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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倾空同样没好脸,“我问你在干什么?”
风郁问看他阴霾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发病了,继续做自己的事,“除了看看有什么值钱轻便的东西可以拿走还能干什么。”
慕容倾空一把拉过她的身子,“我就知道你又在打这事儿的主意,求你能不能安生两天。”
叹了一口气,风郁问十分无奈的回答他,“放心,在我孩子病好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所以在这几天之内,你爱怎么消遣我就怎么消遣我,我不会有任何意见,够大方了吧?”经验告诉她,跟正在发病的人是不能计较的,特别是慕容倾空这种神奇的生物,更是不能,不然苦的还是自己。估计今儿个在朝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了吧,活该。
“你大方什么,要不吃饭,要不睡觉,要不就散步去,就是别打钱财的主意。”
风郁问看他凶巴巴的样子,一个白眼翻过去,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没走两步,身后就响起慕容倾空着急的询问声。
风郁问向上翻翻白眼,“遵你的圣旨,到外面散步去。”
“只准在流云殿散步,别到外边儿去,等下不小心把病给染来了,我看你怎么办。”一天不把事情解决掉,他的心里就一天不踏实。再加上那个老头那么一出,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他那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
边想边走到龙案上批阅奏折,批了几本之后,突然像是灵魂归位一般,‘啪’的扔掉手里刚阅好的奏折,猛然起身,凌厉的气势吓得伺候在一旁的李公公立刻跪下。
那个老头杀了他的儿女,害了伊人,弄得他狼狈不堪,他当时居然一点火气都没有,还能冷静的听他说完那些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破烂理由,当真是中邪了是不是。把他弄成了这样,那个老头还挺有理的说是帮他,一溜烟儿就消失不见了,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
“你。”慕容倾空看向低头跪着的李公公。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国师不见了,传令。”话刚出口,就戛然而止,还是别明目张胆浩浩荡荡的找了,那个老头是人是鬼是仙是妖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既然消失了,他肯定是找不到的,就算能找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此等重要时期,还是别耗费人力了。暗着慢慢找吧。这账只不过是迟算早算的事情。主要是他要弄清楚这一切最终的真相是什么。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相信老头会害他。要害的话早就害了,要害的话也不必用这种方式。紫微星?一山不容二虎?想到这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算了,没什么事。”说着,若有所思的看向李公公。
“你进宫很多年了,伺候过一代又一代的君王。对朕也是忠心耿耿,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有分寸。说实话,若离了你,朕还不习惯。”
李公公有些诧异的看向慕容倾空,眼里满是不明白。皇上夸他?要知道皇上从未夸赞过他,今天是怎么了?“多谢皇上夸奖,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事情,奴才不效忠皇上还能效忠谁呢。”
“可是,要离的终究还是要离的。你做了大半辈子的奴才,朕已经想好了,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儿上,准备让你出宫养老。”
“啊?”李公公双眼立时睁得大大的,“出宫养老?皇上。”
“你放心,豪宅良田,金银财宝,该赏的一样不会少,就当是出宫做官吧。”
李公公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慕容倾空的脸色瞬时变得难看,“怎么?不愿意?”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愿意就死在宫里好了’。
李公公连忙道,“奴才愿意,奴才当然愿意,谢皇上隆恩。”在宫里打滚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其中的原因,想必是因为皇子和公主的事情才会这样,皇上不想让皇后娘娘知道此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在事后肯定都会。自己的运气好啊,皇上居然让自己出宫。
“愿意就好,那就七日之后,你可以去准备了。”
“是。”
没过多久,突然跑进来一侍卫,“启奏皇上,皇后娘娘离开了流云殿,跑到长思宫去了,奴才等实在拦不住。”
“什么?”慕容倾空怒气冲冲的‘噌’起身,“她又去那个地方看他了。”吼完,抬脚就往外走。
长思宫,慕容奇正坐在桌前看书,见到突然出现的风郁问,显得有些惊讶。
“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风郁问嬉皮笑脸的走到他跟前,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问道,“突然想到你了,就来看看你,你这些天过得好吗?”
