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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有点懵。
“那今天不拍了？”
“让他们继续浪费时间？星凉早上六点就到了，化妆将近两个小时，弄好了竟然还要等他们吃饭！快十点才开始拍，这才拍多久，才拍几张照片，又要吃饭，猪都没他们饿得快！”
Leo也觉得是有点那啥，但都这一步了，就想先拍完再说。
“我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摄影师了，这几个朋友介绍的，我就让人这么滚蛋了，应该也不会介绍了。”
“不用你找，我订好了，你负责给钱就行。”
余绵看着Leo点头，立刻给Bonnie使了个眼色。
Bonnie上楼，把人赶走。
等她到达餐厅，还没找到人，就听到一阵惨叫的动静。
谢牧予看到Bonnie，笑着挥手，自己的人让开，让赶过来的餐厅经理把躺着的摄影师抬走了。
“真巧，余小姐也在啊，我来打声招呼。”
Bonnie收回目光，表情复杂，“谢总，那几位是惹到您了？”
“是有点吵，嘴巴不干净，坏了我吃饭的心情……”谢牧予说着露出恍然的神色，“那几个是跟着你们来的？”
“也不算了……”
“那就好，幸好没脏了你们的耳朵，我也没下重手，只是让人敲掉了两颗门牙，也好提醒他们以后开口要慎重！”
Bonnie笑意勉强，“那我也不打扰谢总吃饭了。”
“没事，帮我问问你们大小姐这两天可有空赏光。”
“应该没有，大小姐这段时间都有事情。”
谢牧予露出遗憾的表情，“那先忙，我改天再邀请。”
Bonnie颔首转身，快步离去。
谢牧予扔掉了擦手的帕子，去了被屏风隔开的包间。
“哥，现在外面清净了，我现在处理问题不会拖沓了，你别让我去国外，我吃不惯那边的饭。”
“可以带厨师过去。”
谢九洲摩挲着扳指，想着要不要偶遇一下，但她现在好像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求求了。”
谢牧予双手抱拳对着谢九洲作揖。
“后面看你表现，北边那家用房地产对银行抵押出了那么一笔钱，你去查查他们是想怎么弄到国外。”
“好的好的，你放心，我绝不让他们这么顺利弄出……”谢牧予的话还没说完，对上谢九洲的目光立刻噤声了，随后试探的继续说，“不会便宜了别人。”
谢九洲尝了两口汤，觉得和谁吃饭都很寡淡。
“你是商人，不是善人，先自己掂量，不要给家里添麻烦，不懂的去让白管家给你挑人。”
谢牧予连连应声，觉得这次人打得真爽。
余绵听着Bonnie的回话皱眉，虽然很烦那几个摄影师，但也不至于把人门牙打掉。
这些从北边来的，不管怎么装，都掩盖不了那身匪气。
Leo在旁边听得满脸愕然，“这……这人这么狂啊？我在申洲都没见过打架的，见过最激烈的一次冲突是在东区那边的停车场，两个大男人为了停车位吵架，吵得都快脸贴脸了，也都没要动手的意思。”
“不用管他，反正和我们没关系。”
余绵让酒店把午餐送到房间里，几个人边吃边等从机场那边过来的摄影师。
“你看看这选的都是什么地方，你觉得这边的景儿和你家这种国风的衣服搭吗？”
Leo被余绵嫌弃得不敢反驳，只能小声补救，“那一会儿再重新找……”
“算了，钱都花了，还是要拍点，这个套房多少钱来着？”
“我让助理抢的打折劵，算下来才13w多一点，不算贵……吧？”
余绵斜眼瞧着Leo，颜星凉默默的算了下自己劳务费，觉得也不算高了。
“就是你这种三代多了，让那些有点社会经验的人尝到了甜头，才敢这么宰。”
Leo低头吃东西不说话，等到摄影师过来，简单修整一下就拿出吃饭的家伙出去拍了。
余绵看了眼成品，翘起二郎腿，接过Leo狗腿递过来的咖啡。
他对这方面是不识货，但对比一下就知道差距了。
“你哪儿找的啊？”
“人家是网红摄影师，我在网上约过，合作过一次了。”
“那你早点说啊！”
“谁知道你找的那么垮！”余绵说起这事就膈应，“离我远点。”
Leo很听话，让助理跑前跑后的准备吃的喝的。
晚上要去地标那边拍，赶着灯光秀快结束的时候，江边已经没什么人了，能让江边两岸的连绵建筑独自辉煌。
余绵打了个呵欠，推开Bonnie送过来的咖啡。
“还没好吗？”
“快了，我让司机把车子开过来，要不你先回去？”
“算了，为了一个镜头可真费劲啊！”余绵看着越走越远的几个人，“为了赚点钱大家可真拼。”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Leo呢？”
Bonnie无声的往大柱子的后面指，余绵上去就踢了一脚。
“如果不是我，你真是活该亏钱，一点做生意的自觉都没有。”
Leo磨蹭着站起来，“加、加钱……”
“稀罕！”
颜星凉看着摄影师拍得照片，都市高楼大厦的灯光看着确实繁华，把她拍得快连自己都不敢认了。
“好了，我们回去。”
颜星凉笑着点头，体会到了打工人对下班的热切，用手拎着裙摆也不觉得重了，往回走的路上，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来，看镜头，就着这个光，来一下。”
颜星凉转了两圈，放下裙摆，一个转身高抬腿一字马，把宽大的裙面撑开，一只手掐着花指随着散落的衣裙转了过来。
“好！”摄影师看着回放，“这个可以当宣传片了，这个效果保证好推。”
回去的路上，余绵听着摄影师的计划，干脆把时间延长了，既然这么凑巧那就多拍点，反正这次的老板不差钱。
摄影师自然愿意，把景点选项延伸到了附近的几个城市。
颜星凉是从学校出发，上完课，拉着自己的小箱子站在校门口等网约车。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才想起来不回家的事还没和家里人说。
“喂，妈，我这周不回去，有个兼职要出去几天……”
“怎么又是兼职？你在大学好好读书才是正事，你怎么总是往外面跑。”徐钰不满的声音传过来，“还有啊，你和陶同学聊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