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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边的彪形大汉瞪大眼看向萧清雅。
萧清雅赶紧露出傻乎乎的笑容,看着彻底傻掉的采花贼大喊道:“相公,刚才你一直在看这里,这里好看吗?”心里爽翻天,死采花贼,这次我看你还能跑不,敢骂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骂我。
“嗯?”彪形大汉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怒视着流玉修,伸手招来旁边的几位同伙,没有多话,七八个人一步一步向流玉修走去。
流玉修不断咽口水,看向那个该死的肇事者,她居然在给自己扮鬼脸,不行了不行了,就说她没傻吧?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要惩罚她,不过后面是官兵,自己不好动手,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付,萧清雅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料准了自己今天不会动手打人,所以才这样的,自己怎么这么笨?会相信她是傻子?原来自己才是那个人她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呵呵,误……误会!”流玉修慢慢站起来,一只手拿着一支筷子,呈交叉状,比在胸前,希望能当武器用,后面两大桌子官兵,自己动手的话一定会被人注意的,此刻风声很紧,任何可疑的人都会被抓,到时候被套上铁链,想跑都难了,所以尽可能的用嘴解决。
萧清雅依旧是一副傻样子,心里笑得肠子都打结了,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会说吗?姑奶奶打不赢你,但是姑奶奶的帮手多了去了,转头看向那个美丽女子的正面,再面无表情的把头转回来,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顿时,整间客栈上百号人,全都看向了流玉修,均是觉得不敢置信,两桌子的官兵也有十五个人,腰间都挂着大刀,此刻也都不吃饭了,玩味的看着流玉修这边,像是在看戏一般,毕竟这个乞丐是该打的,讨钱不知道攒下来,还去看这个汉子姘头的屁股,从来就没见过品味差成这样的。
流玉修慢慢站起来,不断的赔笑脸:“呵呵,真是误会!”
彪形大汉弯起唇角,阴森恐怖的说道:“今天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走出这酒楼,老子的人你也看,还专看屁股,来人啊,给我打!”
‘砰砰啪啪’声不断穿透所有人的耳膜,萧清雅看着流玉修的惨样,非但不觉得心虚,反而捂住肚子,肩膀不断的耸动,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又不能还手,这感觉,太爽了,不消片刻,采花贼已是鼻青脸肿了,加上满脸的污垢,更是没法看了,而且嘴角还在流血。
萧清雅不断的摇头,啧啧啧,他还真能挨打,就在萧清雅决定去帮他一把时,对方喊住手了。
彪形大汉挽起袖子,满头是汗,吐了口痰,气喘吁吁的说道:“行啊你小子,还挺能扛的,把他的裤子扒了!”
流玉修伸手捂着肚子,笑话,就你们几个小瘪三也想把本少爷打成重伤?受点皮外伤已经很丢人了,要不是有官差在,你们几个能爬出去都是奇迹了,不过他说什么?扒裤子?扒裤子做什么?赶紧伸手扯住裤头,此刻正单膝跪地,抬头奇怪的问道:“扒裤子做什么?”眼里有着疑惑。
萧清雅简直都要兴奋得跳起来了,勾勾手指,看到采花贼向她看了过来,再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女人,那个美丽女子已经转过了身子。
流玉修感觉一道响雷劈中了自己,炸得他粉身碎骨,顿时满腔怒气,因为……那个根本就不是个女人,穿着女人衣服的男人,还摸胭脂,天啊,不行了,他要吐了,看着两个人上来要扯自己的裤子,站起来直接把他们两个给踹出了一丈外,可谓是力大无穷,顿时周围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打啊打啊!”
四个字,让流玉修瞪大了双眼,因为居然是官差在拍手叫自己打,冲萧清雅挑衅的挑起俊眉,然后邪笑着看向那些大汉,一拳一个打上他们的眼珠,那些大汉完全不敢置信,这个乞丐出手居然这么快?几招下来,那些大汉就趴地不起了,不断的哀嚎。
而萧清雅却把眉头越皱越紧,这个该死的采花贼,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显摆,看着那些官兵虽然都在拍手叫好,最后却都是一边叫好一边伸手去摸腰间的大刀了,虽然采花贼是讨厌,自己只不过是想他被惩罚一下,可没说要把他送进监牢的,他的罪行,绝对会被砍头的,看着采花贼越打越起劲,赶紧大步走过去,拉着他就要走。
结果被萧清雅这么一拉,给了那几个大汉的机会,一人一拳打在了流玉修的脸上,流玉修此刻简直就是怒火中烧,一把甩开了萧清雅,给那几个大汉一人一脚后,才拉着萧清雅向外面冲去。
后面的官兵瞬间全部追了出去,留下的酒楼,除了几个在地上哀嚎的大汉外,就是一些全都站在角落里的客人们,和地上的一片狼藉。
流玉修本来是不知道萧清雅无缘无故去拉他做什么的,但是一瞬间就想到了旁边有官兵,才知道萧清雅的用意,不过他还是满腔的怒火,才不会感激她,因为所有的事都是她挑起的,后面的官兵仿佛怎么甩都甩不掉,流玉修越来越急,要是他一个人的话,倒是很容易就跑掉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抓住的手就像被绑了绳索一般,怎么放都放不开,那根绳索,是他的心。
萧清雅终于明白自作自受是什么意思了,上气不接下气,她不过是想小小的惩罚一下他啊,有必要让自己跑得快趴下了吗?老天爷真不公平,这个该死的采花贼骂自己就什么事都没有,自己整他一下,就跟着受罪,不行了,都跑了几条街了,自己一生中还没这么跑过,就算自己吃得消,这身体也吃不消了:“不行了……你放了我……你自己跑……我呼呼……肚子疼了!”侧腰处不断的抽痛,甩开了采花贼的手,蹲在了地上,捂住肚子,满头大汗。
流玉修才是欲哭无泪,脸上传来的刺痛告诉他可能破皮了,遇到汗水才有刺痛的感觉的,看着不远处的官兵,焦急不已,要知道和官兵打斗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官兵会越来越多,赶紧伸手不断的运用内力,搀扶起萧清雅继续跑,看到前面的素雅酒家,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要知道这个地方绝对安全,因为这是他哥们的地盘,而且这里的老板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萧清雅由于疼痛所有一直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扶进了‘素雅酒家’,这个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地方,天啊!你为何要如此的捉弄于我?