慕容奇放下手里的书,笑着道,“你看我像是过得不好的样子吗。上次来过之后,慕容倾空就不让你来了吧,这回一定是偷着来的。”边说边给她倒了一杯茶,送到她手边。
风郁问接过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就你什么都知道。”
“嗯,我还知道你和慕容倾空闹了好久,他都没去未央宫。”
“你能不能别知道这么多啊。”风郁问不爽的放下茶杯坐下,“他那人脾气人品都太差,所以我决定不跟他过了,带着孩子出宫一个人过。”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猜肯定是你欺负他,绝对不会是他欺负你的。”慕容奇笑着轻轻拍了拍她脑袋,然后起身走到旁边,拿过一个小罐子给她。
风郁问连忙接过,这罐子很冷,专门儿在夏天用的,就跟冬天的热水袋一个道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帮他不帮我,你跟他又不是亲兄弟,我俩好歹也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帮他说话也太没有道德点了吧。”风郁问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慕容倾空那儿不舒服,王久久那儿不舒服,子桑圣离那边就更别说了,整个一麻烦制造机,敢带她的人去青楼,要不要命啊,这笔账迟早得算回来。可是没想到,慕容奇这儿也不舒服,他什么时候和慕容倾空一个阵线了?
“我这是实话实说啊。你和他应该没什么天大的矛盾吧,弄得那么僵干什么呢,难道你还想再嫁一回?”
风郁问开玩笑道,“是啊是啊,我还是改嫁给你得了,怎么每回都遇人不淑呢。”
“郁郁啊,你最好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哦,我会当真的。”慕容奇起身扶她起来,“别坐着了,我带你去走走吧,长思宫的风景可是很不错的,你从没好好看过吧,特别是后面有一片竹林,要不我教你弹琴?弹琴可以让你心静。”
“哦。”风郁问顺从的跟在她身后,弹琴?嗯,不错不错,好久没做这么有内涵的事情了,自己的确是该静静心,不然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会把内脏都给烧坏掉的。说不出来的感觉,看到奇奇就觉得整个人很是清新,什么火气都烟消云散了。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黑道老大呢?不过,他火起来的样子,威力也是无敌的,绝不亚于慕容倾空子桑圣离等人,可以说是不相上下,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见过不知道多少次呢,人家杀人就算不眨眼,眼皮也得动一下吧,可他呢,连睫毛都不会颤一颤。
竹林里,慕容奇耐心的在风郁问身后,教她弹琴。
“哎呀,你怎么一上来就弹这么难的曲子,存心刁难我啊。”风郁问不满的重重拨了一下琴弦。不料,这一拨就把琴弦给拨断了,手上立马出现深深的一道伤口。痛得她惊叫出声。
慕容奇连忙给她包扎伤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哪是我不小心,是这琴太脆弱了。”真是倒霉,没弹两下就断了。貌似,琴弦断了不是个好的征兆哦,不会是有倒霉事发生吧。
“好了,不弹了,我们回去吧,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带你来。”慕容奇起身将风郁问带回了大殿。
两人刚进大殿,就看见站在殿里左看右看的慕容倾空,看到一起进来的两人,慕容倾空原本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怎么来了?”风郁问连忙走到他面前。心想,消息真够灵通的,她才来多久啊。
“我还问你怎么在这儿呢,这就是你说的散步?你还散到这儿来了。”说着,扯过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这期间,看都没看慕容奇一眼,直接无视他。
“我。”风郁问闷闷的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任他一路将自己给带到了流云殿。
“你写。”慕容倾空坐在龙案前,搂着风郁问,将笔塞到她手里。
风郁问不满的将手里的笔放下,“这奏折是你的作业,凭什么让我替你写啊,我又不是你奴才。”她去看一下慕容奇怎么了,怎么着也是多年交情的朋友,被他关在长思宫,她心里能好受吗。其实吧,本来她也不想去,可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啊,谁知道慕容倾空有没有虐待他来着。
“谁让你去长思宫的,你手怎么了,刚才跟他去哪儿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风郁问头都大了,“我去看看他怎么就不行了。刚才就是跟他去后面的竹林逛逛,弹琴的时候不小心拨断了琴弦,所以才伤到了手。”
“我说怎么进门儿看不到你呢。还跟他去弹琴,你怎么那么有情调来着啊。”扯开她手上的布条,伤口不浅,低声碎道,“怎么没把你的手指给拨没了。”
“喂,你太过分了。”风郁问发毛了,忍住抽过去的冲动,狠狠的扯开他的手,将布条绕回手指上,本来就痛着呢,他还来雪上加霜一下。
慕容倾空重新扯回她的手,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药瓶来,边给她上药边不爽的说道,“等会儿我就命人将他给放了,让他回王府继续做他的王爷。条件是,你永远都不准再见他。”
“真的吗?”风郁问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了一跳。突然就变得这么好了?说真的,不会是有什么阴谋来着吧,此人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诡计了。
“当然是真的,我永远都不杀他了,可是你要做到不见他,不想着他,明白吗?”说完,用力按了一下她的伤口,痛得风郁问惊叫出声,“你想痛死我啊。知道了,我永远永远都不见他,可你要保他一辈子平安无事哦,他要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啊……”慕容倾空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腰。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也不许再跟我闹着要休书出宫,不准拒绝我的一切要求。”
“你得寸进尺怎么着?”
