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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男人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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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劲没有食言,第二天,他便带着夏予馨坐私人飞机直达日本,停在位于小樽的山庄里,然后他们再驾车去到夏晨光所在的医院,只是才走到门口,两人便遇到正巡检的庄语睿。

    “好久不见!”庄语睿先开口,目光扫了唐劲一样,最后落在夏予馨身上,锐眸微眯,细细地打量着她,尽管她有些消瘦,但亦如第一次在飞机上相遇时,让人心动。

    “你……”夏予馨困惑地眨了眨眼,以为他认错人,眼前是个长得相当俊美,妖孽般漂亮的男子,哪怕穿着白褂,看起来依旧耀眼,而由他的眼神,像是认识她很久般,这是什么情况呢?

    “你应该听夏晨光说过,予馨失去记忆了,所有人都不认识。”唐劲走上前,将一头雾水的夏予馨揽进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先去看你爸吧,他在3360房!”

    夏予馨看了看唐劲,轻轻点了点头,便往目的地走去,然而经过庄语睿时,她明显感觉到那道热烈的光依旧紧锁着自己,不过她急着去看望夏晨光,于是也没多想,匆匆离开。

    “我们找个地方吧,我猜你应该有话要问我。”

    唐劲撂下一句,率先转身离去,而庄语睿也随之跟上去,眸底不复刚才的依恋柔情,渐渐掀起了狂风,带着冷凛。

    夏予馨先敲了敲门,待里边传来微弱的应答声,她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见躺在床上的夏晨光正望向窗外,她一脸高兴地走上前,兴奋地唤。

    “爸,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些?”

    听到熟悉的娇嫩嗓音,夏晨光的身子微微一僵,继而转过身,抬眸望着她,眼底有抹痛处和恨意一闪而过,但却被他很快压下去,但表情却怎么也摆不出温和的样子,脑海里不断地闪过袁玉岚的话,心一阵扯痛。

    现在的他,当知道那个秘密后,他便没办法坦然面对她了!

    “爸,你怎么了,我是予馨,你的女儿呀?”见父亲仅是望着自己,然而却不说话,夏予馨坐上床沿后,便柔声强调道。

    一听到女儿这两个字,夏晨光终于缓过神,却不由得在心底自嘲着,他的女儿,他曾经最宝贝的心肝,然而却……真是命运弄人,他不由得感叹老天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蓦然间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是悲剧。

    夏晨光垂下眼帘,借以掩饰眼中悲痛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地问,“你是怎么回来的?”

    夏予馨微微一愣,觉得他问的话有些奇怪,而且语气也相当的冷漠,她不知为何,但也老实地回,“我打电话给你,却是慎轩学长接的,他说你病倒了,所以我便从法国赶回来看你。”

    “一个人?”他又问。

    她犹豫了下,僵硬地摇了摇头,“不是!”

    “跟唐劲?”这问话有些冷。

    “对!”夏予馨点了点头,随即充满歉意地道,“爸,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让你难过了,还害得你旧病复发,我真的很惭愧,也很自责。”

    夏晨光虚弱地轻笑了声,“你无需自责,这不管你的事,从我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后,我便随时做好离开的心理准备,并不害怕面对死亡。其实在几个月前,我就应该走的,那个手术只挽留了我几个月的生命。”然而却带给他比死还要难受的打击,他幽幽地在心里补充道。

    如果那天手术失败了,那样他就不会在临死前,还听到一个如此之打击的事,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竟要那样惩罚他,他将来死了,将如何面对夏家的列祖列宗。

    “爸,你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夏予馨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坚定地鼓舞着,她其实也在害怕,以致于小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夏晨光苦笑一声,抬头望见眼前这张绝美的容颜,难怪他当初会觉得她像极了家仪,原来她们的确是母子,而她竟也是唐凌的女儿,那个他这辈子最痛恨的男人,他竟让唐凌的骨肉留在身边,疼爱了那么多年,还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这叫他怎能甘心。

    思及此,他的胸腔内涌现着熊熊怒火,突然,他有些突兀地甩开她的手。

    “爸,你这是?”

    夏予馨错愕地望着夏晨光,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嫌弃地甩开她的手,唯一想到的也就是因为自己跟唐劲结为夫妇的事,“爸,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愿见到我跟唐劲结婚,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原谅女儿,别生我的气,好吗?”