凤潇白愣愣的看着流玉修和那个赵祁找了许多天的女人,看着他们互相搂着进了后厨,结果又看到门口聚集了十来个官兵,顿时优雅性感的唇角弯了起来,原来是在逃命啊,流玉修这小子也被萧清雅给缠上了?要知道这萧清雅以前好似还给自己写过情信,她是见到美男就送信的,现在又看上了流玉修?眼光还真是好,被她看上的男人都是样貌极佳,家世极好的男人,或者是武功极高的人,人丑,胃口还挺大。
“凤掌柜,可否见过一个叫花子带着一个胖子?”官差相当有礼貌的走到凤潇白面前,微笑着问道,没人能对凤潇白发脾气的,这个男人出了名的有风度,从来就不会生气,应该说从来就没人见过他生气,成天就是一张笑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凤潇白温和的笑道:“官爷算是问对人了,刚才正好看到一个乞丐扶着一个胖女人向左边街角跑去了,目前应该快出城了!”修长优雅的手指指向门外边不远处的城门。
官差一听,赶紧道谢:“谢过掌柜,快,跟我追!”
等人走了后,凤潇白才伸出优雅的大手拨弄了一下浏海,趴在柜台上慵懒的说道:“出来吧,走了都!”
萧清雅干脆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就好了,采花贼啊,你还真会找地方,你完全就是把我给推进了火坑里,作茧自缚啊……
流玉修这才慢慢的走了出来,身上还搀扶着萧清雅,纵使不断的消耗内力,还是觉得萧清雅重得像头猪,把她放在椅子上后,不断的擦着汗水,看着门口冷声说道:“你不把门关上?如果他们回来了怎么办?”
凤潇白玩味的看着萧清雅,没去看流玉修,淡淡的说道:“你换身衣服就好了,这个女人命大得很,朝廷不会拿她怎么样的,而且好像还在力保她!”
流玉修愣了一下,俊眉危险的皱起:“你是说她是朝廷中的人?”
“不是,沧澜国的皇后,萧清雅!”凤潇白依旧是一脸的笑意,这个女人明明就在装晕,真有意思,让人忍不住想逗弄几下,于是又说道:“臭名远播,贪图美色,胸大无脑的丑皇后,赵祁的话‘丑中极品!’”看你还能忍到几时?
果然,萧清雅不断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慢慢睁开虚弱的双眼,看着柜台上的妖孽,老狐狸,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对这个男人,她绝对没好感,第一次见面就羞辱自己,现在又来羞辱自己,还谁和自己睡一晚就免费给自己地方住,你怎么不去和那些臭男人睡?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他好皮囊,没给他一颗完美的心,不过这腰怎么这么疼?这不是病,她当然知道,不经常跑步的话,突然加大幅度的跑步,腰都会发疼。
流玉修咬牙切齿的看着萧清雅:“该死的女人,你居然装晕?给我起来!”气急败坏的走过去,一把拉起萧清雅,让她趴在桌子上,翘着屁股,伸手就‘啪啪’的打了起来:“今天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你就不会明白血为什么是红的,你说,以后还敢胡闹不?”
