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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奕,你放开我。”
秦楚似是丝毫也没有察觉到房门被推开,依旧颤抖的对着杨辰奕说道。
杨辰奕侧头看了看出现在门口的杨中天,再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秦楚,一刹那,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怒意,瞬间飙升,“你……”怒到极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辰奕,还不放开阿楚。”
房门口,杨中天看着杨辰奕丝毫没有放开秦楚意思,不由得用力一执拐杖,喝声说道。
杨辰奕扣着秦楚手腕的手,一时间,一寸寸紧握,那力道,仿佛恨不得将秦楚的手腕,硬生生折断。半响,才一把用力的推开秦楚,站起身来,理了理凌乱不堪的衣服,隐忍着怒气的对着杨中天道,“爷爷,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别管。”
“这个家,有我在,便由不得你欺负阿楚。”杨中天恼怒不已,话落,止不住的一手捂着胸口,连连喘息起来。
身后的李嫂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杨中天。
杨辰奕看着,微微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语气,不觉的收敛了怒气。
“你给我到楼下来。”
杨中天在李嫂的帮助下,慢慢的平复了喘息,但面色,依旧非常的不好看。一边喝声对着杨辰奕说道,一边转身离去。
秦楚看着杨中天离开后,才不紧不慢的起身,优雅的抚了抚略微连乱的衣服,不无好意的对着杨辰奕提醒道,“爷爷身体不好,待会,可要记得事事顺着爷爷一点。”
杨辰奕深眸中划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冷笑,一把扣住秦楚的手腕,将她带至自己身前,盯着她的眼睛道,“秦楚,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声音,说不出的讽刺。
秦楚微微勾了勾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杨辰奕的手,冷漠的从他身边绕过,向着房间外走去。空气中,留她下一句似讽非讽的话,“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杨辰奕不屑的冷哼,也抬步向着房间外走去。
而,就在他迈开第两步的时候,脚下,踩到一件异常柔软的东西。
杨辰奕本不愿理会,但余光不经意间瞥过的那一眼,却让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来。并且缓缓地蹲下身,将地上踩到的那一样东西,捡了起来。
此刻,握在杨辰奕手中的,是那一件秦楚原本一直抱在怀中,后来,因为刚才的事件,而不知何时落在地上的婴儿毛衣。
杨辰奕的眼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握着婴儿毛衣的手,突然间变得异常的轻柔,最后,竟是珍惜的将它放在了床上,抬步离去。
楼下的大厅中。
杨中天心疼的看着秦楚双手手腕处、隐隐渗透出鲜血的嘞痕,吩咐李嫂,打电话,请医生东方凌枫、也就是杨辰奕的好友过来。
杨辰奕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随后,慢慢的踱步下楼,主动道,“爷爷,今天晚上是我不好,下次,不会这样了。”
杨中天和秦楚闻言,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杨辰奕。
杨辰奕不自在的轻轻地咳嗽一声,转开视线。
杨中天脸上原本的怒气,在见到杨辰奕这般主动认错、并且承诺改过时,不知不觉散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辰奕,我不管你有多不喜欢阿楚,但她毕竟是你的妻子,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做出任何伤害阿楚的事。”
杨辰奕的目光,在秦楚头顶掠过,神情中,第一次没有了杨中天以往对他说这句话时的冷讽,而是道,“我去书房。”
一晚的闹剧,就这样平息了。
秦楚觉得有些失望,原本,还想上演一出好戏来着。而杨辰奕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她许久许久后,都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
而不敢相信的,又何止是她,还有杨中天,还有李嫂。
很快的,东方凌枫来了。
东方凌枫是杨辰奕多年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同学,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好,杨家有什么人生病了,一般也都是请他过来。
“没什么大碍,记得三天内不要触水。”东方凌枫浅笑着为秦楚包扎好手腕上的伤口,俊美非凡的脸上,带着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温和。
秦楚慢慢的收回手,浅笑的道,“谢谢。”
东方凌枫微微一笑,开始有条不许的收拾药箱。
这时,李嫂上前来,恭敬的对着东方凌枫道,“枫少爷,我家少爷在书房等你,请你过去。”
秦楚听着,不觉得笑出声来,好心情的对着站起身的东方凌枫提醒道,“枫少,我想,你还是带上你的药箱,一起去吧,或许,他会用得着。”
话落,秦楚不理会东方凌枫诧异的眼神,笑意盈盈的起身,步伐轻快的上楼而去。
今晚,她的心情,很不错!
回到房间,一屋的狼藉让秦楚皱眉。
秦楚弯腰,正准备整理,但却见窗外的月光,一刹那照射了进来。
此刻,还不晚,也就是十点的样子。
秦楚抬步,向着窗边走去,缓缓地抬起左手手腕,透过晶莹剔透的水晶,望向窗外明亮的月光。
一抹异样的白色光芒,在房间内一闪而过。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昏睡中的秦楚,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随即,慢慢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袭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站在窗边的白衣白发,“洛华。”秦楚不觉得浅笑,只觉得心底深处划过一抹说不出的温暖,亲切的开口唤道。
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沙哑。
封洛华听到身后的声音,快速的转过身来,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倒了一杯水,走近床边,递给秦楚,道,“小姐,你醒了?”
秦楚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去接茶杯,而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中,竟紧紧地握着一小块妖冶的红色丝布。
“这是什么?”
秦楚双手撑住身体,在床上做起身来,而后,双手奇怪的展开手中的红丝布,细细的打量一番。可,半响也未曾看出个所以然来。
“小姐,那一日,你晕倒后,西越帝将你带回来,可是你一直拉着西越帝的衣袍,怎么也不放开,所以,西越帝便斩断了自己的衣袍。”
秦楚一怔,长长的睫毛,缓缓地垂下。眼底,划过一抹若有若无的,若是他不是斩断衣袍,而是选择留在这里……
封洛华没有留意到秦楚一刹那的异样,将手中的茶杯,再递进秦楚一分。
秦楚伸手接过,问道,“洛华,我昏迷多久了?”
“四天。”
秦楚点了点头,轻轻地抿了一口水,再将茶杯递还给封洛华,问道,“洛华,那一日我晕倒后,都发生了什么事?”那一日,她记得,云袖知也来了,还记得昏迷前的那一刻,祁千昕对云袖知说,云南王,你来的正是时候。
难道,祁千昕竟是一早就料到了云袖知会来么?
那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