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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爸爸又提起和烨楠哥的婚事,她原本是想等爸爸的身体好了些,再坦白,可如今都可以出院了,然而却她开不了口,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果然越拖到后面,有些话就越是难以启齿,这就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结果。
这种性格的她,注定活得比较累。
“爸,你想跟我说什么呢?”夏予馨也坐在病床上,与夏晨光面对面而坐,视线却不敢移向他,有心虚,也有害怕。
夏晨光望了望女儿白皙的脸蛋,又旧事重提,“予馨,你跟烨楠的婚事,我出院回家后,就开始筹备,这样可以吧!”
话虽在询问,然而夏予馨却没有说不的勇气,正当烦闷之时,男人冷厉的警告声在耳边飘过,她思索了会儿,才迎视着父亲的目光,怯怯地道,“爸,对不起,我恐怕不能跟烨楠哥结婚了。”
闻言,夏晨光立刻黑了张脸,沉声问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跟烨楠都拿证了,就差补办婚礼,难道你想离婚不成?”
“不是!”她呼吸急促,紧张到手心冒汗,却打算一鼓作气,“其实我跟烨楠哥并没有去领证,而是为了让你安心做手术,才去办了假的结婚证。”
“你们竟然敢骗我?”夏晨光怒而起身。
“爸,这不关烨楠哥的事情,是我请他帮忙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夏予馨也站起身,在说出口之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只希望夏晨光骂过后,心里舒坦些,于是,她低着头,迎着他怒气。
“当然该怪你,我真没想到,平时乖巧听话的你竟然这么大胆,连这种事情也敢欺瞒我。”
“当时你突然晕倒,得立即上手术台,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办法,一心只想让你安心做手术,所以才出此下策。”她越说,头低得越下。
“那现在手术结束了,医生也说我基本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所以你就胆大了,什么都不怕了,无所顾忌了是吧!”夏晨光大声吼道,气得脸青耳红。
“爸,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见他大动怒火,身体摇摇欲坠,夏予馨连忙上前搀扶,心底有着一丝懊悔,她是不是太急躁了,她应该忍忍,再等到合适的机会坦白才对,这次太冲动了。
夏晨光挥开她,深呼了口气,气得都不知道该骂些什么了,用力压下一股闷气,冷声道,“你以为我除了拿病威胁你,就拿你没办法,对于其他,你都可以不在乎了,是吧!”
“不是这样,我……”
正当她想解释时,门被人突然推开,一道清亮的嗓音随之从两人身后响起。
“伯父,你恐怕理解错了,予馨只是不想太草率行事,毕竟结婚事关终生,在没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确有些难以做决定,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会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
是烨楠哥!?
夏予馨愣愣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申烨楠,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即有感激,却又觉得抱歉,明明说好这个秘密要一起说出的,然而她却忍不住先坦白,而且还把问题弄得一团糟,这下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安抚处在狂怒中的父亲。
可在刚那会儿,她脑海里闪过某男人严厉警告的声音,一心只想到解释清楚,对于唐劲,她也说不清,为何如此怕,明明恨,明明埋怨,但最后,他只消一个眼神,一句话语,都让她原本脆弱的心不堪一击,每次都如此。
她沉浸在自己的懊恼思绪中,他们说了什么,之后又怎么回的家,她完全不晓得,整个人都一副恍惚失神的模样,等回过神时,才发现两人竟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和我维持这样的关系,就算是假的,你连几天都无法忍受吗?伯父才刚出院,为何你就不能多等段时间才告诉他,非要挑今天呢?”
申烨楠从诊所隐忍到现在的情绪终于爆发开来,澄亮的双眸盈满怒意。
夏予馨咬着唇,见他面露阴沉地质问,有些局促不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够周到。”
“予馨,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你过去不是这样的,更何况这还是会让你爸失望的事情,你竟然也如此草率,是谁让你这么无惧,唐劲逼你,还是你连一丝跟我牵扯的机会都不愿存在?”申烨楠咄咄逼人,同时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的身子逼至墙角。“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你虽说过不会跟唐劲有任何纠缠,但你却从未说,你是否喜欢他,今天我想从你口中找到答案,因为我的耐心算是彻底被你给磨光了。”
夏予馨的身子抵在冰凉的墙壁上,面对他的怒气腾腾,以及那一连串的问话,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舔了舔红唇,“我只是不想继续隐瞒爸爸而已,心里并没有想其他,你多想了。”
申烨楠眸光一沉,锐眼眯细地凝望着她的唇瓣,喉头滚动着渴求,“那你喜欢唐劲吗?”
“我不喜欢!”她毫不犹豫地否认。
“那爱呢?”
都不喜欢,又何来爱,然而不知为何,她竟无法做到脱口而出,傻愣了下,才顾左右而言他,“你的问法太奇怪了。”
“所以答案呢?”
