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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掌柜说完后,仍旧是惊魂不定。
他对刚才大厅里的那场厮杀,至今心有余悸。
此刻,他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将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的说完,刚要向吴用开口乞求饶命。
忽然看见孙二娘正瞪着自己,那双发红的眼睛,似乎随时都会向他喷出仇恨的火焰。
高掌柜那刚刚张开一半的嘴巴,吓得一下子顿住。
既不敢再张大,开口求饶,又无法合拢闭嘴。
“去死吧!”
就在他进行发愣间,孙二娘突然大喝一声,冷不防往前一冲,双拳朝他两边的太阳穴用力击去。
“啊--”
高掌柜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刚一发出,立刻就停住。
众人睁大眼看时,只见孙二娘的肘关节,正打在高掌柜的喉咙口。
一招凶猛凌厉的肘击,已经将高掌柜的喉管击碎。
再痛也发不出声音。
高掌柜虽然死得很惨,但也算是解脱了。
否则,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此人平日仗着高太尉的势力,跟着那高福,作威作福、无恶不作,也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今日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吴用本来还不想杀他,想先留着他,日后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见孙二娘竟然如此冲动,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下杀了他。
心里难免有点失落。
也有那么点不爽。
但转念一想,这才是“母夜叉”孙二娘的个性。
丈夫张青被此人陷害,让官府抓去押入大牢,此刻生死不明,本来就脾气暴躁、性格刚烈的“母夜叉”孙二娘,听闻此事后,会愤怒、冲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也很正常。
这种事情,不管哪个女人碰到,也都会愤怒,会冲动,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更何况,是以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要拔刀杀人,不死不休而闻名江湖的“母夜叉”?
如果这位“母夜叉”孙二娘,此刻听完高掌柜的叙述后,还能克制住自己,仍旧无动于衷,那反而要让人怀疑,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母夜叉”孙二娘。
所以,吴用见状,也只是摇摇头道:“夫人出手太快了,本来可以先留着他,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随即,又笑了笑,道:“杀就杀了。”
转头对施恩道:“施公子,有件事,还想请你帮忙。”
施恩刚才见孙二娘如此凶狠。
像一头复仇的野兽,穷凶极恶,龇牙咧嘴、张牙舞爪。
那表情,恨不得将仇人撕碎,生吞活剥。
早就被吓得浑身不停地颤抖。
后背更是一阵发凉。
此刻,听吴用在对他说话,连忙点头问:“学究哥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弟一定全力以赴。”
吴用从怀里取出一块铜牌,对施恩道:“你此刻就回牢城营,去找牢城使李剥,私下将这块铜牌拿给他看,就说是高福高总兵让你去找他,请他今晚到十字坡酒店来一趟,高福要单独请他吃饭。”
施恩接过那块铜牌,见上面刻一个刻着“高府”两个字。
吴用想了想,又道:“如果李剥问你,如何认得高福?你就说是东京的一个熟人介绍相识。”
施恩提完后,边点头边将铜牌放进怀里,转身就要走。
吴用对孙二娘道:“夫人,麻烦你带施公子到密室,让他看下高福的面貌,以防李剥问起时,施公子无从说起。”
孙二娘道:“哥哥,你想得真周到。”
说完,便带施恩去密室,看高福的外面。
孙二娘和施恩走后,吴用对众人道:“李剥带人抓张青,定是他私下所为,先除掉李剥,然后让施恩私下对那几名参与者说,收到江湖传信,说李剥和高福都被仇家杀害,要马上放了张青,他们参与抓张青的事,不要让人知晓,否则不但自身性命不保,连家人都要遭殃,被江湖杀手赶尽杀绝。”
史进听后,点头道:“哥哥,此计甚妙!”
王英、燕顺、郑天寿,也连声说好计。
吴用笑了笑,道:“如此一来,张青、孙二娘夫妇,仍旧可以继续在此卖他们的人肉包子。”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听后,禁不住放声大笑。
却说施恩提心吊胆,随着孙二娘到密室,看完高福的容貌后,马上赶回牢城营。
一路上惊魂未定,胸口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施恩从小在军营长大,本身又是个军人,也杀过人,看多了尸体和鲜血。
按理说,是不会如此紧张、害怕。
只是他对吴用、史进、孙二娘这帮人,心存敬畏。
在内心深处,非常害怕。
知道这些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这些人,虽然个个讲义气,重感情,为兄弟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算为兄弟朋友去死,也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也正因为这样,施恩才更害怕。
因为这样的人,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敌人。
与这样的人做敌人,那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这些人对自己不错,大家是朋友,都是肝胆相照,讲的是义气和感情。
但万一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他们,那可不是闹着玩。
不但自己脖子上这颗人头保不住,连家里人都要跟着遭殃。
还有边上那几位,清风山的贼人头领,一看他们的面相,就不是什么善类。
个个凶神恶煞,满脸杀气。
在施恩眼里,这几个人与吴用、史进、孙二娘又不同。
他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是真真实实的贼人、杀人狂。
而且还是山寨的贼人头领。
手下有一帮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得罪他们,就等于是得罪阎罗王。
这些贼人,他们是不跟你讲道义,你只要得罪他们,他们随时随地,都会来要你的命。
所以,施恩才会如此害怕。
施恩回到牢城营后,先回去房间,拿起酒壶,直接将嘴巴对着酒壶口,“咕噜噜”地灌下了大半壶。
然后,抬手抹了抹嘴巴,用力吐了口气。
便走出房间,一刻也不敢耽误,往中间内营区去找那牢城使李剥。
李剥因为天气热,正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外面的院子里,喝酒乘凉。
见到施恩进来,便开心地招呼他一起坐下来喝酒。
李剥长得五短身材,原本就是一个小狱卒,还常常被那些牢头、差拔欺负。
当时,施恩的父亲是牢城使,见李剥为人还算忠厚,做事情也勤劳,便提拔他做差拔,后来又提拔他做到管营。
李剥对施恩的父亲,非常感激。
施恩父亲死后,李剥还穿孝子衣服,为他送葬。
所以,李剥孝子虽然做了牢城使,但对施恩还是很客气,也很照顾。
施恩在牢城营,非常自由。
虽然只是一名管营,但却比别人威风很多,什么事找他都好使。
刚才在路上,施恩就在想,如何有办法,既能救李剥,又不得罪吴用等一帮好汉?
“施公子,想啥事?”
李剥冷不防一句话,让施恩顿时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