,保准你喜欢。”庄语睿总算松了口气,妖孽般俊美的脸庞盈满笑意。
夏予馨点了点头,疲惫的目光落至外边,春天是个焕发生机的季节,这几天都在下雨,外面的花草树木成长了不少,然而她却感觉自己处于秋季般,一切都像枯木,好似看不见向上的目标。
爸爸走了,在这个世界上,她又少了个亲人,这种心情就像是在胸口处挖了个洞般,空空的,什么都感觉不到,跟麻木了没两样。
门开了又合,她感觉有人靠近,鼻端闻到一股饭香味,她以为是庄语睿于是并未开口,只是任他在一旁摆弄着,将饭菜放在床上桌。
然而当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时,她浑身一颤,感觉四周的空气顿时凝固了般,双手下意识地握成拳,依旧维持着同一个动作,不敢回头望去。
“予馨,吃点东西吧。”唐劲将手中的筷子递至她面前,黑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柔声说道。
夏予馨咬着唇,她得费很大力气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不回话,而他也不再劝,然而手势依旧维持着原样。
过了许久,沉静的空气里,一记无奈的叹息声响起,夏予馨感觉床往上弹起,耳边听到脚步声,她猜他应该是离开了,如此,她才敢回过头,视线落在摆放在面前的饭菜,那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鼻端一阵酸楚,然而她心里却觉得气恼万分。
因为只要一想到,这些菜是那双染过他父亲鲜血的手做出来的,她便感觉到恶心,胃口顿失,气从胸口渐渐涌上大脑,支配着她的动作,只见她大掌一挥,将床上桌椅的碗碟全扫下地,顿时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而听到声音,门被人焦急地推开,瞧见地上一片狼藉,唐劲的脸色一沉,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