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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中学都是就近分配的,小星也被分到离家比较近的希望中学。
开学第一天,小星穿着白布鞋,编了两条辫子很清新,入学前都是通过入学考试来分班的,是90年代初特有的分班方式,之前是分到8班,可这一次被分到了一班,同学已经不是原来的同学了,也不知道谁代替了原来的小星。
新的班级新的同学,又是未知的开始,王莹还是被分到了8班。总觉的和她的友谊到此为止了。
初中的记忆对于小星来说都是些不太好的,学习也不好,眼睛近视了也不敢跟老师说,因为个子高坐后一排,所以学习越来越差。不过现在都好起来了,因为来到了学习最好的一班。
初中一年的第一天上课,就是各种点名和自我介绍,特别是英语课,自我介绍要用英语说,说是要看看大家都学到什么程度,可是小星小学时根本就没有英语课,也是本市唯一一个没有英语课的小学。
英语课上老师首先介绍了自己,然后一个一个上讲台英语自我介绍,每个介绍的同学说的也都差不多,我叫什么啦、我喜欢看书啦!喜欢篮球了,自己多大啦,发音那叫一个奇怪,小星强忍着不笑。终于到她了,她上台就一顿说,同学们也都惊呆了,老师也很意外,讲完后班级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小星心想“我再对付不了一群中学书呆子,那我可真的白活了。”
就这样中学时,小星成了英语课代表兼学习委员。
家里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这几年小星爸爸比较务实,又种地又开车,也赚了些钱,就买了块宅基地,准备盖房子,初一下学期就搬进了新家。
小星的学习是稳定了,但想起爸爸也是这时开始迷上赌博的,家里本来有些积蓄的,由于爸爸不好好开车,天天就知道打扑克,爸爸妈妈几乎天天吵架。小星知道不能让爸爸继续下去了,于是她没事就陪着妈妈。
这天小星问妈妈说:“妈,再过几天我们就要交下学期的学费了,家里还有钱吗?”
妈妈又生气又无奈:“你去找你爸要吧,我是没有钱,你爸成天不着家,出去耍钱,把钱都输光了。”
小星就知道妈妈会这么说,她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
“妈,你也别生气了,我有办法治我爸。”
妈妈眼泪就在眼里打转:“你能有什么办法?我天天说他,他都不听!”
“妈!不是我说你,像你这么说我天天听的都烦。”
“你一个小孩子们有什么办法?”
“我爸他在这样的环境下接触的都是这群耍钱鬼,受环境影响,能不天天出去玩吗?你没学过孟母三迁吗?倒也不是说咱们搬家,我爸不是开货车吗?你借钱给他买一个,让他不得不去干活。”
“借钱?万一赔钱了怎么办?我都借钱借怕了。”
“你听我的,如果赔钱了我来还。”
妈妈还是不肯相信小星。
“你一个小孩子拿什么还?”
小星气的直翻白眼,印象中的妈妈就是这样怕这怕那的,导致小星之前也是这样性格。
“妈,你任由他天天这样不去上班不也一样没有钱吗?你不是还要借钱生活吗?你就听我的没错。”
过了一个多月,我妈妈终于下定决心买车了,向亲戚借了钱,就是高利息的那种民间借贷。
迫于压力爸爸也开始走向正轨,开车赚钱,一点也不敢懈怠。
妈妈也偶尔跟着爸爸出车,好多天都不在家,因此小星也住在了学校。
中学四年中,小星都在刻苦学习,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书呆子,在这个青春期泛滥的年纪,也没有暗恋过谁,谁暗恋过她,她也很少在意,也没有过最好的朋友,最多就是学友,共同进步的那种,就是一班班长他叫李世勋,也经常被别人误会说她俩在谈恋爱,可是两人都不在意。
李世勋是真正的书呆子,呆到除了学习都不会跟人交流,长相也非常可以,他是朝鲜族,长的干干净净的,穿衣风格也很清爽,没有一点花哨,其他年级的学弟学妹都暗恋他。可是他根本不懂人情事故,并不是装出来的,这点小星最了解了。就这样一个男神级的人在小星身边,要是以前小星早就沦陷了,可是这一世她的感情线就像被封印了一样,每天都面对这样一个美男子都无动于衷。
初四,学习气氛愈发紧张,初四的8个班级再没有蠢蠢欲动的青春期躁动,可能是家长和老师都在施压,也可能是为了让自己考上一个好的高中。
初考前一个星期,李世勋突然生病了,也是这四年中第一次请假。
这天老师突然找到了小星说:“世勋他不是生病了,是让车撞了,就前天放学,好在没有太大的伤,就是一只脚趾头,让车轱辘给压骨折了……”
小星就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老师眼睛瞪着小星:“笑什么笑?严肃点!”
