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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午夜。
爱情公寓。
乌云渐渐散去,露出少许的月光,那月光有些飘渺,无力的垂在地上。
很寂静的夜,连汽车声都听不到。
一双红的鲜艳鞋子,仿佛有了生命般,在幽暗的客厅里显得诡异无比。
花蕊是被一阵风声惊醒的。
她下意识的看向落地窗,树枝打在窗上,好像一双张牙舞爪的大手。
与沛衍不同,她住的是一楼。
在爱情公寓里,一楼有两间卧室,分别住着蓦然然和花蕊,二楼有三间卧室,住着苏小胖,雷小勾和沛衍。
今天也不知道然然有什么事,竟然出去了。
难不成是去相亲了?
花蕊从床上做起来,只觉得胸口压了块沉重的石头般,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索性掀开了棉被,踱步走到了落地窗前,打开窗来想要透透气。
冬天的风还是很凉,打在身上,冷气十足。
花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略微皱了皱眉头。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站在槐树下挨冻啊?
也不知道对面住的人是谁?
花蕊打了个哈欠,外面的人来回走着,红色的裙摆微扬,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跳探戈舞。
她眯眯妖娆的猫眼,总觉得有些地方好像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她偏了偏头,继续看着不远处的人影。
忽然,她的心漏跳了半拍。
裙子!
冰天雪地,零度左右,她竟然穿着夏天的红色吊带红裙,站在院子里跳探戈?
她不怕冷么?
还是说——
不知道为什么,花蕊突然想到了自己平常看的鬼片,在电影里那些凶猛的女鬼都是穿着鲜红如血的衣服出来害人,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双手来回摩挲着自己的胳臂,越想越觉得不安。
她赶紧把头缩回来,伸手把窗户关紧,生怕有什么东西从外面溜进来。
重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人总是这样,对恐怖的事印象极深。
花蕊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刚刚的画面,那个身着红裙的女子在槐树下跳着探戈,跳啊跳啊跳啊——猛地!她抬起了头,竟,竟然是自己的脸!
“呼呼!”
花蕊睁开眼,靠在床上不断的喘着气。
她看了看四周,挥手抹去额头的冷汗。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全部
原来,只是个梦。
“好奇怪的梦啊。”她呢喃自语着,略微不轻易的扫向落地窗。
心脏不规则的乱跳了起来。
她不敢靠近窗户,就这样躺在床上,连呼吸都是弱弱的。
卧室里很安静。
花蕊侧卧着,起初是背对着落地窗。
但是她总觉得这个姿势很没有安全感,仿佛身后随时会出现什么东般令人不安。
于是,她翻了个身子,却发现窗户没关。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心里念着明早再关吧,明早再关吧。
但,越是没有亲眼去看的东西,越是让人觉得恐怖。
还是去看看吧。
她大着胆子掀开棉被,猫着步,蹲着身,只露出两只眼眺望着窗外。
对面院子里光秃秃的槐树一动都没有动,树下空空荡荡,别说是人了连只猫都没有。
花蕊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略微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
是她想太多了,只不过是个噩梦而已。
真是胆小,一点都不像平常的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冬风吹过,月光中,槐树下,出现了一抹鲜红,脚下跳着明快的探戈,头高高的昂着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无法靠近的公寓,嘴角挂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那一刹那,她的眼睛陡然明亮起来,带着幽幽的光。
这一切,花蕊都没有看到。
她还在暗暗的鄙视自己,几十秒过后,才站起身来朝着自己的双人床走去。
就在这时,传来了细小的叩门声。
难道是然然回来了?
那家伙平常一个人从来都不肯睡,总是腻在别人的床上,现在阿衍那里有了帅哥,肯定又把她踹出来了。
想到这里,花蕊不由的心情好了不少,拉开门左右看了看,却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她呢喃着关上门,自言自语的走回床上:“太奇怪了。”
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刚刚分明有敲门声啊。
但,怎么看不到人呢?
难道——是鬼?
花蕊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满眸的惊慌。
“呵,呵。又在自己吓自己。”她拍拍头,决定睡觉!
于是,整个人都缩进了棉被里,连眼睛都不敢往外面露。
身体很热,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温度的关系,后背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水。
花蕊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便露出了头,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可,吸着吸着,她屏住了呼吸。
卧室除了她的呼吸好像多了一种怪异的的声音,极其细微。即使在如此寂静的夜晚,如果不用心去听,很难听出来。
“哒,哒,哒~”
她身子一僵,明明告诉自己别乱想,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把这种声音联想到了探戈上。
渐渐的,声音好像越越近了。
好像,好像就在她的身边一样。
受不了这种等待的煎熬,慢慢地,她侧过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瞬间,她睁大了瞳孔,脉搏不断的加速,血液如狂风怒涛般冲击着心脏,恐惧席卷了她全部的神经。
这一刻,她再也无暇再想其他事,她看到了她一生中最恐怖的画面。
一双鲜艳如血的高跟鞋在她的眼前来回的扭动着,美妙的探戈舞却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就这样,她两眼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翌日,晨曦温柔的打在爱情公寓的墙壁上,但是却射不透涂了黑色油漆的玻璃。
沛衍是被一阵亲吻唤醒的,当时她只觉得头很疼,鼻子也堵得难受,但是脸颊处的潮湿令她不得不张开疲倦的双眸。
少爷在舔她,很轻很轻,像宠物在讨好自己的主人,也像是再讨要吃食,双眸干净的如同大海一般,薄唇薇抿着,似乎很满意沛衍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过来。
“路——咳咳。”沛衍刚刚吐出一个字,却被喉间传来的骚疼住了音,整个人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好似要怕整个肺咳出来才甘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