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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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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节奏的社会下,活着都成了一种奢侈,这也正好为我创造了一个有利条件——我能安然的离开这里。

    虽然这里人潮拥挤,但他们大多刚从附近的写字楼上下来,每天干活到凌晨三四点基本是家常便饭了,小摊小贩虽说也是抓住了商机,但在这些人眼中,下楼有口热饭就已经很幸福了。他们一般不会浪费时间去关注一些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所以即使我全身湿漉漉的,形迹可疑的穿行在他们中央,他们也丝毫不想关心,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分析身边人的精力了。

    虽说是这样,但我也不可能赤裸着上身到处乱窜,正好这里一个烧烤摊的座椅上放着一件外套,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我只好做了一次小偷。

    想必鬼楼中的神秘人不会再追来了,我遁在人群中,很快便离开了这条小吃街。这一身的装扮毕竟只是权宜之计,况且刚刚淋了雨,穿着湿漉漉的裤子迟早得感冒。

    我找了一家买衣服的店子,换了一身简单的运动装,又找了个旅馆,洗了个热水澡。

    躺在旅馆的床上,心中的疑团让我无法入眠。我的身世在一夜之间被推翻,猪头怪的出现证实了我梦境的真实性,与此同时,它也打破了我自认为真实的童年的认知。虽说这还只是一个疑团,可它就像一根刺一样,卡在我的心上,如果不把它拔出来,我寝食难安。

    思来想去,这件事好像必须得从那个奇怪的图案查起才行。图案的轮廓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个圆形的图案,像是某种徽章,又像是某种logo。这个圆形是由一条首尾相接的蛇围成,中间是一把剑,蛇的外圈还围绕着一根麦穗。

    我实在是睡不着,于是便穿上外套,下楼溜达。其实我是想找找有没有俱乐部,现在这个时代,网咖已经完全被俱乐部取缔了,现在电脑的造价并不算太贵,是人均都能消费得起的东西,而且智能化时代,网络无处不在,大家没有必要再去网吧,一些有危机意识的老板看到了社会的趋势,于是开启充网费送网费的福利活动,欺骗网虫大量充钱,等到资金池足够大的那一刻,宣布网吧破产,卷钱跑路,最后一批流连网吧的人被骗,不再出入网吧,网吧便消失在了大街小巷。

    不久后,一群人看到商机,打着怀旧主题,创建俱乐部,这里面有各种小时候爱玩的娱乐项目,像是小霸王啊,桌球啊,娃娃机啊等等等等,当然,俱乐部中必定会有电脑,这里的电脑不用充钱,只需要交付门票,便能随便玩。

    社会上的人压力日趋增大,能浪费大量时间来这里游玩的,基本都是花钱买放松的。那群人发现了这一现象,于是又推出擦边球一般的陪玩业务,吸引着大批量的顾客。

    我当然不是为了去放松的,只是我住的旅店中没有电脑,手机又被雨水打湿,已经不能用了,现下只能去俱乐部碰碰运气了。

    我溜达了一会儿,真让我找到了一家奇图俱乐部,当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可这俱乐部中完全没有凌晨五点的样子,嘈杂的音乐搭配着彩色的霓虹,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俱乐部中人潮拥挤,打球的,玩牌的,打游戏机、玩跳舞机的,还有电脑椅上为游戏中杀人而喝彩的,好不热闹。

    一只脚刚迈进俱乐部的大门,一个身穿女仆服装的大美女便贴了过来,脸上迎着笑容,嘴上说着各种欢迎词和介绍语,我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搭理她,毕竟现在烦心事缠身,根本无心注意这些。

    交了门票钱,带上俱乐部特有的手环,我在电脑桌旁转悠了一圈,虽说人确实挺多,但电脑桌却没有坐满。环顾一周,我坐在了一个男士的旁边,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我被他吸引了。

    我环视了一周,这里的人大部分是在打电脑游戏,一少部分人是在陪女朋友看剧,唯独他不一样,他的身边围绕着四个身穿女仆装的工作人员,一个在给他捏肩膀,一个在给他锤腿,一个在旁边喂着水果,还有一个在旁边加油打气。这四个人嗲着嗓音,不停的对他发起撒娇攻势,但他好像都无动于衷,只是张嘴接住工作人员喂的水果,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手正飞速的敲击着键盘,他的黑眼圈比大熊猫还严重,想必也是这里的常客了。

    我看了眼他的屏幕,他并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写代码,至于是什么代码,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他旁边的电脑桌前坐下,在网上查找起那个神秘的图案来。

    时间一瞬间便流逝了,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也将我从着了魔一般的搜索中拉了出来。找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我修改过无数次关键字,可就是找不到相关的文献。我也尝试着将图案拆解开来寻找,唯一的收获便是知道了那条收尾相接的蛇的含义。

    这种蛇叫衔尾蛇,来自于印度神话。相传,这种蛇代表着永生,舌头吞蛇尾,既是开始,也是结束,无尽的循环,无尽的轮回。

    “你对衔尾蛇感兴趣?”我的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扭过头看去,原来是大熊猫,他正盯着我的屏幕看着。

    “看你愁眉不展的,是在找什么东西吗?”他看了一眼我,又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熬夜的胸闷感加上晚上战斗后伤口的疼痛感袭来,让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我以手掩面,叹了一口气,说道:“估计是我多虑了吧!”

    “我看你找了很久了,你的关键词很像我之前看到的一篇文章中描写的东西,你能画下来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他的眼中散露出一丝急切和关心,脸上尽是善良。

    这人完全不像我刚来时看到的那样,那时候的他非常高冷,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可现在却又一副善良纯真,充满阳光的模样。

    工作人员非常的能审时度势,他们见我们在谈事,纷纷离开了,只一人为我拿来了纸笔,也离开了。

    我尽力还原了我梦境中和猪头怪身上看到的图案,还没画完,那人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我手中抢过纸张,张大嘴巴,指着画,咿咿呀呀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这……这……”他结结巴巴的,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就是这个!没想到这东西还有其他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