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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雅也抬起了头,没有任何的表情,周围突然刮起了狂风,尘土飞扬,对于这只刮风不下雨的天气,大家仿佛都习惯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萧清雅知道要下雨了,因为她看到了地上搬家的蚂蚁,炽焰,是你吗?用你的命换来的雨水吗?还是连老天都怜悯你?
雪裂寒摘掉了头上的头盔,一把扔到了地上,褪去一身厚重的铠甲,一身墨黑色的便衣还穿在身上,面上此刻冷漠如冰,一头青丝随风飞舞,把长剑插在了地上,抽出怀里的一根墨黑玉簪,挽起顶上的长发,很熟练的转动玉簪,最后插在头顶,整个动作只用了五秒,这个动作可以看出,他是时常料理自己的生活,在这个奴隶社会,以男人为天的社会,很少有男人会自己动手,也许皇帝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穿,当然,这只是也许。
紧紧的抱住炽焰,久久不能放开,生命原来是这般的脆弱,冷眼看着他们打在了一起,完全不分上下,周围的尘土随着他们跳跃的姿势而越飞越多,甚至遮住了所有人的双眼,周围满天弥漫的血腥味更是刺鼻,雪裂寒,一早就想到了你是这种人,那种死忠于南宫残月的人,即便是心爱的女人,在你的心里,也比不过一个‘忠’字,南宫残月对你,没有夜霖双对炽焰一半的好,也许三国皇帝里,只有夜霖双还没有被争霸天下的愿望而迷失心智,最起码他懂得什么是爱,而你们,不懂!
刚才雪裂寒没有杀了自己,就可以看出,他还是不想伤害自己的,可是你杀了炽焰,远远比伤害我还要难以接受……
夜霖双心中大惊,这雪裂寒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内心相当浑厚,一拳头下去,一颗大树都能打断,最可怕的是,他的武功都快高出南宫残月了,有幸和南宫残月交过手,那小子更可怕,当然,天下所有的高手合并起来,也没人能打过道观里那个,那个人无欲无求,也没人会去管他,不怕受到他的威胁,那可真是整个天下的神话,无论多么难练的武功,到了那小子的手里,都能练到最高境界,这也许就是心无杂念的好处,不过雪翎练的‘嗜剑’倒是有意思,看他练的武功就知道,这个人无欲无求,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不可能会威胁到任何人。
雪裂寒的剑眉不断紧皱,瞪大眼看着向自己打来的一掌,完全无法躲开,直到胸口一阵剧烈疼痛以后,一口鲜血喷向空中,形成了一道妖艳的孤线,落下后,全洒在了夜霖双的手臂上,看着夜霖双慢慢收手,雪裂寒自己伸手捂住了胸口,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果然是高手!”
夜霖双站直高大的身躯,双手背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雪裂寒:“彼此彼此!”
雪裂寒捂住胸口向风冥走去,夜霖双没杀他,那他也不是卑鄙之人,走到风冥面前,看着他一脸的焦急,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最后又转头看向了夜霖双:“今天这南阳你们还真是回不去,要么留下你的两百万大军,要么再返回梵城,我们继续!”
萧清雅很是佩服夜霖双,居然在这种时候都能放了雪裂寒,他是想以大局为重,果然是最聪明的人,要是自己,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杀了雪裂寒的,才不会去想那么多,一个皇帝,岂能因为一些私情,而害了自己的将士们?
夜霖双的脸不断变黑,返回梵城和死有何区别?看了看回南阳的河道上,全是巨石,根本无法返回,雪裂寒,果然还是小看你了:“如今你只有一百万大军,而我方最少也有两百万,为何一定要返回?而不是杀回南阳?”
雪裂寒挑眉:“那你是要杀回南阳了?”
萧清雅一惊,雪裂寒在给夜霖双下套,夜霖双刚才放了他,他没理由恩将仇报,现在要是雪裂寒能赢的话,而夜霖双又一定要打的话,那么夜霖双这边全死了也不会有人说雪裂寒的不是,只会说夜霖双自不量力,看到夜霖双要指挥大军杀回去时,萧清雅赶紧大喊道:“夜霖双,万万不可!”