小星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这四年接触的都是些书呆子吧,并没有比脚趾头被车轱辘压骨折这么好笑的事情了,老师越让她严肃点她就越想笑,控制了好一会,才强忍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
“没……没事,老师你说吧。”
“你是咱班学习委员,和世勋也是好朋友,我想今天放学后你跟着我去慰问一下李世勋,顺便把这几天的卷子给他带过去,一起做一下,下周就中考了,咋们班可一个也不能落下。”
老师的小心思小星可是一清二楚的,如果班长没有中考,那班级的平均分可能会拉低很多,一班虽然是一班,也并不是所有的学生分数都特别好,也有学习很烂的书呆子,还有那种不管怎么用功都学不好的书呆子,小星是非常用功才能有好成绩的书呆子,而班长是那种理解能力极强又特别用功的那种书呆子,哎!虽然小星已经读过一次初中了,但中学的她几乎就没学过习过。现在的她也是比那时多了几分耐力和坚持。
中考平均分对一个优秀班级的老师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好的,老师,那……晚自习……?”
“晚自习就不用上了,你主要是把昨天的卷子和重点给李世勋讲一下,别让他落下了就行,这几天你都不用上了,放学就去李世勋那做卷子就行!”
小星痛快的答应了,因为不用上晚自习了。
放学,老师带着小星去看望李世勋,原来李世勋就住在学校后面的家属楼,一进屋就是他的奶奶接待的她们,老师看了一眼李世勋,和奶奶交代了几句就走了,李世勋坐在卧室的床上,脚趾上还绑着固定板,奶奶给他准备了小桌子,他可以在床上写作业,也给我拿了一盘子水果,奶奶是朝鲜族人,汉语不太流利,也只能靠世勋给翻译才能正常沟通。
小星坐在世勋的学习桌前,准备做卷子。
他们平时也没有太聊过学习以外的事情。
小星说:“那就赶紧做卷子吧!你做完了哪里不太懂我在给你讲,你要做两张卷子,你昨天落下一张,还有昨天的英语笔记你也需要记一下。”
李世勋二话都没说拿上卷子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完了,小星的卷子刚做一半。
李世勋突然来了句:“小星!”
“嗯?”
小星抬头一看,他已经做完了。
“小星,以你这个速度,考试时,时间肯定不够用,一张卷子一个小时,你检查时间都没有啊?”
“啊?那怎么办,你知道的,我就是比较慢!哎~,这套卷子是新的发的,可能我还不太熟悉吧?”
“我这次脚趾头骨折,在医院没有学习没有做卷子,我想了挺多其他的事情!”
“嗯?你个书呆子还会想其他事儿了,兄台我真是对你另眼相看啊!”
李世勋突然笑了,两只小虎牙全都露了出来,笑的很温暖和暧昧。眼神也突然变了,就差没下床拍拍小星脑袋了,这片段不就是甜宠剧里的剧情吗?
“咱班书呆子还少吗?呵呵!你不也是书呆子?”
“唉唉唉……,我……我可不是书呆子……”急得小星说话都结巴了,“我可是被逼成书呆子的,我要不努力一点,可能连做书呆子的资格都没有。”
李世勋又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小星。
“我好想出去多走走看看,这次的事故让我想开了很多,这次如果不是脚趾,可能就是我的命了!”
“哎呦喂!那你可真得谢谢你的脚趾头。”小星跟相声捧哏一样,漫不经心的边做卷子边跟世勋聊天。
“哈哈哈,其实我不是天生的书呆子,我这样是有原因的。”
“嗨!生活所迫嘛!了解,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真的不想听听我的原因吗?”世勋一脸期待。
“呃……既然你这么想说,那我就勉强听听吧!啊!对了,你奶奶不会误会吧……你知道的,青春期躁动什么的。”
“哈哈哈,了解,放心她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况且奶奶很开明的。”
“哦!那你说吧!”
“我父母都在韩国打工,前年他们回来,我和妈妈一起洗碗时发现她的手有很多小裂口特别粗糙,后来奶奶说她在韩国餐馆里洗碗,我妈妈本来很漂亮的,那次看她老了不少……”
“我看你家条件不错啊?为啥去韩国给人家洗碗?”小星也是很好奇,因为那个年代是很多朝鲜族人会去韩国打工挣钱。
“对啊!在韩国打工其实是很挣钱的,那边的工资比中国高一倍,所以我的很多亲戚也都去了韩国。”
“哦!我还以为朝鲜族不能在中国打工呢,呵呵!”
“小星,你是不是傻?朝鲜族也是中国人?你真的是!多读点书吧!”
