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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村的人一听到司徒颖被抓了以后,立马像是丢进油锅里炸的肥肉一样沸腾了,出了这样的事儿,村长自然不能再窝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喝小洒了。
访问司徒颖家中的情况是必须的,并且还要问出为什么被抓走的原由,当然这原由司徒家当然不会告诉村长了,只是说可能是衙门里的人误会了。
“你这只叫着要帮忙,也不将事情的原由说出来,那你说要让咱们怎么帮忙!”村长李牛在屋子里走了走去,一脸不悦的看着木莲奶奶。
木莲爷爷被气着了,所以正在屋子里顺气呢。
木莲奶奶这时候也知道求人办事,自己不能太过于嚣张,所以对于村长的话,她也不敢大声反驳:“牛子啊,这事儿真有可能是官差们弄错了,俺家颖子可是个实在人,他哪会干出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啊!你可千万别听外面的人瞎嚷嚷,他们那是想要毁了俺家颖子的名声。”
村长李牛心里暗哼了一声,他家儿子的德性谁不清楚,所以说要是没什么猫腻,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所以还得去找个明白事实的人来问问,要不然自己一头热撞进去,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大事儿,那不是连自己都得搭进去吗!
“行吧,俺再去问问,看看哪家在官差里有亲戚的,到时候再说吧!”村长李牛也不愿意再部什么了,直接走了出去,往刘三刀家里去了,因为他明白,木莲奶奶是不会愿意说出事实的,现在唯一能够了解真相的人,就只有刘三刀的媳妇儿刘氏了,怎么着那个人也是个炮仗人,只要一唬啥都能说得出来。
“刘家的,在家吗?”村长李牛对着在后面看热闹的孩子唬了几句,将他们赶回了家之后,便一脸苦相的站在刘家的门口喊道。
在屋子里发呆的刘氏,听到屋子外面的喊声,立马应了一声后,将房门打开,一看到是村长驾到,立马热情万分的迎了进来。
“村长,你可终于来了啊!俺家三刀……呜呜!”刘氏这一看到村长李牛,就跟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亲人似的,一下子便哭了起来。
村长李牛也是不耐烦女人眼泪的人,他一看到刘氏哭,立马喝道:“哭啥哭,你男人还没有死呢,赶紧端两个凳子出来,把来龙去脉给俺说一遍。三刀那个死小子,没得连累人。”
村长李牛对刘氏,自然是没有那么客气的,一般的小村庄,总是有些牵连关系,比如说哪家的哪家,是八辈子打不着的亲戚。而刘氏与村长之间正属于那类亲戚之一,刘氏平时都不怎么找他,是因为她根本没把村长李牛这类亲戚放在心上啊,毕竟到这一代血缘关系早已没有了,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她终于明白了有这样的亲戚有多好了。
“叔,这事儿你可一定得帮俺啊!”村长李牛在那堆亲戚中,辈份不是很高,所以刘氏只是称他为叔而已。
“这事儿俺都不明白,你就一个劲儿的要俺帮忙,你以为俺是万能人是吧!以前让你不要嫁给三刀那玩意儿,你不听非得嫁了过来。这嫁过来了,连俺家门槛都没有进过,现在有事了终于想起有俺这个叔了是吧!”村长李牛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
刘氏也不敢呛声,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应着:“叔,这事儿三刀也不想做啊!要不是为了高利贷的话,他哪有那个胆儿啊!”
高利贷,又见高利村长李牛一听到这几个字,头都大了:“别老提这几个字眼,赶紧把事情交待一遍,要不然你自己处理吧!”
刘氏一听这话儿,立马乖乖的将事情交待了个清楚,村长李牛在听的过程中,出现了冒冷汗,揪胡子,以及翻白眼的类似抽疯的现象,等到刘氏说完了以后,他二话不说就要出院子。
刘氏一看到他要走,立马拉住了他:“叔,你咋就走了呢,这事儿还没有解决呢!”