“你不答应也行,我现在就让人杀了他,来人。”
“等等等等。”风郁问连忙抓住慕容倾空招呼人的手,“我答应还不行吗,我答应。”
“你就为了他那么忍辱负重?”慕容倾空恨恨的拿起笔,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然后扔到一旁。
“忍辱负重?这是什么比喻,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嗯,我是想明白了,被你休了搬出宫外,也没什么好处,嫁了就嫁了,凑合着算了。”
“你变脸可比我翻书都快啊,一会儿一个样。”
“哪有嘛。”风郁问委屈的抢过他手里的笔,“还是我帮你做吧。”不管他哪根筋搭错了,只要他放了慕容奇就好,看他的德行也不像是有阴谋诡计。她猜想,估计是看她又往长思宫跑,吃醋了吧,他没想到关个人还关出祸害来了,索性放了,反正放了对他也没什么坏处。
“我自己来,你手都破了,写的字歪歪扭扭的,我看看也就得了,让大臣们看到还以为我抽风了呢。”
“喂,你说话要不要这么损啊。”
当天,慕容倾空就很守诺言的将慕容奇给放回了王府。
第二天清早,风郁问还在睡梦中,就被宫人给吵醒了。说是王久久死了,吓得她的脸色当时瞬间变得惨白,愣在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死了?好好的怎么死了?
当即,风郁问匆匆穿了衣服就赶往了夫人府。看到躺在床上脸色乌黑,七窍流血的人,风郁问一阵恶寒。她是被毒死的,然后又被吊在了房梁上。风郁问忍着恶心,仔细的看了看她全身上下,早上有人来叫她起床,才发现她死了。
看到最后,风郁问突然‘噌’的起身,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她?”子桑圣离正在一个人摆棋局,房门突然被打开,风郁问杀人放火似的走到他面前。
子桑圣离盯着她看了良久,然后继续摆弄自己的棋,看也不看她,淡淡的说道,“对,是我做的,怎么?有意见?我是为了你好,你说你这人做事磨磨蹭蹭的,明知道她不是个好人,明知道她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还不忍心杀她,让人对她下那种没用的毒有什么用,只要她有一口气在,你就甭想好过。对付这种人就得斩草除根,不然她会春风吹又生的。”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风郁问一声吼过去,王久久脖子上有一个被咬的痕迹,那种痕迹她永远都不会忘,是子桑圣离专养的毒物的齿痕,被那种毒物咬了,定时全身发黑,七窍流血,除了他还会是谁。
她和王久久从小表面上看着是最好的朋友,但王久久生性喜欢嫉妒,就见不得她好,处处都想盖过她,却总也盖不过。只要有机会就想害她。虽然害过很多次,可也救过她呀。她知道,她们俩是最好的朋友,虽然王久久想害她,但真的看见她快要死了,也狠不下那个心。这也就是自己为什么从没和王久久决裂的原因,因为她很坏,可也很好。
这回穿越,她见自己是个皇后,什么都比她过得好,所以又想搞破坏,心思动到慕容倾空身上去了,赌场之事是自己早就算计好的,买通了赌场给她下毒,却也不是致命的毒,只是让她身体变弱而已。之所以这么拐弯抹角麻烦的做,只是不想让王久久有所察觉和怀疑,她想在无形之中解决,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子桑圣离肯定也都知道这一切,可是,“你怎么可以杀她,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凭什么滥杀无辜,你还有脸下棋。”风郁问气得一手翻掉他的棋,却被气得剧烈的咳嗽起来,“你个混蛋。”
“你没事吧?”子桑圣离连忙起身给她顺气儿,“她死有余辜,你何必这样呢。就当杀她不是为了你好,那我看她不顺眼想杀了她,这个理由可以吗?”