“不爱!”夏予馨迎视着他的目光,咬了咬唇,眸底有着坚定。
“予馨,你不适合说谎,因为你连最起码的掩饰都不会。我看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你之所以不愿接受我,甚至连假结婚都难以忍受,就是怕惹怒某个男人,因为你在乎,会担心,当开始在乎担心一个人的感受时,那就是爱,你可以骗得了任何人,但你骗不过我和你自己的心,别忘了,我们曾是青梅竹马,就像你了解我的喜好一样,我也同样了解你。”申烨楠尖锐地指出答案,话语直抵她的心底,夏予馨有一刻钟震住了。
“我谁也没骗,该说的,我都说明白了,信不信随你。”说完,夏予馨挪了挪脚步,想要从绕开他,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申烨楠却一把拽住她的手,”我是不信,但我可以等,如果你非结婚不可,那对象必须是我,除非你一意孤行,不顾伯父的身体状况,硬要跟他老人家对着干。”
什么?
夏予馨微微一征,对于他咄咄逼人的姿态和语气,心里感到越发地烦躁,“烨楠哥,上次我爸在做手术,情急之下我才答应跟你领结婚证,当初我的确是抱着坚定不悔的心去的,但是你拦住,还说你有办法做假成真,我信了,那时我对你是充满感激的,并决定永远尊敬你,既然那当下你都想清楚了,不忍让我难受,愿意帮助我,为何现在又这般抓住不放呢?”
“我后悔了,我申烨楠这辈子做了最错的两件事,一件是因为袁玉岚而放开了你的手,辜负了你的一片真情;另一件则是因为一时的不忍而错过了让你成为我妻的机会,所以我现在想要挽回。”
“你为什么还不懂,错过了就回不去了。”
申烨楠即柔又沉的眼眸刹那间变得犀利无比,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但这次我是很认真的,也很坚定,我想要你,更想娶你。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接着痛苦,但与其让你和唐劲在一起,让你更痛苦,那我宁愿前者,至少我还能守护你。”
“你……”夏予馨被他的话吓得心慌意乱,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强硬,此刻的申烨楠感觉和之前略有不同,脑海中那举止优雅,温和有礼,学识渊博,宛如白马王子般的男子,仿佛已变了。
她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外人都说,他在商场上,比起狠绝的唐劲,少了几分冷凛和果决,所以才一直躲在暗处为申氏出谋划策,可如今,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股强悍的气流,然而在她心里,这样的改变会让她深陷泥潭,难以承受。
夏予馨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呆愣的模样却让申烨楠误会了,他勾了勾唇,继续说服道,”予馨,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吗,我一直都了解你心里最深切的渴望。自从家仪阿姨和玉岚进入你的生活后,你便觉得原本幸福的家变得越来越冰冷,甚至到了最后,还被彻底破坏了。从你离家出走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极渴望能回到伯父身边,希望有个完整的家,现在,伯父回心转意,你可以嫁给我,我能帮你实现所有的梦想,而且绝不会让你感到孤单。”
申烨楠无比温柔地说道,仿佛是要将她心底最深切的渴望激出,夏予馨安静地听着,可是脸色却越发苍白。
“予馨,就让我们用假成真,这样你即能安抚伯父,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申烨楠抚上她的肩,想要将她搂进怀中。
夏予馨回过神,本能地伸手推开她,然而在绕过他身旁时,却被申烨楠从背后抱住,陌生迷乱的气味让她浑身竖起寒毛,双手不由得握成拳头,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予馨?”感觉她身子的僵硬,申烨楠轻声唤道。
夏予馨慢慢扬起嘴角,然而那微笑却充满苦涩,她扒开他紧搂着的大手,转过身,抬起头,迎视着他,硬声道,“烨楠哥,你觉得自己真的懂我吗?”