村长李牛甩开了她的手,一脸铁青的破口大骂:“俺看你平时吃饭都吃到脚下去了,这事儿你也敢求人帮忙,别说俺没有这本事救他,就算有这本事,俺都没办法拿这老脸去求人家,你瞧瞧他做是啥事儿啊!”
村长李牛差点被她气得翻过身去,谁曾想到居然是这种事儿,他真想当作没有来过。他现在要是看到木莲,该怎么面对人家,村长李牛现在是气得心肝肺疼啊!
“叔,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俺知道三刀做的是不对,但他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呀!俺求求你,你就帮帮俺,行不!俺在这里给你跪下了啊!”刘氏满脸泪水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她要是撒泼叫骂,村长李牛还有个由头,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他还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儿来。
“俺只能说尽力而为了,要是没有做成的话儿,那就是你的命。”如果刘三刀放不出来,只能做牢的话,那么刘氏就等于要做寡妇了。
刘氏刚将心态调整,想着以后要好好跟刘三刀过一辈子,这做梦它至少也能让你在梦里有个后续结果,但是她这梦才开头呢,连尾巴都没有触到就被掐灭了。
“叔,俺不想当寡妇,你一定要帮帮忙,帮帮忙,求你了。”刘氏拉着村长李牛的袖子,差点将他袖子给拉了个大洞。
“好了,好了,俺先去看看,你就别在这里嚎了。”村长李牛将她的手掰开,急忙出了院子。
刘氏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想着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她想着这几天的生活,一个劲的埋怨着,当时就该给刘三刀弄点好吃的。
她这想法,活像是刘三刀要砍头似的,要让他吃一顿好的,免得他下辈子做饿死鬼。
走在路上的村长李牛,想着该去找谁帮忙,当路过木莲家的时候,他脑海里一亮,立马上前去敲门。在院子里呆着的天麻,一听到又有人敲门,立马气势汹汹的开门吼道:“谁啊,怎么又来找……”
天麻一看到外面站着的村长李牛,立马停了声音。“噢,是村长啊,来找我家小姐吗?”
村长李牛原本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大跳,一看到他的口气,立马说道:“看你这口气,是客人都会被你吓跑的,木莲在家吧,俺找她有急事儿。”
天麻现在一听到急事儿这几个字,耳朵便立起来了,语气也开始不善了:“又有急事儿,不会是坐牢的事吧,这里不谈这个事儿,真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烦不烦啊!”
村长李牛一听到有人来过了,立马挨着他问道:“有人来过了,是哪个人来过了?”
天麻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语气凶狠的回答:“还能有哪个,那个死老头子,小姐的爷爷啊,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居然还在这里威胁我家小姐。也不想想是他儿子做错了事儿,他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家小姐做错了事儿了呢,要不是我家小姐拦着的话,我真想让他尝尝我的拳头有多厉害。”
村长李牛心里一咯噔,这脑袋里一转便有了退意了,这件事儿他上门说,感觉也好像不太好啊!“这,要不然俺下次再来吧!”
村长李牛转身就要走,呆在屋子里听了半天的木莲,出了屋子叫住了他:“叔,你进来吧!”
村长李牛一听到她的话,立马停下了想要走的脚步,天麻让开了路,把他带进了大厅后,便纵身一跃坐在墙头上。村长李牛一看到木莲,不知为何心里竟有几分紧张,他张了张嘴又没有说话儿,木莲看到他这个样子,扑哧一笑问道:“叔,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村长李牛看到她的笑,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他清了清嗓子立马说道:“就是三刀的事儿啊,俺也只是来问问,你也别有啥压力,这成不成都那回事儿,就他那样的人,就该受受苦。俺也是受人所托,要是不做做样子,估计刘氏也不会罢休。行了,俺就想说这些话儿,家里还有事等着做呢!那件事儿,你就得态度强硬些,谁来求情你都得顶住。不能让你受了苦,那些人却还能逍遥法外。”
村长李牛语气倒是自在,刚从刘氏家里出来的时候,他嘴里虽然说着要帮忙,但心里也明白这个帮是帮不了的,要是他真的帮了这个忙,到时候还怎么做这个村长。
今天这事儿,就算是他儿子做下的,他也绝对不会偏心的,或许就是因为村长李牛有这个觉悟,所以村里的人才会愿意让他当村长吧!
