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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掩不住的激动
“你们两个要好好辅佐大阿哥,把所有的才学贡献出来,日后大阿哥若有出色表现,朕不会忘了奖赏你们两个!”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廷璐和常安点头称是。听了这话大阿哥眼前一亮,仿佛得到了极大的荣光似的,兴奋的不知说什么好,表情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神情。
我暗自奇怪,胤禔干嘛激动成这样,有太子在前,莫非他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成为太子不成?不知为什么,皇上看向我时明明眼中透着温和的笑意,但是此时望向廷璐他们时,虽然同样是笑,却少了几分发自真心的感觉。难道是我多心了,怎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看着皇上,我暗自思忖。
皇上不动声色的扫了我一眼,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用茶盖轻轻撇着上面的茶叶,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行了,胤禔,常安,你们两个退下吧。”
胤禔和常安见皇上没有让我和廷璐退下的意思,奇怪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行礼退去。直到这时,我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皇上在这里出现似乎有意在等廷璐,那么有什么话不能在宫里说,非要选在宫外?是为了避人耳目吗?
我不安的抬起头,皇上身着便装,且只带着了几个侍卫随行,这让我心头倏地不安起来,皇上此番前来一定有事,究竟有什么事要这样低调的召见廷璐?
我把这些天所有的事都绺了一遍,突然想起那日四阿哥来访时说起的那件事:昨个在乾清宫,皇阿玛考我学问,有个叫陈则仕的人向皇上递折子,说什么怀疑你们和噶尔丹有勾结……听说陈则仕那个杠头手中有证据,你们要小心点哦……想到这儿,我额头不禁渗出冷汗,莫非皇上为此事而来?他到底还是怀疑我们了!
如此一想,我气息变了,心也跟着狂跳起来。廷璐似乎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下意识的扭头朝我望来,当他看到我眼底的不安与担心,先是一愣,忽尔想起什么似的眼神变得明了起来,兴许跟我一样已经猜到了皇上的来意,他看了一眼皇上,又扭头冲我笑了一下,笑容中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成熟感觉。
皇上没有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小动作,兀自低头看着茶杯出神。
“木兰,今儿朕想尝尝你的手艺,欢不欢迎呀?”皇上开口道。
从皇上平静的表情中读不出任何有用的讯息,我点头称是:“木兰欢迎之至。”
皇上点点头起身道:“盘虎,摆驾,去廷璐家。”说罢,率先走下楼梯,侍卫们随后跟上,我没有动步,担心的看着廷璐,他牵起我的手,淡笑的说了句:“是福是祸都有我呢,走吧。”他的神情镇静又从容,这是从漠北回来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我点点头,随他下楼而去。
皇上的马车缓缓的走着,我忐忑不安的和廷璐跟在旁边步行,一路无话。行了一段路,皇上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木兰,你这会讲笑话的人怎么这会儿变得安静了,不会原来的你了。”
“是,木兰不安,皇上初次来府上坐客,木兰正愁不知皇上的口味,怕坏了皇上兴致。”
“原来是为这个呀,不用担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要的就是你的心意,有诚意就行。至于菜色好坏总不能跟宫里的御厨手艺比吧。放宽心,好与不好的朕不怪你。”
“那木兰就放心了。”我装出释然的口气,欣然说道。心里却很不厚道的回了一句:给皇上备晚膳放心才怪。
不多时,皇驾到了府门口,我亲自上前挑车帘,廷璐则紧走了几步,跟门口的家丁们吩咐着什么,皇上从马车上走下来,抬头看见我们府门上方的牌匾空空如也,便道:“为什么是空的?”
