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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
“怎么了，有事吗？”张副科长关心道。
他很看重秦河如。
如果秦河如能当上副科长，甚至科长的话，他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人脉。
刚刚他就想问了，只是对方不说，他也不好开口。
“是这样的科长，我有个姐姐……”
秦河如没有说自己跟朱老二的仇怨，只是让他帮忙照看一下。
“你跟你姐姐的关系真好。”
张副科长拍着胸脯保证。
“小事而已，你放心的去吧。”
得到保证，秦河如内心才松了口气。
车间里，姐姐有一大爷看着，基本上不会有啥事。
现在又加了一个张副科长，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而且自己只是离开两三天而已。
这时候，他忽然有些庆幸一大爷的决定。
让大院的人一起上下班，除了能增加凝聚力之外，还能保证安全。
这做法，属实好。
只可惜，因为工种的不同，导致大院里每个人下班的时间也不同。故而上班的时候大家能走在一起，下班就要看情况。
和张副科长说了一声后，秦河如离开四组办公室。
过几天他要出差一趟，为厂里采购猪肉回来。
猪肉啊。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物资。
秦河如想趁去之前看看能不能把空间升级，万一到时候去那边采购猪肉的时候能顺回来两只小猪仔呢？
虽说可能性很小，但总是要有梦想的嘛，不然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拐弯。
“秦哥。”
忽然，一道声音让秦河如停下脚步。
他转头四处观望，便见到不远处有个人朝着自己挥手。
“秦哥。”陈建强一边说着，一边小跑过来。
他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似乎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崇拜。
“秦哥，早上你是不是和朱老二闹矛盾了？”陈建强小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秦河如记得，当时好像没看见有其他人在。
陈建强解释：“早上我在厂里转悠，听到保卫科的人喊了一声干什么，然后跟着看过去，就看见了你和朱老二。”
他并不确定秦河如有没有和朱老二起争执，因为他过去的时候，只见到秦河如和朱老二脸色都不好看的一幕。
“噢，一点小摩擦而已。”秦河如随意说道。
“秦哥，我实在是太崇拜你了。”陈建强用真诚的语气说道。
这些年来，他天天被朱老二压迫。
干最累最脏的活，不能升职不说，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也只发明面上应该有的东西。
谁不知道采购科是出了名的油水足。
每个月大家都能额外获得一些好处，比如多几块钱的工资，或是多一些糖票、肉票……
偏偏他什么也没得。
不患均而患寡。
一想到别人有的他没有，陈建强就很愤怒。
只是愤怒有什么办法？
朱老二是他顶头上司。
换组又换不了，反抗是不现实的，只能默默忍受。
现在出了一个敢硬怼朱老二的人，他只觉得比过年还要开心，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眼前的陈建强，让秦河如有种看狂热粉的感觉。
狂热粉？
秦河如忽的一下灵光乍现。
自己即将取缔朱老二的位置，到时就要考虑组建班底的问题。
眼下，不就有一个送上门来的嘛。
陈建强要资历有资历，要能力有能力，只是朱老二一直作梗才让他迟迟不能晋升。
恰巧，朱老二和升职的问题自己都能帮他解决。
那么……
一念至此，秦河如的心思泛络起来。
“建强，一起走走？”
“啊？”陈建强张大了嘴。
面对邀请，显然他有点意外。
不过他马上点头。
“好啊，秦哥。”
能交好秦河如，他脑子坏了才会拒绝。
一年多的时间就成为一级科员，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只要对方不犯下什么原则上的问题，升职成副科长是迟早的事。
说不定他还能帮自己升职或是转组呢！
陈建强被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随之，他脸上露出淡淡的讨好之色。
表情做得十分恰当。
既不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谄媚之人，又能让当事人感受到他的投诚之意。
两人都有交好的心思，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
几十米远的距离，让双方差点都要结拜了。
“建强，你们副科长真不是人。你来三组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让你当一级办事员。”
秦河如露出惋惜的模样：“要是我是你们科长，早就提拔你为一级科员了。”
“毕竟你的能力和资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陈建强虎躯一震。
你要是说这个的话，我可就来精神了啊。
“谁说不是呢，秦哥。自从我当年不小心得罪他之后，他一直记到现在。”
“礼送过了，也求过情了，他就是不肯放过我。”
陈建强十分无奈。
只有身在体制内，才能深刻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秦河如见时机到了，便决定稍微露出一点风声。
“建强，我过几天要出差一趟。”
“出差？”话题的突然转变，让陈建强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出差干啥？”
“不知道唉，反正上边临时要求的。”秦河如耸了耸肩。
出差能干啥？
陈建强没有明白秦河如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刚走两步，他一脸震惊的抬头看向秦河如。
嘶！
出差！
陈建强想起一件往事。
昔年朱老二升职之时，也曾出差过一次。
正是那次回来，被提拔成副科长。
莫非……
咕咚。
陈建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虽然他觉得有些天方夜谭，然而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秦河如为什么把话题引到出差上。
“秦哥，难道你……”陈建强欲言又止。
秦河如笑道：“你猜。”
说罢，他率先走向停自行车的地方。
这件事还没有传出来，他自然不可能全部透露给陈建强听。
万一引得那些领导们不满，不辞退朱老二的话，他就欲哭无泪了。
陈建强呆愣在原地。
渐渐的，笑容变得浓郁。
在采购科办事的人，有几个是傻子。
联想秦河如先前说的话，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秦哥今日扶我一把，将来我也要扶秦哥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