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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没理由啊！运气居然比我还好
从南铜锣巷走到菜市场，其实并不近，比去轧钢厂稍微远一些。
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坐公交去。
因为……坐公交车去要花钱。
不是每个人都是秦河如，随便发出去的一支烟就价值两三分钱。
如果他们有那两三分钱，宁愿留着去买一斤棒子面。
秦河如知道大家心里面所想，是以他没有提议做公交。
他当然有能力给每个人付车费，但是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可能每个人都给一点。
做好人太难，且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纯粹的好人。
纯粹的好人应该是一心为他人着想，为国家着想的人。有了农场不私藏，告诉国家，迅速提升农场等级，然后造福所有人。
那种，应该算得上是一个纯粹的好人。
可惜，他不是。
他有自己的私心。
秦河如只想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里，让自家人过得开开心心，并且能安稳的活下去，一直到寿终正寝。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往菜市场走。
秦父秦母向秦河如展示了他们高超的聊天水平，仅仅一个走路的功夫，就和大院里的人相熟了。
不知情的人看见，或许会认为他们做邻居很多年了。
终于，菜市场到了。
到了这里，大家约定好离开时间后，依次进入里面。
秦河如自然是和家里人走在一起。
“我负责买点鸡鸭，爸妈，还有姐，你们买其他的，鱼、鹅、猪肉，或者腊味都行。还有鸡蛋也买一点，家里没有多少了，如果看见花生、糖之类的副食，也买。”
尽管他知道，在这里买到副食品的可能性很小，依旧说了。
没准万一呢，万一就买到了呢？
秦河如分别分别给了爸妈和秦淮茹二十块后，扎进菜市场。
菜市场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一路走着，没遇见家人，却遇到了好几个大院里的人。
大家都很忙碌，在挑选东西。
寻常的东西，秦河如压根没放在眼里。
他的目标就是肉。
实际上，他的农场里有，他大可以拿出来。只是拿出来之前，他得先看看这里有没有卖的。
别没有卖的，他拿出来了，那就不好了。
大院里那么多人都在菜市场，大家不是瞎子。你拿出一个没有人卖的东西出来，是个人都会怀疑有问题。
买的话犯不着，他农场里有一大堆，这样做也可以省钱。
逛了小半圈下来，秦河如都没看见有人卖鸡鸭鹅这种活物。
直到来到菜市场的一个角落，他才看见有人卖。
不是商贩，更像是个人。
不过大家都来菜市场买东西，哪管是个人还是商贩，有东西买就可以了。反正自己是在菜市场买的东西，上面也默许的。
秦河如没有上去问价格。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转一圈出来，手中多出了一只活的公鸡。
公鸡肉多，适合爆炒。他喜欢。
母鸡肉少，适合炖汤。他也喜欢。
两相比较他选择了前者，没有太多原因，就是肉多。
买了鸡，剩下的就是鸭鹅鱼。
只是，这东西是好东西，基本上是一出来就有人买了的。
刚刚那人手里有鸡，多半是刚来。
别看大家好像活得很辛苦的样子，实际上那只是不愿意多花钱罢了。易中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每个月九十九元的工资，吃的面都不是细面，而是双合面，这你敢想？
可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大家就很舍得花钱了。
有面子，一年才过一次，再不济买了自己不吃，也可以拿去送礼攀关系。
见实在找不到，秦河如只得放弃，走出菜市场。
他算得上是比较快的那个，因为他的目的很明确。
不像其他人，需要对比价格，才决定买不买。
出乎他的意料，第一个出来的，竟然是傻柱。
“河兄弟，伱买好了？”傻柱乐呵呵的提着东西出来。
看见秦河如手中提着的鸡时，他眼中闪过羡慕之色。
“你运气真好，买到了鸡。我刚刚也看见有人卖的，就是他卖的太贵，一只就要四块多。”
鸡比猪肉便宜，一只能卖三块钱就算高价了，四块多，那不纯纯当人是傻x嘛。
这般想着，傻柱看向秦河如的目光渐渐变了味。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再这样看我，我捶死你。”秦河如被看得浑身不自然。
他解释道：“我运气好，那人三块五卖给我的。”
卖多卖少，是他说了算。
傻柱更加羡慕了。
秦河如手中提的那只鸡，虽然他没有上手，可是依照他做厨师的多年经验来看，不下于六斤重。
这个重量，吓了傻柱一跳。
乖乖，六斤重，这可不得了啊。