“一直想不出合适的府名,就耽搁了下来,现在就算不起名附近也知道这是谁家,因为只有我们一家挂无字牌匾。”我淡笑。皇上觉得很有意思,“真是什么事情都不按常理出牌啊,朕赐名木兰府,以后等廷璐有了官爵,朕再重新赐新名给你们。”
“谢皇上。”我引皇上往府里走,所有的家丁都出来迎驾了,跪在旁边恭候着。
皇上一边走一边欣赏周围的景致,“都说谁家府上也不如你家府上景致好,在朕看来的确如此啊,处处见园林,看来布置庭院时你们着实费过一番心思啊。”
“是,木兰喜欢自然景物,所以在院里有空的地方全种上树和花,感觉象把家搬进了园林里。”
皇上赞赏的点头。“来时一路上也没听你讲笑话,让朕还有点不适应,相信换成大阿哥或是常安来,府里必定笑声不断罢。有没有好笑的故事讲给朕听听,这里要是没有笑声,倒不象你们木兰府的风格了。”皇上打趣道。
这时候谁有心情讲笑话啊,心都提着呢,我在心里偷偷抱怨。见皇上要听,我只好绞尽脑汁的想笑话,硬着头皮讲起来:“我讲个奴大欺主的故事吧,皇上身边的奴才很多,脾气也是千人千面,不过有一种奴才皇上肯定没有遇到过。这个人仗着皇上的宠爱,渐渐不可一世,把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后来连皇上的命令也不放在眼里了。有一次,为了什么事皇上生气了,对他大骂滚出去!这个奴才听话了,果然滚了出去。一会儿皇上又想起他来了,又叫这个奴才,结果,这个奴才不乐意了,站在那儿没动说道:皇上,你刚才让奴才滚,奴才滚了呀,这会儿又让奴才回来,对不起,奴才滚远了……”
皇上哈哈大笑,“这个故事有意思!不过,朕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奴才。”
“是,那是皇上管理有方,奴才们不敢欺主。“我陪笑的说着奉承话。
“是啊,欺主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哪个奴才敢?”皇上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又补充了一句:“虽说奴才们没胆量,可朕的臣子们敢哪,越是亲信的人越不敢相信啊。”这句话莫非专门说给我听的?想到这儿,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涨得无限大,不由停住脚步。皇上头也没回的径自往前行去。
“嗯?木兰?”走了几步,皇上发现我没有跟上去,停下脚步朝我看来。我一怔,恍然回神赶忙跟上去。
皇上每说一句话都让我紧张的提着心,都说伴君如伴虎,真不知明珠他们为什么就那么喜欢陪在皇上身边。我心里胡思乱想着,连皇上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
“……朕身边独缺一个象你这样会逗朕取乐的,木兰呀,以后朕出巡你也伴驾吧?”
啊?最后这句我倒是听清楚了,不由微怔。细细一想,这怎么成?一来我可不愿意伴驾,二来他只点了我好象没有提到廷璐啊。见皇上侧头朝我看来,我硬着头皮虚笑:“皇上,这当然好啊。若是廷璐也去,木兰自当愿意奉陪就当出次远门游山玩山了,如果廷璐不在,木兰去了反倒给皇上添些风言风语,那就不是好事了。”
“哦?”皇上再次停下脚步,黑漆漆的闪烁着复杂的眸光直盯着我瞧。
关于我的故事京城早有了各种版本的传言,好坏参半,与我相关的人一个不落的都曾经成为老百姓们餐桌上的谈资。象廷玉,大阿哥,皇上,噶尔丹,再加上捕风捉影的各种猜测林林总总少说也有十几人,虱子多了不怕咬,我已经不怕那些传言了,但是如果跟皇上的传闻再起,当不事人不怕,就怕背后某些人嫉妒,我不就惹祸上身了?
皇上看了我一会儿,想必是理解了我的话意,缓缓点头,“你怕吗?”
皇上这话问的很奇怪,不明白怎么突然蹦出这句?我眉头微皱,迟疑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点头回道:“怕。”皇上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眼中读出什么,看了半晌,他收回目光抬头往别处看去,低声说了一句:“朕原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的……”话说了一半再没说下去,举步朝前走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怎么我的心突然跳得飞快,加重了我的不安。
廷璐已派人做好了迎接皇驾的准备,皇上和我步入厅堂,发现厅堂里的椅垫插花全部换了新的,一旁还燃起香炉,正是皇上喜欢的檀香。廷璐见皇上进来马上躬身行礼,旁边的一干家臣则跪地迎候。
“都平身吧,朕是私访,不必隆重。”皇上淡淡说了句,走到前面的主座坐下。廷璐口中称是,挥手将诚惶诚恐的家丁们遣散,我亲自沏了热茶端过去,放在皇上身旁的桌上。
皇上摸着茶杯却并没有端起来,不知在想什么,少顷,说了一句:“听说,温过的凉茶味道也不错,朕也想尝尝。”我心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皇上,表情又惊又疑。莫非皇上知道了四阿哥曾来府上报信的事?还是四阿哥的来访分明就是皇上授意的?
皇上低眼看着茶杯正用茶盖拨着上面的茶叶沫,廷璐倒是扭头朝我看来,奇怪我为何对这句话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