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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张绍一声惊呼。
突然,一根手臂粗的藤蔓猛地朝两人抽来。仁机敏无比,猛地拔出长剑愣是接下了藤蔓的攻击,“当”的一下,藤蔓被砍作两节。
“木灵?”仁一声惊呼。
“不,如果是木灵的话,不会主动攻击人!定是什么妖法邪术……”张绍说。
张绍的话音刚落,又一根藤蔓朝两人袭来。仁一个侧身躲避,剑划作圆弧,将藤蔓砍作两节。
藤蔓愈发多了,仁艰难应付着。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仁拦在张绍身前大声吼着。
“保护我!”张绍立即取下随身行囊,迅速架起简易法台,一把将符咒拿起,又取下背上的桃木剑,嘴里咒语不断。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无数的藤蔓从四面八方袭来,仁竭尽全力护着张绍周全。
战斗持续了许久,“你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仁吼着,显然是陷入了苦战。
就在两人手忙脚乱之际,一根藤蔓从草丛中猛地窜起,朝着张绍的脑门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仁一个纵身朝袭向张绍的藤蔓扑去,剑刃将藤蔓死死抵在地上,藤蔓犹如活物般,垂死挣扎着。
张绍丝毫不受其影响,依旧全神贯注地念着咒语。与其说是镇定自若,倒不如说是对搭档的信任。
“给我……老实点!”仁猛地挑起剑,伴随着泥土,藤蔓被挑飞出去。紧接着仁一个转身又晃到法坛前,朝着眼前的藤蔓一通猛砍……
“还没好?”仁急切道。
“快了!”张绍停下了念咒,回了句。之后又咒语不断。
藤蔓越来越多,仁再也招架不住,索性拿自己的身体挡住藤蔓的攻击,保张绍周全。
“啊!”仁痛苦不已,索性吼了起来。甲胄几近变形,裸露的肌肤处满是藤蔓抽打留下的血印子。
就在仁即将力竭之际,张绍猛地起身一声大吼:“起!”手中的符咒竟自燃了起来。
“仁,小心!”张绍一把推开仁,将符咒掷向汹涌而来的藤蔓。火焰如同有目的似的,顺着藤蔓迅速窜开,没多久,远处的一棵巨树被烈焰吞噬。
“哈,总算……你这是要放火烧山啊!”仁瘫倒在地喘着粗气道。
“放心吧,此火不烧凡物!”张绍说完,瘫软在地。
火势散去,两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张绍走近前,一颗参天巨树被巨藤死死缠绕住,巨藤处浓烟滚滚。
“好一株邪藤!”张绍惊讶道。
“唉,没被其弄死已经算万幸了,你居然还夸它!”仁艰难地直起身,揉搓着手上的鞭伤,走向还冒着浓烟的藤蔓。
“可怜的树哇,被这玩意寄生了这么久,不然的话,像这样的树龄,早就成灵了。这棵树的修为,全被这株邪藤抢去了。”张绍惋惜道。
微风轻拂,烧剩的藤蔓化为灰烬,随风远去。瘦骨嶙峋的树干重见天日。
“你这火真邪啊,居然未伤及树木分毫!”仁抚摸着树干吐槽道。
“此火只烧有灵之物,万幸的是此树尚未成灵。这藤蔓可能是这棵树的劫数吧。”张绍说。
“照你的意思是,这棵树因为我俩渡劫成功了咯?”仁说。
“估计是吧!”张绍顿了顿:“但……”
“怎么了?”仁问。
“按理说,这么大一颗邪藤,我的罗盘应该不会检测不到啊!”张绍疑惑道。
“不会是你的罗盘出问题了吧?”仁质疑道。
“不可能的事。”张绍说:“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同行。”
“你指的是那位业界毒瘤、自己整点邪祟坑人然后自己杀赚黑心钱的那个……那个叫什么名字的来着?”仁挠着头道。
“瑞心!”张绍斩钉截铁道。
“对,就他,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仁说。
“呸,那个捣糨糊术士,本事么没有,坑人却十分在行!”张绍骂了句:“还记得有次李宅闹鬼吗?”
“我有印象,就是那次,我们差点和他大打出手。”仁说。
“啊,他招了个小鬼在李宅肆意妄为,但我的罗盘根本检测不出来。要不是我心细发现了端倪,不然根本解决不了那件事。”张绍说。
“可不嘛,那次之后,咱揭穿了他的骗术,也断了他的财路。他也沉寂了许久,好久没他的消息了。可能已经转行了吧。”仁说。
“哼,这种行业败类,多行不义,早晚暴毙!”张绍骂道。
“话虽如此,但这么大一株的藤蔓,他有本事弄出来么?”仁疑惑道。
“就凭他?一个专门坑蒙拐骗混吃骗喝的狗东?”张绍不屑道。
“行了,你也少置气了,我们还是说回这藤蔓的事吧!”仁说。
“没啥多说的,倘若仅凭这一株藤蔓,不至于将村子整的如此狼狈。这株藤蔓无非是拦路虎罢了。前面肯定还藏着更加不得了的东西!”张绍说:“你休息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我倒挺想会会那个所谓的大仙!”仁说。
“行,继续赶路吧。”张绍说着,拎起了行囊。
两人走后,巨树降下福泽,庇佑着两人。
张绍会心一笑,回头看着巨树。
“你干嘛?走啊!魔怔了?”仁一脸疑惑道。
“啊,那棵树降下了福泽,庇佑我俩呢!”张绍说。
仁一脸惊喜道:“庇佑?这有什么好处?”
“呵呵,未成灵,没啥用,就当是它在向我俩致意吧。”张绍说完,转头继续赶着路。
“切,我还以为我俩可以化险为夷了呢!”仁失望道。
不远处的草丛中,两个人影交谈着:
“这两个家伙有点本事的嘛!”
“有点本事也无济于事啊!此局凶险异常,要是我俩身陷此局,指不定也会如此狼狈!”
“那,照你的意思是要帮他们?”
“上头可没这么说,我们只要确保真理之剑无虞就行了。至于他俩,随他们去吧。”
“可问题不在此啊,没被真理之剑选中的人是拔不出它的。届时我们也带不走剑啊!”
“这个你完全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你说设局之人难道就一点都没有觉察到我们吗?”
“哼,觉察到了又如何?我俩属于中立势力,他没理由且没必要节外生枝。”
“话虽如此,万一他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呢?”
“这个是后话了。倘若如此,让他来好了!”
仁和张绍走着,一间破败的茅草屋映入眼帘。
“小心啊,这间茅草屋有过使用痕迹!”张绍说。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人?”仁说着,快步向前。
“喂,你别急啊!你看这门把手……”还未等张绍说完,仁一脚踹开了门。
“砰”的一声,一股恶臭逼面而来,两人不由得捂住口鼻。抬头看去,一张法台映入眼帘:法台上满是干涸的血渍,除了若干脏兮兮的法器外,几十颗干瘪的心脏被串着挂了起来,肠子等内脏到处都是,法台的两侧堆叠的颅骨等桌高,烧剩的符咒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