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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茗韵推门进了房,现在是天黑,房内的东西她看得并不真切,只是能够依稀地辨认桌椅和看到床的位置。夏茗韵看到床上有一个人影,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来,手紧紧地握着,现在是相当的紧张。就在前面了,只要过了今天晚上,一切就成功了。夏茗韵没想到最后成功来得这么的简单,心里又雀跃了几分,真是太好了。
走到床沿边,夏茗韵本想看看床上的顾流景,但是天已经黑了,她点灯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的。为了不让人发现,夏茗韵吸了吸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只是夏茗韵刚刚走神,就听到床上的男子哼了一声,立刻吓得心跳加速:“不行,不能让他醒来,也不能前功尽弃!”想着,夏茗韵从袖子里面拿出准备好的手指头般大小东西,然后拿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燃了里面的东西,放在男子的鼻尖让他吸了好一阵子。直到燃成灰烬,才把东西扔到了地上踩烂了。
屋内弥漫着阵阵的异香,夏茗韵嗅了嗅,感觉身体有种奇怪的热气,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在床边躺了下去。今晚过后,她就是顾流景的第一个女人了,就算不是正妻,也要和夏澜意平起平坐。平南王府未来的王妃,未来的主人,就是她的了。
夏茗韵刚刚躺下,在异香的影响下,身体越加的发烫,而旁边的男子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一手往旁边一摸,然后动作越加的粗鲁快速。夏茗韵被这种情况吓了一跳,但随着男子的抚摸自己竟然感觉到不知名的舒服感和满足感。然后就慢慢的沉沦,不记得眼前的人是谁,随着他翻云覆雨了。
平南王府的这几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大家都盯着景竹苑,希望会有事情发生。但是老太君却盯得滴水不漏,蚊子都飞不进去。所以众人心急,也只能在旁边空看着。
而刚刚出去给夏茗韵找一辆轿子的凤儿,才刚刚消失了就转身回来了,亲眼看着夏茗韵走进了房间,脸上露出一记讥诮的笑容,才转身离去禀报顾流景和澜意。
“二爷说了,明天姑娘就应该有好戏看了。”凤儿给顾流景禀报后,就过来跟澜意说。二爷还真是的,这样阴招也想出来了。明明知道是那个五小姐动了坏心思不揭穿,还要将计就计,这样可是毁人清白的事儿来到。不过,也是这夏五小姐活该。谁动心思不好,居然动心思到了二爷的头上,真真是不要脸不知羞耻。
“二爷现在怎么样,喝了多少?有没有让海玉过去看看?”澜意笑了笑,这事情她权当是看戏了。只是也发现,顾流景恶毒起来,也还真不是一般的恶毒,这到了明天一早,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种状况,好歹是在他们院子里,不好听啊!幸好那房间只是偏院的厢房,要真是顾流景的房间,她可不会再住。
“姑娘放心吧,二爷根本没喝酒,那些酒二爷都全吐到手上了,所以姑娘不用担心。二爷也说了,明天出了什么事情,你先不要管,让他们闹着先,到时候自会有人来理。而且二爷还说,事情要闹得大一点才好。”凤儿在旁边笑着,明天她们可不敢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澜意也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明天,的确会很精彩。
第二天清早,平南王府被一派的喜气洋洋所笼罩,因为再过两天就是平南王府的大喜日子了。所以府里的人天亮了就开始准备着,老太君更是满脸的笑意,这一次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了。
而在景竹苑中,澜意和顾流景都还在沉睡着,完礼而已,他们只需要那一天出现就得了,至于旁边的事儿,他们是不用管的。而刘妈冬香她们都看着一个房间,在等着什么时候出状况。在昨夜夏茗韵偷偷进入的房间里,地上扔满了衣服。只见透明的纱帐里面,夏茗韵全身吃果果,手臂上颈边上全是红肿的痕迹,半伏在男人的身上,而这个男人,居然是顾流年。
两人都双目紧闭,显然是昨夜筋疲力尽所以现在还有疲惫之意。
然而外面的吵闹声还是惊醒了顾流年,他被外面的阳光刺了一下眼睛,他怎么睡到了这么晚?而且景竹苑现在应该热闹起来,怎么没有人通知他?只是还在宿醉纵欲未醒的顾流年,感觉到旁边的压力很大,忽然地清醒过来,他身边有人!但随即想到应该是小妾又放下心来,只是鼻间闻到残留的异香时,又全身僵硬,低头一看伏在他身上的人时,更是定在原地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流年大喊,一下子推开了夏茗韵。她怎么会在他的房间,怎么可能!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顾流年想大喊来人,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止住了,他要是这时候喊人来,岂不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吗?妻子怀孕在外院休养,他和小姨子却……
顾流年捏着拳头,这夏茗韵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好端端的顾流景房间不去,爬上他的床干什么!
