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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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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欧阳水刚到医院,守护在医院一夜的欧阳妈妈,看到大女儿忙扯住她道:“你就在这盯着你老爸。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输液的时候看着点,这瓶没了叫护士换下一瓶。我得回趟家。”

    “妈,昨天家里都闹翻天了我估计。”欧阳水瞪着大眼睛说。

    “咋了?”

    “昨天,我一不留神说溜了嘴,跟张姐说可儿和梦儿回来了。结果她昨天晚上就去咱们家闹了。”

    “闹什么?”

    “张姐给可儿许了一个人家,其实也就是卖了。那家是马家堡的,那孩子有点虎超的,半个月前张姐就收了人家彩礼。”

    “这女的想钱想疯了吧。”

    “呵呵,估计是吧。”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看看昊宸。还有,梦儿带回来一个外国男人,超级帅,就是上次救梦儿那人。而且,那外国人的女儿也跟来了,听梦儿说长得特别漂亮。你下午也过去看看!”

    “真的啊?我还没见过外国人哪!”水瞪着大眼睛说道。

    “是啊,我先回去了,你在这盯着。我正琢磨着,让梦儿跟那外国男人结婚的事呢。”

    “啊?那李默怎么办?”

    “我不同意他跟李默,到现在为止李默的家人还反对着呢,他们能有结果吗?”

    “老伴。”欧阳爸爸在床上叫了一声。

    “恩?咋了?”

    “梦儿和水不一样,你不要干涉得太多。那个孩子有自己的主见,如果你太过干涉,别让她想不干,再出点什么事。”

    “你知道什么啊,老实呆着得了。让水看你一会儿,我回去看看,怎么着人家来这了,我也得给做点象样的吃的。”

    “妈,我好累哦,我要回家了。”水边说边向外走去。

    “你给我回来。”欧阳妈妈一把拽过欧阳水道:“你是我闺女,你当我不了解你。说什么累了,我看你是想先回去看看吧?那不行,你怎么这么不孝顺呢?你老妈我在这盯了一夜了,怎么着也该轮到你了吧。行了,就这样吧,你就在这盯着你爸输液,我走了。”欧阳妈妈说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欧阳水苦着脸看着她老妈,又看看病床上的老爸。郁闷得很想撞墙,自己的速度,怎么还不如老妈快了?

    欧阳妈妈刚到家,就看到水梦和风还有可儿三人正准备要出去。她看了看风道:“你怎么没去上班?”

    “去看了一眼就回来了,跟我姐去趟派出所。”

    “干嘛去?”

    “给可儿转一下户籍。”

    “转户籍?”

    “姐姐把可儿收养了,去转下户,以后欧阳家就多了个女儿了。”欧阳风笑着说。

    “是吗?好啊!妈支持你!”欧阳妈妈朝梦儿嘿嘿笑着,又看看可儿道:“可儿,以后就要管我叫外婆了。”

    “外婆好。”可儿乖巧地叫着。

    “恩,好。以后叫什么名字啊?”欧阳妈妈看着水梦问道。

    “还是叫以前的名字,只是变了姓氏。妈,你怎么回来了?”水梦看着老妈问道。

    “你姐去了,我让她在那照看一会儿。我回来……”她四下看了一眼,没看到人问道:“保罗和他女儿呢?还有我孙子哪去了?”

    “……”水梦看看欧阳妈妈道:“保罗先生和艾米丽在昊宸的房间呢。”

    “哦!那我先上去看看。”

    “恩,我们走了。”

    “好。”欧阳妈妈没有理会他们径奔楼上昊宸的房间而来。

    水梦一行三人来到奋斗派出所,敲开了周永办公室的门。

    “你们来了?”周永笑了笑,水梦看到可儿的父母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您好,所长。”

    “恩,把你们的户口薄拿出来,我叫他们过去转下户口。”

    “好。”水梦和那个女人忙将户口薄交了上去,周永问水梦:“这孩子以后叫什么名字?”

    “欧阳可心。”水梦笑着说。

    “好。”周永派户籍科的人员上楼拿走了户口薄,并嘱咐将另一个户口薄里的张可心转到欧阳水梦的户口里,与户主的关系为母女!

    交待完后,周永对可儿和水梦道:“这里有份领养协议,欧阳水梦和张可心在这上面签个字。”

    “哦。”水梦和可儿在上面签定了领养协议书。

    大约半小时后,水梦和欧阳风带着可儿走出派出所,看看正在冉冉升起的焦阳,他们会心地笑了。尤其可儿的脸上,灿烂如花般绽放出青春的笑容。

    那对夫妻走了出来,看到可儿的时候,那男人似乎也有一丝不舍,却在老婆的催促下,迅速离开,水梦看到他们再也没有回过头。

    坐在风的车里,风看看可儿笑了笑道:“以后我们欧阳家又多了一个美少女了。可儿,叫一声舅舅我听听。”

    “舅舅。”