“可以你个头,咳咳咳。”风郁问越咳越厉害,可能是感染了风寒了吧,大热天的还风寒,她是什么身体啊。
七年后。
“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本公主拖下去乱棍打死。”御花园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怒气冲冲的指着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求饶的太监挥令。她就是慕容倾空和风郁问的二女儿慕容月。旁边的侍卫听到命令立刻上前将人拖起。
“住手。”慕容月旁边的慕容暖大声喝止,“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只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就要杀他,这可是一条人命,你脑子有没有问题,吃错药了吧。”
“就是,就你个老巫婆最血腥,都给本皇子退下。”慕容尊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月,小手一挥,抓着太监的两个侍卫立刻退下。
“我看你是今天考砸了心情不好,怕父皇母后骂你,所以迁怒于别人吧。”慕容暖边说边走到那个太监跟前,“看你长得水灵又秀气的,以后就是本公主的贴身太监了。”
“是是是,谢谢公主救命之恩。”那太监连连叩头。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奴才叫小孙子。”
“孙子?”慕容暖笑了笑,“这名字挺好,到我的云舞殿学规矩去吧。”
“是,奴才告退。”
“你们两个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慕容月上前重重的推了一把慕容暖,“父皇最疼我了,回头我就让父皇将那个太监给大卸八块,看你们怎么办。”说完,转身气冲冲的便走。不用问就知道是找他的父皇去了。今天考试,她考得很差,本就心情不好,半道还碰到了太监撞她,不杀了他实在难以泄心头只恨。慕容尊和慕容暖就不同了,考得都很好。特别是那个慕容暖,最讨厌她了,每次都盖过她的风头,唱歌跳舞什么都比她好,母后也很偏心她,每次有好吃的好玩的总先想着给慕容暖。不过,让她高兴的是,父皇不这样,父皇从小就最喜欢她,相反对慕容尊和慕容暖就显得很生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也很害怕父皇,从不敢主动接近父皇。
“父皇,父皇。”慕容月一路直奔流云殿的方向,看到慕容倾空就叫个不停。
慕容倾空看到跑进来的人,不耐的皱了皱眉,继续画自己的地图,“你又怎么了?”
“父皇,你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慕容月跑到他跟前,爬到龙椅上,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嗯,你说,你又闯什么祸了?”慕容倾空专心自己的事,看都没看她一眼。
“哎呀,别画了。”慕容月拿过桌上的画,她原是想放到一旁的,没想到一扯就给扯成了两半。
慕容倾空的脸色当即风云大变,瞪向身旁的人,他画了半天的地图啊。吓得她全身一抖,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儿臣不是故意的。”
“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你。”慕容倾空放下手里的笔,“说,你又怎么了。”
慕容月见他不生气,眼泪立时没有了,委屈的道,“今天太傅让我们考试了。”
“然后你又考得很差对不对?”
“嗯。”慕容月很认真的点点头。
慕容倾空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脑袋,“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父皇是不会怪你的。”话虽这么说,他心里那是相当的郁闷,这可是他亲生的,他的种啊,怎么这么笨呢。倒是那两个冒充的,聪明机灵得跟个什么似的。你说你就算作弊也给你父皇争口气啊。
“我当然知道父皇不会怪我啊,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有个太监撞了我,我要把他打死,可是哥哥和暖暖欺负我,把人给带走了。父皇,你一定要把人给我弄来,我一定要把他给弄死,不然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我这个,你把你哪儿给撞坏了吗?”心想,孩子多就是不好,容易勾心斗角。他偏爱亲生的,风郁问偏爱那两个冒充的,他也不能说出真相。
“没有,我就是看那太监不顺眼儿。”
“不顺眼你就杀,你脑子出问题了吧。你就别一天到晚跟你哥哥和妹妹作对了,怎么这么不。”他想说怎么这么不合群呢,可是看到自家女儿眼里泪汪汪的,也就没敢说出口。
慕容月火了,‘噌’的跳下龙椅,“谁跟他们作对了,明明就是他们跟我作对,父皇不做主就算了,我自己去要人,就不信还杀不了一个奴才。”说完,转身就跑。
慕容月一路跑到云舞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风郁问的声音。风郁问正在给慕容暖梳辫子,边梳边说道,“真听话,又给我争光了,我生的就是聪明,每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母后,等会儿月月肯定要来找那个小太监,你可要替我拦着哦,不然我会哭的。”
“放心吧,有母后在这儿,谁都动不了他,包括你父皇。梳好了,母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慕容月站在原地,良久良久都没有动一下,脸上满是落寞的神色。最后,转身慢慢的走了。自己和慕容暖长得一模一样,她不明白为什么母后从小就喜欢慕容暖,不管懂事不懂事,念书好不好都偏向她,对自己从来就没那么好过。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睡觉了?”晚上,风郁问躺在床上看书,看了眼正在换衣服的慕容倾空。
慕容倾空反问道,“我来得晚你有意见,来得早也有吗?”