而这时候,刚刚被顾流年推开的夏茗韵也被推醒了,嘴里娇媚地喊着,“二爷……”然后睁开溢满春情的双眼,在看到面前的顾流年时,顿时大叫!
“啊——”怎么会是姐夫,怎么会是顾流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夏茗韵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而顾流年也是这样。昨天晚上的人难道是顾流年?跟她好了一晚上的人难道是顾流年!
夏茗韵的脸色青白交错,这是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好端端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你闭嘴!”顾流年咬着牙喝斥夏茗韵:“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顾流年的脸色也极为的难看,这夏茗韵显然也以为他是顾流景?那么是她走错房间?还是有人故意设计的。顾流年朝着周围看了一圈,才发现,这不是他的房间!顾流年握紧了拳头,浑身散发出来戾气。他怎么还会在这里,昨晚他就只是喝了几杯酒,按道理是不可能会醉死的!顾流年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他被顾流景设计了!可恶,他居然这么可恨,居然这样设计他!
夏茗韵被顾流年吓得不敢出声了,她现在也不想的,现在她清白毁了,偏偏那个男人不是顾流景而是她的姐夫顾流年,她能够不激动,能够不心碎吗?而且这事情要是被大姐知道,都不知道容不容得下她!
只是,刚刚夏茗韵的声音已经引起了一直守在外面的清笛的注意。清笛冷笑了一下,然后提醒长醉通知少爷。这事情少爷昨日已经安排好了,不能让他们走了。更不能只让顾流年走了,这样吃亏的可是他们。
“刚刚听到有人尖叫,快去看看是哪个房间出事了。”清笛特地招来人在旁边大声地说着,然后看向夏茗韵和顾流年的房间。敢设计他们少爷,简直是不知死活,今天就要让他们知道点厉害。
在里面的顾流年是气得发抖了,该死的,这是清笛的声音,他分明就在里面监视着。这就说明了,这一定是顾流景安排好的。顾流年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沿,好啊顾流景,是你挑衅我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以为设计了我,就能够让我束手就擒吗?你真是太小瞧我了!想着,顾流年看了一眼夏茗韵,真是一个蠢货,居然连人都不看清楚就爬上床来,真是没脑又没貌。
“你还想嫁给顾流景吧?”顾流年盯着夏茗韵,要不是这蠢货,他哪里会成现在这样,进退不得:“你留在我的身边,可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就算你是凝儿的妹妹,你估计只能是一个贵妾。但是,留在顾流景身边就不同。”
顾流年继续怂恿着,夏茗韵慢慢地被顾流年牵着走了。他的意思是,她还能嫁给顾流景?可是这可能吗?“姐、姐夫,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夏茗韵不是很理解,她现在已经被顾流年给那个了,他怎么还说自己能够嫁给顾流景呢?
“现在你在的可是景竹苑,只要我不被他们发现,那么这院子里能认下你的,就只有顾流景,你懂了吗?”顾流年的唇际露出一记森冷的笑容,顾流景,你想设计我,没那么容易!看你这一回怎么收场!我也要让你尝尝,吞下一只死苍蝇的恶心感是怎样的。
“姐夫,这样真的可以吗?那你怎么逃出去?”夏茗韵看到顾流年的冷笑,不由地全身发寒。她忽然觉得,顾流景虽然是冷漠不近人情。可是远远没有刚刚顾流年给她的感觉那么恐怖,她的姐夫不是一向都温文尔雅吗?