雪裂寒危险的看向萧清雅,该死的女人,你不是说过不帮着南阳来欺负沧澜的吗?料准了夜霖双会趁人多势众而攻打过来的,到时候立刻召集另外的三百万大军过来把他们全部剿灭,没想到萧清雅识破了自己的计划。
夜霖双转头看了一下萧清雅,短短的几个字,夜霖双也知道其中有诈了,如今,还真不能打,因为对方还有三百万大军,城内没声响,说明全都隐藏在了附近。
‘喀吧!’一声,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就连雪裂寒的脸上都出现了欣喜,一个响雷,让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周围慢慢的聚集了许多乌云,所有人,只有萧清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已经是料到了的事,慢慢站起来,扶起炽焰,大声说道:“夜霖双,我们回城!”沧澜,不是我的家,南阳更不是我的家,但是现在自己不去沧澜就是南阳,何必不找一个喜欢的地方去?最起码夜霖双重情重义,虽然他也是看不起自己,但是这次,萧清雅很喜欢他,无论这次是死是活,也愿意和夜霖双死在一起,最起码和顺眼的人一起死要比和不顺眼的人一起活要强很多。
雪裂寒本来还在兴奋着的俊脸沉了下来,风,依然在刮,青丝依然在飞舞,俊脸上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表情,想威胁,却也在夜霖双放过他那一刻失去了资格,想挽留,却看到了她脸上的决绝,冷声说道:“萧清雅,不要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本帅的话!”
“雪裂寒,我答应过你,自然就会做到!”说完把炽焰交给了两个将士,抱起地上的小毛子向梵城走去。
雪裂寒这才放心的放她走,他相信她定不会帮着别人来欺负沧澜国,就算是要找自己报仇,她答应了的事,也定不会返反悔,不过听到她说要‘血债血还’这四个字,着实刺痛了他的心,只是与沧澜国比起来,儿女私情真的不算什么。
夜霖双也双手背在身后,走在了萧清雅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相信,她要是男人,定不会差过任何人,这个女人,简直就不是女人,刚才看到她和雪裂寒对话,确实震撼了一把,一个女人,看到这种尸横遍野的画面,很少有女人能不被吓得哭泣的,连江湖儿女都很少能这般淡定,更何况这个女人还生在富裕人家里,最后去了皇宫,很少与江湖接触,她非但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视若无睹,只是下一步该如何,还要回去了再商议。
风冥若有所思的看着萧清雅,以后还能像以前那般吗?萧清雅,为何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感觉都不一样?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该有多好?
双方交战,各损失一百万,雪裂寒此次挑来的兵马都是部队里的精英,却还是损失了一百万,伤者不计其数,宽阔的河道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顺着斜坡流淌到了河里,生命,就是这么脆弱,生活了一辈子,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死了无数人,所以说,生活在哪里都比生活在战争年间要好许多。
雪裂寒虽然放过了萧清雅,但是人人都知道,进了梵城,岂有活路可走?雪裂寒这般做,也等于逼死了萧清雅,逼死了里面所有人,此刻,夜霖双以无路可走,前进是死,后退是死,早死晚死,自然选择晚死,这样才有时间想出路,刚才夜霖双没有擒住雪裂寒完全是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他们杀了炽焰,夜霖双却放过了雪裂寒,这代表着不想因为私事而把两国的关系搞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这也算是雪裂寒欠了他一个人情,如果两国关系真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那么两国就都会完,如果没有一个龙承聂,夜霖双刚才定会杀了雪裂寒,或者擒住威胁那些大军后退,
南宫昊天去西荠做质子之事,夜霖双自然是知道,龙承聂要一个质子,这就说明他两边都不会帮,他要帮沧澜的话,绝对不需要一个质子,当初他退走时,夜霖双确实失望了一把,却也无法阻止,还以为他会帮沧澜,结果传出质子一事,夜霖双知道龙承聂是两边都不帮了,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元帅,清雅她……”风冥还想为萧清雅求情,但是看到雪裂寒眼里的冷意后,也没再说什么,萧清雅现在是一条心跟着南阳了,放了她,就代表着要放掉整个南阳,萧清雅,为何不回来?沧澜有什么不好的?
回到梵城后,萧清雅先把小毛子交给了军医,这一次,那堆小鬼完全信任了萧清雅,算是把她当成了他们的老大。
梵城中央,此刻正燃烧着熊熊大火,天还没下雨,闪电不断的响起,这一个现象也许会让全天下的人都开怀大笑,而萧清雅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或者说整个梵城里的人都没感觉,悲伤也悲伤过了,所以都是面无表情,火堆中,炽焰躺在上面,一个让人很舍不得的男人。
看着大火慢慢褪去,留下了一堆烟灰,萧清雅走到中间,把中间的黑灰都装进了一个坛子里,最后看到一个金子打造的扳指,为何没见他戴过?