许多黑发都顺着他弯腰的姿势而掉落在胸前,修长的大手正不断的拍打着萧清雅的屁股,听声音就知道,他下手很重,能不重吗?今天差点因为她的胡作非为,差点害了一条命。
萧清雅连动弹的力气都没,刚复原,又消耗了不少力气,可谓虚弱到了极点,加上小腹传来的刺痛,实在无法忍受,额头不断冒出细汗,就那样趴在桌子上,胖胖的脸蛋贴在桌子上,半天没说一句话。
流玉修看她死不悔改,越来越气,下手就越重,如果脱了她的裤子,一定可以看到白嫩嫩的屁股此刻已经红肿了起来。
凤潇白越看越不对劲,当看到萧清雅求救的眼神后,也只是冲她笑笑,并没有出手帮忙,她死不死与他无关,他可是典型的笑里藏刀,看似很温和善良的一个人,其实心最狠。
“你在做什么?”一声怒吼从门口处传来,吓得屋子里正在打扫的人们全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躲在了一起。
萧清雅听到这个声音,并没有感到庆幸,虽然她可以肯定赵祁会救自己,但是真的不想看到他,因为他是想让自己生不如死,抬起眼皮看向门口,依旧是绣着墨竹的白色衣袍,一头耀眼的红色的秀发,被梳理得相当整齐,头顶一条白色发带,这个才是真妖孽,男不男,女不女,看着他两只放在身侧的拳头正不断的捏紧,而且那眼神正愤恨的瞪着采花贼,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他不是很希望自己被人羞辱,然后生不如死吗?
流玉修自然知道他是谁,天下谁不知道天下第二高手与第二美男有一头红发的?而且还是沧澜国的丞相,赵祁,慢慢把萧清雅提起来,让她好像很虚弱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挑衅的看着赵祁:“我在教训我的娘子,丞相难道还要管不成?”
“哼!你的娘子?你可知道她是谁?”赵祁不屑的笑笑,大步走进大堂,走到流玉修面前,欲要接过萧清雅,结果流玉修一个后退,没让赵祁的手碰到萧清雅。
“当然知道,可是她已经被南宫残月休了不是吗?她现在只是个百姓,你有资格管她吗?”流玉修的眼里同样有了危险的气息,他虽然没和赵祁交手过,不过世人都知道自己可以和他打成平手,就算自己受了点皮外伤,照样可以和他大战无数个回合。
赵祁冷眼看着流玉修搂着萧清雅腰部的大手,心里一把无名火不断上升,低下头冷声说道:“放下她!”
“这个女人,本少爷保定了!”流玉修才不怕他,赵祁要她无非就是送回皇宫,然后一辈子关进冷宫?他不会放她走,因为她还欠他很多银子,所以他不放她走,越想眼神就越坚定。
“你想死不成?”赵祁慢慢不断的运气,妖异的凤眸里狠光一闪而逝,周围瞬间弥漫起了杀气,瞬间提起手掌向流玉修打了过去。
流玉修伸手接住他一掌,一个转身把萧清雅放在了椅子上,和赵祁打在了一起,两个人可谓是旗鼓相当,赵祁完全不敢置信一个乞丐居然这般好武功,不过他现在也不会傻到认为对方是乞丐了,打着打着,赵祁的眼里有了兴奋的光芒,世界上能和自己打成平手的有几个人?只有一个,‘采花大盗,流玉修’,他身为朝廷一品大员,怎么会放过抓这个采花贼的好机会?所以就用上了全力。
萧清雅看着他们打在一起,简直就跟看古装电影一样,但是小腹好像越来越疼了,该死的,怎么会这样?例假也还有十多天才来的,慢慢的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却还是睁大眼看着大堂中间的两个人,乖乖,学武功就是为了搞破坏吗?瞧瞧,椅子桌子全烂了,地上的筷子杯子一地,不过这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般,应该说好像都对对方的武功底子很熟悉一般,这个只要出拳,另外一个就会立刻弯腰躲过一拳,这样打下去有什么意思?
两个人都很会防,根本就打不到,半天过去了,两个人都是毫发无损,却没有停的趁势,萧清雅无奈的摇摇头,慢慢转头看向柜台,发现那个掌柜居然一脸不以为意,趴在柜台上算账,仿佛采花贼和赵祁不存在一般,而且一脸绅士的笑容,优雅的大手不断的拨弄着算盘,但是萧清雅不会被他的外表蒙骗,这个男人是典型的大野狼,长得倒是不错,一身水蓝色绣着荷花的衣袍,外面一件轻纱外套,狭长的凤眼里总是带着英国绅士般的微笑,英挺的浓眉总是微微的挑起,薄唇也微微的上翘着,米色的肌肤给人一种很健康的感觉,长发及腰,些许长发由于低头的姿势而掉落在了胸前,看似温柔的男人,却是一副毒药。
凤潇白仿佛知道有人在偷看自己一般,抬起凤眼看向萧清雅,发现她瞬间移开的目光,薄唇翘得更高了,这个女人果然好色,依稀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塞给了自己一封信笺,结果看都没看就随手扔了出去,想着她那时候看自己的目光可没这么害羞,那时候的萧清雅,简直不敢恭维,那炽热的眼神仿佛要把你的衣服扒光一般,怎么几年不见,变得害羞了?
