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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时间,在申阳的埋头修炼中度过,少了许多琐事,在姚笛她们的帮衬陪练下,申阳终于消耗了体内的药力。
主院人声沸鼎,据统计甲组参加人数六百八十余人,而乙组的人数达到了九百九十余人。
这一日,杨府停下府邸运转,所有人都来参加这一盛事,主院辽阔无比,足有六千人来至主院。
一尊尊墨黑色擂台矗立,共有二十四座,每一座约有七尺之高,足球场大小,擂台上面各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管事充当裁判。
甲组比试在南方十二尊擂台,乙组则在北方的十二尊,观赛的人们被有序的安排至四周,坐在木椅之上。
而擂台正前方,坐着府主和他的六位夫人,每一位长老则带着自己一系子弟分散坐在一个个区域。
下人均是身着黑色衣服,集中站在一片区域,翘首以盼。
杨暖和府主的儿们都被安排在府主下方,小脸没有一丝表情,身边的哥哥们纷纷问好,也只是微微点头,身后站着姚笛等人,各个神情肃穆。
杨琼府主大刀阔斧,坐在首位,看着下方的小女儿,暗暗摇头,叹了一口气,女儿还是如此不待见他。
申阳与下人子嗣站在一起,身边互相相识的少年,交头接耳,看着对面的杨府子弟,身着华丽,眼神中充斥着羡慕。
“年试开始!”
杨琼的声音不大,但是传遍了整个主院,清晰的在申阳耳畔响起。
年试采取抽试的机制,每个报名的参加年试名字都被统计在册,制作成纸条放在一起,由杨府四位总管进行抽选。
年试正式开始,甲组被抽中名字的少年,在十二尊擂台展开较量。
申阳没被抽中,仔细的观看着擂台上的比试,刀剑交错,比试异常激烈。
“哇!那不是府主七公子吗?”身边的人一声惊呼,引得申阳视线转移,看向其中一尊擂台。
白衣如雪,持剑而立,长发及腰,玉冠束带,面容清秀俊杰,好一位翩翩公子,正是七公子杨仪冷。
对面则是下人子嗣,一袭灰色劲装,手持长棍,紧张的盯着七公子。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长棍少年大喝一声,欺身而上,长棍甩出一道弧度,砸向杨仪冷。
“噹!”
杨仪冷未动分毫,手中长剑接上长棍,火花迸射,手腕只是轻轻一提。
长棍少年涨红脸蛋,双臂颤抖,长棍被杨仪冷轻轻挑起,喘着粗气,却是压不下来。
“刺!”
杨仪冷跺脚,身形迅速辗转,长剑在棍身划出刺耳的声音,竟将之挑飞,剑尖直指对面少年咽喉。
“咕噜,”少年咽下一口唾沫,双手发抖,张大眼睛看着喉间的长剑,一丝冷意刺激着大脑,汗水直下。
裁判宣布结果,七公子收起长剑,没去在看那名少年,轻轻跃下擂台,返回人群。
“嘶,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七公子的力气该有多大!”
“七公子好似突破了身体极限,后天强者!”
“他才多大?府主的公子竟都如此强悍,去年的五公子,六公子可是横扫全场!”
“不尽然,今年牵扯都城大比,出来的好手不少。”
申阳听着议论,深吸一口气,那七公子杨仪冷的身法极为迅捷,长剑更是如臂灵活。
“杨云峰,武安!”
擂台重新来上两位,又是引得一片惊呼!
正是杨姓二长老小公子杨云峰,外姓武长老公子武安,没想到刚开始就遭遇一起。
不少人目光闪烁,打量着武长老和二长老,两位中年男子相识一笑,举茶示意。
“没想到,开始便遇见了你,”杨云峰撤下外衣,露出强健的肌肉,个头比上了成年人的身高,声音粗狂,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半人高的铁锤扛在肩膀上,整个人活脱脱一个山匪头子,凶悍的气息散发。
“我也没想到,”武安清瘦许多,比杨云峰夸张的身高足足低上了一头,长戟在手,气息丝毫不弱。
“喝!吃我一锤!”
裁判挥手示意,杨云峰全身爆起青筋,轮动着骇人的铁锤狠狠砸向武安。
武安深吸一口气,长戟如龙,寒芒一闪,正刺铁锤。
“嘭!”
一声巨响,兵器相撞间爆起气浪,杨云峰咧嘴,而武安手中长戟抵着铁锤,竟是后退两步,气力落于杨云峰。
“横月刺!”
武安下压长戟,铁锤落空,一点点寒芒划破空气,狠辣的刺向杨云峰。
“来的好,看我七星锤法!”杨云峰挥动铁锤,在他手中如同玩物,台下满眼都是锤影。
擂台上火星四溅,长戟与铁锤接连碰撞,不少丫鬟捂上了耳朵,声音震耳尖锐。
杨云峰蛮力一身,只见铁锤屡屡压弯了戟身,武安额头汗水淌下。
气力连绵,持久吓人,杨云峰如同一头暴熊,口中咆哮连连,几十回合下来,气势越战越勇。
“受死!”杨云峰咆哮一声,如平地惊雷,铁锤势不可挡的朝武安砸下。
“噗!”
