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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爱不需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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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六章爱不需要道歉

    “常安?他不是……”我正要说常安生死未卜,廷璐庆幸的笑了笑,“他没死,他被噶尔丹的铁卫送去农家养伤了,虽然伤势很重,好在抢救及时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我们要几个月后才能见到他了。”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狐疑的问。廷璐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你:“噶尔丹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包括你流产的事,木兰,我很抱歉……”我伸手捂住他的唇,欣慰的依向他怀中,“不要跟我说道歉的话,你能活下来,我们能重逢,都是托噶尔丹的福,托老天的福,我对你没有任何怨言。”

    廷璐伸手搂住我,紧紧的抱着。等我们再次朝窗外望去,噶尔丹他们立在原地止步不前了,一行几十骑黑衣铁卫站在远远的地方遥望着我们这边——

    看着他们的身影,我心底突然浮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感,我和廷璐相亲相爱是一种幸福,我们与噶尔丹远隔千里,能这样彼此牵挂着对方,不也是一种幸福吗?一种相守相望,时时刻刻将对方系在心间的幸福,它永远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四年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廷璐笑了笑,冲我说道。他放下车帘,不再让冷风灌进来,然后抖开披风将我们两人一起盖住。

    “二哥呢?”

    “他在古托斯镇等我们呢,本来要跟着我一起来,不过皇上派来接应我们的人快到了,二哥要留下负责接待。”廷璐笑道:“猜猜,来接我们的人是谁?”

    “还用猜,属大阿哥最喜欢凑热闹,又是会带兵的阿哥,除了他还能有别人?”我抱着他的腰,猜都懒得猜,随口说道。廷璐扬了扬眉,低头吻了我唇一记,赞道:“聪明。”

    燃烧正旺的火盆就在脚底下,小小的马车内烘得暖暖的。我象只懒懒的猫蜷伏在他怀里,有点昏昏欲睡,廷璐抬起那只伤脚搁在小板凳上垫起来,舒舒服服的抱着我。

    我圈上他的脖子,美美的贴着他胸膛闭目假寐,廷璐不安份的频频偷香,害我扑哧笑出声,笑声未绝,他的唇便密密实实的捕捉上来吻上了我的唇,让笑声淹没于两人的口中——

    一记饱含思念的热吻过后,他终于放开我,在嫣红肿涨的唇间又补了一记,低声道:“你知道我面临死亡时脑子里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他倍加珍惜的拥紧我,低低的说了句:“我好怕自己不在了,再也不能爱你了……”我浅浅的笑,泪水不听使唤的滑落下来,好想一辈子就这样依偎在他怀里,直到老去。“你累了么?”他低问。

    我点点头,他说了句那就睡吧,用披风将我裹紧,象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打我的背,我笑了一下,乖乖闭上了眼睛,疲倦的身子乍一放松下来很快便有了困意,随着马车的轻晃,我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天又飘起了雪花,小小的马车内却暖意融融,我在廷璐营造的一方天地里沉沉的熟睡着,如今,所有的危机与麻烦都已过去,相信等我再次睁开眼,迎接我们的一定是个晴空万里洒落幸福的崭新一天。

    长城外,燕山北麓,滦河汇聚无数支流向东南奔涌流淌,河的源头闪电河却在水草肥美的塞北草原弯成一个漂亮的圆圈,环抱着一座美丽的小镇多伦诺尔。在这个景色优美的牧场,无数群驼马牛羊漫散于草原上,喀尔喀蒙古各部贵族在暮春的阳光下,马蹄踏着碧绿如毡的草地,先后汇聚而来。

    “这里好美啊,能在这里溜溜马,也不虚此行了!”我端坐在马上,笑眯眯的冲廷璐笑道。廷璐牵着缰绳在前边走着,他停下脚步朝四周望去,一手插腰啧啧感叹:“偷得浮生半日闲,等那些蒙古王公们到齐了,我就有的忙了,怕没时间陪你了。”

