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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李太医求见。”李公公走到皇上的跟前,轻声的通报。李太医刚刚从平南王府回来,应该是有什么消息了吧?
皇上批着奏折的手顿了顿,然后才抬起头,看着前方,似乎想了一阵,接着才慢慢的说了一声宣。
“参见皇上。”李太医大步走进来,撩起袍子跪下给皇上行礼。其实李太医也不懂为什么皇上对平南王世子这么上心,让人去诊治之外,还要知道平南王世子到底是什么状况。
“爱卿免礼吧,今天给平南王世子诊治的结果是怎么样呢?”皇上放下笔,目光淡淡地落在李太医的身上。平南王世子顾流景,双脚瘫痪了十年之久,却传出突然站立,还能行走。这让皇上相当的惊讶,也难以置信。
“回皇上,平南王世子双腿毫无知觉,不像是有好转的迹象。”李太医据实以报,今天他在平南王世子那里吃过亏了。虽然不知道皇上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但自己实在无能,也好过充大头。
“没有转好的迹象?那么为什么有人看到平南王世子能站能走?”皇上带着一种疑惑的语气,如鹰般犀利的眸子忽然眯了起来,像是遮掩了某种情绪。
李太医是太医院多年的老太医了,他的诊断结果,大多都没有人能够质疑的。所以皇上才会命李太医到平南王府。只是这样的话,那顾流景的双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回皇上,臣以为当时情况危急,一个人在极度的紧张的情况的会做出平常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臣认为当时平南王世子为了保护妻子,所以才会突然跃起保护世子妃,在外人看来就是走了几步,这样也不无可能。”李太医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推断。这就是李太医唯一能够解释顾流景当时情况的理由了。
“为了保护妻子?那么这样说来,平南王世子相当在意世子妃?”皇上喃喃着,不由地想到昨日那个傲气十足,从容淡定,不卑不亢的澜意。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被吸引的女子。虽然长得并不貌美,但是也清新动人。最关键的是,身上那份韵味是鲜少人比得上的。
就连像平南王妃那样的美人,也没有那份独特的气质。
“回皇上,臣认为应该是这样的。”李太医尴尬的回答。怎么问着病人的身体,又说去了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呢?李太医不知道怎么回答。
“既然这样,那你先退下吧!”皇上扫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李太医,便淡淡的让他退下。李太医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他什么事儿了。李太医跪安,快步地离开养心殿。
“皇上,你是觉得,平南王世子的变化太出乎意料吗?”李公公给皇上添了一杯参茶,才在旁边轻声道。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对皇上的心思,李公公多少知道几分。
“听说是那位夏府小姐嫁到平南王府之后,才开始改变的。”李公公又接着说了一句。
“哦?这样说来,还是这为夏府小姐,让平南王世子改变的?”皇上如墨般的剑眉拧了起来,这位夏澜意,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哪。
“奴才听说是这样的,夏府小姐来了之后,还查清了其实平南王世子并非天煞孤星,实际上是一个姨娘所为,院子里,所有的污糟邋遢的事情都查出来了。还有就是,听说平南王府的几个主子,都已经怀疑宫里有人害他们的嫡子。”
后面一句,李公公说的相当隐晦的,这他听了之后也觉得有想过是谁动手,但是这人谁都不敢乱想。
“小李子现在说话越来越有一套了。”皇上暗哼了一声,斜斜地睨了李太医一眼:“夏澜意,尚书府居然还能生出这样伶俐的女子,会坏很多的事儿啊!”
皇上感叹着,眸子闪过几分凌厉之光:“来人,传召长公主进殿。”皇上突然下令,让李公公忽然一怔,随即又明白,皇上是想到什么对付人的办法了吧?
不过这些想法,李公公也只是敢想想而已,可不敢说出来的。听了令,立刻出去养心殿吩咐长公主来觐见。而长公主来了之后,只留皇上和长公主两人在殿中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却无人知道。
“少爷,李太医的确进宫觐见皇上了。而后来李太医走了之后,听说传召了长公主进养心殿。”长醉回来,将事情据实禀报给顾流景他们。
两人一听,忽然想到昨晚的对话,心里有些了然,难道皇上还想到了让长公主来试探试探他们?澜意想着,长公主毕竟还没有成亲。来到平南王府虽然是客,但顾流景也是应该回避的,皇上这一招会不会行不通呢?