萧清雅的心漏掉一拍,他该不会认为自己在偷看他吧?不过好像是自己在偷看他的,否则也不会有种心虚的感觉,虽然好看,却也是个以貌取人的混蛋,她……不喜欢,无奈的看向那两个还在打的人,你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啊?我快死了啊,我的胸口好疼啊,越来越疼了。
两个人可以说越打越兴奋,棋逢对手,能不兴奋吗?两个男人,都是心比天高的男人,全都想着把对方打倒,却发现根本就打不到对方,而越是这样就越是兴奋,两个人都是成年的大男人了,而且身材高大,这样打架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不过身为男人的骄傲是不容被看低的,定要分个高下。
萧清雅感觉喉头一甜,伸手赶紧捂住胸口:“呕!”一口血喷了出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两个男人瞬间休战,全都跑到了萧清雅身边,眼里都有着焦急,流玉修上前要给萧清雅把脉,结果被赵祁烂下了,也许是太焦急,所以一把打开了赵祁的大手,都忘了这个人是朝廷中的人,少得罪比较好了,摸了一会脉搏,然后放下了萧清雅的手腕,皱眉说道:“身体太虚弱,不过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好了!”
“没想到嘛,你还懂医术,武功这么高,隐藏得还这么好,啧啧啧,怪不得官府拿你没办法,不过被本相盯上了,你觉得你还有逃跑的机会吗?”赵祁听到萧清雅并无大碍后,就慵懒的坐在了椅子上,身体也慵懒的向椅背靠去,信心十足的看着流玉修。
“得了吧,现在你赶我走我都不走!”边给萧清雅拍背顺气边说道:“你可知道她叫我什么?”
赵祁知道他并不是在占便宜,只是在帮萧清雅减轻痛苦而已,所以并没有在意,挑眉问道:“她还能叫你什么?臭乞丐?”
流玉修仿佛看出赵祁很不愿意看到自己和萧清雅在一起一般,故意挑衅的说道:“她叫本少爷‘相公!’”
果然,赵祁火红的俊眉瞬间挤在了一起,眯起眼看向流玉修,阴森骇人的问道:“你再说一次?”
“说十次也是一样,她是我娘子,我是她相公,破面菩萨面前行过周公之礼,磕过头,拜过天地,明白否?”看着赵祁越来越黑的脸,流玉修心里那个爽不是用话就能表达的,虽然他说的这些几乎都是没有的事,不过能气死这个赵祁也不错,免得成天来烦自己。
赵祁的心不断的抽痛,最后把满腔怒气都射向萧清雅,该死的女人,你倒是挺逍遥的,我说过了,你没资格享受快乐,阴狠的站起来,大步向楼上走去了,一进屋就想着流玉修刚才的话不断的发狠,看着屋子中央的桌子,走过去黑着脸一拳头打了下去,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你不会真和她行过周公之礼了吧?”凤潇白并没有抬起头,看着账本慵懒的问道。
流玉修不屑的说道:“怎么可能?这么丑的女人,正常的男人谁会对着她发情?”嘴上虽然这样说,而心里却无奈的说道‘所以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因为我确实对她发情了’,摇摇头,看了看楼上:“他是不是看上这个女人了?”
凤潇白依旧没抬头,一边记账一边说道:“经过几天的观察,可以确定他是真的看上这个女人了,虽然看起来他是想杀了这个女人,但是也没必要天天挂在嘴边吧?而且好几天都没碰过女人了,真是少见,反常!”
流玉修每听一句,心就紧一分,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也看上了这个女人?不可能的,她这么丑,自己怎么可能看上她?自己的心里永远都只有远素一个人,那才是自己的梦想,萧清雅确实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特别的一个,不屈不挠,聪明,而且……可爱,但是这些都不代表什么,只能说是一时的新鲜,毕竟她这么丑,是的,一时的新鲜,很快就淡忘了,低头冷眼看了一下萧清雅,无奈的说道:“好好照顾她,我去换衣服!”
这次凤潇白抬起了头,奇怪的看着流玉修:“你不走吗?赵祁现在是在气头上,你不趁机逃走还等什么?等他抓你不成?”
流玉修皱眉说道:“这个女人还欠我一万多两银子,没还清之前,她休想逃脱!”说完就大步向楼上走去了。
凤潇白张大嘴看着流玉修的背影,伸手掏了掏耳朵,刚才听错了吗?一万多两?就为了一万多两对这个丑八怪穷追不舍?啧啧啧,这个女人真有这么好吗?连流玉修这种只抱美人的男人都喜欢和她在一起,还有赵祁,到底有什么魔力?要知道流玉修家里的钱都可以买下一座城池了,虽然此刻是他父亲的财产,不过他家里就他一个独子,只要现在他要回去接手生意的话,他家的老头子都会把所有的家产拱手相让了,借口都不会找,一看这个女人就是落魄了,一辈子也还不清他一万多两吧?难道就跟她一辈子了?
怎么看都是个丑八怪,有什么值得令人欣赏的?难道多看几眼就会发现她很好看吗?可是看了半天了还是这么丑啊?而且越看越丑,还有比男人还彪悍的性格更是不敢恭维,凤潇白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算账,那些官兵想必不会再来了,自己这里是禁止官兵搜查的,只要自己不愿意,谁也不敢放肆。
萧清雅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浑身疲惫,紧闭的双眼先是睁开了一条缝,最后越睁越大,惊呼了一声,瞬间抬起头直起身子,看着那个掌柜妖孽戒备的问道:“你干什么?”