    “嗯,真好听。”风说罢启动了车子,边开车边对水梦道:“世上的路有千万条,条条大路通罗马。地球上的人有万万千,人人都希望明天更美好!我想了一夜,晓晓说的对,你有你的思想,有你的生活原则,我想我错了。虽然李默也许不能带给你幸福,但是你们彼此相爱着。也许你们重视的不再是结果,而是在这条路上,所经历的过程吧。”

    “谢谢你,风!其实我们也在努力,在寻找那个可以突破的瓶颈。也许明天,天空依然灿烂如今朝,所以我们不是都要怀揣着希望和感恩去面对每一天吗?虽然他的父亲现在无法肯定我,但是我相信:虽然我不是最好的,却也不是最差的。所以,改变他父亲的心意,是指日可待的。他虽然每天的工作与我们不同。然而,有时候换位思考,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个让你可牵、可盼、可思、可想的人,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幸福对男人和女人的定义是不一样的,姐!”

    “我知道。男人对幸福的定义,也许就是拥有了一个女人,然后自私地让这个女人为他奉献一生!是吗?”

    “呵呵,男人是以事业为重的。他不可能为了女人而放弃事业和家族的辉煌。所以说,男人其实是最自私的!”风笑着说。

    “也有啊,古时今朝,有多少名人为了爱情而放弃了面包呢!而且我相信,李默应该就是那种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的男人。”水梦调皮地看了看风,幸福地笑了。她是真的相信,李默会为了她而放弃现在的一切。

    “那必竟是少数啊!”风叹了口气又道:“至于李默,我其实很看好你们,只是没想到,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段背景。这也许就是妈现在反对的原因吧。我一直认为我的姐姐是最棒的,我也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背景,他一定可以放弃一切而选择你。昨天和晓晓谈了你们的事情,我想他一定是考虑到你和我们的安全,才受制于他父亲吧。其实我反对你们,也是因为他的这段背景!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姐姐会与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进而生活下去。”

    “当我知道他有这段背景的时候,是上次昊宸在幼儿园被欺负的时候。当时,他虽然不在身边,但是他的人却出现了。呵呵,那时候我都震惊了,他们总是下跪,搞得我这迷糊呢!哈哈哈。”水梦想到楚五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能想到。有时候其实也觉得,你的人生路精彩又刺激。只是这精彩的部分只能你一个人感受,而刺激的部分却全都传递给我们了!哎……真不知道做为你的家人,是喜是悲,是痛还是乐啊。哈哈哈……”

    “呵呵,喜怒哀乐自在人心。”水梦看了看风又道:“不过,很感谢你能支持我。昨天晚上,我还为此事郁闷呢。”

    “是晓晓点醒了我,晓晓认为她的偶象一定能解决好这件事情,所以不让我插手,而且让我必须无条件地支持……”风耸耸肩笑了。

    “舅舅……”可儿在后面听他们说了半天,模棱两可地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恩?怎么了?可儿?”

    “其实爸爸真的很好。也非常喜欢我们。”

    “是,你爸爸最好了。”风笑着看看可儿。

    “本来就是嘛。”可儿说着,将头转向窗外,正看到父母走在路边。而她们的车就这样超过二人驶向家里。

    回到家的时候,欧阳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保罗和二小正在客厅里玩耍,看到水梦三人回来,保罗问道:“怎么样?很顺利吗?”

    “恩,很顺利。可儿现在已经正式改名欧阳可心了。”水梦笑了笑又道:“保罗先生,很抱歉,我要失陪一会儿。带昊宸到医院去看看。”说罢她又对风说道:“风,反正也快到中午了,你就甭去上班了。在家陪陪保罗先生吧。”

    “原本也没打算去。很想和保罗先生聊聊天呢。”风笑着说道。

    “好的。”保罗知道水梦要和父亲说点心里话,而且他也很想通过风,更多地了解水梦,进而更进一步走进水梦的生活。

    “那先这样,可儿,照看下艾米丽,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的,妈妈。”可儿乖巧地说。

    水梦走到厨房门口对欧阳妈妈道:“妈,我去趟医院。一会回来。”

    “恩,早点回来,一起吃午饭。”

    “好的。我带昊宸过去。”水梦走回到客厅对昊宸说:“昊宸,走了。我带你去看外公。”

    “哦耶!”昊宸高兴地跳起来跑过来抓着水梦的手向外就走。艾米丽看到昊宸要走,忙过来牵住水梦的手道:“阿姨,带我去玩。”

    “好。”水梦回头看着保罗道:“我带艾米丽去。否则她肯定不高兴的。”

    “好啊。”保罗当然是赞成了。

    水梦笑着带二小来到了医院,刚进病房就看到欧阳水正坐在父亲床边唠叨着,而父亲则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听她说话。

    水看到水梦进来,忙站起来道:“哎呀我的大外甥,快让我抱抱。”刚说完又看到了艾米丽,不禁惊叫着:“哎呀,这就是那个外国小姑娘吗?”