武安只得横起长戟,支撑抵挡在面前,铁锤直接将戟身砸弯,没有停留的擂在武安胸口,大口鲜血吐出,整个人无力的单膝跪地。
“我,认输,”口中鲜血流淌,武安吐出两字,眼神黯淡。
“真不经打,”杨云峰收回铁锤,扛在肩膀上,咧嘴大笑,调下擂台。
申阳身边的人张大嘴巴,都被杨云峰的暴力震慑,眼中充满忌惮害怕。
“武安不弱,只是败在了与杨云峰直刚正面,”身边响起一声叹息,为武安失败感到一丝惋惜,申阳转头看去。
与自己差不多高的短发少年,怀里抱着一个如同烧火棍般的武器,破布缠绕,对着申阳晒然一笑。
“在下方共,”短发少年也是打量了一下申阳,随即双手抱拳。
“申阳,”申阳回礼,这短发少年的气息内敛,不知深浅,分析却是与申阳的想法相同。
“你就是杨暖小姐的伴童?之前没见过你,看来传言都是不可信的,”方共抱着烧火棍,凑到申阳跟前,感叹一句。
“那么,我的传言都是什么?”申阳也是一笑,确实很少出院,一直在埋头苦炼,挺好奇自己的在杨府里面有什么传言。
“哈哈,无法是你仗着长的俊美,油嘴滑舌,哄骗小姐,”方共大笑,看着申阳的脸,也是咂咂嘴。
“不就是小白脸吗?”申阳扯嘴一笑,脸长在自己身上,随便他们怎么说。
“小白脸,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哈哈,”方共说话直爽,申阳也是轻笑。
“听说了你的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方共伏过身子,声音压低了不少。
“但说无妨,”申阳饶有兴趣,还有关于自己的好消息。
“赵府有我的朋友,听说赵府年试,于秦直接买了一个名额,参加都城大比,”方共竟还有赵府的朋友,申阳心中荡起涟漪。
“多谢,”申阳深吸一口气,诚恳的向方共致谢,这个消息很是重要。
“你要怎么做?”方共摆手,眼中闪烁着好奇的色彩。
“怎么做?哈哈,唯有奋力去战!”申阳大笑,引得身边他人的目光看来,丝毫不在意。
“不错,我看好你,”方共点头,申阳全身爆发一股强大的气息,战意激荡。
“申阳,李安!”
“方兄,到我了,我先上去,”申阳听到自己名字,活动手脚,慢慢走上擂台。
只见李安斜持长刀,贼眉鼠眼,看着申阳腿脚稍许不便,眼睛闪过一丝庆幸。
申阳站立擂台,全身气息稳定下来,看向台下盯着自己的杨暖众人,微微点头。
“该死的小子,竟敢无视我,”灰色劲装的李安,脸色变得难看,申阳上来就没有正视他一眼。
“小子,拿出你的武器,老子的刀可不长眼,”李安看见束手而立的申阳,腰间别着两把造型独特的短刀,尖声叫道。
“多谢提醒,还不到使用武器的时候,”申阳嘴角勾起一丝弧线,感受着李安身上涌动的微弱气息,完全不需要武器。
“你以为你是谁?奔雷刀!”李安不忿,长刀划过,斩向申阳。
“太慢了,”申阳看着斩来的长刀,轨迹十分明显,李安的起手式又太过笨重。
“寸击拳!”
身形瞬间晃动,申阳肉拳极速击中李安的腹部。
在李安眼中的申阳,只是微微一侧,便轻易躲过自己的长刀,还来不及收起刀势。
“砰砰!”
两声闷哼响起,寸击拳两股暗劲顿时袭来。
“啊!”
长刀落下,李安弓成了虾米,脸色涨红,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
申阳轻轻点脚,勾起落下的长刀,反手一握,横在李安脖子上,带着一丝血迹。
“唔,我,我认输,”李安不敢乱动,眼瞳深缩,祈求的看着申阳。
“玩刀,先学会握好刀,”申阳轻笑,将刀拿下,扔给李安。
李安低头连连应是,狼狈的捂着肚子跑下擂台。
“好,”杨暖轻笑,赞叹一声,身后的姚笛众人也是笑容满面。
“哦,”杨琼的听力极强,杨暖的声音勾起他一丝注意,打量了一下台上刚刚获胜的申阳。
申阳走下擂台,默默的回到人群中,身边的人皆是让开距离。
唯有方共站在身边,咧嘴一笑,“真是轻松。”
“对手太弱,你上你也行,”申阳摇头,下人中的子嗣,强势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