“那是当年朕和他一起下山买东西时,他买来要送给将来的妻子的,当时朕还说过,这东西女人不会喜欢!”也就在那一次,他为了自己,成了废人。
夜霖双说完后,就伸出大手扶住额头向远处走去,就在这时,天空中下起了倾盆大雨,所有站在一旁的将士们都跪在了地上,冲炽焰不断的跪拜,大雨淋湿了他们的铠甲,伤残人士已经被送去急救了,留下来的一百多万,差不多也是精疲力尽,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只想着如何把皇上送走了,谁都可以死,皇上不可以死。
萧清雅紧紧握住手里的扳指,这种东西,只有男人才会佩戴,而她的手指根本戴不下,慢慢松开手,雨滴不断滴落了下来,把戒指上的污渍一点一点的洗去,模模糊糊的一个‘焰’字刻在中间,慢慢装在了怀里,抱住装满骨灰的酒坛子走向街角,眼泪再次滑落了下来,眼睛已经红肿不堪了,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萧清雅只是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什么人也不见,饿了就把门边上的饭端起来吃,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都认为她是伤心过度,不过还知道吃就都放心了。
一堆小孩都被那些大人们接纳了,全都被几位将军收为徒弟了,夜霖双特别喜爱宇哲,由于他是皇帝,不可以随便收弟弟,收了宇哲也没什么不错,但是那宇哲就是王爷了,而王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就像一个人没受过皇家教育,就无法当好这个皇帝一样,除非你有一帮非常听话效忠的大臣,否则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做不好皇帝的,别人根本就不会信服于你,而王爷也是一般,这个宇哲跟他太像了,宇哲心中的报复也相当的强烈,而且他的想法更是残忍,却又讲义气,小毛子受伤,他这个做老大的居然两天两夜不合眼,对于一个孩子,能做到这一步,简直就是太不可置信了,所以夜霖双欣赏他,光是冷血无情的人是没用的,不讲义气,没人会为你去卖命一辈子,总有一天,他们会怕自己被威胁到,所以就会造反,只有让所有人都自愿臣服于你,将永远保住江山。
议事厅里,夜霖双依旧坐在首座上,漂亮的大眼时不时的眨一下,水汪汪的,美得不可方物,没有人看到他不喜欢的,男女老少,均是都对他爱不释手,这种爱,就只是单纯的喜欢,可以说长着一张可以骗倒天下人的面孔,许多男人都会窥视他的身体,一张脸,比任何女人都要妖媚,换而言之,就是很阴柔,很少有男人这般好看,还是双眼皮的,都说男人有桃花眼最迷人,而这夜霖双可完全打破了这个说法,身高不输任何人,长相不能说不输任何人,最起码输给了雪翎,全天下找不出一个比雪翎更完美的男人,输给他,却没人觉得自卑,理由当然大家都明白,谁会去嫉妒一个道士?而且还是一个不吃肉的道士,与和尚有的一比。
而且仙云道观里的道士都是一些自命清高的人,真是不明白,天天打坐吃斋,就能飞升上天当神仙?他们是不是认为打坐打着打着就飞起来了?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要是自己,放着江山美人不要,做什么道士,真是想不开。
“皇上!粮草所剩无几……”一个将军站起来无奈的说道。
夜霖双摆摆手,让他坐下,粮草不够,他不知道吗?只是已经别无选择了,确实到了投降的地步了,雪裂寒是想困死自己,无法和外界联系,信鸽也被完全的被射杀了下来,只是这两百万大军,他怎么舍得?
“皇上,依臣之见,我等护送皇上前去投降,雪裂寒纵使野心再大,他也不敢不放走皇上的!”又一个将军站起来大声说道。
“朕怎么可以用两百万人的性命来换得一人偷生?”夜霖双不赞同的说道。
“皇上!”十几个将军,有的伤口还没复原,全都跪了下去,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还要想着他们这些将士,说不感动是假的:“皇上您必须走,如果没了您,那南阳就真的没了!”南阳除了夜霖双一个储君,再无他人,没有皇亲,当时老皇帝去世得早,由于后宫斗争,所有娘娘的孩子都是还没生下来就无缘无故胎死腹中了,就在老皇帝死之前,太医宣布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娘娘有了喜脉,老皇帝就把皇位禅让给了这位未出世的皇子,如果是皇女,皇位就禅让给当时的丞相,除了当今的太后,所有人的妃子全都陪葬了,无人与太后争夺,也就顺利诞下龙儿,以前南阳的国事都是由太后一手操办,如今皇上学成归来,自然就去后宫念念经,敲敲木鱼了。
夜霖双依旧摇头:“此事不得再说!”不是他不为大局着想,而是要知道这两百万将士一定会自己一回南阳就集体自刎的,两百万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一定还有办法的。
所有人看皇上这般坚持,也就都没再说什么,皇上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而他们虽然身为将军,可是越是这样,压力就越大,将士们都期盼着他们这些将军可以给他们找到活路,他们的压力也是很沉重的。
不知不觉,夜霖双走到了萧清雅的门前,不明白这个丑女人成天关在房里做什么,炽焰的事已经过去了,老去想他就会活过来吗?而且炽焰也不希望别人为了他伤神的,都老活在痛苦里的话,天下人还要不要活了?谁的父亲母亲不会死?难道都伤心欲绝的活下去吗?