“哈哈哈哈!知道了!不过告诉你我读的书比你吃的盐还多。”
“以前我学习好,多是因为还算聪明,但是自从那次看到她的手,我就暗下决心,我觉得要对得起他们这样为我付出。”
“哎呦!这么一说我真觉得你挺有责任心的。”
“哎!男人吗,要不将来谁愿意嫁给我!”
“哎呦喂!从你嘴里说出这句话我真有点后脊梁骨发冷!”
“开玩笑,开玩笑的,不过你别在叫我书呆子了,我只是想做一个书呆子,但不是真的书呆子。”
“好滴!不过我真得做卷子了,耽误了时间,我怕一会宿舍门禁了。”
“嗯!你快做吧,那你要不要抄我的?”世勋把卷子递过去。
“亲!我只是写字慢,不是不会做好不啦?”
世勋也是被小星这奇怪的语言给懵住了,皱了眉头后就不说话了。
第二天又放学,小星跑着去了世勋家,气喘吁吁的从书包里掏出两张卷子和课堂笔记。
“赶紧做吧,我今天得早点回宿舍,昨天回去宿管阿姨问去干啥了?这么晚才回来?”
“昨天哪有很晚?”世勋也一脸无辜。
“是啊!我以为是我走慢了,回去晚了呢,我抬起手表一看,比平时回去的时间就晚5分钟。”
“哈哈哈,阿姨也太逗了!”
“是呗!我都无语了,她可能觉得我出去谈恋爱去了吧!最近可是抓早恋抓的严呢!”
“为什么我没听过抓早恋?”
“你?你是从来不关注这个点好不好?你在初一初二时,那给学姐学妹们喜欢的,我们那个时候不是总讨论学习吗!我都快成全校女生的公敌了!”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也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啊?”
“哎!虽说我不八卦,但我又不是傻子!以我的阅历再看不出这个,那我岂不是白来这一世了!”
“你说话总是让人听不懂!”
“好了,你不用听懂,我们还是愉快的把卷子做完吧!”
第三天放学,小星买了点辣条去找世勋,然后就掏出一张卷子递给世勋,
“你做吧!”
“那你呢?”
“我做完了呗,我今天就负责吃辣条和监督你写作业。”
“那你还是专注吃你的辣条吧!监督这个词,还用不到我身上!”
“唉!你小子,发现你说话越来越拽了,哈哈哈,不过我喜欢。”小星手指着世勋。
奶奶刚好进来送水果,以为世勋欺负小星了,放下水果就用手象征性的拍了世勋的脑袋,说了好几句,不过是朝鲜话,小星听不懂,但也猜到几分,韩剧也不是白看的。
这样笑着又结束了这一天。
第三天一早天气有些闷热,大家刚到班级都已经满身大汗了,早自习都没有心情上,同学们不是拿着书在扇就是那纸巾擦汗,很不像早晨的样子,小星也漫不经心的组织课堂纪律,这时门口的世勋拄着一只拐杖,一蹦一跳的进来了,老师随后也进来了,大家看着受伤的世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老师也让大家停下笔:“同学们,中考就要到了,你们这段时间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看看世勋,受伤严重也要来上课,你们没生病受伤的,是不是要更加努力了?”
小星用余光偷瞄了一下世勋,跟世勋眼神碰撞到了一块,小星和世勋都低着头笑了。
中午吃饭时,小星问世勋:“你要回家吃饭吗?要不我帮你买点吧?你这也不太方便吧。”
“嗯……我,好吧你帮我买点吧。”
小星转身跑出教室。
小星选了好多串串啊!辣条啊,还有可乐。
回来时已经满身大汗。
“一共12,你是支付宝还是微信?”
“什么意思?”
“Sorry!一共12的意思!”
“我没带钱,先欠着!”
“什么?没带钱你让我去买饭!”
“哈哈,我也是才发现我没带钱的。”
“你不会想吃霸王餐吧?”
“不会,明天还你。”
看着世勋一脸真诚,小星就相信了他。
她俩坐在世勋的课桌上吃起来,本来鸡腿很热吃完那些辣的东西就更热了,两个人都被辣红了脸,嘴巴也肿了。
离上课时间越来越近了,班级里也是陆续有回班的同学,看到她俩这样,都时不时的和旁边的同学议论着,直到这件事儿传到老师的耳朵里。
周末老师终于找了小星,在学校操场的柳树阴下。
“我……唉!我绝对相信你没早恋,但你最近是跟班长走的有点近,都怪我,可能同学们有点误会吧,我相信你!马上就要中考了,你得把心思都放到重点啊!”
小星一只脚在地上来回摩擦:“老师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喜欢班长的,因为我可能不喜欢男的!”
“什么?”