“看来,还如了你所料的!”澜意微微摇头,想到顾流景这般细微的地方都能想到,他的确有本事让皇上放不下心来。平南王府一门三代,现在除了顾流景,个个都是骁勇善战,在朝中威望极高,如果让顾流景再这么威风下去,那可是功高盖主了。
“我也不是事事能够猜到,例如皇上的心思。而且总觉得有些不妥,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这时的顾流景,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却说不出来。
顾流景这样奇怪的神色,让澜意也担心起来,难道真会有什么意外?这时,刘妈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的凝重。
“姑娘,你要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刘妈虽然是觉得有些眉目,但是在姑娘和二爷这里,或者就是一条能够查清事情的线索了。刘妈的话,让澜意正色起来。终于找到大太太的痛脚了,大太太毕竟是在夏府当家十几年的女人,做起事了居然找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让她实在怄气了有些时间。
而且顾流景也是想一挫大太太的,毕竟大太太这一次,可是欺负到了他的头上来了。敢动澜意,那就是他不能容忍的了。
“姑娘,先前我们将鸣琴的事告诉她的父母,她的父母不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吗?原来是大太太早就在鸣琴的父母耳里说了,是姑娘容不下别的女子,才一个个的除掉的。所以鸣琴的父母心里是认为姑娘才是下手的人,对姑娘是敢怒不敢言。”刘妈慢慢地道出,但这样却让澜意有些不懂,这种结果她早就料到,但是刘妈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所以姑娘,这一次回夏府我特意到二夫人那里走了一趟,二夫人刚刚传消息给我,说鸣琴的母亲在哥儿奶娘身上的下毒。”刘妈这样一说,澜意就彻底明白大太太的意图了,好一个大太太,居然连着谋害这么多人,当他们没证据就不能对她怎么样是吧?
她会使计害人她也会的,澜意捏了捏拳头,“娘的意思是,我们将计就计?让鸣琴的母亲下手,然后让我们再黄雀在后?”澜意总算明白了刘妈的意思,刘妈说的眉目不是真的查到这件案子的问题之处,而是想到如何让大太太也尝尝被人设计被人套住的滋味。
“岳母大人的这个办法不错,而且屋里面的两个丫头,也不能这样让她们这么舒服的待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顾流景想着,已经想到了很好的办法。
“你是想,让她们……互相怀疑,互相指控?”澜意看着顾流景,他怎么如此的腹黑呢?这样损人的办法都被他想到了。两个丫头,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澜意也是知道,这件事只是一个人在使小动作。但是设计成两人一块互相狗咬狗,实在有点儿损。
“这也是跟岳母大人学的,我一个人可是想不出来。”顾流景仿佛看穿了澜意所想的,耸耸肩不当一回事。这件事上,除了还不知道的幕后黑手之外,所有参与的,动手害人的都得到惩罚。唯独大太太还这么安逸的在那里继续想办法害人,这怎么能眼见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不阻止呢?
澜意白了一眼顾流景,懒得跟他计较。他那样子,跟他辩驳,铁定没什么好果子。
“刘妈,这事情就按照二爷说的去做,娘那边你使人回去告诉她按计划行事,我们先清清自家院子的人,再去夏府那边好好的出口恶气!”澜意吩咐刘妈下去安排,既然想到了什么办法,这样就很好做了。
刘妈也微笑着点头,他们姑娘和二爷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也不像一开始,凡是都按照道德来做事。毕竟除非府里已经没有什么恶人,那么一切讲求道德,那是根本不现实的。
“希望这一回,也能有些收获。”每一次都是暗中借助某一部分的的力量,才能够慢慢查出幕后的人,也才能险险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应该可以,我们不如去老太君那里坐坐,也跟她说说我准备回夏府一趟的事情。”澜意想了想,她是需要回去府里一趟的,不回去怎么能看到大太太吃惊不振的样子?