凤潇白本来正低头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久了就会变得好看的,没想到才看了一会她就醒了,弯起薄唇走到萧清雅的对面,慢慢坐下,给萧清雅倒了杯茶,温和的说道:“只是看看你能睡到什么时候,你看,天都黑了!”边说边用下颚指了指外面。
萧清雅看着四周的环境,最后又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抬起眼皮无力的问道:“你会放我走吗?”
凤潇白嗤笑一声,不但人丑,脾气不好,还这么笨,摇摇头:“这种愚蠢的问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问了!”修长的手指优雅的端起茶杯,径自喝了起来,两只手肘也撑在了桌子上,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萧清雅定定的看着他,也许是桌子中央灯光的问题,照得凤潇白的脸特别俊美,这么近的距离才发现他的下颚有点点的胡渣,想必是天天刮吧?看着的他的薄唇此刻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不过嘴角那一抹笑容让她看了很不爽,奇怪的问道:“问个问题可以吗?”声音很轻,也许是黑夜的缘故,周围寂静无声,说话就算很小声也能听得很清楚。
凤潇白讥笑一声,身体不断的向前倾,凑近萧清雅那张怎么看都怎么丑的脸说道:“无论如何,你也逃不掉的!”
感觉到对方喷出的呼吸都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气味,萧清雅仿佛把他喷出的呼吸又全都吸进了自己的肺里一般,胖脸瞬间变红,当听到他的话后,脸又黑了起来,慵懒的盯着他的下颚问道:“你都是用什么刮胡子的?”对于这个,萧清雅是真的好奇的,二十一世纪有剃须刀,刮胡刀,这里是没有钢铁的时代,铜器能刮胡子吗?
凤潇白差点栽倒在桌子上,这个女人果然特别,嘴角抽搐的说道:“用树叶!”
这次轮到萧清雅差点栽倒了,瞳孔睁到了最大,咽咽口水:“用……树叶?什么树叶?”
“什么树叶都可以!”大惊小怪,有什么好奇怪的?树叶刮胡子很普遍的事,有点内力就可以把树叶变成锋利的武器了,对萧清雅更是鄙夷了,这都不懂!
“哇!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我的偶像,你教我用树叶刮胡子吧!”萧清雅此刻激动不已,直接伸手抓住了凤潇白的一双大手,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非常好看的手掌。
看着萧清雅夸张的表情,仿佛见到了宝贝一样,至于嘛,还有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手为何都抽不回来?最后整张脸都黑了起来:“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有没有廉耻之心啊?”真是再好的脾气都要瓦解了,第一次有女人直接来摸自己的,连这里的姑娘都不敢碰自己一下,还好这几天因为赵祁的事而休息了,否则被人看到了就丢人了,被这么一个丑女人摸,有伤大雅。
萧清雅赶紧松手,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忘了!”
看萧清雅确实是无意的,凤潇白把茶水推到了萧清雅面前,示意她喝茶,反正去睡觉的话也很无趣,很想知道赵祁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喜欢萧清雅的,要知道赵祁的心里有个爱人,天下皆知,流玉修更是扬言非远素不娶的,他们两个居然都对这个女人有了感觉,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想和萧清雅多相处一会,看看她有什么优点,所以还是很优雅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凤潇白,如你所见,这里的掌柜!”
“噗哧……”一口茶喷了出去,萧清雅瞪大眼看着被自己喷了一脸茶水的男人,赶紧拿起桌子上的布给他擦了起来。
凤潇白没有动,整张脸越来越黑,极度忍耐着满腔的怒气,如果可以,他一定立刻杀了这个女人,因为她居然那抹布给自己擦脸,愤怒的一把打开了萧清雅的肥手,阴狠的看着她,第一次这么气愤。
萧清雅的手一阵刺痛,手里的布也被他打到了地上,伸手捂住手腕,没有叫,确实是自己的错,所以边坐下边低头说道:“对不起!”
“萧清雅,你是不是对我的名字很惊愕?你以前见过我吗?”凤潇白的声音里透着杀气,拳头不断的紧握,而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容。
萧清雅摇摇头,尴尬的说道:“以前我养过一只小狗,也叫小白!”抬头看着他又变黑的俊脸,赶紧解释道:“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我家的小狗长得白!”
“那直接叫白不就好了?”凤潇白冷声说道,而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一颗心算是落了下来。
萧清雅再次尴尬的笑笑:“可是它长得小!”
“那就直接叫小不就好了?”凤潇白再次说道,而脸上的黑气却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玩味,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
“所以啊,小白!”萧清雅看着凤潇白说道,而此刻就把他当成了小狗,这个男人,看不出来,有这么滑稽的名字,小白,天啊,还不是小名,看不起我,以后就都当你是小狗了。
凤潇白笑着说道:“凤潇白,潇洒的潇,不是大小的小!”