申烨楠顿时怔住,有些不解。
“我承认,你刚才所说的哪些,的确是我所渴望的,也是这些年来,我过得不快乐的原因,我也一直希望能通过努力,让自己梦想中的家渐渐变得圆满,但是……”夏予馨顿了顿,湿润的美眸里有着一丝迷乱,就是因为她的家庭曾破裂过一次,所以她对于家的定义比他所想象中的更慎重,她的家应该是充满爱,那样才能快乐,幸福。
一个家,不是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女子,那就能完成个圆,他们可以创造生命,然而却无法创造爱。
“我不想重复我父母的悲剧,如果没有爱做支架,所建筑的家也只是一座空乏的笼子,与其将来互相折磨,还不如现在了断。”
“夏予馨!”申烨楠的耐心简直快被她给耗尽了,那个“没有爱”刺到他,声音不免急躁地拔高,“你到底还要我做到什么地步,竟然你过去能够爱上我,也就说明总有一天,你也会重新爱上的,我会用尽全力帮你找回过去的感觉,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全盘否认了呢,连一点努力都不给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如此绝情。”
“不是我绝情,而是我已经成熟了,现在,我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他又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低头便想吻上她。
夏予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心里涌上一股惧意,在他低下头,唇欲压上她的时,她吓得连忙转过头,而他的唇则顺势印在了她的脸颊上,尽管只是很轻很轻的触碰,但她却如触电般,浑身一抖。
他伸手将她的下颚抬起,又低下头,想要再吻上她的唇,在夏予馨慌得想大叫出声时,申烨楠却更快一步地开口叫喊。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低头一看,瞧见自己脚边竟趴在一只毛茸茸的动物,竟是小白兔,而她此刻正拽住他的西装裤,上面还有它咬的痕迹,表情甚至因不满而发出喷气声。
“你什么时候养兔子了?”他抬了抬脚,对于这个打扰他好事的家伙非常不满,直接弯下身拽住它,却在它的耳垂旁发现了一个金色标签。
唐力
“唐劲送的?”他质问。
“不是!”尽管有些困惑,但夏予馨还是快速地否认道,从他眼里看出微温,她立马从他手里夺回小兔兔,深怕它会受伤。
申烨楠很用力地看着她,半响后,他一语不发,转身便离开了卧室,头也不回。
夏予馨心里依旧惊慌,生怕他又折回来,她快速地反锁了门,然后抱着小兔兔坐在一旁的毛毯上,她伸手想拿下标签,却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纸质标签,竟然是用黄色金属材料所制,而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沾上去的,竟怎么也扯不下来,怕让小白兔难受,她便不敢乱动了。
不用多猜,想必是唐劲弄的吧,只是他是什么时候弄的,她都不知道呢?这段时间忙,为免小兔兔到处乱咬,她便一直将它关在笼子里,每次匆匆喂完它吃东西,便出去,也没留意到这个标签。
只是他明明很讨厌小白兔,为何又肯让小兔兔挂他的姓,有些莫名其妙也,夏予馨纳闷之余,嘴角却不由地扬起一丝连她都未曾察觉的笑。
“你怎么跑出来了呢?”她温柔地抚摸着它的毛毛,果然很柔软,“估计是笼子没锁好吧,还是你觉得老是呆在笼子里,很闷,好吧,我很快忙完,到时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语刚落,小兔兔便微微往下低,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她的手,这动作让夏予馨欣喜万分,之前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看来我是真的忽略你了,虽然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会当做是安慰,谢谢你哦!“
她的美眸散发出亮光,非常小心地将它搂进怀中,而一向不喜欢人抱的小兔兔竟也乖乖地任她抱着,像是非常享受女主人的拥抱。
半响后,夏予馨的眉间有丝困惑,那晚唐劲偷偷来她卧室,还对她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来,而且动静那么大,小兔兔竟什么声音都不发,但刚才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声音,却让小兔兔不满到咬人不得不感叹句,这一人一犬还真是奇怪!
而在另一边,唐劲坐在家里的影音间里,望着显示屏上渐渐没了光亮,知道镜头被挡住了,心里有些吃味,真是便宜了那只死兔子,他依旧靠卧着,嘴角却扬起一抹释怀的笑容。
没错,他在小白兔身上做了手脚,同样也看清了刚才两人发生的事情,还有说的话,他非常满意,不得不说那玩意非常不错。
他就是这样,一旦迷上了一样东西,尤其是一个女人,就会变得特别疯狂,请保镖算什么,他连针孔摄像头都准备好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知道目标达到,也知道夏予馨并没有背叛就成。
“原来那个小女人只喜欢我的吻!”唐劲呢喃道,脸上全是得意的表情,而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他的声音转为冷厉,连眼眸都是一片冰霜。
“主人!”电话那头,下属的声音微微发着颤,认真地禀告道,“凌洪国的嫌疑已排除,因为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他不在场的证据。当年,老总裁在游艇时的确跟他有接触,但他只是希望能得到资助,最后虽被拒绝,但也都走人,并未停留过久,而且还和情妇幽会了一整夜,我们找到了那个女人,她老实交代了所有的细节。”
“然后呢?”唐劲挑了挑眉,这个调查结果其实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那只老狐狸没理由为了得不到赞助,而做出这谋害人命的事,只是他困惑,像这样财色兼迷的政坛名人,怎么会有凌慎轩和童佳非如此优秀的后代呢?
