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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见了老哥也觉得很亲切呢。”
秦河如说着话，点燃香烟。
保卫人员左瞧右看，确认四周没人后，拉着他去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小兄弟勿怪啊，那里人太多了。”
虽然上面对于这种情况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了不是？
“没有没有，正常。”秦河如摆摆手。
在采购科的时候，他们想抽烟也会说是去上厕所，不是光明正大的说抽烟。
采购科这么轻松散漫的工作都如此，何况是人来人往的保卫处呢？又不是后世的小区保安，总归是要估计形象的。
“老哥，你们食品站每天都会杀很多猪吗？”秦河如吞云吐雾，漫不经心的问道。
保卫人员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享受香烟带来的快感。
“那倒不是，要看什么情况。比如快过年的时候，杀的就多。”
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故而他没有隐瞒。
秦河如眺望那看不见杀猪场景的工坊，道：“不瞒老哥说，现在杀的猪可能就是我们过来采购的猪，所以我才会来这边看看的。”
为了再次降低保卫人员的戒心，他将这个事说出来。
“是嘛？”保卫人员将信将疑。
“是啊。”
秦河如指向自己来的地方，开口说话：“刚刚我和我们科长才去你们李站长办公室问呢，说是正在宰杀，要等一会儿才行。”
“然后我闲着无聊，就出来走走，恰巧走到了这里。”
他再次把这句话说出来。同样的话，在不同的时间点上，说出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保卫人员对于这个说法相信了大半。
因为秦河如如果不是食品站的人，又不是来交猪的村民，那就只可能是来采购或者参观的，否则大门口那里的保卫人员是不可能放进来的。
“对啊。”
内心的戒心解除后，保卫人员话明显多了许多。
秦河如也不嫌他话多，说的都是无聊的鸡毛蒜皮之事。尽管保卫人员表达能力不是很清晰，他仍旧装出惊讶，高兴之类的表情去附和。
两三支烟下去，两人友谊明显上升。
察觉到时机对了，秦河如似不经意的开口：“老哥，你们食品站的猪都是自己养，自己杀的吗？”
保卫人员咧嘴一笑：“那咋可能啊，我们宰杀都挺忙的了，要是在养，那估计白天晚上都得上班。”
正巧，工坊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保卫人员指着那个人说道：“看到那个人了没？”
秦河如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看到一个人走出来，他点点头。
“看见了。”
得到回复，保卫人员才继续说话：“这儿的猪，几乎都是交给附近的人圈养的，等到猪体重达标之后，他们会再次把猪送回来。”
“那要是体重不达标呢？”秦河如问。
“不达标就一直养，养到体重达标为止。”
“这样啊。”秦河如点头，这和他之前问的一样。
紧接着，他才把话题往自己想问的问题上面引去。
“老哥，你说这猪要是中途生了猪崽，是交回来给食品站呢？还是继续养？”
“那哪能啊！”保卫人员语气激动了三分。
“老弟，所以说你不清楚这些事，老哥今天无聊，正好和你说说。”
“嗯嗯，老哥你说。”秦河如洗耳恭听，他巴不得对方多说一些呢。
保卫人员没有过多犹豫，就说道：“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在养的中途生崽的，因为一般的人家，顶多就只能养一头猪而已。”
“也不乏有养两头猪的人家，要是生了猪崽，就要看他们运气够不够好了。”
“要是运气好，比如说是在这个时候生了猪崽，那么是可以交给我们食品站的，然后我们会分给其他人去养。要是没在分猪的时间上生崽，过后生的，那他只能自己养着。”
食品站分猪的时间，是确定好了的。不存在说今天分这里，下个月分那里。
当然了，还猪的时间是不确定的，只要食品站的人还在上班，只要猪体重达标，就可以随时交还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秦河如露出了然的神色，同时稍微透露出一丝略微钦佩的神色。
保卫人员见此，内心被极大的满足，不免多说了几句。
对于其他的，秦河如没有放在心上，唯独说到其中一个养猪的村子时，他来了精神。
黄泥坝村？
这是保卫人员嘴中说出来的一个村子名字。
秦河如继续打探。
“老哥，黄泥坝村离这里远吗？你说这猪会不会走着走着就累死在路上？”
保卫人员哈哈大笑：“老弟，你这常识还有待填补啊。”
“黄泥坝村离这里不算很远，就十多公里而已。再说了，人走累了都会停下来休息，何况是猪呢？”
“那倒也是啊。”秦河如适时露出腼腆的笑容。
他本就年轻，加上皮肤白的原因，笑起来时常给人刚刚成年的错觉。
保卫人员只当他刚出来工作，什么都不懂。
发了一支烟后，秦河如才生出离去之心。
他想要猪崽，不过保卫人员说了，过年这个时间点生了猪崽，是可以交还给食品站的。
如此一来，那些养猪的人就不可能冒着风险把猪崽给他。
想要猪崽，最好是明年的七八月以后再来。
什么！你问为什么不等过年分猪完了来？那踏马给的是猪崽，难道猪崽一两个月就能生猪崽了？
时间不能太早，免得没生猪崽，也不能太晚，不然就可以交还给食品站。
要抓紧时间了。
秦河如暗自想着。
再过两三年的时间，就会起风，那时候什么都不能做。
“老哥，我该回去了，免得科长着急了。”
“行，老弟你去吧，有时间来找老哥玩啊。”保卫人员象征性的说道。
“得嘞。”
秦河如挥手，然后离去。
保卫人员站在原地，目睹秦河如的背影，直至确认他进了站长所在的楼层后，才笑着重新站回岗位上。
秦河如上了楼梯。
恰巧遇到刚出来的李站长和王富贵。
“李站长，科长。”
王富贵挑了挑眉：“正好准备叫你呢，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是要回去了吗？”秦河如询问。
王富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