“那山东话,潇就是小!”萧清雅用山东话说道,看到凤潇白一脸的疑惑,最后就用山东话叫道:“小白!”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这个‘小’字,发音就是‘潇’,所以凤潇白听到的是‘潇白’。
凤潇白点点头,总算识相一点了:“恩,不过我们还没熟到需要互相喊名字的地步,你叫我凤公子就好了!”
“还是小白吧,我觉得好听!”萧清雅不害臊的直接夸了出来,也微笑着看向凤潇白,死男人,我家的狗都比你可爱,和你誓不两立,那晚的羞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凤潇白轻轻咳嗽一声:“咳,那个,你不要妄想着逃跑,否则你真的会生不如死的!”说完就双手背在身后,站起来大步向内堂走去了,仔细看的话,会看到他脸上的红晕。
切!骂你是狗你还脸红,真是的,没记错的话,那晚他还说让空出来的女孩陪他睡的,一个男老鸨,居然被夸一下就脸红,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谁要夸我的名字好听,我也不至于脸红吧?
抬头看了看楼上,再看了看凤潇白快消失的背影大声问道:“流玉修睡哪个房间?”
“上去右转,最后一间!”凤潇白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凤潇白已经消失的身影,萧清雅站了起来,向楼上走去,他在睡觉吧?不过赵祁睡最左边,流玉修最右边,还真是会安排,这两个人像是仇人一般,边想边走到了门口,本来想敲门的,却发现轻轻一推就开了,进去后把门关好,向床铺走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桌子上一盏油灯不断的冒着轻烟,难道没人?为何没有打鼾的声音?
当看到床前的一双鞋子后,才确定流玉修是在的,蹑手蹑脚的走到床铺前,掀开幔帐,顿时被里面旖旎的一面吸引得移不开目光,青青紫紫红肿的俊脸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枕头上,凤眸紧紧的合在一起,修长的体魄,宽阔的胸膛,是个女人看了都恨不得立刻钻进他的怀里,真是有迷死人的本领,很累吗?睡这么熟?嘴角弯起一丝温柔的笑意,看着他俊脸上一些瘀伤,没好气的说道:“叫你以后还羞辱我,小心下次把你的脸直接毁容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勾引别人!”
边说边温柔的给他盖上被子,然后伸手把他额前的碎发扶开,温柔的说道:“再见了,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好姑娘,不要再去做那种害人之事了,希望我们还能再相见!”说完后就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站起来转身要离去时,手却被拉住了,一个仓促直接扑向了流玉修,惊恐的瞪大眼,该死的男人,居然装睡,可是……他干嘛吻自己?不是说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吗?他一定是想一会来羞辱自己的,用尽全力,在他的舌头还没伸进自己嘴里时,推开了他,坐了起来:“你休想再羞辱我!”
流玉修的脸瞬间变冷,皱眉问道:“你一直在装傻是不是?白天你就是想走是不是?现在又要不辞而别了?”声音很冷很冷,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坐起来。
萧清雅一阵心虚,看着流玉修质问的眼神,无奈的从腰间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银票,塞到了流玉修的手里,无奈的说道:“我全身家当,就只有这一千多两,这还是别人给的,你拿去做个小本生意吧,不要再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了!”
流玉修不屑的勾起薄唇,毫不客气的把钱装进了怀里:“本少爷就喜欢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觉得你有资格管我吗?”
萧清雅的心一痛,点头笑笑:“既然这样,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说完就站了起来,心里也不气了,确实没有资格去管他,随便吧,就当从来没见过他,自己还是那个一直在逃命的自己,他还是那个喜欢采花的采花贼。
流玉修冷声喊道:“站住!”
萧清雅不耐烦的转身,看着已经坐起来了的采花贼,奇怪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难道忘了你欠我的可不止这点钱吗?”流玉修阴沉的说道,该死的女人,跟着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你居然想逃离,本少爷伺候你吃喝拉撒好几天,你难道就没一点怀念吗?
萧清雅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怒气不断增加,走到床边把包袱和吉他放在了床上,把包袱打开,然后把头上的发钗都扯了下来,全都扔到了流玉修的怀里,最后把手伸出来说道:“没有!”最后把衣服都抖了抖,继续说道:“没有!”最后又摸了摸脖子,本来要说没有的,却摸到了一根绳子,奇怪,明明自己的脖子上没挂东西的啊?
流玉修的心再次抽痛,没去看怀里的发簪,只是冷眼看着萧清雅,为何心会痛?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吗?不不不,我的心里只有远素,是的,只有远素,刚要把发钗还给她时,却看到她从脖子上解下来的一枚纯金打造的扳指,不是很大,但是一看就是男子戴的。
萧清雅不断的皱起眉头,看着手里的纯金扳指,什么时候套上去的?扳指一直挤在胸口里,一直都没发现,在南阳由于受伤只洗过一次澡,还是宫女给洗的,那时候被套上去的?不可能,自己的脑袋这么大,被套个东西还会不知道吗?在军营?更不可能,离开的前几天有彻底的洗澡,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何有一个‘焰’字?焰火的意思吗?算了,想不起来何必去想?是珠宝就收。
“把它给我!”流玉修伸出收来,冷声说道。
萧清雅把扳指装进了怀里:“为什么要给你?这可能是个很重要的宝贝,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而已!”
