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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了,兄弟们满屋躺着。头疼得快要裂开了,房间里满是散落的酒瓶。最后的记忆还是张可去洗手间后,躺着的各位劝他别和这样的人谈恋爱,尽早放手之类的话。
曹晓只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满屋子寻找着自己的手机。终于在洗手间找到了自己的一切。通话记录的最后一项是打给父亲的。还好,不是她。蹑手蹑脚的找到自己的外套,洗漱出门了。
这应该是第一次喝酒喝到失忆吧,看着这个阴沉的天空,闷得慌。快下雨了。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张可应该安全到酒店了吧;为啥回家之后还要喝酒啊;对曹平说了些啥……好多疑问,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雨点一滴滴落在头顶,曹晓只仰起头,雨水让他清醒了不少。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向城市的另一端驶去。
“回来了。”
“爸?你今天不上班吗?”
“现在是早上。”
“已经过了这么久吗?”
“下次少喝点。”曹平一边起身一边说。
“嗯,昨天,额,前天晚上没注意。”
“你跟谁一起喝的?”
“杨叔叔的儿子还有两个其他的朋友。”
“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一杯蜂蜜水放在曹晓只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昨天,前天怎么了,要喝这么多酒。下次不会了,爸,别担心我。”
“嗯,吃点早饭吧。”又添了一副碗筷,乘了一碗粥。
“爸,我打电话给你,没说啥吧?”
“支支吾吾的,没说听清楚。昨天遇见你杨叔叔说你们四个在家闹腾了一夜。”
“给杨叔叔添麻烦了。”
“快吃吧。”说完拿起包往外走。
“爸,下雨了,记得带伞。”
雨越下越大,雨水拍在窗户上,滴在铁皮上,很吵,吵得人心神不灵。拿起手机,打通了张可的电话。
“喂?”
“醒了?”
“你前天啥时候走的?”
“我们一起走的。”
“我……”
“你没说什么。”
“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
“你那边好吵。”
“公交车。”周围吵闹的声音几乎掩盖了她的声音。
“这么早?”
“约了中介看房子。”
“我去陪你吧。”
“你行吗?”
“喝了蜂蜜水。”
“那你带好户口本。”
“?”
“我没本地户口。”
“松江这地介还要本地户口才能买房呢?”
“他们怀疑我的钱是赃款。”
“哦,那你等我。”
“北方大学门口。”
“行。”
赶紧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抄了一把伞就出门了。
张可撑着一把黑伞,背着黑包,站在学校门口抽着烟。穿了一双尖头的高跟鞋,化了很精致的妆,在那儿静静的站着。
“你咋穿这样?”
“不好看?”
“好看。”
“走吧。”
“在哪儿啊?”
张可指了指马路对面,率先迈开步子,曹晓只也跟着在后面。
不像上次在餐厅,走的更熟练了,看着前面的这个人,好像在不知道的时间学会了很多,又想了想自己,依旧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
“还要这样跟多久呢?”曹晓只想着,被中介的声音的叫醒了。
“张女士是吗?”
“您好。”张可礼貌的上前握手,微笑。
“您叫我小叶就行。”看见了后面跟着的曹晓只,“这位是?”
“我儿子。”
“?”
“我是他后妈。”不理会曹晓只的质疑,也不在意中介奇异的眼光。
“您保养的真好。”
“多谢夸奖。”
“我们进去吧。”
“请。”
“请。”
“您看的房子在6楼,这间房子是之前北方大学老师的,老师被挖到南方去了,就委托我们把房子卖掉。”按了电梯,“这栋楼里几乎住的都是老师,氛围还是挺好的,配套齐全,这个电梯也是前年刚换的,很安全。”
“门口就是大学,周围也都是大学生,素质还是挺好的。”打开门,“请问贵公子是?”
“刚上大学,就在北方大学。”
“那可太方便了,每天下课都能回家。”
“就是方便回家才打算买的。”
“这个房子刚好是两居室,你们一家住刚刚好。”
“他自己住。”
“一个人住还是挺宽敞的。您看这个房子,楼层刚刚好能看全大学,玻璃也隔音,学生和楼下的车也不会吵到贵公子休息。您看,隔壁那栋楼就有一个超市,购物也方便。身后两条街就有医院。因为大学附近,点外卖也方便,当然还是自己做饭比较卫生……“中介自顾自地介绍着,张可自顾自地看着,曹晓只看着张可,三个人坐着彼此毫不相关的事情。
“小叶,就这房子了。”
“张女士您太有眼光了,这个房子您买了保准只赚不亏……”
“咱们什么时候能签约呢?”
“合同我准备好了,您签字就行。”
“你先拿给我看看吧。”
“好,您先看看。”
接过她手里的合同,仔细端详着,认真的读着每一页,良久之后,终于抬起头。“叶小姐,合同有几个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有啥不妥当的吗?”
“买房子的是我儿子,我只是付钱而已。”
“好,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我需要看看房子的证件。”
“我明白了。”中介看了看手里的合同,“我这就出去打电话,一会儿您跟我去门店签合同吧。”
“好。”
“那您再看看,我出去一下。”
“你真能看懂那玩意儿?”
“看不懂。”
“那装的跟真的一样。”
“不能露怯。”
“为啥要说是买给我的呀?”
“我没带户口本。”
“so?”
“拿出身份证就露馅了。”
“您说的对,后妈。”
“小声点,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每个人可能都是天生的演员,演绎者不同的人生,在同一时间。甚至在自己的一生中过着不同的人生,扮演不同的角色度过这短暂的一生。褪去这身外套,她依旧还是那个她,只是为了那个不知名的目的,她强迫自己要过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扮演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角色。
路或许就是如此,人生也就如此了吧。谁又能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