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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权捏着照片,把它捏皱,捏烂,很想撕烂它,却又不能!这是这半年来,他唯一拿下的线索!
老天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这个惩罚,实在是太残忍了,他快承受不住了。
陆鑫铭!有种就一辈子躲着他!要不然被他抓到,他一定要把他扒皮抽筋!抽光他身上所有的血!
魏权拿着照片,手里拎着一包她的衣服,搜罗完线索后,一把火把屋子烧成了灰。
他绝对不会让他们留下任何拥有回忆的地方!
回到家,魏权拿着剪刀,小心翼翼把照片剪成两半,男人的照片,黏在桌上,一把把水果刀往他脸上砸。女人的照片,抚平后塞进钱包里。
魏权孤零零的躺在沙发里,抱着那张照片,难以入眠。
耳畔一直响起她的话。
——只要我不碰大型交通工具,我躲在某条街巷子里的话,你就找不到我了咯?
——只要我有能耐迈出那扇门,我可以躲你一辈子,你信不信?
她终究是兑现了这句话。他的噩梦,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多久?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原来不是阴阳两隔,而是他在天涯,她在海角。他能看见她,她却背过身子,永远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秘书长谢渊突然打电话给魏权。
魏权坐直身子问,“怎样?”
“他们又换了身份信息,查不到了。”
魏权砸掉手机,头往沙发里狠狠埋去。
第二天,他去了公司。
他看着坐在他休息室里,悠闲喝着咖啡的女人,他靠在门框,失神的盯着她那容颜。
月灵儿轻轻一撇,摆足微笑,“魏总。”
魏权拧着眉,一声不吭离开门口,进了办公室。
秘书谢渊走了进来,“魏总。”
魏权轻声说,“着重把人力放到边远的乡村,靠海的村落,一定要一一搜寻。他们俩可能还会变装,搜索的时候一定要细致。赏金不够再往上提!”
“是。”
“只要是新搬家的,一对小夫妻,不管长什么样,都得彻查。”
“是。”
魏权想了下后问,“那个女人,家住哪里?”
谢渊挑眉问,“您是问月灵儿?”
“对。”
谢渊把地址调出来发到了他手机上。“魏总,我们已经调查过她了,没什么问题。”
“她家里搜过没有?”
“也搜过了,什么都没发现。”
魏权拖着腮子问,“她和金斯蒂的合照,有吗?”
谢渊一愣,“这倒没有。”
看她和姓金的感情如此深厚,为什么连一张合照也没有?感觉没道理!
下了班,魏权走到休息室门口,轻声说,“我送你回家吧。”
月灵儿眨眨眼,“我自己可以。”
“我送你。”魏权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扯她下楼。
这手一抓,魏权微微拧眉。感觉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说不上来。
送到她家门口,月灵儿推脱一句,“你得走了。”
“请我上去坐坐。”魏权绷着脸说。
“魏总,不要拿我当她的替代品,我是月灵儿。”
“我知道!请我上去坐坐。”
月灵儿吐气说,“如果是单纯的坐坐,那上来吧。”
魏权踏入她的房内,走来走去,环顾一圈,盯着她那禁闭的卧室房门说,“要不要和我玩一次一夜情?”
月灵儿哼笑,“不要。”
“为什么?”
“我对你没性趣。”
魏权眉头紧锁,“这是你的欲擒故纵?”
“不是!我是真心的。”
“……”魏权一把扯住她,不顾她意愿,直接往房里拖。
“放手!”月灵儿挣扎着叫,“放手!”
“矫情什么?你天天窝在我身边,不就是想要这个吗?”魏权恶狠狠的瞪着她。
月灵儿一把顶住他胸膛,“你猜错了,我对你真的没有那份心思!我留在你身边,是你自己恳求我的,你忘记了吗?”
魏权不管她的挣扎,一只手果断扯开她衣领,手劲大,直接把她领口扯坏。
“放手!”月灵儿眸子一暗,一把把他推开。抓着胸口,愤愤地说,“你可以离开了。”
魏权冷着脸,走到她的衣柜,掏出一件衣服丢给她,“把衣服换了。明天我给你买件新衣服,当补偿!”
月灵儿叹了口气,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见她进了浴室,魏权急忙掀她化妆桌,翻来翻去,都是女人的化妆品。
一堆化妆品旁边,有一个小药品。
他看了看药瓶,没有任何标签,拧开药瓶,倒了一粒塞进口袋里。把东西放回原位后又去了客厅,掀她皮包。
包里也有一瓶药,打开一看,应该和化妆桌里的那瓶药一样的吧?