    “姨,她叫小色女。”昊宸看着水道。

    “为什么叫小色女。我看她应该叫小仙女!”水白了昊宸一眼亲昵地摸着艾米丽的小脸道:“你叫什么呀。”

    “……”艾米丽看着水梦,不知道这个像疯子一样的漂亮阿姨在说些什么。

    “呵呵,姐,艾米丽不会说中文。”随即对艾米丽说:“阿姨问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艾米丽。”艾米丽眨着大眼睛看着水。

    “哎呀我太喜欢这个小卡哇伊了。”水边说边把她抱了起来。

    昊宸狠狠地瞪了水一眼,好象很气愤她把自己忘了。水看着他,故意气他,抱着艾米丽玩起来。昊宸不再理她转头看向床边,看到外公正看着他。原来,本已经被水唠叨睡了的欧阳爸爸,刚刚被水的尖叫吵醒了,他正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外孙。

    “外公。”昊宸蹦跳着跑过去。随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疯了一样拽欧阳爸爸起床。嘴里大声地叫着:“外公,你快起来,你快起来。”

    “昊宸?”水梦忙将他抱到怀里:“你要干什么?”随即看着欧阳爸爸担心地说道:“爸,你没事吧?”

    “没事。”欧阳爸爸拍着自己的心口,刚刚的剧烈运动,使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你干什么哦。”水梦拍了昊宸的屁股一下。

    “妈妈,快让外公起来。你快让外公起来。外公一直躺在这里会死的。”昊宸哭了起来,原来,他想到了太爷爷。

    “……”水梦瞬间明白了这孩子的意思忙抹去他的眼泪道:“昊宸不哭,外公只是累了,想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太爷爷不一样,太爷爷的年龄太大了。所以才会离开我们的。”

    “是吗?”他挂着泪的小脸上,有一抹质疑。

    “当然了。”水梦看到他平静下来说:“不要拼命拽外公哦,否则,外公就会象太爷爷一样不要我们了。”

    “哦。”昊宸听她说完,迅速将声音变得低低的。

    “爸,你没事吧?”水梦问着脸色煞白的欧阳爸爸。

    “没事。这孩子跟疯了一样。”欧阳爸爸看着他疼宠地说道:“你是不是希望外公死啊。小时候给我药里掺橡皮泥,现在刚回来就折磨我。”

    “外公。”他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撒娇地说道:“外公,我最想你了。”

    “是吗?”欧阳爸爸看着他那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是真的,昊宸在学校,天天想外公呢。”他瞪着大眼睛看着欧阳爸爸。

    “那以后就别跟妈妈回北京了,和外公在一起吧。”

    “那不行,妈妈结婚的时候,我还要和艾米丽扯婚纱呢。”他一本正经地说。

    “……”欧阳爸爸听他说到这里,忙抬起头看着水梦:“梦儿,你们到底怎么样了?”

    “虽然现在还不明朗化,但我相信,我们会有个好结果的,你相信我吗?爸!”

    “我相信我女儿是最棒的。”

    “谢谢你,爸。”

    “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爸爸都支持你。”欧阳爸爸笑着说。

    “爸,你最偏心了,梦儿做什么都是好的。”欧阳水看着老人家郁闷地说。

    “呵呵,姐,我还没说你呢。天天跟在老爸老妈身边,感受着最原始的亲情。又有那么听话的姐夫宠着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再说了,天天看着你,老爸对你自然没有什么牵挂了。”水梦笑着看向姐姐,她的姐姐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就是啊,你天天腻在我身边,我整日里都能看到你。但是梦儿离我这么远,我都没办法帮她分担私毫。所以,我把对两个女儿的爱都给了你自己,我还不偏心啊。”欧阳爸爸白了水一眼,笑着又对水梦道:“爸相信你的选择,因为我的女儿曾有过失败,所以我更相信你会珍惜自己眼前的一切。”

    “是的,爸。就是因为曾经失败过,所以才会更珍惜现在,更珍惜身边的人。”

    “看到你能明白这些道理,爸也为你欣慰。收起一些属于你的骄傲,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每一个人。将你的善良继续发扬下去,相信好人总是有好报的。爸爸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些人际关系,取得你想要的幸福和你所期待的人生!爸爸永远支持你!”

    “真的谢谢你,爸!”水梦感动地坐在父亲的床侧,她清楚地看到父亲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支持和鼓励。

    “傻丫头,跟自己的爸爸还用说谢谢吗?爸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爸看到我女儿的眼晴里,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那个东西好久都看不到了!很感谢上天,又把这物质还给了你,梦儿,爸为你感到高兴。”

    “恩……”水梦看着欧阳爸爸,泪流了下来。

    “别哭,告诉我,我猜的对吗?你很幸福吗?”

    “恩,爸,我很幸福!。”

    “这就好!”欧阳爸爸笑着,抬起干枯的满是针孔的手,为女儿擦去流淌下来的泪。

    “妈妈,不哭。”昊宸看到妈妈眼里的泪,慌了神,忙向她怀里爬来,想为她擦去脸上的泪。

    “妈妈没哭。妈妈是高兴的。”水梦看着懂事的儿子,看着开明的老爸,幸福地流下泪来。昨天老妈和风坚决反对自己的婚姻,而今天,风已经改变了思想,老爸又全力站在自己这一边,看来,人生每天都充满了希望,只要自己耐心地等待,春天总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