风郁问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跟你这人说话就是没味道,淡得跟没放盐似的。”
慕容倾空上前躺到床上翻过她的身子,“月月今天一天没吃饭说话了,你明天把那个太监送到她宫里,让她弄死算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风郁问当即扔掉手里的书,“这事本来就是她不对,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这遗传谁的基因啊。”
“你我正宗的基因。她要杀个人就让她杀呗,不就是一个太监吗,宫里多得是,等会儿弄得她不高兴,寻死觅活的你乐意啊。”
“你就是这么宠着她,从小到大都这样,都是亲生的,为什么你只喜欢她啊。”不是她不喜欢月月,是慕容倾空此人太偏心了,什么事都宠,在他的面前,月月毫无禁忌,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不管闯多大的祸他都担着,就如两年前侯爷的女儿说了一句月月太笨,她就一个火大将人家给推到了河里,结果呢,淹死了,人家侯爷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那可是唯一的女儿,心肝宝贝啊。可是慕容倾空呢,一句怪罪的话都没有,还一个劲儿的安慰月月不要怕,是她活该,不要有内疚感,她当时气得真想抽他,有这么当爹的吗。
可是对尊儿和暖暖就不同了,每回都板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永远都没好脸色,难得的笑一笑,要是不小心做错了事情,就更没好脸,虽然不至于打人骂人,可也沉默得比打骂还要难受。
“我宠着她你还有意见,那不是你亲生的吗。”就知道喜欢那两个不是亲生的,他能让两个平民过上龙子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还想怎么样。
“睡觉。”风郁问扯过被子,“你要是敢杀那个太监,我就跟你拼命,要不你先杀了我也行。”
“你。”慕容倾空无言以对,最后,扯过她的身子到怀里,“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没再怀上孩子呢?”他原想没了就没了,再生一个。可这些年过去了,愣是再没有过,那太子之位怎么办,总不能传给别人的儿子吧。
“不会是你不能再生了吧?”虽是问句,却也有肯定的意思。不然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呢。
风郁问当即一脚踹过去,“你才不能生了呢,三个已经够麻烦了好不好,我可不想再要了,要生你自己生去。”话虽如此,她也很是纳闷,该不会是一下子生了三个,把身子给生坏了,所以怀不上了吧。但话说回来,她本就不想要了,不能生更好。
“你不要,我要啊。”
十年后。
“没错,她们两个是同时看上了,可是和世子两情相悦的是暖暖,不是月月。”
“可是月月喜欢他,她说没他不行,所以我不可能将世子赐婚给暖暖,这事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世子他要是反对的话,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你。”风郁问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两个女儿同时看上了淮西世子,那淮西世子长得的确是一等一,不管是哪方面都十分出色。可是和世子两情相悦的是暖暖,不是月月。慕容倾空却一定要棒打鸳鸯赐婚月月,有没有搞错,不带这样拆撒情侣的。就算偏心,也没有这样偏心的。要是世子喜欢的月月的话,她当然也很高兴,可是。
“反正我不答应。”
“我说了,你不答应也没用,圣旨我已经拟好了,等会儿就发出去。你别吵,我这忙着呢。”说完,咳嗽了几声。
风郁问见他咳嗽,连忙给他顺顺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老是感染风寒来着。
“我是偏心。”慕容倾空突然抓住风郁问的手,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说了,还是去开导开导暖暖吧,她从小就懂事,应该想得开,我会给他找一个比世子更好的夫君。”
“你知道她懂事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她,难道她就不是你亲生的吗,你怎么这么狠心,没见过你这么当爹的。”风郁问放开他的手,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这些年过去了,原本的天下早就变了个样儿,现在只剩下北翔、凤楚和南月三个国家。离一统天下的目标也不远了。可是慕容倾空却觉得越来越落寞,他和风郁问始终再没有一个儿子。皇室正统就只有慕容月一人,他不喜欢她还能喜欢谁呢,偏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知若是风郁问有一天知道她最爱的两个孩子都不是她亲生的会怎样呢。这个秘密,保守了这么多年,他永远都不可能说出来,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最终,风郁问还是没能改变慕容倾空的决定,赐婚于慕容月和淮西世子。大婚典礼那是相当的豪华,就算当初风郁问的封后大典也没如此奢侈,慕容倾空就差没把宫里所有的宝贝送到公主府。看得风郁问那叫一个头疼,从没见过这么当爹的,两个女儿,一个是喜欢的要死,就差没给疼到骨子里去,另一个呢,爱理不理,死不死哭不哭都不关他的事,当初安慰暖暖都是她一手包下。他跟当初他那偏心的母后有什么区别,气死她了。
“父皇、母后,儿臣想跟你们说一件事情。”这天,风郁问和慕容倾空正坐在一起喝茶,慕容暖笑着走到他们身边。
风郁问看了她一眼,“什么事啊,说吧。”自从大婚过后,她就更疼慕容暖了,是心疼。太懂事了,倒是挺讨厌那个淮西世子,既然喜欢暖暖就要一心喜欢,打死也不变心嘛,可是慕容倾空一说满门抄斩这四个字,他就什么真情都没有了,直接娶了月月,大婚当天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笑笑笑,笑毛啊,真想一巴掌抽得他找不着东南西北。
“儿臣想让父皇赐婚。”
“赐婚?”慕容倾空想了想。虽然不是亲生的,但那件事好歹也对不起她,一直想给她找个好的,也没个称心如意的,难不成她这么快就找到中意的了?