“给我了,这一千多两银票就还给你!”流玉修把那些银票拿了出来,递到了萧清雅的面前,虽然不知道那个扳指是谁的,但是流玉修却认为是萧清雅准备送给未来丈夫的东西,总不能拿一堆发钗做纪念吧?
萧清雅瞬间瞪大眼,惊喜的问道:“真的?给你给你!”仿佛怕流玉修会反悔一般,把扳指迫不及待的塞到了流玉修的手里,赶紧拿起银票装进了怀里,再背起包袱欲要离去。
“娘子!”流玉修握紧扳指,轻轻的喊道,心不断的抽痛,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想到了远素,他的梦想,所以什么也没说:“保重!”
萧清雅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挥手说道:“相公,你也保重!”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而心却有点发疼,因为对流玉修还是有点感情的,虽然还不算是爱,最起码是希望他带着自己远走高飞的,算了,一个人也潇洒。
也不知道是赵祁太有自信了还是他有意放自己走,总之就是没有人拦自己,但是萧清雅知道自己很难走出城,只要不在这里就好了,这里太危险了,先不说赵祁要带自己去哪里,就说那个凤潇白,他在乎自己知道他的名字,自己喷茶那一刻,对于一个学过武术的人来说,萧清雅清楚的看出了他眼里的杀气,凤潇白?确实没听到,凤姓都没听过,他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算了,自己没兴趣去挖掘别人的隐私,他要么是间谍,要么是朝廷的通缉犯,都与自己无关,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采花贼,赵祁在这里,采花贼却没逃跑,他一定是因为自己,没必要去拉别人的后腿,如果他想和自己远走高飞的话,他会来的,如果可以,一起过一辈子也不错,一个人虽然潇洒,却孤独,很想找一个能永远保护自己的男人,不用提心吊胆的怕被人追杀,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和他一起解决,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此刻正是夜半三更,街上黑压压一片,应该说还有着淡淡的月光,加上已经进了冬天的季节,倒是有点冷,双手抱住双肩,多希望此刻有一个男人在身边,可以为自己添加衣服的男人,一个在乎自己的男人,可惜这个男人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现,难道自己注定孤独一生吗?还是真的要向命运低头?随便嫁给谁去当二奶?切!她才不要,好歹也是现代人,做小妾,还不如去死了,宁愿孤单一辈子。
街道上,还无人烟,胖胖的身子向城门走去,发现城门是开着的,而且并没有守卫,奇怪的看了看四周,虽然有点奇怪,还是大步走了出去,当然,被抓回来了,下次倒是更好逃跑了,毕竟现在还不知道赵祁的战略,也许他根本只是吓唬自己的,明明就没人把守,故意说有人把守,这样不但不用消耗人力,还能骗到自己,也是高招。
一出了城门,萧清雅就有点害怕了,晚上的月光不是很亮,月亮也只是个月牙,抱紧包袱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也许走一夜就好了,明天就到了另外一个城里了,到时候再找马车,然后去西荠。
越向前就越靠近山坡,有山贼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上次被强盗那般对待,还是有点害怕的,一步一步的前行,借着月光,心脏不断的狂跳,相比起来,她更怕鬼,但是不跑的话,自己就会百分百成为鬼,跑的话,百分之五十的存活几率总是有的吧?
而萧清雅想的也不是没道理,因为离她不远处的树丛正不断的摇动,漆黑一片,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所以萧清雅并没有注意,只是不断的向树丛靠近,这是去大路的必经之路。
而就在萧清雅要越过树丛时,树丛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钻了出来,萧清雅没有太惊慌,虽然心里惊吓了一把,但是面上的表情还是很镇定,冷声说道:“钱和色都没有!”不用想也知道是山贼,鬼的话,哪来的影子?
一堆山贼,手里都拿着镰刀,三十多个人,不断的逼近萧清雅,一个中年男人粗声粗气的说道:“没钱没色,那还留着你做什么?”