两只白皙的大手抓起一根木棍,性感的薄唇弯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里有着玩味,以前一直都不屑这个女人的,但是经过这次,才发现她原来是这么一个重感情的女人,可惜男人看女人一向都只是用眼睛看的,自己还不是只喜欢大美人?哪有男人会喜欢上一个丑女人?炽焰是因为眼睛看不到,说不定他看到了就不喜欢她了,放着美人不要,要一个丑女人,这不是智障是什么?
‘啪啪!’木棍在门上敲了几下,发现里面没声音,夜霖双看看周围站着的士兵,轻轻咳嗽一声:“咳!萧清雅,你要装也装得像一点,哪有人因为悲伤而把自己关在房里还会吃饭的?而且还是一顿不落,你给朕出来,否则就闯进去了!”
里面依旧是没有声音,夜霖双顿时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了,这都多少天了,自己都从悲伤中走出来了,她居然还放不下,毕竟这个女人还是沧澜国的人,她可以安全的回到沧澜国,不想连累一条人命,当然,要不是经过上次的事,夜霖双是不会来管她的,自生自灭好了,但是他已经把她归为了自己的子民,没有一个皇帝不会管自己的子民的。
“萧清雅,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再不开门,就一把火烧了这个房子!”边说边狠踹了几下木门,却发现根本就踹不开,最后放下了狠话,却发现门依旧没开:“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啊,给朕把这个门撞开!”
“是!”两个人走上前,一起踹上木门,脸上都有着自信,两人一起用力,还怕踹不开?
而就在两人把脚狠狠的伸出去时,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两个将士的腿就这样彻底撇开,倒在了地上,姿势可谓相当整齐,而且他们叉开腿倒下去那一刻,‘喀吧’声却让萧清雅和夜霖双都听到了。
萧清雅张大嘴看着脚边的两个人,瞪大眼说道:“呀!你们在练瑜伽啊?”
两个将士的脸上全是冷汗,第一次这样叉开腿,屁股都着地了,痛得他们确实是冷汗直流,最后用出所有的力气爬了起来,像唐老鸭一样向军医处走去,连招呼都没力气打了。
夜霖双一看两个将士走了后,赶紧伸手捂住了嘴,还好刚才不是自己在踹,否则……
萧清雅此刻一身淡紫色的穿着,人依旧是那么胖,只是头发都披散着,加上屋子里的夜香味道,让夜霖双想吐:“你已经够丑了,再弄得这么臭,朕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邋遢的女人,你该不会在这么臭的地方吃饭吧?”
萧清雅的眉头皱了一下,大骂道:“臭小孩,你说什么?”
“哟!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你没事嘛?怎么样?没憋出病来吧?”看似不经意的话,却带着浓浓的关心。
萧清雅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的空气,真是清新,看来最近经常下雨嘛,洗涤掉了那些尘埃,换得满世界的清新,这样的日子才算美好,冷冷的扫了夜霖双一眼:“连关心别人的时候都这么让人讨厌!”
“朕可没关心你,好了,你回沧澜吧,朕不想让你也跟着受到牵连,以后远离战争,远离皇宫……”夜霖双说出了一大堆远离的东西,可以看出,他已经完全认可了萧清雅。
“停!我要走了,你们就走不出去了,我说夜霖双,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萧清雅怀疑似的问道,眉毛高高的挑起,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夜霖双伸手抓了抓后脑,很友好的看着萧清雅:“我想炽焰也不想你有事吧!”