“暖暖看上哪家的了?快跟母后说说。”风郁问起身将她扶到自己身边坐下。
慕容暖低下头红着脸道,“是凤楚国的。”
“凤楚?”风郁问有些惊讶。这次月月大婚,南宫澈和夏侯弦都亲自来了,南宫澈带了他的大皇子来,夏侯弦带了他的公主来,“你看上人家楚皇的皇子了?这可不行,凤楚那地儿多不好啊,而且和你父皇可是第一敌对,你嫁过去了,要是有一天打起仗来怎么办。难不成你给我们当细作去啊?”
“就是,这可不行啊。”风郁问和慕容倾空两人同时坚决的反对。还以为她看上什么样儿的人了呢,敢情是看上人家南宫澈的儿子了,长得倒的确是风度翩翩,可再怎么人模狗样都不行,南宫澈迟早是要和慕容倾空决一死战的,到时两国交战,她的女儿不就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这死丫头是伤心过度脑子出问题了吧。
“不是不是。”慕容暖当即连连摆手,“父皇母后误会了,儿臣没看上凤楚的皇子殿下,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没雄才大略的人,长得油头滑脑的样儿,儿臣才不会看上他呢。”
“那你看上谁了?”“那你看上谁了?”两人同时问道。
“是。”慕容暖低下头,红着脸,“是凤楚的皇帝陛下。”
‘噗’,风郁问当即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至于慕容倾空,则是当场愣住。
“你说谁?你看上谁了?”慕容倾空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凤楚的皇帝陛下,南宫澈。”慕容暖很明确的回复了一遍。
“胡闹。”慕容倾空当即扔掉手里的茶杯,怒气冲冲的起身,“你说你看上了南宫澈?”
“母后。”慕容暖吓得连忙躲到风郁问怀里。
风郁问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暖暖不怕。”然后瞪向慕容倾空,“你抽什么疯呢,想吓死她啊。看上南宫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慕容倾空火大的朝风郁问吼了过去。还以为他是看上南宫澈的儿子,弄了半天居然是南宫澈。
“我。”风郁问答不出来,也是,怎么可以看上南宫澈呢,老男人啊,她的女儿是疯了,疯了疯了,“暖暖,你说,你怎么就看上南宫澈了呢,他几岁了啊,跟你父皇差不多啊,你可别告诉母后你有恋父情节,还是说你伤心过度脑子出问题了,母后保证,一定给你找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就是别看上他行吗。”
“不行,我就是看上他了,我非他不嫁了。”慕容暖倔强的起身,哭着说道,“当初我和世子两情相悦,可是你们偏心的将他给了月月,还用那么隆重的婚礼来刺激我,我就不是你们亲生的吗,现在我看上了人家凤楚皇,你们也不答应,我天生跟你们有仇怎么着。从小,我什么都比月月好,可是父皇你就是偏心她。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不让我嫁给他,我就死给你们看。”说完,转身就跑。
“哎。”风郁问想跟上去,可是人已经跑远了,跑得比兔子都快。扭头狠狠的瞪向慕容倾空,“都怪你,当初要是成全她和世子,她现在还能看上南宫澈吗。”南宫澈那个王八蛋,居然敢色诱她的女儿,不想活了是不是。
最后的最后,慕容倾空和风郁问都拗不过慕容暖,真的将她赐给了南宫澈。风郁问一阵头痛,有没有搞错,还是两情相悦,那个该死的南宫澈,可是暖暖以死相逼,她也没办法。南宫澈那个混蛋还废了整个凤楚后宫娶她的女儿,聘礼是相当的丰厚,老牛吃嫩草不带这样儿的吧。为这事,她足足病了大半年。
“你说你到底在不舒服什么?”慕容倾空边喂药边念叨。
“我一想到我的女儿嫁给了一个老头就头痛不已,难道你心里舒服吗,你舒服吗?”