又倒了一粒塞进裤兜,又从她包里,拿出她的手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黑盒子,数据线一插。
等了三分钟,数据线一拔,手机塞回她的包包内。
他又跑去厨房翻箱倒柜。
柜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冰箱里除了啤酒之外,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怪怪的?
月灵儿换好衣服出来,看见魏权站在房门口,“要走了吗?”她轻声问了句。
魏权点点头,“明天照旧,留在我公司,让我能看见你就行。”
月灵儿笑了笑,“好。”
魏权回头,瞥见她的鞋柜,鞋柜上只放着几双女人皮鞋。
奇怪!
看着她的鞋柜,他也觉得奇怪!可究竟奇怪在哪里,他还没琢磨不透。
药片送去霍晓勋叫他化验了一下。
霍晓勋说,是避孕药。
避孕药?
那个女人不是一直洁身自好,未婚夫死了,就一直为他守身到现在,也不说要改嫁。可她兜里放着避孕药是怎么一回事?
魏权想了许久,谢渊端着咖啡进来他都没发现,手一伸,想翻资料,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泼到身上。
“对不起,魏总。”
魏权起身弹弹水渍,进了休息室换了套衣服。
手表也弄脏了,他把手表往沙发里一丢,打开抽屉,重新选一只手表。
抽屉一开,他看着满抽屉的豪华名表,呆了一下。
“谢渊!进来!”
谢渊听见唤声,急忙走了进来。
魏权侧头问,“我问你件事。”
“魏总请问。”
“你家老婆,家里有几双鞋子?”
“呃——这个嘛……”
“有几双?”
“呵,多的数不清了吧,都塞满一整个鞋箱了。女人对于皮鞋的热衷,就像我们男人对手表的热衷度,是一样的。”
魏权换好衣服,带好手表,轻声问,“月灵儿今天来了没有?”
“来了,在休息室里喝茶。”
那位长得和夫人一模一样的女人,半年前从国外回国后,就被他们老总请到公司里,高薪聘请她当花瓶。
大家都以为他是思妻心切,叫个替身来自己身边,很正常。
魏权笔直走进休息室,见月灵儿悠闲的看着电视,看着杂志,她瞥见魏权,微微一笑,“魏总。”
魏权二话不说,走到她身畔,手往她肩头一搭。
月灵儿瞬间绷直了身子,戒备的说,“魏总?”
魏权侧眸瞪着她说,“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心意,可为什么,我愿意和你上床了,你还这样百般推拒?”
月灵儿笑着说,“我对你,真没那方面的乐趣。”
“哦?是没那方面的乐趣,还是没办法把衣服脱下来?怕被我发现你身体上的秘密?”
月灵儿静静的看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魏权盯着她的肩头说,“你的肩膀,很宽。”
“这是个人骨骼,是天生的。”
“对,骨骼是天生的,就算你花再多的钱,也没法整掉吧?就像你的身高一样,没办法让它变矮一样。”
月灵儿绷着脸,“看样子,我得走了。”
魏权脸一拉,“走?想走哪儿?”
两人对上眼。
屋外,谢渊看见一群秘书贴着耳朵在休息室门口,奇怪的问,“你们干嘛?”
“魏总和月灵儿小姐打起来了。”
谢渊嘴巴瞬间掉在了地上,“说什么屁话呢?魏总从来不打女人的。”
“不是打女人,是对打!”
谢渊又掉了一嘴巴,“对打?我没听错吧?”
“就是对打!打得可激烈了!”
谢渊急忙拧开房门,看见魏权把月灵儿压在身下,月灵儿趴在地上,发型凌乱,双手被扭在身后。
谢渊抽吸问。“魏总?您这是要施暴吗?”
魏权扯开领带,把月灵儿双手缠了起来,“把她给我监禁起来。”
谢渊摇头说,“魏总,您理智点!她不是夫人,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夫人要是回来看见你圈禁这个女人,她一定会生气的?”
“废话什么?赶紧把她带走!”
“哦,是。”
这次事情大条了。
魏总想老婆真心想疯了,连这个代替品,都饥不择食的要用强的也要把她搞到手是吧?
魏权给了谢渊一个地址后,派人押解这女人,监禁在屋里。为了防止她跳窗逃跑,卧室内的窗户,都用铁条封锁住,门口站着十名保镖监禁她,让她插翅也难飞。
虽然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已经疯了,只是半丝的怀疑,他也要好好把握住。
月灵儿的手机,放在自己的桌上,他一天到晚盯着那只手机看。
虽然没有解锁,不过,他已经拷贝好了,只要这只手机有消息过来,他的手机也能收到。
耐着性子等了两个月。
这只向来没有动静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魏权掏出手机,点开一看短信。
“帮我做两份护照,我准备带她出国。”
魏权一看,嘴角慢慢翘了起来,“好,资料送哪里?”
地址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