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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夏予馨咬了咬唇,压下不安,怯怯地开口。
“请问是谁?”她的声线微微颤抖着,可见害怕的程度。
“是我,你先开门。”门外的人沉声说道。
这声音好熟,熟到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或是在做着梦?
他怎么可能会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呀!?
她一定听错了,夏予馨拍了拍脸颊和胸口,再度询问道,“请问你是谁?”
“夏晨光!”这次的回话带着一丝变扭。
一听到那熟悉的名字,而他竟还直呼其名,夏予馨顿时心慌意乱,紧张得不知所措,不断地来回走动着,但随即想到那晚他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却无动于衷,她又满怀愤慨,小手下意识地握成拳头。
他怎么会来这,又为了什么?上次他给她的羞辱,难道还不够吗?
他到底还想把她逼到何种地步,是不是真要看到她彻底被毁灭,他才甘心!
不,她绝不会再被他利用了,她对他的爱在那晚就被彻底抹杀掉了。
“夏总裁这么晚还来寒舍,不知有何指教。”她稳定心绪,走到门后边,故作冷漠地问道。
“你打算就这样隔着门跟我说话吗?”夏晨光的声音有点不悦,尤其是听到她陌生而疏远的称呼,他的心里更是不舒服。
尽管知道她竖起城墙的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但他就是无法忍受她对他的防备,他可是她的父亲。
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她能跟他说话就很不错了。
“没错,有话就请说吧。”夏予馨的语气更冷,要这样说话她也觉得累,毕竟她从不是个刻薄之人,哪怕跟人说了重话,最后内疚的人反而是自己。
“开门!”夏晨光低吼出声,语气明显带着不悦。
夏予馨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在心里纠结了下,她最终还是开了门。
没错,她就是心软,很没立场,她承认。
门外,夏晨光西装笔挺,满脸威严,夏予馨只瞅了一眼,便觉得害怕,之前的防护架统统不堪一击,瞬间散落,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她终究还是无法恨他啊,更何况做子女的哪能真的恨自己的父母!
“里面小,附近有间咖啡馆,不如我们出去谈吧。”站在门口,感觉头顶传来的探视目光,夏予馨觉得有点难堪,因为她不想让父亲看到她过得很穷酸,好像很落魄的样子。
“就这里谈吧。”夏晨光迈开脚步,压迫感袭向她,夏予馨唯有侧过身,让他进到自己小得不能再小的窝。
“这是你落在家里的包包。”夏晨光把手里的青色手提包递给她。
夏予馨伸手接过,那句“谢谢”却始终说不出口,而夏晨光也不在意,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小巧却疲惫的脸蛋,若有所思,像是有默契般,谁也不开口提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气氛霎那间陷入沉静。
“您要茶,还是白开水?”半响后,夏予馨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首先打破尴尬。
不过说实话,她刚回来,家里这两样都没有,只是她此刻脑袋当机,记得他只喜欢喝这两种,潜意识就问出口。
“矿泉水!”夏晨光浅浅一笑,却说了第三个,锐利的目光一扫,细细地打量起房间,虽然小,但收拾得非常整齐干净,就算几天未回来,也看不到什么灰尘,这就是他的女儿,做什么事都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矿泉水!?
她愣了下,她刚才的确有在商店买了一大瓶矿泉水,目的就是解渴,因为她一回来,什么都不想做,更何况是烧热水。
太巧了吧,难不成父亲是跟着她回家,所以才知道她住在这?
夏予馨困惑不已,但也不敢怠慢,拿了一次性杯子,为他倒了杯水。
夏晨光坐上屋内唯一的椅子,喝了口水,望着她,语气变柔道,“过来坐吧,我想跟你谈谈。”
夏予馨点了点头,坐到床边,视线却不敢望向他,低垂着小脸。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从进来到现在,你都没正眼瞧过我一眼,甚至连声爸也不叫。”他在心里叹着气。
“从我选择离开家,还不听你的话做了空姐,你不早就当没我这个女儿了嘛,而且事到如今,我也已经无话可说了。”因为她怕自己一说出口,便是埋怨的话,她不想让自己变得像疯子般,歇斯底里,那不像她。
“还在恨我对吧。”
“没有,也不想,恨人,太累了,我宁愿选择忘记!”
“不用不敢,其实你是该恨我的,不管怎样,你都是无辜的,但我却把很多事情怪在你身上,让你受委屈。”夏晨光眼神暗了暗,“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些年,我明明知道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但却选择漠视。”
“我不觉得那是苦,靠自己双手赚来的一切,让我觉得很踏实。”她一片淡然,然而鼻子却不由地涌上一股酸意。
他这是在忏悔吗,可她却觉得好难过,比他严厉指责她时,还要难过万分。
“踏实就好,生活还是简单点才会幸福。”夏晨光微微扬起唇瓣,那弧度似欣慰,却也带着苦涩。
她小小的肩膀在抖动着,看起来那么脆弱,让他好心疼,但他到目前为止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你看看这个。”他压下怜惜,抹去柔情,将一份资料递给她。
夏予馨不解地望了他一眼,眼眶里还有些湿润,缓缓打开文件夹,当那份解约合同映入眼帘时,她错愕不已。
夏氏要和阎氏解约,为什么呢?这不是父亲极力争取来的,上次在餐厅上甚至为此还争论不休,为何如今他宁愿赔违约金,也要和阎氏解约呢?