    一望无际的草场鲜花四野,我不止一次的感叹着大自然的美好,能有幸伴随皇驾出游实在多亏了廷璐。当初皇上打算在这里组织蒙古各部会盟,命廷玉廷璐兄弟伴驾随行,廷璐闻言,马上不失时机的向皇上请求可否准允他带家眷。旁边几位大臣纷纷拿眼斜睨着他,似乎嫌他提了一个很厚脸皮的请求,谁都知道廷璐无论去哪里都喜欢带上我。

    就连胤禔也忍不住拿眼斜愣他,埋怨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也差不多点。估计当时廷玉都为廷璐有点汗颜吧。偏偏廷璐不管这些,顶着一副厚颜无耻的笑巴巴的看着皇上,皇上低头忍笑,末了,给了一句:“准了,朕看你呀,木兰不在,就算人过去了心思也未必过去!”就这样,廷璐请了恩旨,喜滋滋的把我也拉入伴驾的行列中。

    自从乌兰布通一役,清兵打得噶尔丹元气大伤,皇上趁他西逃又无力回军的时机马上组织蒙古各部会盟,一来调解各部间的矛盾,二来共同商议对敌策略。此时,各个蒙古头领正率部陆续朝这里集结,而皇上早在五天前就已经抵达这里。我举目四望,只见明黄色的御营周围军威整肃,旌旗猎猎,而那些蒙古各王公的营帐则在距御营五十里处,环绕屯列。

    明天皇上就要在这里举办盛大的会盟了,这也是蒙古草原最重大一次事件。几日来御帐内天天都有人进出,皇上更是没日没夜的处理着大小事务,有时深夜里仍可见帐内灯火通明,每每看到这里我不由暗暗钦佩康熙帝的务实与勤政,难怪他能把大清冶理成一派盛世景象。

    “看,四阿哥在那边呢。”廷璐朝不远处指了一下。我看见胤禛在那边,少有轻闲的跟着侍卫在练习跑马,皇上以前北上常常带着太子或大阿哥胤禔,胤禛这还是第一次离京,第一次来到塞北草原。从皇上带他出行这件事上可以看出,皇上似乎有意开始培养他学习接触政务了。

    自眼角的余光,我看见李德全从御帐中走出,正朝这边张望,扭头看过去,李德全忙朝我们招招手,我招呼了廷璐一声:“李公公好象在叫我们过去呢!”廷璐马上扶我下马,一起快步走过去。

    “木兰,万岁爷要喝凉茶,您也别光顾着玩呀。”李德全上前说道。我扑哧笑了一下,“我当什么事呢,李公公,这泡茶的艺您不早会了?”

    “也邪门了,皇上就是喝不惯别人泡的茶,是不是出自你的手一品就知。得咧,你也别为难咱家了,赶紧着吧。”

    我笑了笑,让廷璐稍等便掀帘入内,皇上正伏案批折,已批和待批的折子在桌几上摞了好几墩,他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朕在这里忙得四脚朝天,就听你们在外面咯咯笑个不停,着实羡慕啊!”听他的口气似乎在为自己叫屈。待批完一份折子,合拢搁于旁边,这才抬起头朝我看来。我在旁边的桌几上精心配茶,遂笑道:“皇上,您应该劳逸结合,身子是自己的,累坏了谁也代不了您。再这样下去,您可就变成工作的奴隶了。”

    “是啊,朕是该放松放松了。”皇上拍拍面前的奏折,感叹道。“看你们玩得开心,朕却在这里处理一堆的奏折,有时朕觉得还不如你们活得洒脱自在。”

    待茶配好往茶壶中注进热水,然后将茶杯用热水烫了,重新倒上茶双手端到皇上面前。皇上接过去的时候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瞅着你今儿气色不错,看来廷璐带你来是来对了。喜欢这里吗?”