“我是不舒服,可人家南宫澈也算不上老头啊。”
“那两人相差几岁啊,还不算老头。虽说年龄不是距离,但这距离也忒大了,你们都想要我命啊。”
“放心吧,有一天两国大战,我一定会提前将她接回来的。而且,我现在辈分上可是他爹,你是他娘,我的仇人认我做爹,我还是很高兴的,知道吗。”
“你个变态。”
几年后,大战果然触发,先灭的是南月,整个南月皇室,一个都没有留下。
只剩下慕容倾空和南宫澈,那是最后的生死决战,两国都是御驾亲征。慕容倾空命人连拖带拽的将慕容暖给带了回来,可半路的时候,她还是偷偷逃回了凤楚。
“我要跟你一起去,好不好?”风郁问边给慕容倾空系带子边委屈的说道。
“不好,你身子弱,不比过去,就在宫里好好的住着,等我回来。”
“那要是回不来了呢?”风郁问突然抱住他,这次打仗可不比往常。暖暖都不肯回来。
“你怎么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放心吧,我肯定大获全胜,南宫澈他不是我的对手。”
风郁问终究是没有跟去。这一仗,一打就是两年。最后的结果令风郁问崩溃,慕容倾空赢了,他赢了,南宫澈战死沙场,她的暖暖也死了,她的慕容倾空就在要凯旋归来的时候,中了暗箭,当然是凤楚做的。她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
“你不要死好不好,你死了我怎么办呢?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一个人。”风郁问趴在他胸前,小声哭着,她不敢大声哭,怕真把他给哭死了。
慕容倾空小心的揉着她的头发丝,轻声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本来永远都不想说,可是,其实,尊儿和暖暖不是我们亲生的。还记得当年的瘟疫吗,是我骗你的。”慕容倾空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风郁问越哭越厉害,她怎么都没想到她最爱的儿女居然不是她亲生的,暖暖之所以和月月长得一模一样是慕容倾空做了手脚,怪不得他那么偏心月月,怪不得她对尊儿和暖暖那么冷淡。又是颜伊人,又是那个老头,原来那个老头是因为这个原因消失的。什么都是紫微星,什么只要有颜伊人在她和慕容倾空就没法儿好好在一起,这些她都不想管,她的心痛得已经不能再痛了。
“我不怪你,只要你不死,我一点都不怪你,你不要死,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闹了,我再也不跟你顶嘴作对了,呜。”风郁问哭得眼睛都肿了。
“你不要哭了。”慕容倾空已经奄奄一息,“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不可以将我的江山交给别人,这些年你都没有再怀上,只有在几位王爷中选,至少要是皇室正统啊,你就尊为皇太后,这个你拿着。”慕容倾空将身边的一块金牌交到她手上,“有这个在,没人敢欺负你,所有的权力都在你这里,而且还有子桑圣离和风无痕他们在。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不好。”风郁问一把将手里的金牌给扔到了地上,“我只要你不死,你不要死,你说过你要陪我的。”
慕容倾空还是死了,风郁问一直哭了几天几夜都不罢休,甚至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接着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她觉得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母后,您吃一点吧。”慕容尊跪在风郁问床前,哭着端着食物。
风郁问看向他,摸了摸他的脸。这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不是,可这是她辛辛苦苦亲手养大的,一直盼望有一天他能够登上皇位,然后自己就和慕容倾空出宫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可是,那只是一个梦,现在破碎了。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他,他要是真的在天有灵该有多难受,你就不能好好的吗,再这样你会死的。”站在旁边的子桑圣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就算没有他,你还有孩子啊,你怎么不为他们想想呢。”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都已经成功了还出这么大的事情,可风郁问的样子另他更害怕。
“我本来就不想活了,我要是死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尊儿和月月吧,你要是虐待他们,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最后,风郁问还是在子桑圣离,风无痕,慕容奇等人的强迫下吃了东西。可是从那以后,一病不起,每一夜的每一夜,她都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见回到了当年,还记得初相遇,还记得那场烟花,还记得那个送子观音,还记得那颗姻缘树,还记得他背了她一夜来着,还记得几乎每天都要吵两句,那时觉得好烦,现在却是那样的思念,每一回的每一回,她都在泪水中醒来。桑田沧海,她觉得这一切好梦幻,觉得慕容倾空还睡在她身旁陪着她地老天荒。