“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向不理夏氏的事情,这跟我又有什么没关系,你何必告诉我。”她力持镇定。
“一开始,阎霖根本就不打算跟夏氏合作,这份合约是你要来的,如今解约了,你自然也该知道,事情总得有始有终。”夏晨光为其解答疑惑,明明是件大事,但他却说得云淡风轻。
“不是说这个合约对公司很重要吗,要是解约,不但要赔违约金,还无法跟客户交代,到时公司怎么办?”想到未来有可能面临的困境,夏予馨不免担心起来,柳眉皱得紧紧的,像是有大事发生般。
“就算合约再重要,我也不会用你作为交换的条件!从今以后,夏氏就算要面临倒闭的危机,也不会跟阎氏合作,你也不用再见到阎霖那个人渣。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又做了什么才说服他签下那份合约,但这个如狼似虎,跟禽兽无异的混账,你还是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世不相往来。”
想起那晚阎霖的所作所为,夏晨光就恨得牙痒痒,一向儒雅稳重的脸庞竟也露出狰狞之色,要是下次他再敢伤害予馨,他一定会跟他拼命。
以为有些能耐就想对他予取予求吗,简直是痴人做梦?他的宝贝女儿可比现在欠债累累的公司宝贵多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你突然这样做的目的?”他的话,让夏予馨万分困惑,甚至震愕,明明当初是他执意将她送给阎霖,以换得合约,为何现在又要她远离阎霖,而且言语之中说得好像有多在乎她似地。
她被搞糊涂了,但灵机一动,她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许父亲根本就没对她做出那些残忍的事,就跟过去那样,都是袁玉岚在搞得鬼。想到这种可能,夏予馨的心底涌上一股激动,凝望着他的美眸闪闪发亮。
“因为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这些年来,我以为自己够铁石心肠,可以对你视若无睹,直到看见一向坚强的你竟悲伤地流下了眼泪,我才惊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夏晨光的脸上闪过痛楚,“真的很抱歉,那晚你在门口被那个混蛋侮辱,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傻愣愣地听着你绝望的呼喊。我真是个懦弱无能的父亲,当时,就算得拼了命跟那些保镖干一架,我也应该冲出去救你才对,而不是像白痴般等待着奇迹。”
至今女儿那一声充满恐惧的“爸爸”依旧刺痛着他的心,要不是唐劲及时出现救了予馨,她才免受糟蹋,否则他一定悔恨不已,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我以为那天,是您约阎霖过来,对我……”瞧见父亲忿忿不平的模样,夏予馨愣了下,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往下掉。
“不是我叫阎霖过来的,那天在酒店用餐,我一听你们说在交往,即气恼又担心,本来约你来家里,就是想劝你跟他撇清关系,没想到他却勾结家里的佣人,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而且竟敢还在家里就对你下药,他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夏晨光面露懊悔,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听玉岚的话,请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回来,才会引狼入室。
不,该怪他才对,他不应该为了弥补昏迷中的家仪,而对袁玉岚百般放纵,才会让她变得越来越大胆,竟然和阎霖纠缠在一起,甚至想伤害予馨。
没错,他已经知道了袁玉岚的所作所为,原来这些年来,她外表看似单纯善良,实则城府极深,多次陷害予馨,让他不断地误会自己的女儿,甚至逼得女儿离家出走。
所以他今天来这的目的,除了道歉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真的不关您事吗?”真不是爸爸做的嘛?就算他不喜欢她,至少也不会伤害她的,对吧!听了夏晨光的解释,夏予馨的眼里泛着泪光,心里纠结了许久的苦闷稍稍纾解,顿时舒畅了不少。
“虎毒不食子,血浓于水,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想疼你都来不及呢。”夏晨光站起身,从裤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眼眶也不由地一红,“傻丫头,让你受委屈了!这些年在外,觉得爸爸对你不闻不问,又冷酷漠然,有时还说出让你伤心的话,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疼爱你了,觉得难过,是吧?”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夏予馨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话,只是不断地落在泪,摇着头,哭得红红的双眸却委屈至极地瞅着夏晨光,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酸。
“抱歉,因为对你刚出生便猝死的哥哥感到内疚和自责,所以对你一直无法释怀。每次看到你就会不由地想起他,让我觉得很难过,接着就不知道该怎样对你好,也不知道如何跟你相处,渐渐地我们父女俩便疏远了,但那不代表爸爸不爱你,你懂吗?”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细柔的发丝,就像小时候那般,动作充满宠溺。
他的宝贝女儿长大了,变得美丽,聪慧,善良,而且坚强,他也该放心,只是还不够,他要为她铺好更宽广的路,让她衣食无忧,快快乐乐一辈子,但愿他的时间还够。
“我懂,我懂……”夏予馨泪眼汪汪,嘴角却露出释然开怀的笑容,感觉之前所受的苦与委屈都统统不见了,只是她太过感动欣喜,以致于没有注意到夏晨光的黑眸之中流露出的阴郁。
一个多小时里,他们父女俩交心后,便开始南辕北辙地聊起天来,感情尽管还是有点生疏,但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僵硬。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你也该休息了。”望了望手表,夏晨光站起身。
“我送你吧!”误会解开,好久未和父亲聊得这么开心,夏予馨明显有些不舍。
“好的……对了,我想问下,你和唐氏集团总裁唐劲是什么关系,那天晚上,他为你打了阎霖,还带你离开,看起来好像挺关心你的。”夏晨光忍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决定问出口,事实上他一进门就想弄清楚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