即便他作为大厨，时常接触鸡，可是六斤重的鸡他也不经常见。（这个时候的鸡鸭猪，普遍不重。就像猪一样，在六七十年代一百七八十斤的猪就算大猪。而现在三四百斤，四五百斤的猪很常见。）
“那你的运气是真的好。”傻柱用羡慕的口吻说道。
六斤重的鸡卖三块五，的确不贵。尤其是在过年期间，可以说是捡了个便宜。
刚刚他看上的那只，没有这个重，差了不少，却卖四块多。就这，他只迟疑了一下就被别人买走了。
“他急着回家，便宜卖给我。”秦河如随便扯了个理由。
我咋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傻柱心里嘀咕一声。
“我就买了一点猪肉。”
他扬起手中的五两猪肉，脸上有些许自豪。
因为他抢得快，买到了。他刚买完，猪肉就卖没了。
来菜市场买肉，除了要早点，还有就是要运气好。比如说他就是如此，在这个时候还能买到猪肉。
像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卖没有了。
傻柱咧开嘴的说道：“我还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晚上我们可以吃点好的。”
他手里提的东西不少。
秦河如鄂然一会儿：“你……你过年不吃了？”
若是傻柱前天没来买东西，那他现在买的，大概率就是年货。现在吃了，过年的时候吃什么？
“明天再来呗。”傻柱满不在乎。
“那不行。”秦河如摇头拒绝。
免费的饭菜，的确是不吃白不吃，可这要是建立在别人没饭吃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去吃的。
瞥见傻柱想要说话，秦河如快而不急的打消他的念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妹妹考虑吧，难道你想她和你过年的时候一起饿肚子吗？”
这话，说到了傻柱的心里。
他父亲当年为了一个寡妇，抛下了他和何雨水。换句话说，他只有妹妹这一个亲人了。
秦河如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微微摇头叹息。
何雨柱和何雨水这两兄妹，好像脑袋都有点问题。
前者，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妹妹不管不顾。后者，不恨那个女人，反而帮自己的哥哥跪舔。
这还真是……
个中事件，秦河如不想去探究。因为那个女人，是他姐姐。
“要不这样，河兄弟。你帮我看着这些东西，我再去买点。”
傻柱放下东西，火急火燎的跑进去。
“哎，你买那么多东西提得动吗？我先说好，我不帮你提的，提的，的。”
秦河如饶有兴趣的给自己制作回音。
其实他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话没说完，傻柱就跑不见了。
“多大的人了，做事就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稳重吗。”
秦河如自夸一句，蹲在地上抽烟。
陆陆续续的，大院里有人走出来。
高兴、忧愁、平静……
“哇，秦干部，你买了只鸡啊，你这鸡看着好重呐，花了多少钱啊？”
“没多少，三块五。”秦河如叼着烟回复。
每一个来问话的人听见只花了三块五就买到这么重的鸡后，羡慕嫉妒恨的表情随之而来。
可恶！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除了秦河如买到了一只鸡之外，就只有傻柱买到了肉，其他人买的都是一些土豆白菜红薯之类的，了不起的，买到了几个鸡蛋。
又过了一会儿，大院里的人几乎来齐。
剩下没来的，就是秦父秦母、秦淮茹、一大爷，还有傻柱。
“嚯，小河，你这鸡挺肥的啊。”
二大爷看见秦河如手中提的鸡，先是感叹败家子，随后才惊叹鸡的重量。
“还好，我也不知道有多重，看着便宜就买了。”
“便宜？你花了多少钱？”
“三块五。”
“那你确实捡了个便宜。”
像这么重的鸡，这个时候卖五六块钱都有人要。
过年嘛，大家图个开心，比平时多花点钱大家都心甘情愿。想买便宜的，那就得早点来，这个时候只有贵的。
“运气好。”
谁来问秦河如都是这句话。
倒数第三回来的，是一大爷。
一大爷和一大妈就买了点面，青菜，就没有了。
深入骨子里的节俭是改不掉了。
一大爷一大妈同样为秦河如的运气好感到惊讶。
倒数第二回来的，是傻柱。
他手里提的东西没有第一次买的多，却也和许多人买的一样多了。
傻柱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了几个大袋子，他乐呵呵的蹲下来，把先前买的和现在提的都装进去。
众人看见，感叹的不是他买的东西多，而是力气大。
没过多久，秦父秦母与秦淮茹也从菜市场出来了。
隔着老远，秦淮茹便挥手大声喊道。
“小弟，你看我们买了什么？”
呼喊声，让秦河如定睛看过去。
然后……
他惊呆了。
卧槽，没理由啊，这还有运气比我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