“是应该去,但是不是你回夏府,而是我们一起回去!”说罢,顾流景已经率先自己推着轮椅,先出门了。澜意怔了一怔,他要跟自己回夏府去?
两人离开后,景竹苑就没有那么忙碌了。现在初春,天气已经没那么冷了,阳光打在枝丫上的白霜,显得亮白亮白刺眼不已。刘妈和冬香坐在院子的石桌上,两人一起做着女红,样子十分的惬意舒服。
“现在姑娘和二爷的事情总算定下来了,千万不要像之前那样,出现什么问题才好。”冬香打了一个络子,然后才感叹着说。姑娘和二爷还真是波折重重,今天儿有这样的事,明天又有那样的事情,真是没完没了的。
“可不是,不过这一次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老太君也会防着的。”刘妈一下一下的起针落针,看起来十分的麻利熟练。虽然是闲聊,但是注意的话,会发现刘妈的眼神之中出现一抹凌厉。因为在院子里面,出现鸣棋和暖画的身影。
“刘妈,屋内的东西都整理好了。”暖画先温和的说着,然后看到两人在做女红:“这是给姑娘打的络子吗?我也来帮忙吧。”
暖画一说,鸣棋也笑着要帮忙,“刘妈和冬香姐是在聊姑娘和二爷完礼的事情吗?”两人坐下了一会,鸣棋也挑了话题开始聊。
“是啊,刚刚还说着呢,希望这次顺顺利利的。不过啊,我听说鸣琴是不知道被谁收买的,拿了姑娘的头发,现在被人发现了,所以才会自杀!”冬香悄悄声地提起之前的事情。这次妖邪的事情,都成了禁忌,可是不能让人说起的。
“你啊,又在这里大嘴巴,被人听到,传到二爷和姑娘耳里还是小事儿,要是传到老太君那里,就有你受的了!”刘妈故意扫了一眼周围,然后看了看两人,才戳了戳冬香的脑袋,狠狠地教训着。刘妈自然是在观察着暖画和鸣棋,看到两人都神色微变,刘妈不由地暗叹,这两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哎呀,这不是都在院子里面,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才敢说嘛,要是在外面,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乱说啊!”冬香吐了吐舌头,她又不是故意的,不过呢,冬香低头吐舌头的时候,也掩住了眼底的厌恶,这两人听得比谁都认真。
“就你话多!”刘妈白了冬香一眼,才又忽然正色起来:“其实二爷和姑娘才没有相信鸣琴是自杀的,因为啊,海大夫发现了鸣琴,其实是被人杀了再做成自杀的样子,让人没有怀疑,以为鸣琴是自杀的!”
刘妈虽然说不给说,但自己又在说,冬香也瞪了一眼刘妈:“刘妈你真是的,有口说人家不会说自己,这么秘密的事情都被你知道,那快点说,二爷和姑娘知道谁是凶手没有,怎么还没有抓住她呢?”
冬香一副认真的样子,装得像是真的样子。暖画和鸣棋两人同时打络子的手忽然一顿,也像冬香一样,认真好奇地盯着刘妈看。鸣琴是被人杀死的?而二爷和姑娘也发现了,但是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凶手吗?
两人心里都在疑惑着,所以紧张地等着刘妈继续说。
“知道哪里还容着她在这里逍遥法外?”刘妈没好气地说,冬香这个死丫头,还真是会装,“不过呢,二爷和姑娘心里也有数,这是谁我就不知道,但是看得出姑娘和二爷是知道的。”
刘妈将头靠了靠近她们几个,然后悄悄声地说着。
“那姑娘和二爷,为什么不直接抓住凶手呢?”鸣棋不解,“让凶手逍遥法外,还在我们身边,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鸣棋的话,让暖画一下子就捏紧了络子,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我们身边,是说她吗?这事情旁人不知道,她却是明白,如果鸣琴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绝对不会是她自己!
“可不是,那人实在太阴险了。鸣琴在我们院子里,那人都能出入自如害人,刘妈我晚上要搬过来跟你睡,可不敢一个人睡了!”暖画一副怕怕的样子,祈求地看着刘妈。
“跟我这个老婆子睡干嘛,而且我还要给姑娘和二爷守夜的。”刘妈无语,“而且啊,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们也不惊,有什么好害怕的,老婆子我都还没怕呢!”