    夏晨光冷瞥了她一眼,心里非常不耐,“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说着,他已转过身,背对着她,拉上被子一直盖到耳朵处,屋内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夏予馨面对他如此疏远的态度,心里一阵难受,猜测父亲会如此态度绝对是因为结婚的事,心里也觉得万分内疚,更加深对唐劲的怨。

    “那爸爸,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抑或还需要什么,你再跟我说。”她望了他隆起的被子一眼,苦丧着张脸走出了房门,准备找医生问问夏晨光的情况。

    在医院的顶楼,此刻,正有两个大男人对峙着,许久许久,两人都只是这样面对面而立,也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吧,要是你敢辜负语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庄语睿率先开口,冷凛的嗓音在风中飘散,一字字荡着回音。

    唐劲双手摆在西装裤中,一脸的镇定自若,像是料定他会质问什么,早就做好了准备般。“那你预备怎么做,不怕告诉你,我在四个月前就跟予馨结了婚,而之所以一直不取消和你妹的婚事,全都是因为不想让我爷爷奶奶和你父母失望。”

    “但你最后还是让所有人失望了,包括予馨。”庄语睿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头。

    “这本不是我的初衷,但如果结果是这样才能达到目的的话,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至于伤到谁,我只能心怀抱歉。”他耸耸肩,说的话很是冷酷无情。

    “唐劲,你到了现在,依旧不肯承认自己有错吗?”庄语睿咬牙道,实在有些受不了他的有恃无恐。

    “没有错,为何要承认自己有错呢?如果你觉得是我辜负了你妹妹,那么你是否有问过她,在这段有名无实的未婚夫妻关系中,她又做过什么?”唐劲冷笑了声,“庄语蓉并不爱我,她只是不甘心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占据,所以才紧抓住我不放。而且你妹妹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怯弱,她在背后做过多少伤害予馨的事,估计你也心知肚明。”

    “哪怕如此,但你是个男人,就算面对众多压力,你就要主动提出来,而不是让事态更严重。如果你真的不愿跟语蓉结婚,又为何要制造假象让她误会,以至于她越陷越深,如今变得痛苦不堪。”这就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他当然知道妹妹做过多少错事,但面对陷入迷茫中的语蓉,他实在难以责怪她。

    “我做事自有我做事的原则,也无需向谁说明,总之我从不愿伤害任何人,除非不得已。”其实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不该屡次伤害予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欺负那个小女人,其他人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就要有承受他报复的心理准备。

    “好一个不得已,难道你这样就想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嘛?”庄语睿瞪着唐劲,终于动怒了,他缓缓靠近,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

    唐劲及时接住他打来的拳头,“不管怎么说,在突然取消婚礼这件事上,我的确有做过分的事,所以我愿意让你三拳。”

    “少说废话!”庄语睿甩开他的手,一再攻击。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便大大出手,你来我往,只是高手相对,想要伤彼此一根寒毛,那似乎都是件难事。

    半个小时后,庄语睿脸上挂了彩,而唐劲却毫发无伤。

    庄语睿在休息室里擦了药,确定伤口没那么显眼严重后,他才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他这次来驻医,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夏晨光的病。

    只是他才推开门,就见到夏予馨正端坐在办公桌后方的位置上,他稍稍震了下,心里又掀起了涟漪。

    听到声响,夏予馨心里紧张,转身面对庄语睿,有些尴尬地道,“您好,庄医生!”

    庄医生!?

    现在的她,只知道他叫庄医生!?

    庄语睿一阵苦笑,走到自己的看诊位置坐下,垂头掩饰眼角的红肿,才回道,“是来问夏伯父病情的吧?”

    “恩!”夏予馨淡淡地点头,却有些急切地问,“我爸的病现在情况如何?”

    “很不乐观,我希望你能做好心里准备,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就算手术成功,夏伯父复发的几率也大,能活过一年,那是最大极限。”庄语睿面带苦恼,这也算是他的失误,竟未发现还存有癌细胞未清理干净,才会导致夏晨光的病情复发。

    夏予馨惊恐地瞪大眼,吓出一身冷汗,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脸色一阵惨白,“那我爸上次做手术,是什么时候?”

    “五个月前!”

    “那为何这么快就复发呢?”

    “每个病人的情况都不同,再加上,是我治疗的时候忽视了一点,才导致如今这种状况,真的很抱歉!”庄语睿俊美的脸上盈满愧疚。

    “那有治疗方案吗,而我该怎么做?”她不听道歉,也没时间责怪谁。

    庄语睿凝望着她担忧的小脸,原本就够白的脸蛋儿,此刻毫无血色,他心里跟着难受,“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无可挽救的地步,虽然这话有些残忍,但我还是想说,你把握最后的时间跟夏伯父好好相处吧。”

    此话一出,夏予馨简直想晕过去,她咬着唇,忍着由心底散出的悲痛,但实在太痛了,眼泪开始在眼眶打着转,倔强地没有掉下来,她捂住唇,急忙地站起身,转身便想跑出去,手臂却被人更快一步地抓住。

    “如果你想哭,可以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宣泄。”庄语睿将她转过身,低垂着眼眸,凝眸望着她强忍着泪水的模样,心疼不已。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如今是陌生人,但不管何时,你在我眼里都是最特别的存在,所以我愿意帮你承担所有的压力和痛苦,就跟过去一样。”

    夏予馨心里一紧,猛地抬起头,尽管这张妖孽般的俊脸很是陌生,然而他眼里的温柔她却再熟悉不过,因为她曾在烨楠哥,还有慎轩学长眼中看到过!