木莲听到他的话,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总算是有个明白人了:“是刘家那位托你来的吧!这事儿也不能让你难做,你就跟那个人说,是俺不愿意的,叔,俺这话也只跟你说,如果当时不是有人及时赶到救了俺的话,或许你现在看到的不是活人,而是尸体了。你应该也明白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况俺还是抓去给司徒颖他们抵债的。”
木莲深吸了一口气,一想到那时候的情景,她恨不得将司徒颖和刘三刀千刀万剐,现在让他们坐牢算是便宜他们了。
“而且,更过份的是,他们居然要将鹏哥儿和小苗也一起买了,你能想像俺当时的心情吗?他们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那么他们还有什么良善可言,叔你是个明白人,你能明白俺心里的苦吗?”木莲红着眼圈看着村长李牛,一张脸不复刚才的红润。
村长李牛到这话儿,两只眼睛如同着了火似的,他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将上面的茶杯震倒在地上碎成了几片:“真是岂有此理,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禽兽,刘氏居然还让俺帮忙,真真是,木莲,叔这次真是没脸了,你也别生叔的气,这事儿叔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村长李牛说完这句话便气冲冲的回了家了,李氏一看到他头上冒火气的样子,连忙问道:“这又是哪个惹你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先喝口水缓缓气,可别把身子给气坏了。”
村长李牛将李氏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嘣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能有谁,就是刘三刀和司徒颖呀!你是不知道啊,这两个到底是做了啥事儿!”
村长李牛听到真相后,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现在见到可以诉说的人,立马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李氏一听是是这样的事儿,立马劝他千万不要多管,就算刘氏是他八辈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不要管她,这事儿要是管得好,大不了就是被人赞一下,这事儿要是办得不好,到时候还得遭人怨,遭村里人唾弃啊!
“这事儿俺也知道,俺就是不想管了,要是刘氏上门来,你就直接将她请出去。”
李氏还是觉得自家丈夫太心软了,这样的人哪会让她进屋啊!“你呀,做事就是这样,刘氏要是到这里来,就直接拒绝,哪还用得着跟她说这么多话儿。她这要是经常来的话,村里人还以为咱们跟这件事有啥关系呢!”
经李氏这么一提醒,村长李牛立马醒悟了过来,没错啊,这事儿还真有可能会变成那样啊!村长李牛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自己做完自己得就行,别人的事儿能管则管,不能管就不要去管,免得惹得一身腥。
元参一进屋便看到用手帕擦眼角的木莲,他走上前声音虽然是娃娃音,但里面的狠意却不可忽视:“怎么了,那些人是不是又来了,我就说了,让我跟我哥去把他们给收拾了,你偏不愿意。你这样子,他们会以为你好欺负的。”
木莲收起了手中的帕子,轻轻的笑了起来,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立马像是昙花一样艳丽了起来:“你以为我这次还会放过他们吗?这事儿不用急的,慢慢来就好了。”
木莲这次要让他们好好的受一次教训。
元参看到她下了决心,立马笑了起来,这样就对了吗,拖拖拉拉的看的他都火了。
“今天东方公子没有来吗?”木莲看着门外,低声呢喃道。
元参是学武之人,耳力自然比平常人更好,一听到她的话,立马笑嘻嘻的打趣:“怎么了,才分开一会儿,就开始想了啊!要不要我去看一下,问问他为什么不来呢!”
木莲面对他的打趣,也只是脸红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怎么着,他们可是正常恋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怎么了,羡慕了,要是羡慕的话,你也可以去找女孩子哦,要是找不到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介绍一个。还是说,你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木莲脸上满是笑意的回道。
“你说什么,我以后要跟哥一起生活的,怎么能够找女人呢,我跟我哥都约定过了,以后要一直在一起的,永远不会分开的。”
元参一副你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木莲,而木莲也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元参,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况,还是木莲率先打破了沉静,像个奶妈似的解释道:“就算你有了女孩子,也可以跟你哥永远在一起的。而且你们以后总是要娶妻的,难道你们就这样两个人过一辈子。”
元参歪了歪头,跃过桌子坐在木莲的对面,应道:“难道不行吗?我们两个是要过一辈子啊!女人什么的,我们又不需要。”
果然是纯洁的娃啊,瞧这话说得,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木莲也不会让干涉别人的想法:“也不是说不行,你们要是喜欢的话也无所谓啊!”