刘妈嗔了一句两人,表示十分的无语。
“刘妈,我们哪里像你这样胆子大,要是我一个人守夜,我都害怕的。”冬香没好气地跟刘妈说着:“不过鸣棋和暖画你们既然都害怕,那么你们一起睡,那就有照应了啊!”
冬香忽然灵光一闪,立刻得意地怪叫出来:“这样是不是很好,那我跟刘妈住的最近,我就跟刘妈你一起睡好了!”冬香喜滋滋的笑着,却没有发现暖画和鸣棋都脸色微微的僵住。
跟对方睡?鸣棋和暖画心里都暗骂,她们才不要呢,这样子不是给了机会对方吗?“不过刘妈说的也对,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是不介意多一个人,但我一个人睡,也不怕的。”鸣棋忽然神情又放松了,然后淡笑着说话。
暖画神色一变,心里火气升腾了几分:“想想也是,别说鬼敲门了,就算鸣琴来找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的针锋相对,刘妈都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正正是合了他们的心意,不怕她们争,不怕她们闹,就怕她们什么表示没有,那就糟糕了。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说两人其中一个,是真的有问题呢?
所以刘妈微微地笑了一下,“你们能这样想就好了,看你,还连人家都不如,难道是你平时亏心事做得太多,所以害怕了?”刘妈戳了戳冬香的额头,又训了几句。
暖画和鸣棋在旁边笑着,然后两人一直都在心不在焉,刘妈和冬香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暗暗在想,两人什么时候露出马脚。
等到顾流景和澜意回来后,刘妈几人又继续在旁伺候着。只是暖画鸣棋都变得颤颤兢兢的,总觉得澜意或者顾流景的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她们一般。她们都见识过顾流景和澜意的手段,也见识过老太君惩罚人的狠辣。如果被认为是凶手,那么她们还有命吗?
想到这里,两人的心情就不能平静了。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更加的厌恶和愤怒。
“二爷,姑娘,两人都已经中计了。”等冬香带两人下去准备晚膳,刘妈才在两人的旁边轻轻的说话:“看来两人真的有问题,才会这般的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
刘妈越说,语气便冷了几分,敢一而再的在她们眼皮底下动手脚,她们既然敢做,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快了,你才那么一说,她们现在就心神恍惚,继续在她们耳边若有似无地提起这件事,看看谁最快按捺不住,那么那人……”澜意微微勾了勾唇角,既然奉了她为主子,却做出背叛的事情,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刘妈自然懂澜意的意思:“这么说来,其实姑娘对暖书,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刘妈想想,现在暖书可是二房的姨娘,而且还不算是不得宠,这都等于成了半个主子了。
“好不好,不能看眼前的,还要看以后。”澜意一说,刘妈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一年后三少奶奶回来,那暖书真真是吃不完兜着走。只是暖书是大太太的人,几人之间铁定有些牵制的地方,那到时候还真不好说呢!“不过,如果暖书好命,生下一男半女,那地位就稳了。”
刘妈这样说,澜意和顾流景对视一眼,若是暖书能够生下一男半女,那,会有可能吗?不过两人都没有出声,这件事上,他们还没有定论,还得看下去。
厨房里面,冬香吩咐暖画和鸣棋分别洗菜和切菜,而冬香则去准备膳食。只是暖画才刚刚洗完一篮子菜,冬香就听到后面又突然吵闹起来。
“你怎么洗菜的,这么多水,弄得我满身都是!”暖画脑子里面想着的都是今天刘妈说的,生怕姑娘怀疑的是自己,所以做事都没有太过的专注。
“我不就是不小心吗,你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吗?”暖画被鸣棋骂了一句,立刻火就涌上来了,都是她们这些大太太送来的人,心里不知道想什么东西,老想着怎么使小动作。
“不小心,你都当奴才多久了,你以为你是主子啊,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出去重新当扫地丫头得了!”鸣棋也心情不好,这暖画分明是想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