“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顾流年看看门外,现在想逃出去并没有这么容易。说不定一出去就会被抓到了,现在只能藏在暗处,等到有人进来的时候,就逃出去。这个,已经是唯一的方法。想着,顾流年教夏茗韵如何去做,教她等一下如何牵着人的注意力。这一次成败,就在她的手上了。不过顾流年却知道,她只要能够牵住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么就足够了。
迫于顾流年的阴冷,夏茗韵只能够点点头,按照他的话去做。她知道,如果不听他说的,她可是没有好日子过。想着,等到顾流年飞快地穿戴好,夏茗韵便已经开始哀嚎痛哭起来:“我不活了,不要活了!”夏茗韵说着,拿起自己散落在一旁的簪子刮向手腕。
“他们醒了?”在正屋,澜意自然是接到了清笛的消息,想了想,然后便叫凤儿进来:“叫人去盯着厢房,要一只苍蝇都不能够飞出来。”
澜意冷着脸吩咐着,只听到一声尖叫后就没有了动静?澜意当下冷了冷,顾流年不是个笨蛋,他是一下子就想到这是谁设计了他了。而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久屈服,所以一声尖叫之后,没有了动静,定然就是顾流年在想解决的办法。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夏茗韵被顾流年怂恿反咬他们一口。这里是景竹苑,要是出了事儿,找不到奸夫,顾流景就会成了背黑锅的了!这明知道奸夫是谁,被人陷害,却还不得不背上这个黑锅。别说顾流景了,就是她想想都觉得恶心。
凤儿一听,就知道澜意说的这是什么意思,点点头立刻就出去准备了。而另一边,刚刚接到消息的顾流景,自然是跟澜意想到一块儿去了,他让长醉将调来的暗卫都守去厢房外面守着。他昨天准备的这个厢房,是特地为顾流年准备的,就是为了防止他有这么的一招。所以房间只有一个窗户,除非是会遁地,否则这么多人守着的情况下,是不可能逃掉的。
“少爷,姑娘也让下人守在旁边了,我们的人分成四部分,门口两拨,窗户一拨,还有屋顶也有人看着,顾三爷是插翅也难飞了。”长醉去了又回,给顾流景禀报情况。接着便推着顾流景出去,现在的情况可是紧张着呢。想到澜意也是紧张,便朝着长醉道:“让澜意也出来,一起去看看,景竹苑出了事儿,也是她姐姐,她不在场说不过去。”
虽然说老太君他们规定他们不能见面,但是情势危急,也不管这些了:“同时,通知老太君,景竹苑出事儿了。”
这一话传过去,老太君是脸色都白了,怎么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怪事儿,真真是气死她了。想着,便和王妃一起奔着就往景竹苑走。自然老太君的神色,让刚刚在议事的人也好奇了,都知道是景竹苑的事情,所以便也互相瞧了一眼,相互地就跟着去了。
景竹苑的厢房,夏茗韵哭泣了一阵,然后用簪子划破了手腕,一下子血就沿着手腕流出,这时候门也被听到声音过来的顾流景和澜意打开了。一道刺目的白光照进来,藏在门后面的顾流年想要逃出去,但是偏偏,清笛却倚在门上,似笑非笑地双手环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一样。
厢房一眼就能够看到床榻,此刻夏茗韵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衫,身上的春光乍泄,见到他们进来显然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拿起手中的簪子又来刺下去:“刘妈冬香,快去阻止五小姐。”澜意一见,没有看到顾流年,便知道这正是如了她所料的这般,顾流年是想要逃出去,然后将事情安在顾流景的头上。虽然不见得能够真的让人相信,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夏茗韵全身尺裸裸的在景竹苑里面,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澜意朝着周围看了一眼,然后只看到清笛靠着的门,有一道身影。好一个清笛,真真是让顾流年被吃死了。他不点破,又装作不知道,这是让顾流年更加的没脸吧!不过谁叫他居然想报复他们,就看看谁更高招一点!
