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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减了名额，内定了几个，真的公开对外选的可能就一两个，你如果想坚持到底去试试也行……”
“徐月华那事，虽然刚开始几个老师都很气愤，觉得这孩子太不负责，但她家庭条件在班级里确实不算好，已经押上了所有在这个上面，她迫切的想要赚钱，所以选了这样一条路，具体好不好走，会不会后悔，都只有自己清楚。”
颜星凉心情失落，但又无比明白这才是现实，不会那么如她所想的一帆风顺。
“这个学期也就结束了，开学你们大三，能敲定的基本上都会在这一年确定下来，不能的就要去找其他出路，大四就是等着拿毕业证而已，时间总会过得很快。”
老师看了看时间，“不要局限自己，你们还年轻，趁着在学校就该多尝试，你先想清楚自己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从经济层面出发，其他的都太虚了，自己过得好才有精力去考虑其他。”
颜星凉轻轻点头，老师的话很好理解，总结下来还是赚钱。
余绵不在学校，颜星凉去了发来的定位，是附近的一家射击俱乐部。
“这边。”余绵穿着射击服，把手上的改良复合弓交给了站在旁边的教练，“还以为你要休息一天，这么急着往学校跑干嘛？一点不知道偷懒。”
“回来了就和老师说下。”
“那今天也算巧了。”
余绵带着颜星凉往里面走，对着穿着无袖背心的男人招手，“我给你找的模特，麻布袋披身上都能引导潮流。”
男人头发略长，眉眼清秀，带着钻石耳钉，笑起来的样子阳光温柔。
“嗨，我是Leo，我看过你的照片，真人确实更生动。”
“你好。”
余绵拍开男人的手，“我不管其他，按照市场最高价来。”
Leo笑道，“最高我可真有点请不起了，Gene前段时间做起来的那档口，模特靠提成拿佣金，一把财富自由。”
“那你觉得我家这个能拿提成吗？”
“不会让她吃亏的，反正拍的也不止一件两件，一半市价，一半提成，我这个条件给的很不错了，所以我有个小要求，相似的风格她不能给别人拍了。”
“行！合同拿来！”
颜星凉坐在旁边看着余绵帮她谈价，Leo让人送酒水过来，拿着手机喊助理让人拟合同。
后面又敲定了拍摄周期，因为已经准备了一段时间，余绵让拖着等颜星凉的时间。
颜星凉签了名字，余绵让她收好。
“还整纸质版的，现在电子版的多方便。”
Leo合上文件夹，“家里老头子的习惯，拿谁的钱受谁的管。”
余绵对着颜星凉挑眉笑，转头对Leo挑刺，“这么长时间也没定几款，你哪儿找的设计师总监，行不行啊？”
“能力我肯定认同啊，让猎头高价挖过来的，只是团队还需要磨合，这段时间算是找到点节奏了，前两月天天吵，我都觉得弄不起来了。”
余绵笑话他，“高中就跑国外读美术的人，不做这个，你还想在国内靠父母养老啊！”
“你对我就不能客气点！”Leo看向颜星凉问，“她这样的在学校是不是就你一个朋友？”
“我要那么多朋友干嘛！”余绵睨了Leo一眼，“我身边的都是精挑细选留下的，各有各的能耐，你慢慢悟吧！”
Leo大笑，“我听得出来，你这句是在骂Zeo，她真抢了你的小跟班吗？”
余绵不屑，“她改不掉腌进骨子里的封建风气，什么小跟班，我身边的都是平等的朋友。”
颜星凉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摸出震动的手机低头，看清楚名字，坐直了身体。
谢九洲：【在哪儿？】
颜星凉：【学校附近的射击俱乐部，和朋友一起。】
颜星凉发送过后才发现谢九洲的头像换了，换成了她上次拍得照片。
谢九洲：【明天有空吗？】
颜星凉：【有的。】
颜星凉回复完，用力的擦了下掌心，心跳微微加快。
谢九洲：【我去接你。】
颜星凉：【好的。】
“你干嘛呢？”
“啊？”
余绵突然靠近的声音吓了颜星凉一跳。
余绵眯着眼，盯着颜星凉这幅心虚的样子，“什么个情况？你怎么……好像……一脸思春？”
“没有……”
颜星凉下意识想抬手捂脸，对上余绵带笑的眼睛又忍住了。
“这不正常吗！”Leo坐在颜星凉的另一边，“她这样的外面走一圈，就算是我这种对女生没有肮脏想法的都想搭个话，更别说那些普通人了，很烦恼是吧！”
“还好。”颜星凉觉得Leo说得太夸张。
“还好？我不信！男人可没一个好东西，这句话你信我的！”
余绵越过颜星凉把Leo往一边推，“她平时很宅的，你以前只能在教室和舞蹈室见到她，现在搬到校外了，她们课也没几节，在外面根本遇不到她好吗！”
“不科学啊！”Leo不解，“像这样的，不是该自小就受所有人的欢迎，性格要骄纵蛮横一点才正常。”
“你管那么多呢，记得要找个好的摄影，不仅有技术也要有人品的。”
“那你这要求忒高了吧！要技术一抓一大把，要人品……一棍子基本打死完，我顶多给你找个愿意装绅士的。”
余绵一脸嫌弃，“你们圈最乱了。”
Leo不服气，“哪个圈不乱？你觉得不乱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才管不着别人乱不乱，能给我赚钱就行了，反正大部分都是一次性的。”
余绵揉了揉耳朵，“你差不多行了，不要一激动就忘了夹着嗓子说话，你这原声刺耳了。”
“你说话还能再难听点！”
Leo起身去找他的射击教练寻求安慰，余绵放下手里的杯子，带着欣慰的笑意看向颜星凉。
“男人哈？”
“是……”
“行！先不用多说，好好聊，你这也算是铁树开花了，太难得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可不是那些没上过战场的军师。”
颜星凉觉得没这么夸张，不过确实有想咨询的。
“那个……你以前恋爱都是怎么找聊天的话题。”
余绵瞬间哑火，回想了一下改口。
“我以前的那些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顶多算……伴儿？不是……那男的还需要你来主动找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