萧清雅深吸一口气,决定说服他们:“你们这么多人,想必是想等大生意上门,如果有马车经过这里的话,一看前面有这么多人,肯定会掉头就走的,所以你们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这个女人胆子还挺大的,第一次看到女人走夜路的,居然还是一个人,你说得没错,兄弟们,立刻动手,莫要耽误了大生意,把尸体拖回去喂猪!”说完就走回了树丛里。
萧清雅的脸不断的变黑,喂猪喂猪,你才是猪,活着被人说成是小肥猪,死了都要把自己拿去喂猪,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看着在月光下闪光的镰刀,萧清雅不断的后退,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沙子,这种沙子是最刺眼的,慢慢蹲下身,看着他们越靠越近了,知道自己跑不过他们,看着他们举起镰刀后,两只手用最快的速度把沙子抛向了他们的眼睛,然后拔腿就往前跑,并没有往回跑,这些人定不会追自己太久,毕竟有大生意来了的话,他们会错过的。
而萧清雅太高估他们了,一群人,二十多个,穷追不舍,她跑不了多久的,就在她实在跑不动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一阵马蹄声,天啊,骑马来追?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赵祁一身白衣,在夜间特别的显眼,突然所有的山贼都不去追萧清雅了,全都看着越来越近的赵祁,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也可以看出是个有钱人,全都做好了拦路劫财的姿势,而马儿却直接从他们的身上跳了过去,奔跑到了萧清雅身边,赵祁跳下了马,拉着萧清雅就跑,拍了马儿的屁股一下,马儿就疯狂的跑了起来,不是他不想带着萧清雅一起骑马走,而是马儿根本就驮不了萧清雅,而且身后又追来了好几十个山贼,自己打的话还可以脱身,但是萧清雅在身边,又笨重,根本就无法脱身,只好拉着萧清雅不断的向前跑,不断穿梭在树林里,大路上,萧清雅根本就跑不过那些山贼,树林里会阻扰他们的视线。
萧清雅感觉到了拉着自己手的大手,她知道是赵祁,赵祁还真能抓到自己,哎!跟着赵祁回去也是死啊?而且生不如死,不过虽然是早死晚死,肯定选晚死的,晚死可以找出路,只是这路太难走了,感觉手臂都被划伤了,到处都是树枝:“喂!找点好走的路啊!”
“闭嘴,回去了一定砍了你的双腿,看你还怎么跑!”赵祁低吼道,该死的,睡得好好的,听到她又逃跑了,上次的还没惩罚你,这次又跑,你害死了两百万大军,就想这样去逍遥吗?不行,必须要尽快把她送到梵城去,否则……他好像下了不手,因为白天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抱着心就会痛,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白痴到不明白,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先不说雪翎,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只会被害死,皇上也不会同意,皇上一定会派人来杀她的。
萧清雅听出了赵祁嘴里的狠意,心颤了一下,心里百感交集,要不要趁机逃走?眼珠转了转,周围树木丛生,月光又很淡,身后的追兵不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用尽全力甩开了赵祁,结果刚要跑的时候,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一口血喷了出去。
“呕……只要有一口气,我……就……就会跑!”赵祁要杀自己,此刻不用想也知道了,他只是想把自己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行刑而已,今天那个扳指让她知道确实忘记了一段记忆,也许自己真的在那段时间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但是我相信我自己,不会平白无故去做坏事的,所以我不会想着以死谢罪,就算是做了错事,也会将功赎罪,杀了人就等于报仇了吗?只有将功赎罪是最实际的,死,并不代表一切。
赵祁慢慢收回手,看着萧清雅要倒不倒的身子,冷漠的说道:“下次你若再跑,就切断你的双腿,本相说道做道!”听到后面的追兵,拉起萧清雅就向前跑去。
忍着剧烈的疼痛,萧清雅跟在赵祁身后不断的奔跑,伸手捂住已经痛得快麻痹的胸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赵祁一定要带自己回去受死?
“该死!”
突然,赵祁咒骂了一声,萧清雅看向前方,瞳孔蓦然睁大,前方可是万丈悬崖,天要亡我了,后面那些山贼一看就是没人性的,给了钱也不会留活口的,惊恐的看着那些不断向自己这边靠来的人们,手里都拿着镰刀和锄头,差不多有六十多个人,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
“他就是赵祁!”一个中年男声响了起来,话语里明显带着猥琐。
一句话,周围所有的男人都开始吸口水了,萧清雅却很想笑,感觉到了赵祁不断捏紧的双拳,感情这些人是在这里等赵祁的,连男人都为他这么疯狂,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不过赵祁确实是男女通杀的男人,当然,只是长相。
赵祁的行为很果断,此刻打的话,肯定是打不过了,这么多人,而且看他们的意思是有备而来,低头看了看萧清雅,再看看万丈悬崖,小声问道:“怕不怕!”
萧清雅瞠目结舌,他不是很能打吗?难道他要和自己跳下去?很没种的说道:“怕!”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女人,怕也给我跳,还要被他们抓回去被强暴不成?”赵祁感觉所有的血液都被萧清雅给气得沸腾了起来,看着那些已经越来越近的人们,拉住萧清雅的手就要跳。
萧清雅赶紧不断的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怎么甩都甩不开,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赵祁,大吼道:“你有病啊?你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着我!”
周围的人一听他们要死,加快脚步冲了上来,赵祁踢了萧清雅的脚一下,然后抽出腰间的剑砍了前面的两个人,发现他们居然不痛不痒,该死的,还穿铠甲了,就说他们是有备而来吧,趁萧清雅仓促之时,赵祁拉着她跳了下去。
“啊……赵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萧清雅感觉到了身体在下降,张口大骂了起来,可惜话语都被吹在了风里,赵祁并没有听到,两具身躯持续掉落。
悬崖上的一群人不断的面面相觑,均是不敢置信的说道:“赵祁就这样死了?”
“看来是了,下面可没水潭,跟踪他很久了,他一直在找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出来,他就会出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跳下去!”
所有人都摇着头,惋惜的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