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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盏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隐隐约约闪现着一张清秀的脸。
风吹过,又灭了一盏。
卿酒酒眉头紧皱,这房间味道有些古怪,像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
哗……
一桶水从她身上灌下,卿酒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轻轻动了动手,传来沉闷的铁链声。
只见青栀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阴森森的笑道:“你就是用这张脸勾引苏辛上神的?”
紧接着一道鞭子呼啸而来,重重的打在卿酒酒身上,只在一瞬衣服便被染成了红色。
卿酒酒闷哼一声,猛的抬起头看向昏暗的四周,震惊道:“这里是哪里?”
难道是昨晚喝多了又跑错了地方,这里一看就是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我是怎么来的?
“你终于醒了。”青栀面部狰狞,嫉妒早已经填满了她的虚荣,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卿酒酒不情愿的看了一眼,再次闭上眼睛不想理会。
啪,又是一鞭打在卿酒酒身上,她怒了:“你干什么?”
青栀拿出一把匕首,寒光照在她脸上,冷笑着走向卿酒酒:“这把匕首有剧毒,不知用你的脸来开封怎么样?”
哈哈哈,卿酒酒突然大笑起来,嘲讽道:“区区蛇毒有何惧?”
她六识不全自是不知容貌对人的重要,多年以后,亦是青栀逃不过的劫难。
“那就试试!”
匕首深深地划开她的脸颊,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疼……”
卿酒酒紧紧咬着牙。
……
彭——
南风宸提剑走进上林苑,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什么人!”
一个士兵突然高喊一声,随即叫来人将庭院围住。
苏辛闻讯赶来,语气冷漠:“什么人胆敢在上林苑放肆!”
南风宸拔剑朝着苏辛刺去,火光之中苏辛有些落了下方,南风宸冷喝一声:“传闻神族的苏辛上神天资聪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今日一看不过如此!”
“你到底是什么人?”苏辛拉开距离。
南风宸步步紧逼,沉声问道:“卿酒酒呢?”
苏辛再次拉开距离:“不知。”
“你不知,谁还会知道?”南风宸杀心起,不给苏辛还手之力。
一道黑影掠过,挡住南风宸的攻击。
南风宸怒吼道:“让开!”
黑影微微抬头,额前的火红色的印记告诉他身份,阴翳开口:“在地牢。”
转身牵制住苏辛,南风宸冲进地牢。
“疼就对了。”青栀居高临下的看着卿酒酒,身上却满是阴冷,没有半分尊贵,反而是卿酒酒,即使狼狈,那双眼睛里仍有威严可以压制人!
寒光在昏暗的地牢里闪闪发光,一步一步走到卿酒酒面前。
青栀阴狠地说:“今天过后就没有卿酒酒了,只有一个被费尽修为且面容丑陋的魔族,哈哈哈……”
“我就在这,你敢吗?”卿酒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寒光乍现。
一阵掌风朝着青栀袭去,她来不及闪躲,重重的砸在墙壁上。
南风宸带着愤怒走向青栀,伸手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卿酒酒轻咳一声,虚弱的说:“你怎么才来?”
南风宸收回全身戾气,声音温和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冰冷的地牢里因为这一句话变得温暖,卿酒酒笑着说:“你来了就好。”
“你的脸?”南风宸猛然看见,转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青栀,青栀害怕的颤抖着:“不、不是我,你问她……”
卿酒酒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吃力的笑着道:“这里好脏,我们走吧!”
“可是。”南风宸欲言又止,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卿酒酒受苦,不管有没有岚满夕的嘱托,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会保护好卿酒酒的。
“喔,我想起来了。”卿酒酒努力站直身子,慢慢走向青栀,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动手。”
手中窜出一团火焰,手一挥,消失在青栀的眉头前,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青栀怒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卿酒酒阴森森的开口:“算是利息。”
苏辛看着卿酒酒从地牢里出来,心中一惊,是谁私自扣留了她,还有她的脸,怎么了?
严肃的上林苑没有人敢动手,南风宸抱着卿酒酒往外走。
路过苏辛时,卿酒酒突然开口道:“把我放下来。”
南风宸轻轻把她放下来,不放心的说:“自己小心点。”
只见卿酒酒拿出一个碧绿色的瓷瓶,里面红色的东西在慢慢流动,伸手递给苏辛:“这是白泽血,对你的伤势有帮助,还有紫晶蝎的要害在蝎尾。”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只当你是黎川。
“谢……”苏辛犹豫中抬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谢谢你,可惜你是魔族,不然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街道人声鼎沸,南风宸偏偏选了一条偏远的山路,一路气压低的可怕。
卿酒酒咬着下嘴唇,迟疑的开口:“这是你第一次没有扛起我。”
南风宸没有看她,继续往前走。
晚风吹过,卿酒酒抖了抖身子。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鞭子划破,干涸的血迹发出腥味,脸上的伤口在寒风下疼的越发厉害。
“你还知道冷,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南风宸冷漠的开口,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卿酒酒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醒来就在地牢里。”
“不许撒娇。”南风宸叹了一口气,她一撒娇,他就没辙。
“那你还生气吗?”卿酒酒撒娇道:“不生气好不好?”
南风宸没有再说话,沉默着走到客栈,直到把她放进木桶,刺骨的寒意深深扎进她体内。
“冷……”卿酒酒哆嗦着嘴唇道。
南风宸冷漠的转身,淡淡的说:“冷就好好清醒一下,换好衣服出来。”转身叫人送来热水。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受了伤都不知道清洗。
卿酒酒呀,我该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