瞧这话说得已经彻底的歪楼了,不过还没等木莲将这楼给歪回来,许久没有见的绿柳,却是急匆匆的上了门,一看到木莲便急着拉着她要走。
“绿柳,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这么急,先让我将手上的书放下。”最近木莲为了安定情绪,一直再读书,自从醒来后她算了手不离书了,因为她觉得读书可以让整个人宁静一些,而且也有益于精神力的拓展。
“木莲小姐,少爷他出事儿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我们是没有办法了,老爷和杨妈妈也没有办法。”
绿柳语气里带着哭音,可想而知东方祺的状况真的很严重,木莲脸上一愣立马拉起裙子跑了出来,绿柳看她跑得这么快,急忙跟在后面,拼命的喊让她不要跑得这么快。
他怎么会出事儿呢,明明昨天看到他还好好的,是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呢,他怎么都不跟自己说呢,木莲越想越急,越急跑得则越快,等到了转角后,绿柳已经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在屋子里忙得团团转的丫环,一脸无措的看着东方意和杨氏,没有他们的命令,她们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呢!你平时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怎么会这样呢!”杨氏一脸怒意的对东方意大骂,丝毫没有当他是主人。
东方意苦笑的连连避让,这事儿怎么说呢,算是杨氏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这次发作的时间可是比以前要延长了不少啊,当初选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让他身心能够放松一些,谁想到到底还是躲不过呢!
“杨妈妈,你先安静下来好吗?你这样的话会吵到祺儿的。”东方意将杨氏拉了出去,也不顾她挣扎的样子,现在东方祺就是需要休息。
不过当杨氏一看到木莲的时候,立马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儿,她猛招手喊道:“木莲啊,这边,唉哟,你可算是来了啊!”
木莲现在急着想要去看看东方祺,所以只是对他们强笑着点了点头,便冲进了屋子,杨氏看到她这么急切的样子,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盼望着她进去之后,自家少爷能够好受一些。
一进屋子,木莲便感觉到了十分强烈的情绪波动,这种波动有点像人再做噩梦时发出的波动,她走到东方祺的床前,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感受着越来越严重的波动后,便对屋子里的那些丫环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
丫环们听到她的话,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儿,退了出去。杨氏看着丫环们都退了出来,立马问道是怎么回事儿,丫环们说明了情况后,她又想往里面走了,东方意依旧做了拦路虎,将她挡住了吩咐丫环将门关上,不许任何人打扰。
“杨妈妈,你就别往里面冲了,说不定木莲进了里面,祺儿就会好受一些的,所以我们还是先离开一会儿,现在祺儿这样子,不管是我们还是大夫都帮不了忙的,或者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做好饭菜,等着他起来能够不饿肚子了。”
杨氏听到他的话,也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做什么事儿,但是她心里还是难过得很,为什么什么事都可以做到,唯独这件事儿却帮不到。
“少爷的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那些个大夫也是庸医,要不然怎么会治不好呢!”杨氏恨恨的说那些大夫的坏话儿。
东方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他这是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的,大夫的医术再高,也只能看身体上的疾病,而他的病是在内心里,所以就算大夫医术再高明,也没有办法的。”
在京的那些年,每当东方祺发病的时候,东方家请遍了京城里的名医,依旧还是没有弄到解决方法。
木莲坐到床沿上,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一直闭着眼睛的东方祺,似乎有所感的握紧了手,眉头间的阴郁似乎散了一些儿:“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没有事儿的,不用担心。”
木莲低下身,将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感受着他精神力的波动,以柔和的姿态与他的精神力交缠在一起,当波动剧烈的精神力,接受到了她的精神力后,便渐渐变得缓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