老师几乎是用喊的。
“哈哈,老师我的意思是我就喜欢学习,学习使我妈快乐,我妈快乐,我们全家才能快乐,放心我就喜欢学习,我会好好努力加油的!”这句流行语小星都忘了年代和出处了,但依旧好用!
老师点点头,满意的走了。
可是李世勋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妈妈为了他中考回来的,结果就听说了我们谈恋爱的传闻,她每天中午放学都来班级接她回家吃饭,小星看到他妈妈这样,真的很不忍心再去招惹他,就没在班级跟他有任何交流,他也在努力遵守着自己对父母的承诺。
中考那天,天微阴,有下雨的迹象,小星准备了伞,进考场时都放在了门口桌子上,她在伞上写下了一句自己喜欢的诗“终于我看到的日落,只是日落。”
她很紧张,因为她想考进全市最好的高中,小星努力让自己放松,考试还没开始,小星从椅子站了起来,扭扭腰,伸展了一下胳膊,整个考场的人都被她的举动吸引了,有人偷笑,有人觉得做作,有人表示欣赏。监考老师一脸严肃:“这位同学,马上要考试了,赶紧坐好。”
小星噘了噘嘴只好坐下。
考试结束了,大家纷纷走出考场,小星更紧张了,感觉自己没有发挥好,恨自己答题太慢都没有检查完,刚检查到一半就收卷了。
小星边走边想,一不留神撞到了人。她连忙说了“对不起”然后头也不抬的就往前走。
被撞的那个人也跟在小星身后走着。
小星一回头又和他撞个正着:“哎呦!对不起对不起……”她一抬头,瞬间被李世勋的笑容治愈了。
“哈哈,你在我身后做什么?”
“刚刚你就撞到我了,怎么又撞到?”
小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啊!实在对不起,我就想着刚刚的题了。
“你答的不好吗?”
“没有,只是还有一半没有检查就收卷了。”
“我也是。”
这句“我也是”,让小星感到无比温柔。
世勋突然拉住小星手腕,他手里还拿着小星的雨伞,往教学楼外面跑。
小星还没反应,已经跟着他到了篮球场。
篮球场依稀路过几个低年级学生,世勋轻喘着问:“你要去哪个高中?”
小星半蹲着双手扶着腿,抬起头看着世勋,满脸笑意:“我,我去一中。”
这种爱意朦胧,小星也经历过几回,但此时遇见,也是感觉如此舒服,小星感觉世勋的喘息都透露着温柔。
世勋听到后,一脸满意,然后带着小星的伞跑了。
小星看着他的背影,已经想不起上一世的中学时代是什么样子的了,可能人遇到美好就会遗忘,这样也好,上一世并没有太多美好,这一世就好好的去体会。
校门口挤满了等待中考结束的家长,其中也有世勋妈妈,在球场上耽误了几分钟,世勋出去时已经没有那么多学生了,她的妈妈见到世勋时,先是着急的的问了一下,然后眼睛里充满了担心。好像已经猜到了世勋刚刚去做什么了一样。
小星回到学校宿舍,宿舍里就剩下小星一人,她整理了一下,拿了些觉得可以纪念的东西,其他的都留在了这里,4年时间这里是小星觉得最舒服的地方。小星说了句“再见”脸上带着微笑,满意的走了。
之后的时间,都没有世勋的消息,除了查成绩小星好像都没有在去过学校。
这一天世勋妈妈带着世勋来到学校看榜,与小星遇个正着。
小星先是有些尴尬,后来主动走到世勋身边:“阿姨你好,我是世勋的同学,小星……”
话还没说完,世勋妈妈用奇怪的汉语发音对小星说:“我知道你。”然后把世勋推到老师办公室,走出来继续对小星说:“小星,我知道你喜欢世勋……”
“What?阿姨!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只喜欢学习,也就是世勋学习好我才搭理他,他学习不好能入我的眼?切!”
小星斜眼看着趴在门口歪头看着她们的世勋。不屑的瞪着他,而他却在那看着她笑。
世勋妈妈突然尴尬的想说什么却憋了回去,然后气急败坏的来了句:“没教养!”转身走了。
小星摇摇头:“哎!没发挥好,我应该在拽一点的。”
这种事情小星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真的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给她兴奋了好一会儿!
小星看到榜后激动的跳了起来“我去!我也能上一中!我也能上一中?我也能上一中!我也能上一中?……”
小星一直来来回回的喊着这句话,旁边的同学也都不看榜了,都看着奇奇怪怪的小星,世勋也笑着,好像小星做什么事情他都觉得可爱。世勋妈妈拉着失去理智的世勋往外走。
回到家,小星赶紧把分数告诉了妈妈,妈妈也是笑到合不拢嘴,一把把小星抱在怀里。
这种来自家人的拥抱在上一世也是一次都没有过的。