原来是因为炽焰,伸出胖胖的手,摸了摸颈项处,她已经把那枚扳指用金线编制的链子给挂在了脖子上,这事她一开始就放下了,炽焰绝对不想看到她无精打采的,而且只会去想往事的人,是无法生存的,当初宋玉擎的背叛,对她来说,打击可比现在的还要大,她一样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人不能老活在痛苦当中,炽焰,已经过去了,他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里,一个美好的回忆。
夜霖双不明白萧清雅说的是什么意思,挑眉说道:“你不走我们就能出去吗?”
萧清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长得不错,脑子怎么这么笨?不过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可爱,可爱到爆,可爱到恨不得去捏捏他的脸蛋,真是一张怎么看都觉得无害的面孔,而那心,啧啧啧,狠着呢,不过还是很欣赏他,最起码他的良心还在,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萧清雅都快看闪神了,真是一个比芭比娃娃还要好看的男人,小正太一个:“你真以为我这么久在房间里就是因为数着悲伤过日子啊?”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屋子里,拿起桌子上的十几张画,放在背后说道:“走了,去议事厅!”
夜霖双完全不敢置信,这个没有礼貌的女人,居然敢来命令他?这还了得?被人看到了的话……算了,说不定她真有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不过这个女人不需要梳妆一下吗?
萧清雅才没心思想那些东西,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在画梵城的地图,无论怎么走都觉得走不出去,而雪裂寒像是要彻底困死他们,还有自己,雪裂寒,当初我说过,血债血偿,为了炽焰,我也要保全这里的所有人,随意你不要来逼我,眼里的冷意再次出现。
半个月里,萧清雅苦思冥想,现代的文化,加上自己的想法,均是无法出去,无论是用骗的,还是诈的,或者直闯的,都毫无办法,自己可没教雪裂寒把去南阳的河道堵死,这也可以看出雪裂寒那些书不是白读的,俗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他能把河道堵死,说明他早就想到了夜霖双会率领大军从后门冲回南阳,早早的堵死了河道,确实智勇双全。
而这次对付雪裂寒,她都快因为想计策而想得头都大了,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均是没找出一个能对付雪裂寒的,但是最后还是被她找到了。
议事厅里,所有人都怀疑似的看着萧清雅,看着桌子上的图画,一坨一坨的,均是没看明白是些什么东西,要知道他们现在是在生死边缘,没有心情来跟着她闹着玩,最后一位将军还是气呼呼的大吼道:“萧姑娘,我们敬重你是因为你有情有义,现在你怎么可以拿我们来开玩笑?画一些小孩子的东西来给我们看,你明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你还来捣乱是不是?你真以为皇上迁就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你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军法处置你?”
萧清雅抬起头,是当初绑自己来梵城的大胡子,深吸一口气,看向桌子上的画说道:“这些不是小孩子的东西,只是我不太会用毛笔而已!”
“你连毛笔都不会用?那你还说你有办法?皇上,微臣要出去了,请恩准!”大胡子不敢置信的大吼道,第一次这么暴躁,真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么纵容她,居然让她来议事厅,要知道她是个沧澜人,就算大家都敬重她,她依旧是沧澜人,她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说不定她是奸细,趁着这个机会,把手下的将士们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
夜霖双此刻也是很烦闷,不是说萧清雅很会写情信吗?看着她画的东西,真不明白她写的情信别人看得懂吗?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最后也抬起头看向萧清雅:“你还是捡重点来说吧!”否则所有的将军都要骂人了,而自己这个皇帝却不能说什么,因为他们会骂人也是被气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了,一般的时候,大家的修养素质还是很好的,虽然不像那些文官那么有礼貌,但是还是不会这样去骂人,此刻的他们就真像是一介武夫了,只有那些小兵小卒才会开口讲粗话。
萧清雅看着十多个人的脸上均是不屑,深吸一口气,刚要说的时候又被打断。
“一个妇道人家能说出什么来?皇上,恕臣实在没心思与她开玩笑,臣身心疲惫,请原谅!”又一个将军一脸的悲痛,皇上到这个时候还拿他们寻开心,他们几百万人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一个女人,一个不会拿毛笔的女人,还是一个名声如此臭的女人能说出什么来?虽然敬重她,但是她却拿他们开心,这点敬重也随风而去了。
萧清雅看着陆续出去的人们,黑着脸大吼道:“你们真的是想要活下去的人吗?我看你们分明就是在等死,我都说了我有办法了,你们为何不听听?听了还有一半的希望,不听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萧清雅,那气势,倒是很吓人,看着她的两个眼珠瞪得大大的,全都咽咽口水,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女人,居然声音都能震天响了,看到夜霖双点头,均是无奈的又走了回来,不过倒是对萧清雅的话很赞同,全都双手环胸,期待着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