终于,她的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了。终于,还是熬不过一年就跟随着慕容倾空走了,她终究觉得活着比死了难受。她不敢寻死,不是怕死,是怕慕容倾空怪她,可是病死的话,就算在地府见到他,他也没理由怪她吧。她太想他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风郁问眼前一片白茫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郁郁,你醒了?我的郁郁,医生,医生。”是她妈咪的声音。
等风郁问完全有反应能力和知道事情之后,她的床边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都对她‘虎视眈眈’,问长问短。话说,她居然奇迹般的被救活了过来,他妈的穿心都不死,她神了,不过貌似是换了心来着,反正手术非常曲折,她做了半年多的植物人儿。终于醒了过来,可是她感觉好像做了好长的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可是她却记不太清楚了。
一切还如过去一样,就是林雨言那丫的死了,不够解恨,事后她必须亲自去鞭尸,貌似火化了,那也得拆了她的坟,灭了她全家。至于凌川浩呢,每天都半死不活的,不是喝酒就是抽烟,知道她活过来之后,跟什么似的,立刻来找她,在她耳边叨叨说知道错了,风郁问几回都想骂过去,错错错,错个毛啊,知道错有用的话,那全天下的人都去犯错了,她现在看见他就觉着烦,大有一掌劈死他的冲动。
身体完全康复无大碍之后,风郁问找的第一个就是这个负心人。那时,凌川浩已经改掉她昏迷时抽烟喝酒的恶习,在公司好好上班了。
“郁郁,你怎么来了?”见到来人,凌川浩立刻起身,亲自端茶倒水。
风郁问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上忙下,“你别摆弄了,我来没什么事,就是来跟你说一下离婚的事情,我。”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风郁问话没说完,凌川浩立刻打断。
风郁问也不生气,笑了笑,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起身走到他跟前,“我话还没说完呢,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跟你说,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离婚的事情。我是来通知你的,因为我们俩已经离婚了,你没权力不答应。”说着,将手里的纸展到他眼前,“这是我俩离婚证的复印件,保证货真价实,假一赔十,当然你要看原件的话我也会给你,不过你得保证不撕了,不然我又得去跑一趟。”她要真想离婚的话,还用得着他同意吗,小手指那么一弯,离婚证就到手了,谁敢不给,直接抄家伙动手。
凌川浩看着眼前的纸,不可置信的夺过来看了又看,“你……你怎么办的?”他从没答应过离婚,这离婚证她哪儿来的。
“怎么办的你就别问了。家产的话,我们两人名下的房子车子全归你,我一样不要,公司你退出,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说完,拎起自己的包就走人,凌川浩看着手里的东西,良久都没有回过神儿来,也忘了要追上去,等追上去的时候也已经晚了,人都没影儿。
“你才刚刚好,就想着去杀人,是不是想杀人泄愤啊,这种情况下你还是别接任务了。”古典幽香的书房里,子桑圣离坐在书桌前,边摆弄自己的东西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风郁问不爽的拍了一下桌子,“谁要杀人泄愤了,我是赚钱来的,我为什么要杀人泄愤,我干什么要杀人泄愤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拆了你。”
“行了行了行了,这么激动干什么。”子桑圣离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前,拿出一份文件,交给风郁问,“你那么想赚钱,这个最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虽然报酬很高,但一定要万分小心,此人可是非常不易对付的,就连我都没十足的把握。”
“谁啊,这么厉害,交给我了。”风郁问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翻开来看了看。
“慕容倾空?”仔细看了看照片,貌似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又想不起来了,不过长得真好看,帅哥中的极品啊,比慕容奇子桑圣离凌川浩等人都要更上两层楼,太有型了。
“对,慕容倾空,是慕容奇的哥哥,从小在美国长大,这次是回来订婚的。”
“慕容奇的哥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个哥哥来着。”他一直当他是独子呢,没想到还有个哥哥,“谁想杀他?”
子桑圣离坐回椅子上,“豪门恩怨的事,你还能不清楚吗,慕容家家大业大,黑道龙头,虽然一直都是慕容奇在管着,可最终谁继承还是个问题呢。你手里的那个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是。”风郁问边看边接下去,“美国的老大,能省油吗,你的意思是慕容奇要杀他?”
“不全是,你别问那么多了,接还是不接,你跟慕容奇不是很好的关系吗,杀了他的对头也算是人情一份吧。”
“接,当然接,为什么不接,这么多钱呢,放心,保证超额完成任务。”帮奇奇灭一个敌人,也算是功德一件了,都没什么好回报他的,那就这个好了。慕容倾空?嗯,可惜的是世上要少一个帅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