    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嗯,这里连着好几座天然牧场,平川广野,正是跑马的好去处。”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四周还分布着清朝上驷院、太仆寺、礼部、内务府庆丰司几个广大的牧场,处处都跟这里一样景色优美。

    “哦?是么?”皇上眸底漾笑的看了我一眼,唇边泛起一抹好笑的意味:“可是,朕怎么听李德全说,你一直坐在马上,马蹄都未曾离开过地面呀。”

    皇上人在帐中坐,忙得无暇分身,闲事倒不少听。我悻悻的摸了摸鼻头,讪笑:“这要怪廷璐太专制,总说不放心,连马缰绳都不让我碰。”皇上淡笑的看着我,平静漾笑的黑眸中透着丝丝不轻易被人查觉的落莫情怀,也许是年纪大了,情绪也控制得极好,不再象过去那样锐意毕露。而我也修练的能在皇上面前谈笑自如,过去的一幕幕往事彷佛不曾发生过一般,谁也不去触及。

    这时,李德全掀帘而入,小声报道:“万岁爷,喀而喀三汗在外候见。”

    “宣。”皇上收起玩笑之心,抬手一晃,冲我做了个退下的手势,我恭身行礼走出帐篷。只见外面正等着三位蒙古头领,个个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神情,以前我在木兰围场时也曾见过他们,跟那时相比,现在的他们显得更自信更积级了。此次皇上召集蒙古各个头领会盟是为了调解各部族之间的嫌隙与矛盾,整合力量共同对抗噶尔丹大军,视噶尔丹为死对头的喀尔喀头领们当然拍手欢迎。再往远处看,目及之处蒙古各王公的营帐一顶挨着一顶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草场上,应邀的各部差不多都到齐了。明儿皇上就要主持喀尔喀三汗、部长、四十九旗扎萨克会盟了,不知遥远的噶尔丹闻听这里的动静,有何打算。

    史书记载皇上第四次御驾亲征将一举大败噶尔丹,算算时间,只剩四五个年头了,有时,我真的不敢去想几年之后的事,不想面对噶尔丹死去的消息,更希望有朝一日皇上大获全胜的时候能给他保全性命的机会。

    唉,我居然开始为噶尔丹担心了……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历史无法改变,我的希望也只是个念头罢了。

    有只手臂搭上我的肩头,回头一看,我仿佛从廷璐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想法。我淡淡笑了一下,挽着他手臂离开营帐。“有时心里承载的感情太多,也未必就是好事,总有面临割舍的一天。”

    “别为还没发生的事担心了,各人有各人的命,上天给每个人都做了安排,也许他的结局比我们预想的要好。”

    我淡然的一笑摇了摇头,“依皇上的个性看,他不会给叛逆之人留有一线生机的……”这里人多眼杂,廷璐不想让人听到我们的对话,马上转移开话题。“傍黑我和二哥要陪皇上用膳,你自己用膳行吗?”

    “行,怎么不行,你不在我就去惠妃娘娘那儿蹭饭去,女人在一起吃饭也热闹。”我笑道。说到这儿,忽见一位侍卫朝这边跑过来,象是冲我们来的,便停下话头等着。侍卫奔到近前行礼,“张大人,内阁几位大人正等你过去呢。”

    廷璐是忙里偷闲跑出来陪我散心的,见这么快就被人召回,遗憾的挠挠头,“应该给那帮老头子上堂课,教教他们什么叫劳逸结合,可怜我大好时间就这样耗在没完没了的政务上,一点也见不得轻闲呀。”

    近来天气很热,大部分官员依然全身正装的办公,怕热的廷璐可受不了,经常找机会出来透透气,帽子搁一旁。朝服也搭在马背上,一副蛮清凉的装束。一听侍卫在叫回去,我忙伺候他穿朝服,拿过凉帽正要帮他摘上,他接过凉帽说了句:“进去再戴不迟。”说着,用凉帽当扇子忽答忽答的扇着,就这样匆匆过去了。这家伙,朝中上下有哪个跟他似的这么随性,哪里象当父母官的人,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