“五姐姐,你怎么会在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澜意收回视线,走到夏茗韵的跟前,装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地问。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不懂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很正常的说。刘妈却在旁边尴尬了,在澜意的耳边轻轻说话,只见澜意脸色一变地看着夏茗韵,眼底是不敢置信。
夏茗韵见了,心里一虚的同时,又是恨,尤其是现在顾流景也出现了,她却如此的狼狈。想着,便伏在床上大哭起来,哭的好不凄凉,好不让人心酸。
如果这是别人的话,但澜意他们,一个个只是看戏一样看着她,等夏茗韵什么时候哭够了,然后能够说出什么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太君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走到房内就听到阵阵的哭声,眉头紧皱着,不停地在发问。怎么回事,怎么都聚在这里,而且还有人在哭?老太君走到了里面,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在哭的夏茗韵,眸子一下子眯了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君自然不是不明白,她看到夏茗韵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她不想去想,不愿意去想,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事。跟着进来的王妃看见也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可能,这夏府的五小姐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衣衫不整的。
王妃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澜意,他们两个神色没有什么不对,又放下心来,或者事情不是他们看到的这样。
而藏在门背后想要趁乱逃出去的顾流年,却一直不能动弹。他现在脸都绿了,清笛一直靠在门上,刚刚老太君进来的时候,居然也一直靠着,让他想趁乱出去都不能。而现在别说逃出去了,他是动一动,动不敢。
真真是,气死他了!而且关键是,他不知道这清笛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可即使是故意不知道的,他也不能出去。但这样的话夏茗韵要是说错什么话,等下他又被揪出来的话,那么他就是跳下黄河都没有办法澄清了。
所以他现在,是极其的憋屈,极其的怄气。
本想跟着进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的各房们,在还没有踏进院子门口的时候,就被老太君下令谁都不能走进来。众人只能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里面的人在动,却听不到说什么。而且门口这么多的侍卫,是干嘛了?
“老太君,意儿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刚刚听到有人叫尖叫哭泣意儿才过来的,然后和二爷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情况了。意儿也不比老太君早多少,还没有问到发生什么事情,老太君您也来了。但是正如看到的,意儿的五姐姐恐怕是……”澜意隐晦地说着,老太君听了眼前一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对夏茗韵老太君自然是不喜的,但是怎么也是在王府做客,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几欲吐血啊!
这丢的不仅仅是夏府的脸面,也丢了他们平南王府的脸面啊!将来人家怎么看他们平南王府的家风,在外面不知道会说成什么样子了!而夏茗韵听到澜意的话,更是哭得凄凉,哽咽的几乎喘不过起来。澜意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好会演的夏茗韵,她倒想看看她等下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儿来。
“夏五小姐,你先不用哭,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冤枉的,大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听到夏茗韵的哭声,老太君只觉得一阵阵的生厌,十分的不耐,便冷冷的开口。虽然说是安慰的话,却只有森森的冷意。夏茗韵听了,哭声只能慢慢的降低。老太君的语气好恐怖,让夏茗韵是心缩了又缩。本以为夏府的老太太已经是威严十足的,没想到今天见了老太君,夏茗韵才知道什么是畏惧。
老太君让人望而生畏啊。
“老、老太君,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原本以为夏茗韵会说出什么话来,却没有想到只是说了这样的话。让老太君一愣的同时,澜意也在揣摩着等一下夏茗韵还会说什么。她居然说不知道,她不知道?
哼!
“不知道?夏五小姐,你这样让我怎么帮你讨回公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真都不知道?那样子的话,我也没办法,只能如实的跟你的父亲说了。”老太君并没有一点儿怜悯,不知道?不知道那就更好,让她省了,不用那么麻烦。
老太君不近人情的话,让夏茗韵的心又寒了一寒。怎么对夏澜意这么好,对她却这么差?想着,又对澜意更加的怨恨起来了,所以说的话,就更恶毒了:“昨夜我本是给八妹妹庆生的,谁知道昨天喝多了几杯,就醉了,所以到外面出恭,顺便清醒清醒就回去了。后来就遇到了二爷的大丫头凤儿说了几句,拜托她去帮我叫一顶轿子送我回去客房,因为我实在头昏看不得路了。可是凤儿走了之后,就听见二爷房中就是这里有声音在叫,好像在唤人。可是凤儿走开了,而二爷身体不便,我就想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就推门进来了,没想到、没想到……”
后面的话,夏茗韵是说的隐晦极了,而她一直低着头,全然没有看到顾流景的一双眸子,如同万年冰山一样寒冷,几乎要将所有的人都冻住。她居然敢说,居然敢说!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冤枉他顾流景!顾流景握紧了椅柄,几乎是要杀人了。好一个顾流年,居然教夏茗韵反过来咬他一口!顾流景朝着后面冰冷地看了一眼,顾流年,你给我等着!
藏在门背后的顾流年听到夏茗韵的话,脸上露出计划成功的得色。顾流景,你没想到吧,本来想陷害我,没想到自己被坑住了吧?现在看你怎么解释!只要夏茗韵一口咬定顾流景,他想赖也赖不掉!