    如今,她最无法承受的便是这样的柔情以对!

    她不断地摇着头,伸手将他的手缓缓从自己手臂上移开,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最后在无法承受他深情的目光下,她拉开门,跑了出去。

    她在害怕,竟害怕他的关心,现在他连靠近一点点,对她而言都是沉重的吗?

    庄语睿沮丧地靠在门板上,痛苦地闭着眼,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惊慌失措地冲出庄语睿的办公室后,夏予馨一路往前狂奔着,沿路撞到许多人,然而也没办法让她停下脚步,此刻的她,只想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然后宣泄心中的悲绝。

    爸爸的日子所剩不多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们父女才相聚多久,他竟然就要离开了,老天,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最珍贵的宝贝,为何如今还要让她失去最亲的父亲。

    她不要,这太残忍了,她到底做错了,为什么要她接连面对这样打击!

    夏予馨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自责,越想越奔溃,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着,而她脚下的步伐却更快,以至于猛然撞上一堵硬实的胸膛时,身子支撑不住,脑袋一阵晕眩后便晕了过去,耳畔只听到一声焦虑的轻唤。

    “予馨……”

    她沉入了梦乡中,面对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周围笼罩着一股刺骨的寒冷,她浑身抖动着,想要逃开,然而不管她如何跑,都没办法远离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她想要呐喊呼救,然而却发现自己连丝声音都发不出,她挣扎了许久,最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下,无声地哭泣着。

    “予馨,你醒来,醒醒……”

    蓦然,她听到有人用力地摇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急切叫喊,语气中满是深深的忧心,而这声音仿佛是道强心剂,猛地灌入她的体内,让她瞬间拥有力量,含泪恐惧的美眸突然睁开……

    “予馨……”

    见她醒来,唐劲急忙将她扶起,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她,双手摩擦着她的手臂,给她温暖,柔声安抚道,“做恶梦了吧,别怕,你没事的……”

    听到他的安抚,夏予馨的精神依旧有些恍惚,她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愣愣地望着他那双满是担忧的瞳眸,心中的某道弦微微撩拨了下,原来她最后是晕倒在他怀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被他搂在怀中,自己也并不觉得讨厌。

    “怎么啦?”他带着粗茧的手轻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问的嗓音柔得不能再柔,因为他感觉怀中的女人不止受惊,而且盈满恐惧,脸白得几近透明,让他有些担心。

    夏予馨将脸摆正,像是在逃避什么,目光扫了下四周,陌生的摆设让她想要开口询问,然而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

    “我……”她试着说话,但挤出一个字就让她觉得难受。

    “先别说话,我倒点水给你,润润喉。”唐劲将枕头竖起,让她舒适地靠在床头,快速地去倒了杯热水,以唇试了试温度,确定还OK后,他才将杯子移到她的唇边。“来……”

    夏予馨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刚喝过的地方,那还留有个印,不由得微微抿了抿唇。

    “我们湿吻过那么多次,现在才来顾忌会不会吃到我的口水,会不会太迟啦?”唐劲没好气地笑觑着她。

    夏予馨的脸一阵窘然,瞪了他一眼,启唇凑近杯子,喝了几口温温的水,喉咙顿时舒服好多了。

    “这里是哪里?”她的嗓音仍旧带着一丝沙哑。

    “酒店,离医院近,我知道你是准备一直守在你爸身边,但也不能总住医院,或者来来走走吧,那样会累,所以干脆订好房。”他放下杯子,然后才笑着解释道。

    这下他又那么贴心了,夏予馨望了眼他薄唇的笑,微垂眼帘,想到父亲的病,又不由得想流泪。

    “不许哭,你看你眼睛肿成什么样子,难看死了。”他轻抬起她的小脸,对于她哭肿得像颗核桃的眼睛很是不满。

    夏予馨拍开他的手,赌气道,“难看就别看。”

    说着,她拉起被子就想继续躺着,不想跟他说话。

    “你不能再睡了,得起来吃点东西,你就是身体太虚弱了才晕倒,我可不允许你再空着肚子睡觉。”唐劲又将她拉了起来。

    “我不想吃。”他烦不烦。

    “没问你意见。”唐劲掀开她的被子,拿了件浴袍帮她穿上,不顾她娇声抗议,抱着她便直直地走向餐桌。

    真是有够霸道的也,这男人!

    夏予馨瞪了他一眼,然而却无可奈何,不过被他这样一闹,心情倒也没那么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