“现在三个嫌疑人,排除了两个,包括夏晨光,现在我们都集中注意力调查第三嫌疑人,而且全力收集证据,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请主人多给点时间。”
“一个星期,如果还没完成,你应该知道帮规吧!”唐劲冷冷地提醒道。
“我知道,定会按期达成任务。”
挂上电话后,唐劲拿起遥控,将画面切到了某个镜头上,那是一张清秀的俊脸,主人正是申烨楠,他的眸光闪过杀意,狠绝的程度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申烨楠,想碰我的女人,你永世都没可能,既然你想玩是吧,那我们就较量较量,顺便把前一辈的账一并算一算。”
一大早,夏予馨便起来做早餐,有中式,也有西式的,因为夏晨光还没醒来,她动作不敢太大声,但却做得非常用心,熬了粥,煎了蛋和火腿,热了牛奶,再把从外边买回来的煎饼切好,摆成非常漂亮的形状,一顿丰盛的早餐算大功告成。
“在做什么?”夏晨光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语气略沉,脸色也不太好看,可见昨天的气依旧未消。
“爸,你起来啦,我做了早餐,已经好了,一起吃吧。”夏予馨满脸笑意,将弄好的盘子都端到桌子上,分成两份。
夏晨光很想说吃不下,但鼻端闻到的香味实在太诱人了,他嘴中的唾液泛滥,只考虑了一分钟,他便酷酷地拉开椅子坐下来,先喝了碗粥,味道真不错,女儿的厨艺果然越来越好。
见他吃得开心,夏予馨也松了口气,一并坐下,期间,两人都甚少交谈,餐厅内,尽管很静,但氛围总体是温馨的。
“吃完早餐,我们去接你妈吧!”夏晨光吃饱放下刀叉,突然开口说道。
夏予馨喝着牛奶的手顿了顿,立马放下,随即提议道,“爸,要不等你再休息几天,然后再去?”
“休息再久有什么用。”夏晨光丢下一句破有怨言的话,随即起身上了二楼,显然是没得商量了。
夏晨光和张文静,从出事后,有将近八年未见,因为有愧于心爱之人,所以夏晨光一直未敢来看望她,当许久未见的两夫妻突然见面时,情况可想而知的复杂,但这一趟是必须的。
张文静坐在轮椅上,望了望站在一旁的丈夫,心里百感交集,但情绪却不若之前那般狂烈,毕竟事经历得多了。
“你看起来恢复得很好。”夏晨光首先开口打破沉默,语气里有些感慨。
“你却貌似有些不好。”张文静笑着回道,并未有嘲笑的意思,心情其实跟他相似。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算是对我用情不专的惩罚吧,不过也领悟了不少!”他自嘲道,如果当初他不曾因为左摇右摆,对家仪有情,但又难以辜负妻子,如今的他们是否会比较自由开心点呢。
“别自责,我都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无论我有没做错,我现在都不愿去想。”回忆痛苦的过去,只会让她更难受罢了,张文静垂下头,也许人老后,心变宽了,所关心的将不是爱情,而是自己的儿女,这段时间,她一直忙于调查关于唐劲的所有事情,对于那些陈年旧事,该忘的都忘了。
如果唐劲是唐凌的儿子,那么他就有可能是当年她掉包的那个孩子,他不是唐家人,而是……
张文静不敢往下想,看来该是她出院的时候,她得尽自己所能,在悲剧酿成前,将所有的事情扭转过来。
“也对,都忘记吧,那样才会开心点。”夏晨光笑笑,没想到妻子变得如此豁然,他松了口气,心底也释怀不少,突然话锋一转,“那你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不好意思,恐怕得让你和予馨白跑一趟了,因为我不会再回那个家,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急需去做。”
“语蓉,你的手看似娇气,没想到手艺这么好,真是好难得,现在的女孩几乎都很少愿意下厨了。”
在唐家旧宅的厨房里,唐刘芬茹和庄语蓉正忙着做晚餐,看准孙媳妇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她心里很是欣慰,不由得说出赞美之词。
“我妈很喜欢研究各国的食物,刚好我也很喜欢,于是就试着做,慢慢地就会了,也没特意去学。”庄语蓉轻声细语道,被她夸赞,娇美的小脸染上一片羞红,看似柔弱。
“喜欢做就好,做菜这种事情,还是得靠兴趣,不然做出来的东西,就没有那种味道了。”
“嗯,奶奶话说得是!”
“哇,你这句奶奶,真是喊到我心口里去了,看你跟阿劲进展得那么快,甜甜蜜蜜的,今天还特意来家里吃饭,奶奶真的很开心。”唐刘芬茹慈祥的脸上满是笑意。
“爷爷奶奶住那么大间房,又刚回国不久,肯定会觉得无聊,以后我和阿劲一定常抽时间来陪您们吃饭。”庄语蓉乖巧地承诺道。
“好好好……”唐刘芬茹笑得合不拢嘴,突然想到一事,问道,“语蓉呀,能不能麻烦你打个电话给予馨,我想约她来家里吃饭。”
闻言,庄语蓉的笑容瞬间敛去,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