老太君也眯着双眼,发寒地看着夏茗韵,她没想到什么?“然后呢?发生什么事情!”老太君的声调咻地增高,里面透着一阵阵的寒意,阴冷阴冷,让人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从心底地冷着。
夏茗韵没想到老太君居然要她说得那么详细,咬了咬唇,只好又继续哽咽地道:“没想到二爷酒醉后,硬拉扯着我,然后然后……强占了我。”这话一出,顾流景彻底无法忍住了,他滚动着轮椅,慢慢地来到夏茗韵的跟前。轮椅每滚动一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都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这二爷,气势很是骇人。夏茗韵自然是瑟瑟发抖的,可是她无处可逃只能伏在床上发抖着。
“你,说,什,么!谁,强,占,了,你!”顾流景双眸几乎要赤红,仿佛有两团火焰在跳动着。好一个夏茗韵给你一条路不走,偏偏要寻死是吧?我会让你知道,招惹我是什么样的下场。
顾流景的话,让夏茗韵心底惧意更甚,她没想到顾流景居然来亲自质问她,顿时有种屈辱的感觉。要不是他不在,现在她哪用得这样被这么多人像猴戏一样看着:“二爷你你不记得了吗?你昨天喝醉了,然后就将我……我的清白已毁,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夏府,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夏茗韵拿起手中的簪子又往着自己的脖子上刺去。只是刘妈和冬香她们都在旁边,哪里会让夏茗韵如愿。
虽然她们都很想拿起她的簪子扎死她,但是无奈的是她们现在还不能让她死。
“好,很好!凤儿!”顾流景冷笑着,面容冷冽阴鸷的像是地狱的修罗一样,让老太君看到都骇然。景哥儿的气势,让她都感觉到几分害怕。她是不相信夏茗韵的话,但是她们也要找到推翻下命运的话的证据:“说,爷昨天在哪里。”
“爷昨天在正屋里面躺着,也没有喝醉。”凤儿走过来,轻声地说着。她扫了一眼夏茗韵,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敢冤枉她们二爷。为了上二爷的床,居然这么的不要脸,现在东窗事发了,还敢说奸夫是她们的主子?“所以奴婢不知道这夏姑娘是什么意思,居然说二爷强占了她。也不看看二爷的身体,说谎也不打草稿!”
凤儿的话,让夏茗韵的脸色一白,怎么这丫头现在反口了,明明她昨天就说这是二爷的房间来的:“你这个奴婢,明明就是你说这是二爷的房间,你现在怎么反口了?二爷,就算不想承认,你也不能这样冤枉我的清白,既然你不想负责,就让我死了去,死了去!”簪子被夺了,夏茗韵又往着床沿撞,好像一心要死一样。
刘妈和冬香自然是应付式的将夏茗韵拖回来,她们见过不要脸的,真是没见过这么的不要脸的。还说是大家闺秀,名门嫡女,青楼妓女都比她真诚!
“夏姑娘你真是可笑了,这里是景竹苑,那么这里不是二爷的房间,是三爷的房间吗?”凤儿从鼻间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着。死吧死吧,最好撞死了省的污了人的眼。
“你!”夏茗韵这时候才明白,她是被人设计了!看看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夏澜意,夏茗韵真是怄气死了!好一个夏澜意,算你狠!既然这样,今天我就豁出去了!“顾二爷,做男人的,敢做了就要认,明明是你强占了我,却在这里不承认,还要让丫头联合起来污蔑我!你们平南王府不要欺人太甚!”
夏茗韵的话,让老太君脸色一沉,“你给我闭上你的嘴巴,说景哥儿在这里,就你一个见着了,你说什么都行,凭什么要我们承认。你这种残花败柳,还敢说清白,还敢你说我们景哥儿强占了你!”老太君气得发抖,也不跟夏茗韵客气什么了,直接就厉声指骂。
夏茗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老太君这话,分明是污蔑她不干不净,行为不检点!“好,你们平南王府联合欺负人是吧,那好,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不然我就算是死,也要化成厉鬼让你们平南王府不得安宁!”反正都是死了,反正都豁出去了,她就不相信,平南王府还真能拿她怎么办!
“老太君,二爷,这屋内有媚香。”这时候,海玉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夏茗韵才道,“夏姑娘,这种媚香是极为厉害的,只要闻一闻就能让人欲火焚身,这我说的对吧?只可惜这种媚香又有一个名字,叫三日不散,意思就是碰过这种香的人,身上的气味是三日都不会散去的。二爷身上没有这种味道,你来给在下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